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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七九年

一九七九年

不,什麼也不是,
於是,出現一番驚心的嘶咬……
它的嘴巴仍會張得海大。
我停了很久、很久,
被帶入山中小道。
死滅
我望著月亮
什麼事都能和玩緊密聯繫!
不再唱歌,
曇花無憂無愁,
——河水藍,
老道說得頭上青筋亂暴,
怎麼吃了叔叔的字條……
玩的時候他可真有想象能力,
它剛掙脫了牢籠的束縛。
青蛙的創作
垂下了暗綠的披風。
痛苦的折磨,
不料有天飛來了只大胆的白鶴,
就連老道莊嚴的百尺長須,
可是自從他戴上紅領巾以來,
便馬上把次要的尾巴甩掉;
花田螺主持著葬禮,
也沒有誰來臨,
月亮忘記了我
為這事,他把我的日記藏了兩個星期。
植樹姑娘們指荒灘,
這件事,
一片、一片,
1979年
上面長出了羽毛。
強健的肌肉已經萎縮。
終於吵出個奇妙的主意,
但請不要把哲理一同拋棄,
還在傾訴你的需要。
又細又彎
像醒不了的噩夢,
這一滴卻在壓縮中突然凝結
驚天動地的旱雷;
一個碧綠的世界
還在心花中紛飛……
水波紋上滑過來,
光想筆名就繃緊了全部腦筋。
他一天到晚老打個不停,
最後才「呱呱」一叫算是尾聲。
像一堆膠結的絲團。
一個吱吱亂叫,
偉大的宇宙也害怕兇手?
在知識的庫房裡,
渾身上下被捆了那麼多道,
在把獵物報告。
呻|吟中斷了,
我們才必須飛得風馳電掣」。
蝸牛呵,爬行了一生,
「我當年就因為喜歡天空海闊,
歌唱那水中飄浮的雲朵。
因為腳下的浮泥全被衝掉。
多少天?
樹林在刺痛中猛然一抖,
看那最後一念
沒映過無邊的土地;
「寫個字就是招收個小兵,
說呀,笑呀,
可能在它心裏,
風狂雨暴堅守屋門,
就坐了牢,
路在周圍消失。
說他已經開始了「新的戰役」——
天上的大雁一齊回答它的勸說。
竟敢昂首挺胸觀測天庭,
純粹屬於喪失重大的原則立場。
怎樣被風吹散
從雲中飛過,
月亮和我
你剛掙脫了襁褓
避役①
哎,不好
看它怎樣被淚水
它像黑色的電,
爬在岸邊的浮泥上,
用來償還我高飛的過錯。
鱷鳥在縱橫的銳齒邊,
我相信
當迷信和貧困在烈火中滅亡,
詩句,
火色的血在流,
又拾起
一個影子慢慢延長,
他們終於看到新的祖國,
細看著
鏽蝕的園門傾斜著,
映紅了無數年輕的手臂。
心中奔涌著血的潮汐。
大雁們說罷更快地飛去了,
他從來沒空把內容思索,
再沒有誰離去,
還有天良燃燒?」
這場警告最後九*九*藏*書效果如何,
那是一隻梅花小鹿,
不知所措,
你現在錯了。」
打翻了沉重的黑牆!
戰役
一代人
只有風能體會,
在傾斜中步步進逼。
多麼靈巧。
「要不是因為我的抵制、抗爭,
在這樹影散亂的門口。
他得意洋洋向我宣布,
非常愛好東歪西倒。
只有嘆息驚起的彩蝶,
今天像惡魔,
變成了紛紜的故事,
蟒蛇
暴雨沖洗著,
你要把大海點燃。
就這樣奮鬥終生。」
我的弟弟過去貧玩無比,
只有鐵窗外的鳥……
什麼也不因為,
是讓我遠去,
我,是詩歌的源泉,
連同我——
它的順風計這回竟全然失靈,
木櫓畫水圖:
卻努力克制,盡量不流於言表。
慌亂的鑰匙打開鐐銬。
好像看見了什麼鬼怪妖魔。
但如果獵物飛到了眼前,
小樹旁邊有一條小河,
渣滓洞大屠殺時,囚徒們推倒了獄牆。
劃過滾滾波濤。
我一抽本子,棋子就「傷亡大半」,
耀眼的虛名排滿了頭條,
我看他這樣,覺得十分驚奇,
只要露水再落下一滴。
但有些部分卻永生難變,
忽然襲來了一陣風暴,
使厄運總是撲空。
碰到弱小便張牙舞爪,
換過多少人間。
不,什麼也不是,
本詩的作者就無從知道,
一縷、一縷,
她卻睡著了……
羞飛燕。
在花朵和露水中間
呀,
現實
是讓我遠去,
細弱的小腿
你在幻想中
那鳥又將如何是好?」
毫無危險、又蹦又跳,
地球上,
也被翅膀煽得飄飄搖搖。
它的品德不僅高尚,
無限春天
是多麼灼|熱的仇恨,
低低地飛來了,
永遠是飲血食肉,
和可怕的對手靠在一起。
一隻船
往草叢撲去,
奔騰不歇的江河;
得意的知風草
火柴盒裝上圍棋叫做「坦克」,
我們國家說不定早已崩潰滅亡!」
但願野蜂能翻譯……
月亮看著我
三月的春風輕吹
只有那幻想的小鹿;
只是缺少鱷魚的尖牙、利爪。
它沒有流向文學的大海,
他卻非用我的本子去「修陣地」。
這其中的道理想來誰都知道。
藏在門后,
家蠅的醜事令人厭惡,
飛遠了,
蜥蜴
從沒有落進陷阱,
直奔那春光永駐的南國。
才有生機
你的第三大罪是裡通外國,
雨,播撒著呻|吟,
甚至闖進天賜的神山聖廟。
上犯天規共有大罪三條,
一切消失了,
鱷魚游來了!
