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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 茅山秘史 第四十六章 百尺崖

第四部 茅山秘史

第四十六章 百尺崖

「國忠啊,孫少爺給他那個阿公平反,積極性比當年大躍進都高。尚且查了五年,咱們這事恐怕沒個幾年功夫可查不下來,你看咱是不是…兵分兩路?」老劉頭躺在躺椅上抽著煙,一個勁的伸懶腰,「我準備過兩天先去趟江蘇,看看茅山那邊有沒有線索,你去武當山,怎麼樣?」
「按孫亭所說的,緬甸那個山洞就是差不多那時候修的!」張國忠斬釘截鐵道,「師兄你再看這段!」
「有組織的大規模自殺攻擊始於1944年10月,美軍在菲律賓萊特灣登陸之戰時,為了『確保以微弱的力量取得最大戰果』,海軍中將大西瀧治郎決定成立決死突擊隊。10月19日在克拉克機場組織了一個『駕機撞艦特別攻擊隊』,又名『神風特攻隊』…哦…!神風特攻隊,這個我聽說過…」老劉頭迎了陽光看了看,「你看出啥來了?」
「一千二?」張國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什麼牌的啊這是?」
兩天後……
百尺崖,又叫肅心陣,由三十六個『石台陣」組成,每個石台陣僅寸余,礫石罩之鐵網埋于地下半尺,整個百尺崖方約百尺,常位深山靜謐之處,作茅山掌教羽化之所,相傳百尺崖內人鬼不擾,實為真正的清靜自在,但實際效果與個中原理,就連張國忠和老劉頭都不知道。在茅山的門規中,百尺崖的布法歷來只有掌教與掌門大弟子兩人掌握,茅山教有兩塊玉佩,一塊掌教玉佩,一塊是承教玉佩(也就是掌門大弟子的玉佩),在這兩塊玉佩上分別刻有「石台陣」的布法與「石台陣」在「百尺崖」中的布局,如果掌教突卒的話,拿承教玉佩的人就是新掌教(也算是古代避免因師傅突發事件導致門人爭權奪位的方法),當年馬真人把承教玉佩傳給了老劉頭,沒想到其後來開溜了,後來張國忠又拿到了另一塊掌教玉佩,所以兩人都知道「百尺崖」。
回到天津,張國忠恍然大悟,光顧著趕時間了,也沒買點土特產什麼的帶回來,上次去香港還買回個大金鐲子來呢,現在去美國,空手回家,李二丫倒沒什麼,張毅城那也交待不過去啊,沒轍,剛下火車便打車直奔商場,買什麼呢?抱台電視回去肯定不靠譜,小孩喜歡什麼呢?毅城已經過了玩玩具的年紀了…哎,買塊手錶吧…
茅山掌教羽化的地方,就叫「百尺崖」。
「你別『外國人』了!你老實說,到底在哪買的?」李二丫想給張國忠洗衣服,從口袋裡翻出張發票來…………
「這個兩千七!」售貨員欲拿又止,斜眼看了看張國忠。
別外。張國忠還得知,後來雖然雲凌子被指為叛徒,但復真觀既不反駁,也不附和。更怪的是,復真觀始終沒除雲凌子的名,據說這也是沈真人羽化之前的秘訓,雖說後來雲凌子被外界罵得狗血噴頭,但在復真觀內部卻仍然秘密保留著沈方卓真人掌門大弟子的名分,不知道是沈真人護犢子還是另有隱情,這件事本來也是一直對外保密的,看來馬真人留給張國忠的茅山掌門玉佩確實好使的很…
就在張毅城用遙控器換台的時候,一個新聞節目一閃而過,就這一瞬間的畫面,張國忠的眼珠子立即直了,「快快!往回換!剛才那個播新聞的台!快給我換過去!」
「一千二是旁邊那塊!這塊兩千七!」
「你從巴山撿的那把斬鐵!」張國忠皺著眉,「我惦記這兩天就出去查這個事,我那把傢伙個頭太大,怕坐火車不方便!」張國忠的爺爺在文革時候蒙受了不白之冤,這個滋味張國忠是最明白的,好歹自己也是個掌教,不把自家先人洗清楚,恐怕覺都睡不踏實…
「……當此彈盡糧絕,生存的將士擬作最後的戰鬥時,痛感皇恩浩蕩,雖粉身碎骨,亦https://read•99csw•com在所不悔。茲告永別…」老劉頭邊念邊皺眉。「這是啥玩意?」
