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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規則之探病

潛規則之探病

老大爺拿起了聽筒,說了幾句話,又讓我的大臉在他的攝像頭前繞了繞,據說是讓對面那人核實身份,這先進的東西咱是不懂了。不過老大爺掛了對講機,回頭對我說了一句:「宋先生讓你進去。」
我怒:「我又不是不認識他,我是宋子言他公司的員工,憑什麼不讓我進啊!」
「很好。」他點頭,接著嘴邊勾起了一笑,這個笑我太熟悉了,每次他露出這個表情都代表有人要倒霉,而現在這個房子里只有他和我。
她情緒激動:「別裝傻了?是不是你偷的?」
聲音在宋子言越來越綠的臉色前漸漸小了下去,他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兩手在身旁不停的開合開合,我毫不懷疑下一秒它們就會掐上我的脖子。
我很想破口大罵,可是一來我在人家的屋檐下,二來這老大爺說話極為認真口氣極為善良,看得出他是誠心誠意地為我著想,根本沒一點諷刺我的意思。
「呃?」我還沉浸在悲痛的氣氛中,沒反應過來。
進去就進去,可您至於一臉看到老鼠把大象撞死的表情嗎?!
我看了看那對鋤禾當午清明河圖,心裏很疑惑,解釋這部影片?
這時,孫經理聽到吵鬧出來了,先是看了看我身上的西裝,又意味不明地看了看我,最後說:「上班時間都好好工作!」
用餐過程中我表示一下對他的關心:「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打個電話。」
我有一句振聾發聵的名言,這個名言誕生於某天的宿舍激辯中,到底激辯的起因是什麼已經不可考證,但是這依然不妨礙它成為一個經典。
他悠哉游哉:「小姑娘,來找宋先生的多了,可我一個也沒見宋先生放進去過。」上下瞄了我一眼,從鼻子里出氣:「何況是長你這這樣的?」
這話越聽越狐疑,我看了看他皺紋遮不住興奮的臉,半晌后不禁搖頭,八卦淫民在天涯啊!大隱隱於市說得就是這位!難道還想爆料我?
我小心肝撲通一跳,連忙開始解說:「這是一部男男片,也叫G片,躺在下面的那個是受,上面這個是攻。」我手指了指屏幕上的人:「read.99csw•com當然,有的時候攻在下面受反而在上面,這就要看採取的是什麼體|位了。」
衛生巾姐姐古怪地看了我一眼,傳回來:「那件外套是總經理的。」
他眼睛很亮地看著我:「你是想接我嗎?」
「說什麼?」我抬頭看他。
「不許走。」他淡淡地威脅:「等我醒來,我要看到你在這裏。」
坐在座位上,不停地往嘴裏塞零食,我後悔啊~~
我想了想更加確定了一個想法,這隻龜肯定是我的剋星,剛回來就來克我。不過還是確認一下:「總經理是和你一起回來的嗎?」
越想越對,這麼一個人都沒的,加上他們一個個的詭異表情。怎麼都像是港片中那種鬧鬼的宅子,和知情者對闖入者心照不宣的隱瞞。怪不得黃毛那麼怕鬼呢,我趕緊把衣服扔得遠遠的。
看著他從容地閉上了眼睛,我再度被變相囚禁,最可恥地是,我這還是自己送狼入虎口的!抬眼望蒼天,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他的臉再度向鍋底看齊,一個字一個字跟冰渣似的:「我要聽的不是這個。」
他甜甜地笑:「不用了,你想來接我我就很高興了,不過我是昨天一點多到的,你也接不了我。」
我忽然覺得站在這裡有些危險,趕緊說:「我去給您倒杯水。」忙不迭的跑到了客廳,這才發覺心跳得很快,我深深吸了幾口氣平靜了下來,才倒了杯水給他端過去。
我抬頭看了看宋金龜住的小區,情不自禁又罵了一句:「萬惡的資本家!」
他不好意思的嘿嘿笑:「其實我也就是好奇,你還是宋先生第一個讓進來的女的。」
他臉上的笑容立刻就淡了:「是。」
我停下腳步:「大爺,我就是他一員工,您別想八我。」
我這這樣是什麼這樣啊?我更怒了!
靠,果然是天生犯沖!
薛艷艷紅著眼睛回去了,原本一個個伸著耳朵看好戲的人也都回去了。
可惜校園網太卡,除了下載很多在線的東西來回緩衝比你看湖南台插播的廣告都噁心,好不容易能獨霸公司,我當然要彌補之前的不足。
最後我沒轍九*九*藏*書了,亮了亮手裡的衣服:「大爺,這個衣服您認識吧,我是真的認識他。」
我忙不迭點頭:「身為一個員工,關心總經理的身體健康是應該的。以後您生病,只要我還是你的員工,就一定還會來看你!!」所以請別炒我魷魚!我不想當海鮮!
