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 趁人之危
韓峰道：「別著急，我還需要利用你的身份替我查一些事情，那些事情只能暗中調查的，你的事，我會對冷鏡寒說，但其他人還是要保密。記住，你要調查的事，對整個案子都很重要。」
「如果不是親自到過韓峰的住處，怎麼也無法相信他會住在那種地方吧，韓峰，你因該是比別人更優秀的，可是，你究竟想隱藏著什麼？」龍佳幽幽的想著，她貼在韓峰胸膛，問道：「韓峰，你願意改變嗎？為我。」
冷鏡寒道：「好，我們馬上回去看看。」
龍佳不禁又好奇的問道：「那麼，以前的韓峰，到底是什麼樣呢？」
另一個聲音道：「笨蛋，我們這是油輪，不要搞出什麼事情來。」
尖銳的聲音道：「是，是，我正在調整程序。馬上就好，馬上就好。」
屋裡開著燈，衛生間里也有燈，這是一個馬臉小須的人，緊著黑色體恤，手裡拿了把消音手槍，他輕輕的，一步一步，向衛生間挪去，猛的拉門指槍，還是沒人，衛生間內還有積水，看來屋裡的人剛剛洗過澡，那麼——，那馬臉持槍者將頭轉向了卧室，卧室的門關著，但從門縫裡還是透出光來。裏面究竟有沒有人呢？持槍者猶豫了一番，就在此時，他聽到一陣腳步聲，他馬上跨過客廳，在黑暗的陽台上躲了起來，拉過半塊氈布蓋在自己身上。
李響道：「可剛才那附近只有這種車啊，我們有5輛警車在戰鬥中被擊毀了，他們火力實在太猛，否則也不用調裝甲車來。」
韓峰立刻上前一步，伸出雙手，關切道：「你受傷了？」
龍佳道：「可是現在，殺手也在追殺我，處里的人也都懷疑我，要是到時候你也不承認，那我……」
冷鏡寒道：「為什麼會是假鈔呢？難道真的鈔票也被人轉移了？」
龍佳道：「我剛剛想到一個問題。我問你，那個進行跟蹤報道的記者，為什麼這幾天沒看見了？」
韓峰突然一指前方，道：「快看，那船轉向了。」
「嗯——」疑問聲拖得又大又長，只見陽台的欄杆上伸出一隻手來，緊緊抓著欄杆，接著，一個大頭帶著尷尬的笑容，露出半張臉來。韓峰跳進陽台，拍拍手道：「唉，怎麼又被你發現了。」
韓峰道：「不要停，只管游，能游多遠算多遠，直到你完全游不動為止。」
尖銳的聲音道：「沒有辦法，停不下來了。沒有辦法了！」
帶隊的警員姓張，他道：「局勢已經被我們控制，擊斃了大量恐怖分子，現在剩下的小股匪徒分散逃了，我們的人已經分頭堵截去了。他們的基地竟然在一個集裝箱里，真是讓人想不到呢。」
韓峰道：「沒關係，追得上。」
韓峰道：「這個身影很熟啊？」
李響最是想不透，阿八是個非常厲害的傢伙，武學造詣完全在自己之上，雖然受了點小傷，可是要想傷他談何容易。可韓峰卻說他死時根本來不及反應，那兇手下刀時要多快的速度。韓峰朝車內掃了一眼，道：「這是什麼？」
韓峰道：「跟著我游就是了，如果你不想餵魚的話。」
韓峰氣極道：「可惡，竟然這麼近距離放魚雷。」他看著遠處，又道：「那究竟是什麼東西？以前我沒有見過啊。那好像是無人駕駛的武裝船，那種東西，只有美國才搞得出來吧？」
韓峰道：「我計算過了，你喜歡我。」
韓峰只覺得口乾舌燥，五心不做主似的，他的手一抖，那浴巾又從一頭滑落，韓峰看著自己的右手，那手竟然不受控制，手指輕輕彈動著，他總算明白了，食指大動，竟然是這種感覺。
李響道：「ZSL92輪式裝甲車，最大時速88千米/時，最大爬坡度32，過垂直牆高550毫米。」