按晨光道長的回憶,大概是1941年前後,具體月份不大清楚了,那時晨光道長還是個小道童,在他的記憶中,雲凌子師叔、茅山的馬思甲真人還有幾個門生,以及師祖沈真人曾經在一起密談過一次,時間大概只有十幾分鐘,之後這些人便匆匆下山了,當時有一點疑惑就是,馬思甲真人的一個門生好像很怪,看走路的姿勢以及行為舉止,明顯不像是道門中人,即使是打招呼誦法號這些東西也很不專業,就是穿了一身道袍而已,這一點外行人是看不出來的,晨光道長開始也沒在意,後來仔細回想才發現有點古怪。
「這邊!精工克!東方雙獅!西鐵城!」售貨員把張國忠帶到另外一邊的櫃檯,「都是日本的,這種四百七的賣得最好,全自動的,男的戴好看!」
「我爸…這又抽什麼風啦?」張毅城一臉無辜的看著李二丫,母子倆大眼瞪小眼不知所以…
當然。這種事是少不了張毅城跟著地,小孩子雖說不能用大哥大,但買一台傳呼機還是可以的,摩托羅拉尋呼機,隨時隨地傳信息啊,雖說沒大哥大貴,但也三千多塊,張毅城也算是與國際接軌了…
回到天津后,張國忠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又跑了一趟白雲觀(全真三大祖庭之一),聽說是馬淳一真人的二弟子,還受了馬淳一親傳的掌教之位以後,當時的主持孫笑得真人當然客氣到了誇張的地步,弄得張國忠也挺不好意思的,但客氣歸客氣,孫真人同樣沒能提供有價值的線索,關於原田幸九郎其人,孫真人也是搖頭不知。(看來這個人在中國的知名度比橫路敬二可差遠了…白花好幾萬塊錢買通訊工具,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張國忠心理這個鬱悶就甭提了,都是被自己那個敗家弟弟攛掇的…)
「不可能!馬老爺子不可能幹那種事!」張國忠一個勁的搖頭,「咱師傅那人你不是不知道,別說是他兄弟,就算是他親爹去投了敵,他也不會再認啊,既然他一提到馬老爺子還一口一個親兄弟,那就不會有事!…哎…師兄,斬鐵給我!」
註解:全真教
「別胡說!那是美國最新潮的手錶!」張國忠連蒙帶騙,「外國人都興帶這種表!」
「這是1945年,硫磺島栗林兵團長的訣別電報!」張國忠滿臉神秘。
全真教自明代開始失去了統治階級的支持,逐漸分裂為諸多小派進行獨自的活動,其正宗為『七真派』。即宗邱處機的龍門派,宗劉處玄的隨山派,宗潭處端的南無派,宗馬鈺的遇仙派,宗王處一的嵛山派,宗郝大通的華山派,宗孫不二的清靜派。其中以龍門派勢力最大,記載也較多,其餘六派所知甚少。至清初,龍門派經王常月之中興,龍門派更盛于其他各派。除此全真嫡系七派外,又有明初張三丰所傳的支派,萬曆間陸西星所傳內丹東派,清嘉、道間李西月所傳內丹西派,蓋皆屬全真道之旁系。以上派系再經繁衍,在明清時期,又分化出更多的小派。據《諸真宗派總簿》所載,即有八十六派。
「那邊!」售貨員一萬個沒好氣,一個勁的嘀咕,「神經病…穿得跟個土鱉似的,還買外國貨呢…」
「哥,你別土了,這叫摩托羅拉,德國進口。世界名牌,全國聯網!咱這叫與國際接軌!」張國義一邊說一邊把自己的掏了出來,一個勁的跟張國忠比劃。
「哦…那您給我拿那塊一千二的我看一眼…」張國忠心理也不痛快,都改革開放了,怎麼服務態度還是這麼差啊,到底是誰掙誰錢啊這是……
順著售貨員指的方向,張國忠直奔進口鍾錶櫃檯,「怎麼都這麼貴https://read.99csw.com呀!哎同志…,這塊表多少錢…?」
道教的思想核心是與世無爭、旁觀時局,然而世間萬物複雜,上述兩點,又有幾人真能做到呢?即使是一教之尊,也未必真能做到這種心境,所以,也不知是哪代掌教,以畢生之學創造了一種專門為死後營造「與世無爭」環境的陣法,這就是「百尺崖」。