我們應學習繼承,
把愛刻在蠟燭上
「它一生圓滿無比,
甘美的泉水
這回我可真服了他的想象能力,
鱷魚吃飽了,
掏呀掏,
湮沒了你的童話
當我回來的時候
它張大丑惡read.99csw.com的長嘴,
這件事說起來非常可笑。
「千山植樹隊」,
留下了光輝的腳印。
呵——
從前有座神聖的大山,
不然你們註定要重蹈我的覆轍。」
一切都在向前?
眉發已雪白
永遠在笑;
結果就挨了鉛彈一顆。
痛苦之路的終點,
就像花上的露水……
(三首)
別進了戰鬥的彈鏈。
家蠅的妙計
還是馬上返回?
亂叫的壺中,
媽媽自由了?
長了多年也沒我高。」
我向他微笑
那就是它的長舌和貪心,①
山上有座神聖的古廟,
戰鼓擂響,喚起了無數刀槍,
碰到危險就把頭一縮。
只有微笑;
「你臨陣脫逃竟到達了百步,
那水水相連皆通海洋,
一切都在運動;
像雲朵擁抱著太陽。
蹦蹦跳跳地在小樹上降落。
突然放大——
還不斷統計「戰果」、頒發「獎旗」。
避役,俗稱變色龍,是一種爬行動物,真皮肉有多種色素細胞,能隨
石壁
「鱷鳥並末直接殺戮,
掃帚又開始了它的工作,
「正因為世界上還有暗槍和枷鎖,
呵!白日的瞳孔
廣大神秘的自然;
鱷鳥一
明天又是天使
那高矮不一的樹木,
可怕的生活,
它們爭吵得兩眼發紅,
只有泉水還跟隨著時間,
忽然想吃青草,
在宇宙的塵埃——
風和日暖也不忘形。
向著雁群大聲地呼喝:
我卻用它尋找光明
心裏充滿了擔心和惱火。
把光明的種子撒遍大地。
攝下了這悲慘的鏡頭。
卻還在小樹叉上猶豫什麼?
冷泉又把它浸洗……
新陳代謝的萬物;
你把手帕輕揮,
挽著駿馬,
多少代?
無法再吐露這可怕的秘密。
呀!——
爬在荷葉上寫個不停。
詩情,
起伏連綿的山川;
將軍告別了祖國和愛,
兩個逃兵飛快地溜出了戰場。
皮色可隨環境變紅變青。
大廈洗去了浮塵紅光閃爍,
知風草正說得神魂飄渺,
一個默默不響。
血與微笑復活了,
又用短短的鉛筆
但忽然他卻在窒息中倒下,
身上非白即黑紅色極少,
它的頭頂上,
但願春天能懂得,
你把手帕輕揮,
皮筋彈出支蠟筆叫做「炮擊」。
神聖的老道雖然十分氣惱,
岩石也不會呼吸,
你的第一大罪是不忠不孝,
新世紀的曙光就會升起。
紅珊瑚
又大又圓
「在牢籠里度過了十年囚徒生活,
忽然就不再擺弄他的「戰役」,
五十步者會不會逃到百步以上。
一切都充滿了希望,
不過他相信直到廟空煙散,
每當它感到大事不好,
我看著月亮
歌樂山組詩
人間的愁苦和厭煩。
那就是盡量在蠅拍上降落九九藏書
鱷魚順著鳥指的方向,
只有草;
不然將來終要永墜地府陰曹。
「蝸先生離開了我們,
都可以成為它的新巢。
結成了美麗的皇冠。
小路布滿泥濘,
把夥伴尋找,
黃眼睛冷冷漠漠
牢籠和枷鎖,
五十步笑百步
還有一條長命的原則;
他默默地背誦了一段經文,
鱷魚游來了!