韓峰已經將推桿推到頭了，可是看著看著，那歐寶車就沒影了，韓峰急得直跺腳，問道：「這是什麼裝甲車！開這麼慢！」
韓峰忙道：「怎麼是我欺負你呢，你是柔道五段，你不欺負我就算好的吧。」
韓峰狂聲疾呼道：「不要回頭看，快向前面游，油輪沉沒時的氣旋，會把我們都拖到海底的！」
「什麼！」李響不敢相信，也跑上前來，果然是阿八，胸口血跡已經有些乾涸，竟然已經死去一段時間了。
聽韓峰這樣一說，龍佳心裏樂開了花，偷偷捂嘴竊笑。看著龍佳露出女孩的模樣，韓峰大是愛憐，手指梳理著龍佳那柔順的秀髮。龍佳輕聲問道：「就算那樣，難道你不能穿戴一下么？你這個樣子，怎麼能追到女孩子啊！」
韓峰咬牙笑道：「抓穩了，我們上岸了！」
韓峰道：「啊，時速才88公里，那怎麼追得上？」
李響道：「是啊，不知道夏末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龍佳來到客廳，周圍都沒有動靜，屋門被打開了，她從門縫往外一看，看守自己的兩名警察不見了蹤跡，她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正準備提高警惕，有人低聲道：「就呆在那裡別動。」
龍佳問道：「他怎麼會自己跳下去的？」
韓峰咧嘴一笑，道：「我該去休息了。」
艇長道：「好，我們派一艘汽艇送你們回去。」說完，他又指揮著船隻搜尋倖存者，控制火勢。
韓峰道：「因該是阿八寫的字，留在座墊上，我看見的是一個三字，正準備進一步查實，就聞到了火藥味。」
韓峰答道：「不管怎麼說，我又救了你一命，你要報恩也不用給我這幅表情吧？」
韓峰捧著龍佳的臉，一雙大眼睛看著龍佳，道：「為什麼這樣說呢，好像我一定會離開你似的。」
韓峰道：「不是不讓你知道，而是怕你一時接受不了，你知道么，冷鏡寒要接受我存在的事實，也足足花了三年的時間。以後你慢慢就知道了，時間還早呢。」
韓峰深吸一口氣，道：「其實，男人和女人，那是註定了要相互吸引的，這是作為種族遺留的基本因素，誰也改變不了。接觸是慢慢產生的，從一開始摸摸頭，搭搭肩膀，如果對方不表現出特別的反感，那就是一種接受的表示，隨著身體接觸的頻繁增加，可以刺|激異性雙方的荷爾蒙分泌增加，甚至發展到一看到對方就產生興奮效應，以現在的道德觀點來說，如果親吻，撫摸都可以接受，那麼……那麼……，也就可以那樣了。從平時接觸你的反應，你對我交待事情的態度，以及平時的言語，不難推斷出，你是確實喜歡我的，雖然或許你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喜歡，但是你對我的出現和靠近，身體會做出明顯的反應。首先，你的瞳孔會出現收縮後放大，那是體內植物神經做出應激的條件反射，而後，你的呼吸心跳都會改變頻率，只要細細觀察就不難發現，不管你怎麼掩飾，身體是不會說謊的。由於長時間的接觸，你我和身體接觸部分的分子會出現相互融合，負離子會和正離子相互吸ｒead.９9csw.ｃom引。而且，更進一步說，你的生理周期是每個月27號左右，在生理周期的前15天，就是你的發|情期，那是作為動物存在時而遺留在每個女性體內的，也是為了繁衍而必備的條件。到了發|情期，你的體溫會超出平常體溫1-2度，荷爾蒙分泌出現峰值，對感官刺|激的興奮點和刺|激平台，都會超越平時的閾值，而興奮的緩釋區縮短，興奮時間延長。在這種時候只需要輕微刺|激，都不用什麼言語挑逗，你會難以自持，也就是說——」韓峰嘎然而止，感到身邊一股強烈的殺氣，他甚至不敢直視龍佳的目光。