「切,我看過的男人JJ比你吃過的香腸還多!」
不過……生病?這算不算也是一個機會?!
她伸出塗得丹丹蔻蔻的長指甲指著我:「這……這件衣服你哪來的?」
出了公司狠心花了四十來塊錢坐了計程車,一路上看著不斷跳躍的數字一邊念叨,為了保住工作,我這點犧牲還是值得的,不然等他病好了不脆弱了回公司了,我也就玩完了。搞得一路上那司機大爺看了我好幾眼,到了目的地,我剛下車,他就一溜煙的跑了。
一點多到的?那宋金龜沒回家直接從幾場就到了公司?
我還沒開口,他倒先提了:「今天你來看我,我很高興。」
剛醒就跟我搶東西吃?不過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一碗泡麵換一個工作,值!我只能一直咽著口水等他慢條斯理的吃完。等他拿紙巾擦完嘴之後,我覺得到了講正題的時間了。
我是想知道宋金龜的歸國日期,好早作防備,不過我還是昧著良心點頭。
莫名其妙!簡直是無妄之災,平時對我暗中排擠就夠了,居然還在檯面上打壓我。不過說起來也奇怪,我身上披著的這件外套是誰的?為什麼除了我他們一個個都好像知道的這樣子?
莫名地,我不想也不敢多呆,連忙說:「那我先回去了。」
部門裡的其他人也都是一臉若有所思的詭異表情。
黃毛誤解了我的意思:「你不用去找他,他病了,今天沒來公司。」
宋子言正躺在床上,連眼睛都沒睜,我花一這樣的笑臉白費了。
幸好電梯很快到了,我不用再看他那張石化的臉。門是開著的,我進去之後左右看了三秒又罵了一句:「萬惡的資本家。」然後轉成春花一這樣的笑臉進了卧室。
這話把我給氣著了:「你才偷呢,你全家都偷。」
宋子言已經忍read.99csw.com不住怒氣,一拍桌子:「快說!」
「病了?」我睜大眼。
她的聲音尖利:「不是偷的你哪來的?難道是他給你的?」
心好像漏跳了一拍,看著他的眼,似乎呼吸都不敢大聲,過了很久我才想起來這是一個絕佳的表現機會,連忙表態:「我最擔心!我最哀悼!」
他睜開那雙清冷的眸子,卻是灼灼地看著我:「他們都很擔心我,那你呢?」
短短一句話成就了我的江湖地位,也昭示了我閱覽過的G片數量。
我曲線救工作,滿含感情地表述:「大家知道總經理病了之後,都很擔心,現在整個公司都沉浸在一片哀悼中……」
我心裏又開始不自禁的激動,眼皮都開始跳,血液沸騰中我也神秘兮兮地問:「那以前讓進來的是不是都是男的?」
不過今天一直到現在都沒一點風聲,到底宋金龜是太忙了沒顧及我,還是在國外呆久了思想夠開放根本沒把昨天的事情放在心上?我陷入沉思。
廚房很乾凈,調味品很豐富,只是沒什麼食材,只有一箱顯然沒開封的超市的雞蛋,還有半箱盒裝的方便麵。
著了涼?難道是因為沒穿外套?這身體也忒脆弱了,得補鈣。
「二十二。」我邊走邊隨口答。
可我剛進了電梯,那老大爺就追進來了:「嘿,小姑娘真沒看出來,你多大了啊?」
可是為什麼宋金龜好死不死的今天回國,還好死不死的這麼晚來拿什麼狗屁文件?!
我渾身冒冷汗,偷偷給衛生巾姐姐傳了張紙條:「咱們樓不是鬧鬼吧?還是色鬼的那種,昨天偷偷關懷了我?」
人不能跟自己過不去,更不能跟自己過不去,於是我決定自給自足。由於家裡老爸老媽革命覺悟太高,一個忙著斗地主一個忙著壘長城,導致座位新新人類的我廚藝可恥的好。儘管食材少的可憐,儘管只是簡單的泡麵,也被我做的香噴噴!
他看了我半晌,在他的目光下,我覺得坐立不安,似乎又不是害怕,而是不安,也只是不安。看到我的這樣子,他嘴邊勾起一個淺笑:「你呀……」又搖了搖頭:「算了。」
我靠,我有read•99csw•com礙瞻仰了還是影響市容了。
我乾乾地笑:「總經理,您醒了?」
「很香。」宋子言的聲音從門口傳過來,他大約是剛醒,頭髮有些亂,表情也稍顯呆。
真是一人精!