後者忽然發現了前者的醜態,
管他是不是追隨多年呢,
燒彎了鐵黑的軀體。
他在床上擺上堆「破爛」,
掙扎
似乎真有耿耿正氣上達雲霄。
一群家蠅「嗡嗡」聚集,
詩意,
小鹿舔舔嘴唇,
不幸的岩鴿,
呵!——
再增高千層,
多麼甜美,
足夠的吃喝,
無知的微笑和眼淚
一同在雲中飛跑。
半死不活地像攤爛麻;
又被烏雲埋掩。
它忍受了多年的折磨,
發現有一把掃帚站在牆角。
畫本,圖畫本的第一頁,畫著一隻可愛的小鹿。
在這頁歷史之中,
多少謎,
烏龜
我靈魂的底片。
小蘿蔔頭和鹿
你若說青蛙寫作毫不可信,
感到恨?感到仇?
惡與善已一同滅寂。
(四首)
一天到晚向最最牌上帝禱告,
這便成為他最大的幸福和驕傲。
把知風草和一切垃圾清掃。
「那……
黑暗沉默的空間。
見危險更不冒進;
火蛇纏繞的靈魂爆炸了——
剔取牙間的肉屑。
給安徒生
岩鴿
有一回,我要去小組學習,
「唉,您的處境實在不妙,
可以避免蠅拍的襲擊。
(三首)
什麼也不因為,
那一切都是種子
難道冤魂只能沉默?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
在這神聖加神聖的廟堂裏面,
你也只能看見自己的足跡。
「無——限——春天……」
搖得滿天光閃閃。
卻不知已變過多少風雲,
一隻櫓
決不是默默死亡,
卻已沸波滾盪。
它終身死守著堅固的甲殼,
卻去請教那些渺小的百鳥。
老道與白鶴
「其實小樹林中有豐富的吃喝,
寫呀寫,從立夏忙到冬至,
永無邊際的宇宙;
只有路;
後撤時當機立斷,
於是這古老的仇恨便得以保存
他變成了浮雕,
根本不必冒險去南北奔波。
恰是我們身邊的仇敵。
但讀者卻要產生一些懷疑、聯想:
在戴匪祠會客室的門邊,楊虎城將軍被謀殺了。
繼續著——
不學鸚鵡的榜樣背誦經文,
只有經過埋葬
把廟中的煙霧趕得四散奔逃,
還在心花中紛飛……
只有影子懂得,
更主要還在實用。
因為對沒煙的空氣接受不了。
也許會有這樣的問號。
塔螺
今天最難清除的禍患,
不響的壺中
在深邃的岩洞里,
我們飽經苦難的岩鴿,
風雨https://read.99csw.com過後仍是太陽高照,
河水和藍天是一種顏色。
一切都在循環;
岩鴿慢慢地飛來了,
可誰也無法找到下文。
小紅旗美美船頭站,
你有自己的天空,
還是馬上返回?
「民族,看看你的背後!」
還在無聲的控告。
卑鄙的黑夜已逃之夭夭。
多少夢?多少沉冤?……
什麼好處也撈不到。
一個逃兵跑了一百步才停下喘氣,
只有嘆息驚起的彩蝶,
倖存的人影化入曙光,
白鶴的子孫還在自由地飛叫。
到來的偏偏是絕望,
一排排含淚的小草,
銹色的石階,
這弱小而有罪的鱷鳥?」
唱著歌謠,
沙漠卻變成了
老道的德行無比深高,
所有帶血的鱷嘴,
詩句·詩意·詩情
只是嘴巴還常在那「英勇殺敵」。
我將重新找到
自由的歡樂,
飄呵,舞呵,
一切停止了,
我向她怒視
你吃力地登上
生命卻縮短到最後……
我把它漂洗——
等到戰鼓再次隆隆地響起,
海生小輯
可怕的角力就要爆發,
藍波拍船沿:
她不動聲色……
謀殺
忘記了一切都是上帝創造,
就像花上的露水……
兒時丟失的情感
引起了我今天一點驚異。
兩把銅壺,
你的第二大罪是崇尚異端,
織成了美好的錦緞。
「都是大果園。」
他們身上有傷,手中有長刀。
原來有一列大雁正從天空飛過,
只有畫頁;
你天真地看著世界,
露出一片草青。
舉行了一個空中會議,
在小蘿蔔頭被害的戴匪祠警衛室里,陳列著小蘿蔔頭的像片和圖
應該去問尼格羅兄弟①
嘴角滲出了血和微笑
故址
不!是強烈的驚悸跳出胸膛:
我願在這裏安歇
火炬,燃燒的旗,
自稱是在指揮什麼「戰役」。
樹根的軔帶緊緊繃住,
只有風能體會,
有時它不動,也不爬,
淹沒被心火燒完
走向死、走向屠刀……
真理悄悄死去,
我們感到了父輩的體溫,
這壯烈的聲明也許還未大錯特錯,
千年的香火熏幹了腦汁和內臟,
岩石的肌肉高高聳起,
「遇困難決不急躁,
圓蛤蜊宣讀了悼文。
走出黑夜,流向大地。
「鱷魚死了?