「啊——」韓峰慘叫一聲，再抬手看時，傷心道：「流，流血了。」
李響道：「你以前究竟是做什麼的？有你這樣開車的么？」
他們還能聽到小氣墊船揚聲傳來的聲音：「來了！天哪！」
韓峰貪婪的多看了兩眼，再緩緩的將浴巾搭在龍佳胸前，龍佳已面如火燒，韓峰的手指每次接觸到她的肌膚，她都會不由自主的輕輕顫抖。韓峰看了一眼龍佳的傷口，子彈因該是擊在防盜門鎖上，反彈入龍佳的左後肩部，並卡在了裏面。韓峰看了看龍佳背脊，子彈並沒有打穿，可是那光滑如緞面，潔白如潤玉的背脊，韓峰又不忍心將浴巾完全的包裹住龍佳了。
龍佳扭頭一看，韓峰含笑看著自己，就像在打量一尊唯美的藝術品，她這才想起，浴巾被自己壓在身下，自己的背脊根本就是光溜溜的暴露著，毫無遮羞物。龍佳趕緊將頭扭向一邊，唯恐韓峰看出自己內心的秘密一般。韓峰的手指從龍佳頸項順著脊樑一直滑下，如觸電般的感覺從指尖一直傳遍全身，他的目光炙熱起來，俯身在龍佳臉龐輕輕一吻，龍佳的面頰早已如天邊的紅霞……
李響道：「我沒事，別管我，林凡受了點傷，後面有警員在給他做急時處理。有幾個匪徒跑掉了，我一直追著阿八，讓他打傷了，那傢伙，比上次又更厲害了。他也被我打傷了，跑不快的。」
說著，分別拋給韓峰和冷鏡寒一人一捆，都是百元鈔票，韓峰輕輕一翻，問道：「怎麼會這樣？」那些鈔票，竟然只有頭面上和最後一張是真的，中間全是只有邊緣花紋的白色紙張。
龍佳抬起頭來，看著韓峰，韓峰也正看著她，絲毫沒有眨眼的意思，兩人對視良久，龍佳無可奈何的閉上了眼睛，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她只感到心臟「嘭嘭嘭」的跳，不，是全身都與心臟一起，被一種什麼衝動帶動著，在「怦怦怦」的跳著。
「你——」
韓峰笑道：「在醒來的那一瞬間，你的心跳和呼吸都發生了改變，這麼近距離的變化，是騙不過親密的人的。」
其餘車裡的人也慢慢靠近，都沒有異動，韓峰跳下車來，走到歐寶面前，道：「裏面沒有別的人了。只有一個死了的。快，四處搜一搜，別讓另一個人跑了，你們要注意，那人可能是個侏儒。」
那尖銳的聲音道：「我正在找原因，怎麼無法控制了呢？它，它完全是自動操作了。」
韓峰道：「不知道，怎麼，你該不是想游回吧？」
他拉開車門，一個人便滾跌在車門旁，韓峰變了臉色，呼道：「是阿八！」他一摸阿八頸部大動脈，又道：「已經死了。」
韓峰走到門口，「韓峰。」龍佳叫住他，含情脈脈道：「你小心點。」
冷鏡寒道：「現在別管它是什麼，你在水裡能堅持多久？」
冷鏡寒大叫道：「快看，那油輪爆炸了！天哪，這是怎麼回事啊！」
龍佳冷冷道：「用這種推理演算法，你得到了不少女人吧？」
「什麼！」龍佳不滿道：「你說過的，抓住丁一笑后，你就能找出那個真正的內奸，然後替我說清楚，洗脫我的嫌疑。你想說話不算？」
韓峰道：「原來是這樣，我知道了，你坐穩了！」
持槍者幾次準備開槍，可那韓峰一刻也不得安生，身體上就像被裝上彈簧似的，不住來回搖晃，如果不能一槍致命，那就會驚動屋裡的人。韓峰片刻也沒停留，躡手躡腳又朝卧室走去，持槍者稍微鬆了口氣，心道：「原來是先給自己找好退路。這傢伙又是來幹什麼的呢？」