「其實我手頭上有一些證據。可能對為雲凌子前輩昭雪的事有所幫助,但可惜這次沒有帶來,他日晚輩一定親涉名山大川,盡己之能去為雲凌子前輩正名!」為了答謝晨光道長提供線索,張國忠也想做點利所能及的事,但也沒把話說死,沒帶證據只是個借口,老劉頭雖認為內奸不是雲凌子,但張國忠更是相信證據,雖然櫻井省三的貼身警衛親歷雲凌子殉國一幕,但苦肉計的可能也不是沒有,所以張國忠便準備等眼下這件事真相大白之後再著手為雲凌子昭雪的事。
「不行!」張國忠黑著臉,嘭的一下就把張毅城從床上拽了下來,「快去吃飯去!倒霉孩子…一天到晚不知道學習…」
「不是一千二嗎?」張國忠汗下來了。摸了摸口袋,大概就有兩千塊錢。
「瑞士的!」售貨員停在櫃檯對面,兩隻眼晴不停地上下打量張國忠。
「我不管!你們都多大歲數了還看電視啊,趕緊找地方去打太極拳去…」張國忠總不在家,張毅城讓李二丫慣得沒樣。
當晚,張國忠就住在了復真觀,本來想給老劉頭打個電話問問他那邊的情況,順便試試大哥大這個新鮮玩意是不是真像張國義說的那樣山頂上都能打的,但站在院里換了好幾個角度都沒反應,看來泰山頂上能打,武當山就差著點了…
「那不是寫著呢嗎!」一個中年售貨員帶答不理的走了過來。
「自殺機…自殺潛艇…神風特攻隊…」張國忠越看越撇嘴,「比鬧撞客還瘋狂啊這幫人…」
「您能給我拿出來看一眼嗎?」張國忠指了指一塊還算好看的男表,「不是那塊,那個帶日曆的,對對,就是那個…」
「爸!你給我買塊女表幹嗎!?」
「啥意思?」老劉頭還是不明白。
費了好大的勁把李二丫穩住之後,剛在家裡呆了十來天的張國忠便收拾東西直奔武當山了。
晚上躺在床上,張國忠翻來覆去睡不著覺,關於二戰的歷史,自己知道的太少了,只知道美國往日本扔了兩個原子彈,以及南京大屠殺、九一八事變這些東西,「不研究研究二戰,就不了解日本人的性格。不了解日本人的性格,就很難猜測他們修那個洞的目的…」本來跟老劉頭約定,回到家先休息半個月再著手調查的,張國忠準備利用這段時間好好研究一下二戰時期有關各國對日的戰役,尤其是日本在投降前夕在東南亞的戰略戰術部署,修那個洞的動機,很有可能會與當時的戰局沾邊。
這一天,張國忠翻書也是翻煩了,跟李二丫在客廳看《北京人在紐約》,忽然張毅城從裡屋跑了出來非要用客廳的大電視看《倚天屠龍記》,嘭一下從李二丫手裡就搶走了遙控器。
「講三國的!爸你快把那個給我!」張毅城一把又把攻略扯了過去。
「講啥地?」張國忠一把扯過攻略,「什麼呀這都是?學習怎麼沒看你這麼認真呢…?」
「毅城!把聲音關小點!」張國忠到了張毅城的屋子,不看則已。一看電視立即一肚子火,「玩的這是什麼呀這是!怎麼一屏幕日本字呀!」
啪的一下,張國忠關掉了電視,「沒有中國的就別玩!以後不許當著我的面玩遊戲我告訴你!學習你不上心。一沾這玩意你比誰本事都大!」
「日本人本來也沒想自己好受,只要把別人折騰死,他才不在乎自己好受不好受呢!https://read•99csw•com師兄你想啊,美國給日本扔原子彈的時候,日本甚至也想研究個原子彈往自己國土上扔,為了炸死登陸的美國兵,自己的老百姓都顧不得了,什麼叫狗急跳牆啊?這就叫狗急跳牆!他們管這個叫『玉碎』!」張國忠嘬了嘬牙花子,「我是這麼想的,之所以後來這個『百尺崖』好像沒奏效,只能感謝那個年代沒有衛星,很可能地方找錯了!或者說是三十六個『石台陣』沒修完就實在是彈盡糧絕不得不低頭了,倘若那個年代也能拍出宋寬給咱們的那種衛星照片,或者那個天皇再咬咬牙扛上半年,現在包括他日本在內,整個東亞都是不毛之地!」
「不是我瞎說,你把我往這上邊帶啊!」老劉頭一臉的無辜,「國忠啊,你說咱查來查去,會不會把咱自己人給查進去?」