爬蟲集
不用擔心,
呵——
它渴望的,
我們為什麼卻常看這類「作品」——
怎樣滅絕
你看那麼多松柏楊柳,
紅珊瑚,
「一鳴驚人」「平步青雲」
猶如一排利箭向遠方疾射。
致蝸牛的悼詞
又將如何對待,
剎時間就覺得自己氣概軒昂;
岩鴿在河邊唱著過去的歌,
我把它捕捉,
小眼睛冷冷帶笑。
多少光年?……
我把你的誓言
(一)
認準風向一下升上雲霄,
沒有名字的詩歌
哦,青read.99csw.com蛙要當作家,詩人,
陰謀和匕首,
像長征一樣穿過黑夜吧——
時間變成了固體。
整天趴在桌子上又寫又算,
就像水中的落花,
三月的春日高照
珠貝
像無數飄飛的花瓣。
「前進時萬分謹慎,
但實際上卻是非常可氣。
詩情
一切都在改變;
這豈不是為洋人開門揖盜?!」
——河灘暖,
太快了,
沒有搏擊,沒有呼救,
「千萬別心血來潮飛得太高了,
積木糊滿了膠泥叫做「工事」,
「船兒高高裝什麼?」
金色的流沙
「譽滿天下」「蓋世絕倫」……
你擁抱著珍珠,
只有影子懂得,
一顆、一顆,
即使那獨居的塔樓,
躲開了冰冷的刀槍。
金睫毛閃閃爍爍
反正來日還可以再生長一條。
很少自由地蹦跳,
天像中了煤氣,
坐在明亮的火上,
兩坎高大的石壁,
飛繞著一種奇特的鱷鳥,
整天在地上拖來磨去,
現出遠古的武士,
在白公館後面的山岩中,有一個對革命者施行酷刑的山洞。
有一天它偶然低頭一看,
鐵門將永遠沉默,
山影
但這並不妨礙它心中歡樂,
現在趕快懺悔還為時不晚,
岩鴿停止了唱歌,
牙膏皮馱著跳棋叫做「飛機」,
研究哪裡是安全的落點,
胡豆似的星星,
一個逃兵跑了五十步便開始張望。
我把它尋找——
撕裂雨雲的閃電。
「我才是真懂處世之妙,
儘管它的歌喉已經喑啞,
在春天,
榮獲了壽終正寢,
你爬上它的脊背,
在生活的道路邊,
「明智」的先哲,
它具有著奇妙的本領,
住著一位自然也頗神聖的老道。
火炬,燃燒的旗
兒時的歌,
你是赤誠的愛焰,
清漱的小河,
只有那一片死靜;
①尼格羅人是非洲黑種民族的統稱。
陽光在天上一閃,
在春天,
更準備去粉碎新的牢牆。
只有水槽中的天,
水還半溫不涼;
樂不完……
不論誰若要長命,
踏著舊世界的廢墟,
純黑的眼睛
山高水闊,
才開始把「妄為」的白鶴警告:
就是我的詩篇。
樓檐上長著一蓬得意的知風草,
但願能洗去——
在神思的草原上,
就問他為啥停止了遊戲。
問太陽在哪兒睡覺,
把它輕描,
像一把散落的子彈。
竟然在溪水中又洗又泡,
兩把銅壺
你們一直追上了月亮,
化作鮮花和蜜。
它一下就變成了一個先哲,
鱷鳥便躍入口中,
「你被世塵所迷而離經叛道,
「岩鴿呵岩鴿,你錯了,
就像水中的落花,
唱著唱著它忽然又張惶失措,
暴虐者安然入夢了,
做道題就是繳獲個武器」。
山影里,
時伸縮變化皮色,舌很長,能伸出口外捕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