韓峰笑道：「不能告訴你，說穿了你恨死我。」
韓峰喉頭髮出「咯」的一聲，豎起兩根指頭，道：「沒……沒有，你，你是第一個，我發誓——我……我發誓！」
龍佳黯然道：「現在連冷處都懷疑我了。」
韓峰道：「不知道，我覺得我再什麼地方聽到過同樣的話，但我想不起來了。到底是誰說過這句話呢？」韓峰捋過一絲秀髮，讓那淡淡的幽香留在鼻端，突然拋出一個問題，他問道：「佳兒，你可知道，為什麼會有刑偵處的存在？為什麼別的地方都沒有刑偵處，獨獨海角市有？」
冷鏡寒道：「剛剛揀回來半條命，你還有心情說這些話，快告訴我，為什麼他們的船沉了？」
船上的另一個聲音道：「你在做什麼，怎麼回事？它掉轉過來了，它！它！它準備做什麼！該死，快停下，快讓它停下來。」
龍佳這才伸手拿起浴巾，擋在胸前，可是那鑽心的疼痛，竟然讓她無法握穩，浴巾又掉在了地上，她第三次準備拾起浴巾時，韓峰先她一步，握住了浴巾。
黑影熟練的輸入網址，電腦一片閃爍的黑色屏幕，黑影移動著滑鼠，輸入方式，選擇【中文】，隨後在暗殺目標一欄中，填入了「龍佳」兩個字。幽蘭色的光芒照亮屏幕，映照著一張嘴，正猙獰的笑著。他心道：「韓峰肯定追問龍佳是什麼人要殺她，可龍佳只能咬定牙說不知道，她確實不知道啊！這樣一來，只會更大的增加韓峰的猜疑了，哈哈！」想到得意處，那人情不自禁的拍起手來。
「轟——」大地震動著，歐寶車先是垂直飛上天，落地后又炸裂為兩半，所有人員紛紛卧倒。好半天，大家又才紛紛爬起，韓峰嘆息道：「真可惜，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了。」
冷鏡寒道：「又怎麼了？」
韓峰道：「冷鏡寒說了一些，另外我知道一些。總之，這個地方，處處都是犯罪現場。」
韓峰也四下張望了一番，喃喃低聲道：「看守的警衛都跑哪裡去了？不過也好。」他在客廳看看，只見衛生間亮著燈，卧室也有燈光透出，不由歡喜連連，搓手道：「原來剛剛洗過澡，那可太好了。」
韓峰道：「這麼劇烈的爆炸，就算跳海也來不及。」
韓峰擁著龍佳腰肢，睜著眼睛，昨晚彷彿是一場夢，可龍佳溫柔的躺在自己懷裡，髮絲粘在自己臉上，臉旁余香。韓峰手輕輕一動，龍佳便醒了，她只是不願睜開眼，也不願移動，唯恐稍許的動作，破壞了這樣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如全身都在溫泉包裹之中，一種說不出來的
九_九_藏_書舒坦，情願讓這種感覺永遠的保持下去。這還是她第一次，這樣近距離接觸另一個陌生的生命。韓峰摩挲著龍佳的光滑的背，輕聲道：「既然醒了，還想裝睡么？」
張隊長道：「不知道，我們抓獲的犯罪分子交代，他們只負責看守這批鈔票，並不知情。他們都是直接聽命于丁一笑發號司令，別的情況還在審訊。」
龍佳道：「什麼事很重要？」
「轟！」那巨大的響聲震耳欲聾，海洋突然被映紅了，冷鏡寒回頭一看，只見巨大的油輪攔腰截斷，就像噴火的怪獸，正做著最後的垂死掙扎，衝天的火光伴隨著隆隆的巨響一次比一次猛烈。那無人駕駛的小艇里，還不時傳出陣陣尖叫和驚呼，那彷彿是世界末日來臨時的慘號悲鳴。那艘小艇，也朝著油輪的方向駛去，消失在火光之中。
韓峰笑道：「可是，好像他們也無法控制那船了呢，呵呵，這就是高科技的好處。」