從十堰下了長途汽車后,張國忠第一件事就是直奔武當山復真觀,但結果卻不是很樂觀,雖說有了一些線索,但仍然顯得雲山霧罩。
「師兄,我來不是研究這個的,我只是覺得有點怪。」張國忠皺著眉。拿出一本描寫太平洋戰爭的書,「師兄,你看這段!」
「我告訴你。給你買了是買了,但咱得約法三章!第一,不能告訴你媽這東西到底多少錢!我這個五千!你那個五百!聽見沒有?第二,不許告訴你媽這個電話我買了兩台!第三,你那個玩意到學校不許跟同學顯擺!聽見沒有!」張國忠拿著傳呼機對張毅城一通提條件,「我告訴你,敢跟你媽說實話看我怎麼收拾你的!」
一周后,老劉頭家。
「精神可嘉…就是她娘的沒用對地方…」張國忠翻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二戰書,看得還挺上癮。「大東亞共榮圈…?大東亞…共榮…?」張國忠仔細琢磨著,這個東西是日本發動戰爭的動機,開始並沒引起張國忠的注意,以為這隻是日本拿著不是當理說的戰爭借口,但越往後翻,就越覺得不對勁,總是不經意的把這個東西和緬甸的奇怪陣法往一塊扯,「共榮…金網…帶字的石頭…唉…可能多心了,誰能惦記跟它共榮啊…」合上書,張國忠看了看屋頂,「究竟是什麼東西呢?如果是為戰爭服務的,作用是什麼呢?打勝仗?……如果真是為了打勝仗,為什麼日本還是敗了呢?…」
「沒那麼懸吧!?」老劉頭一陣張目結舌,「而且,百尺崖是茅山的絕學,絕對不傳外人的,日本人怎麼會弄那個?」
「哎我說師兄,沒有證據你可別瞎說啊!這可不是說著玩的。張國忠一聽腦袋也大了,怎麼把馬思甲真人也扯進來了…
「爸你別老土了,這機器都是日本出的!趕緊出去吧…」張毅城也沒抬頭看張國忠,也不知道此刻張國忠臉上都爆出青筋來了。
「三國的人什麼時候說過日本話啊!換個中國遊戲玩!」
「嗯?啥斬鐵?」老劉頭一愣。
通過一些比較客觀的紀實性書籍,張國忠了解到,日本人並不是像某些老電影里表現的那麼貪生怕死,相反的,在太平洋戰爭後期,為了挽回敗局。日本人採用了各種匪夷所思的戰略戰術,更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瘋狂武器,比如自殺潛挺,整個潛水艇只有兩米長,由一個人控制,艇內放滿了炸藥,專門炸軍艦用的。後來,這種自殺潛艇好像乾脆就變成了一種所謂「人操魚雷」的東西,顧名思義,就是乾脆用活人「駕駛」的魚雷,除此之外,日本的自殺機也讓張國忠吃了一驚,本來張國忠以為所謂的自殺機,就是普通飛機,被擊中後來個魚死網破玉石俱焚呢,結果沒想到,在太平洋戰爭後期,日本竟然發明了一種木製的飛機,專門供「著名」的「神風敢死隊」自殺用,飛行員培訓十幾個小時就上崗了(國內駕校用58個小時培養出來的汽九_九_藏_書車司機尚且被譽為「殺手」,人家剛學十幾個小時就已經上天了…),這種飛機根本不具備降落條件與跳傘條件,因為飛行員一進飛機,駕駛艙就被釘死了,飛機一離地,輪子就掉了,完全就是一駕一次性飛機,駕駛飛機的,不乏有一些十五六歲的孩子,在這個本應充滿幻想的花季,卻要載著滿滿一飛機炸藥向死亡俯衝。
「你懷疑是雲凌子?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沒死也不可能會!咱師傅也是從他兄弟馬思甲手裡接過掌教玉佩以後才學會的!厄?馬思甲老爺子…」一說馬思甲,老劉頭也開始胡思亂想了,「國忠啊,你難道沒發現,過去咱師傅一提他這個兄弟,總是含糊其辭嗎?莫非,馬思甲老爺子他……」
「你個倒霉孩子,那拍的齜牙咧嘴大呼大叫的有什麼好看的啊!」李二丫看的正帶勁呢。
「你這個人…!?」服務員看了一眼張國忠。喘了一口粗氣。