本來部門人員請假只要跟自己經理說一聲就行,可是孫經理偏偏要我按著章程走,得有人事部的假條。連這種小事都斤斤計較,可見女人的心收起來的時候能有多小。到了人事部我只說請假還沒說理由,田經理就笑呵呵地給我批了假條,看著我手裡的外套囑咐我:「見了總經理替我問好。」
他還接著表達他的疑惑:「你怎麼不去整容呢?」
他跟老佛爺似的坐下,逕自把我面前的面移過去,動作優雅的開始……吃。
「你跟宋先生是怎麼認識的啊?」
他無可無不可地說:「在外面趕得那麼急,本來已經排很滿的行程還縮短了兩天,急急忙忙地回來,聽說昨天回來之後又著了涼,現在在家躺著呢。」
「你呢?」他打斷了我。
中午在餐廳和黃毛一起吃飯,我負責吃,他負責打。
誒?他昨走的時候明明是很生氣的,那腳步都PIAPIA的,難道是去而復返?
面對著宋子言那種像長了鐵鏽一這樣的臉,我垂頭喪氣眼睛看鼻子,鼻子對腳尖。
「靠,我吃過的鹽比你們吃的飯還多!」
這這樣才更讓人生氣!!
回到辦公室我抓起外套就直奔人事部,請假。
他說:「嗯,剛醒。」
我怎麼都略懂不了,不過看到衛生巾姐姐這次用的居然是紙條,很是奇怪又遞了一張過去:「你今天怎麼不用護墊了啊?」
我立即雙手抱頭蹲下,還不忘曲線求饒:「衝動是魔鬼!衝動是魔鬼!現在是和諧社會!」
「呀呀呀呀呀!」一連串的尖叫把我驚醒,我還以為看春晚蔡明的小品呢,我睜開了眼,天色已經大亮了,而我們的部門之花薛艷艷正一臉驚恐地看著我──準確地來說是看著我的衣服。
我鄙視資本家,可是資本家的看門的都鄙視我,我再三說了理由,他還不讓我進。
果然,他接著就說:「現在就你的事情我們來好好談一談。」
他半九九藏書坐起來喝了幾口又放下,只說:「我剛吃了葯,現在很困。」
太拽了,就一件破衣服都能當令箭了!!
沒想到住校四年,手藝卻不見生疏,坐在桌子邊我深深的聞了一口,陶醉的眯眯眼,我決定開動!
「他?哪個他?」我一頭霧水。
他搖動著一根手指,過來人的口氣:「你這這樣的想找宋先生那這樣的,就倆字,沒戲!還是趁早去整容比較好。」
抱著頭蹲了好半晌,視線里看著他站了很久,接著,皮鞋掉了個個兒,他徑直地走了……
頓時,我眼睛亮了!
他眯著老花眼看了看,說:「誒?還真是宋先生的衣服。我幫你叫叫吧。」
在房子里東摸摸西摸摸,時間還是過得很慢,而偌大一個房子居然連個電視機都沒有,更別提電腦了,一點精神食糧都沒有,百無聊賴加上昨晚值班,我躺在沙發上就睡著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天都暗了很多,可宋子言還在床上挺屍,我肚子咕咕叫得厲害,就進了廚房。
「嘎?不是這個?」我撓頭,是我說的知識太普及,要來點技術含量高的?略懂之後我連忙補救:「基於我多年的經驗,他們這部片子用的大多是借位,你看他們的表情跟動作有很多地方都不夠協調,比如說小受的叫聲明顯比小攻的動作慢半拍,還有……」
難道是?……
幸好他深深地吸了幾口氣之後,語氣緩了下來:「說吧。」
她回答的很簡潔:「金融危機。」
他指了指屏幕里生命不息運動不止依舊熱火朝天的那兩位仁兄:「我需要一個解釋。」
越想越痛苦,越想越傷心,在這無盡的痛苦與傷心中,我酣然入睡了……
我站起來,很狗腿地給他搬了張凳子:「總經理,您醒了?」
這工作滿打滿算也才上了不到兩個星期,等明天宋子言炒魷魚的菜單發下來,我估計連一毛錢都拿不到,我悔不當初。早知道這這樣,我就不該來混了這麼十來天!(敢情你不是後悔在公司里看G片啊?女兒,你的大腦皮層太詭異了!!)
我一低頭才看見我身上披了見銀灰色的西裝外套,咦?我也楞了:「誒?這衣服哪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