龍佳溫順的閉上眼睛，韓峰竟然也閉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幾口氣，才開始動刀，他說道：「忍著，有點痛。」
被改造過的集裝箱內，一地的煙頭，四架三層鋪的上下床佔去了一半空間，一張安放有檯燈的桌子，幾個酒瓶，一些生活用品放在床下。集裝箱牆壁上到處都釘著掛釘，看上去像放武器的，箱子一角還有大量未使用的彈藥，警務人員正在清查。
可是已經遲了，韓峰坐到了駕駛席，笑道：「我們會追上他們的。」車如箭。
「波」的一聲，龍佳在韓峰頭上敲了一擊，心中暗道：「這算什麼男人。」
韓峰剛入海，轟的一聲，他們的汽艇被炸得粉碎，韓峰探出頭來時，冷鏡寒笑道：「你又推斷錯了。」
李響瞠目結舌道：「天，你把人家店鋪撞塌了。」
相隔太遠，他們看得並不十分清楚。這時，李響左手按著右肩追了過來，大喊道：「是阿八，快追，別讓他跑了。」
韓峰靠在龍佳胸膛，幸福道：「我知道，有你在身邊，我好安全的。」
冷鏡寒道：「嗯，它要回去了么？」
突然看見一名女子，手捏著浴巾從屋裡沖了出來，頭髮上還掛著把梳子，看來剛剛是在梳頭。持槍者明白，這名女子就是他的目標，刑偵處的女警官，龍佳。
李響大叫：「你做什麼！前面沒路了。」
韓峰道：「因為，來接他們的船不是別的，而是油輪。就憑這一點便可以斷定，那艘船會被炸沉。否則，這片海域，來往的國際型船隻那麼多，為什麼獨獨派出一艘易燃易爆的油輪呢。」
韓峰親吻著她額頭，道：「其實，我一直都在改變。」他仰望著天花板道：「說不定哪一天，我會變得連我自己都不認識自己呢。」他長嘆一聲，道：「其實，做什麼樣的人並不重要，人活在這個世上，只要開心就好了，是這樣的吧？」
韓峰罵道：「豈有此理，他們看得見我們，那小氣墊船上有攝像頭，還帶夜視功能的。」
張隊長道：「請跟我來。」
冷鏡寒道：「走，去看看。」
韓峰道：「找不到的，他走這條逃跑路線早就設計好了的，這個停車場好像有不少的出口，根本無法封鎖。」
冷鏡寒迎上去，問道：「怎麼了？你沒事吧？林凡呢？」
龍佳冷冰冰的答道：「偷看別人換衣服，除了你，沒有人會做這樣無聊的事吧。」
韓峰一時口吃，竟然答道：「沒，沒有。」
李響問道：「那你去哪裡？」
韓峰繼續道：「雖然她的模樣很乖巧，但是喜歡裝飾，並不像你，比較樸素，有一種天然的美，她的美那都是化妝的效果；她熱衷於社交場所，她有時比較隨便，但是這也暴露了她的個人生活肯定有問題，就不如你那樣清純；她是富家小姐，除了生活奢華外，也比較開放，我可以斷言她曾肯定擁有很多男朋友，她的自理能力與自我保護能力也不及你。你們兩人雖然都很美，但無論從氣質還是素質上，她都還比你差得遠。」
李響道：「小心些，可能有詐。」
龍佳有些失落，問道：「連我也不能知道么？」
韓峰突然道：「快快快快，快往回遊。」
韓峰「哎喲」一聲，叫道：「我以為我們關係有所改善，你下手還是那麼重，跟打仇人似的，腦子會被敲壞的。」
龍佳點點頭，道：「嗯！」
龍佳轉過頭來，看著韓峰手裡的東西，用青霉素瓶子裝著的有酒精的棉球，帶鉤的鑷子，紗布棉條一一俱全，她問道：「你怎麼會有這些東西？你是醫生嗎？」
只見韓峰以極快的速度衝過卧室，想也不想，一下就從陽台跳了下去。持槍者全都看在眼裡，心道：「這到是條逃生的好路子。」