「那……只要是外國的就行,只要沒中國字就行!」這語一出口,立即招來周圍一圈人怪異的眼光,弄得張國忠也挺不好意思的。
「他娘的,怎麼又是日本?」張國忠心裏一通罵,「哎,同志,我再看看那個瑞士的,真是謝謝!」
「這啥牌地啊?」張國忠把大哥大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的看,「這麼小啊,兩萬塊錢票子碼在一塊都比它大。行嗎這東西…?」
「不可能!」老劉頭一聽這個,立即從躺椅上坐起來了,「百尺崖不用金網啊,而且…就算真的是百尺崖,那東西弄成了,日本人自己也不好過啊!」
「哎,哥,你別教孩子說瞎話啊?」張國義的正義感這時候發作了。
「行啦,大放假的,你就讓他玩玩唄!」李二丫拉開門,「城城,聽媽話,先吃飯,吃完飯再玩。聽話,啊?」
「行!行!沒問題!沒問題!爸你還信不過我?」張毅城美地嘴都咧到後腦勺上去了,別說是約法三章,此時此刻就是約法三千萬章都一律答應…(其實,張毅城也不傻,前兩條就算張國忠不囑咐,自己也明白,萬一回家說漏了,以後可就把自己的後路斷了,雖說爹不在的時候家裡是兒子指揮媽,但指望那個財迷媽給自己買三千塊錢的東西基本上還是可以歸為做夢的,不過這第三條純屬扯淡,不去學校跟同學顯擺,那去哪顯擺啊…?)
「沒有!」
「還有便宜點的嗎?」張國忠蹲下身子仔細看了看,得,在眾多標籤中,一千二算便宜的…
「先生,這個是美國的…」旁邊的年輕服務員一個勁的糾正…
「同志,有美國原裝的手錶嗎?什麼牌子都…」
這幾個人來過之後沒幾天,沈真人便外出雲遊了,兩個多月後才回來,不過他們這些徒孫級的人物都沒見到沈真人本人,只是聽師叔們說人回來了,閉關清修呢,過了還沒一個月,師祖又說去雲遊,這次時間稍短一點,一個月就回來了,但也沒見到人,還是說閉關清修,如此周而復始有個五六次吧大概,出去的時間最長兩個月,最短半個月,最後一次回來后仍然沒見著人,後來直接就說師祖羽化了,直到最後也沒見著人,自己還有其他師兄都覺得怪,但誰也不敢打聽這事。尤其是二師叔方楚雲真人繼掌教位之後。尤其強調所有人要對這件事守口如瓶,否則就是滅教之災,嚇得底下這幫弟子徒孫們誰也不敢說,更不敢問,本來按方真人的遺訓,這件事是不能說的。但晨光道長看張國忠既然是茅山的人,而自己師祖這一連串的怪事多少和茅長教也沾點關係,就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訴張國忠了(怪不得孫亭沒查到這些線索,換作外人,晨光道長想必也不會說這些事)。不過當國忠問及原田幸九郎時,晨光道長卻搖頭不知,本來,張國忠想等主持回來再問問的九*九*藏*書,但按晨光道長的說法,此時的主持晨星道長就是自己的師哥,知道的和自己也差不多…
「一點不懸,你忘了孫亭說的,在緬甸和柬埔寨境內,有一百多個疑似地點?又不是地道戰,藏點寶貝哪有挖那麼多洞的?如果那個洞真是『石台陣』之一的話,照那個洞的規模,一點不懸!除非那個根本就不是『石台陣』,而是其它什麼邪門歪道!」張國忠頓了頓,「我懷疑…雲凌子是不是真的死了…!」
值得慶幸的是,此時的復真觀仍留有正統,但大部分道友都對抗戰時候的事都不是很清楚,此時主持不在觀中,是一位道號為晨光的道長接待的張國忠,得知張國忠是馬淳一的門生后,倒是透露了一點當年的事,但線索仍少得可憐。
註釋:百尺崖: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孫亭那邊也沒什麼消息,張國忠只能把以前師傅留下的幾本破書又翻了出來,雖說以前都看過無數遍了,但此刻也是死馬當活馬治,這種塵封的秘密,在當年都沒幾個人知道,事隔這麼多年,想查清又談何容易?