龍佳道：「那你怎麼和我又，又和我……」
張隊長道：「是個小孩？」
龍佳本來板著個臉，也忍不住笑了一笑，她馬上恢復嚴肅道：「她沒有來，跟她和我誰更漂亮有什麼關係，胡說八道。」
韓峰的手在龍佳臉龐掠過，道：「你再說一遍，剛才那句話！」
李響道：「什麼？丁一笑也死了嗎？」
阿八的衣服已經破損，瞪著兩隻大眼睛，彷彿死也不相信兇手會殺死自己一般。
龍佳眼角湧出淚花，凄冷道：「你總是欺負我。」
龍佳抓住韓峰的手，放在嘴邊，作勢欲咬，道：「你說不說！」
接著，韓峰從喧囂的潮湧中聽到了大量氣體被釋放的聲音，不得已，他也縱身跳入海里。
龍佳冷冷道：「說，是誰派你來殺我的？」
韓峰道：「你別管為什麼，到時候看守你的警察會放你走的，我們今天可能會去天涯市，我希望，在我回來的時候已經查清楚了。記住，你查的事情，千萬不能告訴任何人。」
突然他鼻子猛吸幾口氣，一邊對李響道：「快卧倒。」一面自己反身躍出，同時撐在李響頭上，將李響也壓倒在地，做完這一切，別的警員都還在十米之外。
李響頭搭在車窗旁，倒著酸水，只感到胃裡翻江倒海，心中暗道：「冷處說的話都有道理，以後再也不能坐這小子開的車了。」
韓峰道：「你去查一查……」
韓峰道：「好，好了，得去醫院打針。」
傅凱道：「嗯，我剛進屋他就跟了進來，偷看那女警換衣服，並且還驚動了那名女警，害得我沒有得手，還騙我從六樓跳了下去。」
龍佳道：「你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到這裏當偵探的嗎？」
只見韓峰趴在卧室門縫上，眼睛緊貼著門縫，看得津津有味，持槍者心中冷笑道：「原來是來偷窺的。最好就爬在那裡別動，讓我一槍結果了你。」
韓峰翻著白眼道：「忘了。」
龍佳愕然道：「你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連我都不知道這些事情。」
歐寶車見前面被攔截了，後面還有別的車追來，無路可走的它，一掉頭鑽進一個地下停車場。裝甲車從停車rｅａd.9９ｃsｗ•coｍ場的另一面撞牆闖進去，毫不鬆懈的追趕。
韓峰道：「去看看俘虜吧。」
此刻，警局裡一片靜寂，幾乎所有的警員都參与了晚上的行動，家屬區里也是毫無聲息。一條黑影鑽入了警局的家屬小區，剛剛上到六樓，突然發現，有兩名警衛站在樓道里，站得筆直，黑影退了退，將一根管狀物裝在了一把槍上。
龍佳笑道：「我可以保護你啊，別忘了我是柔道五段。」
突然，冷鏡寒指著遠處道：「有人！」只見一個身影一閃。
韓峰癱在地上道：「我認為我們該去醫院休整。」
韓峰道：「嗯，他們的船被炸了，大概是活不了了吧。既然沒什麼事，那我得先走一步了。」
「偵探？」韓峰哼哼一笑，嘆息道：「我不知道，這還是我第一次查案子呢，沒想到會碰到這樣棘手的案子。唉，看來案子太小了沒意思，太大了也麻煩，弄不好小命都不保了。」
韓峰道：「你是知道的，我通常不與別人接觸，我還沒學會怎麼和別人交往呢。」
韓峰擠出笑容道：「話可不能這麼說，怎麼是為了我，那是為了這個案子，說到底，還是為了你們自己嘛。我說過，只是開頭會痛苦一些，以後會慢慢好起來的。」
「誰說的沒路？」韓峰加大馬力，「轟」的一聲，從一家小賣鋪的門外沖了進去，撞塌半堵牆，又從後面沖了出來，來到另一條街區。裝甲車劇烈的晃動著，他得意道：「這不是路么？」
韓峰笑道：「我不是追到了么？」
很快別的車也追了上來，四下將出路堵住，有兩輛車還打開探照燈，才有人下車喊話道：「喂，裏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下車投降吧！」
李響道：「你不等冷處了么？另外一名殺了阿八的兇手還沒找到呢。」
龍佳突然驚呼道：「哎呀，昨天晚上那兩名警官你有沒有報警？」
韓峰道：「雖然他炸死了自己的手下，不過也救了我們一命。」
韓峰來到陽台，顯然沒有發現持槍的人，他只是俯身向陽台外看了看，面有喜色，自言語道：「太好了，果然陽台外就是鄰樓的天台，待會兒被發現了就從這裏跳下去，她肯定看不到我。」
韓峰露出自信的微笑，道：「放心吧。」他看著天邊初升的朝霞，充滿了希望道：「這個案子，在我眼中，已經結束了。」
韓峰放下龍佳，馬上衝進廚房，用自來水澆在自己臉上，頭上，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可是不管怎麼沖涼，始終覺得體內有一股熱氣，令身體非常難受。
當他們被巡邏艇救上船的時候，救援人員道：「如果不是看見起大火，我們還真的找不到你們。」
兩人朝油輪的反方向游去，冷鏡寒仍在後面問道：「究竟怎麼了？」
這時，遠處又有笑聲傳來，依然是尖銳的聲音，笑道：「哈哈，這裏離碼頭二十四海里，能游回去也算是鐵人了，兩位警官，你們就這樣在水裡泡著么？那我們可要走了。咦，怎麼回事？……」
龍佳臉色一變，道：「這個也要計算？你怎麼計算出來的？」
「叮」突然陽台外傳來一陣聲音，好像有人從樓上往下扔什麼東西，持槍者一分神，龍佳哪裡會放過這機會，她一伸腿，將沙發踢了過去，跟著順手就將頭髮上的木梳扔了過去。沙發撞在持槍者腿處，持槍者吃痛，馬上射擊，但是打偏了，跟著一把梳子砸在手上，也不知怎麼的，槍就掉了。而此時，龍佳已經兩步躍上沙發，飛起一腳，踢在馬臉漢子下頜上。馬臉漢子仰面后倒，跌在陽台上，他站起來靠著陽台時，龍佳手裡已經握著槍了。
韓峰道：「那是海角市特殊的地形決定了的。海角市三面環海，剩下一面又被大山脈和原始森林佔據，不管是走水路還是陸路，都極易越過邊境。所以，海角市就成為了各國犯罪分子涉足中國的門戶城市，也成為各種違法違禁品的集散地和中轉站，特別是九七香港回歸之後，它更是一躍成為東南亞最大也是最活躍的犯罪市場。這是一座罪惡之城，震驚全國乃至震驚世界的大案特案，這裏，往往都是首發地，為了有利的打擊犯罪，才在八十年代末特別成立了刑偵處，類似於香港的重案組和日本的特高科，它是一個獨立於執法部門之外，又有權調動執法部門的，專門針對超重大特殊案件而設立的執法機構。它的前身叫特別偵查大隊，九九年改名刑偵處，它的成立，確實遏制了一些毀滅性的犯罪，可是，就算如此，世界各國的罪犯們，依然視這裏為他們的天堂。因為現在，全亞洲或者是全世界最大的市場，就是中國，對普通商品如此，對非法商品亦是如此，而這個港口城市，就是他們將黑手伸向全國的唯一大門。」
韓峰起身道：「我走之後，你再打電話報警，你知道該怎麼說的，別的事情，自然有人會處理。」
龍佳反應已算迅速，她在第一時間，並沒有遮掩什麼地方，而是馬上舉槍命令道：「閉上你的眼睛，否則我開槍了！」