家中。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傍晚,柳蒙蒙跟張國忠李二丫道別後騎車回家吃飯去了,張國忠一邊假意挽留其在家吃飯,一邊心理暗自慶幸。「這倆孩子,把那個電子遊戲的聲音開得比飛機場都鬧,可算走了…」可沒想到的是,柳蒙蒙前腳出門,張毅城後腳就又調大了電子遊戲的音量。
第二天,張國忠開車去了新華書店。買回一大堆二戰書籍,雖說內容大都以描寫太平洋戰場居多,對東南亞戰場的描寫較少,但張國忠還是不得不重新開始審視這幫日本人。
「我覺得,日本軍隊在那個時候已經狗急跳牆了,能不能用的招都會試一試,所以…」張國忠頓了頓,「我懷疑那個陣…就是一個放大的『百尺崖』!」張國忠壓低了聲音,「而且日本人的目標不光是緬甸,而是整個東南亞!」
為了和老劉頭兵分兩路聯繫方便,張國忠在第二天便經歷了有生以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大出血,在張國義的慫恿下,開車直奔南京路電信大樓,摩托羅拉牌的「大哥大」,兩萬多一台,張國忠一口氣就買了兩台(雖說當時買桑塔納也花了二十多萬,但那畢竟是個車啊,那麼大個東西。眼下這兩個小玩意就將近六萬塊錢。明顯不成比例啊,這錢花得張國忠還真是挺難受…),張國義前些日子也剛配上,一個勁地跟張國忠介紹這種最先進的通訊工具,比售貨員說的都詳細,「哥我跟你說。這東西不比電影里八路軍身上背的那個帶天線的差,泰山頂上都能打通,前些天我剛試過!…人家這叫模擬數字網!國際先進技術!(其實就叫模擬網,張國義自創了個數字進去,自我感覺挺先進的)」
第二天,張國忠返回了十堰,這個寶貝電話可算能打了,但老劉頭那邊並沒帶來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按茅山乾元觀道友的說法,當年馬思甲真人帶著三個徒弟說去雲遊就再也沒回來,臨走時交待,乾元觀不再作為茅山教的首庭,後來還委託正一道的侯子厚侯真人接掌乾元觀,所有弟子徒孫一律並皈正一道,這件事當年師傅也提過,看師傅那意思,顯然是知道原因,但就是不說,此次調查,除了張國忠帶回了一點雲山霧罩的線索外,老劉頭那邊基本上等同於白去一趟,「到底是為了什麼呢?」張國忠十萬八千個彆扭,「師傅啊師傅,我是你徒弟,接了兩個掌教的職位,你說你有什麼秘密值得連我都瞞呢?」
「吞食天地!」張毅城根本沒時間搭理張國忠,一個勁的看攻略。
這些小派別,往往都聲稱自己是正宗全真,馬真人所掌的全真,就是邱處機的七真派,之所以馬真人會在通天觀而不在白雲觀,完全是因為一些歷史原因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