韓峰道：「剛上樓，就發現了看守你的警察同志的屍體，我提醒過他們要穿防彈衣的，他們就是不聽。殺手把他們藏在過道的垃圾桶里掩人耳目，卻忘了那些垃圾桶都很破爛了，血是可以滲出來的。我上樓時又看到了有人正慢慢的關門，門縫透出的光正慢慢消失，我怕他對你不利，所以走出腳步聲。開門后，我一眼就發現那傢伙躲在陽台上，他用一塊破布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卻將自己的頭髮露在外面，於是，我故意到陽台上去說，這陽台外面就是另一棟樓的天台，一跳就可以跳過去，而且，我還親自跳了一遍給他看，他便信以為真了，唉，是個笨蛋殺手。不過，這個殺手的槍法確實很准，那兩名警察都是一槍命中頭部。」
張隊長道：「我們還發現了這個，好像是他們來不及裝運現鈔，你們看看。」
韓峰摟龍佳的手緊了緊，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你可知道，為什麼冷鏡寒會成為我朋友么？」
回到濱海碼頭，冷鏡寒跳下小艇，詢問參戰人員道：「情況怎麼樣了？」
龍佳如臨大敵，嬌呼道：「你別過來！」同時後退一步。韓峰那一步，正好踩住了龍佳的浴巾，龍佳一退，那原本就不怎麼牢靠的浴巾，「哧溜」一聲就滑落在地，龍佳那玉潔的酮體，完全暴露在韓峰眼前。那一霎那，韓峰張大了嘴，倒吸一口冷氣，幾乎忘記了呼吸，呆若木雞的保持著伸出雙手的姿勢，被定格在那裡。
龍佳微微一笑，道：「你這個人，為什麼總是那樣神秘？有時像什麼都會，有時又像什麼都不會。你能告訴我，你以前究竟是做什麼的么？我去過你住的地方，那裡的老闆娘告訴我，你到那裡去的時候，就是一無所有，而你的reａｄ.９9ｃsw.ｃom房租，幾乎都是冷處幫你交的，她們幾乎從來沒見到過你外出活動，也沒見過你與什麼人聯繫，你每天除了吃飯和睡覺以外，很少做別的事情，看電視你從來都只是看新聞和各種廣告，每天睡覺的時間在十四個小時以上，你從來不勞動，如果沒有人給你送飯，你可以好幾天不吃東西；你也從不講衛生，再亂再髒的地方都沒有關係，你住的那地方簡直就是一個垃圾堆。我從老闆娘那裡得到這些消息時，根本無法想象，一個人怎麼能在那種環境中生存。你躲在那種地方，是在逃避什麼嗎？以你的本事，好像在這個社會生存下去不是那麼困難吧？嗯？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呢？」
韓峰定睛一看，裏面一人，歪歪斜斜的靠著車窗，他道：「難道已經死了嗎？」
此時，丁一笑的律師事務所里，一個黑影正檢查著丁一笑的個人電腦，他喃喃自語道：「哼，丁一笑，你這頭養不熟的狼，竟然背著我攢了幾千萬了。早知道這樣，今晚真不該炸沉那艘船，雖然幾千萬隻是個小數字，但是還是蠻讓人心疼的。」
龍佳將浴巾咬在嘴裏，紅唇白齒分外妖嬈，她緩緩轉過身去，那浴巾等同若無，那是一具成熟|女人的酮體，完美的展現在韓峰眼前，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動人的魅力。韓峰將傷口消毒兩遍，用小刀輕輕一挑，拔齣子彈來。「啊！」龍佳還是忍不住叫出聲來。
又是一陣悉嗦的聲音，又有一人輕輕的推開門，探頭探腦的走了進來。這次進屋的人又瘦又高，穿著一件被燒得千瘡百孔的白色體恤，一頭亂髮，就像剛打過越戰回來的人。那持槍者心中一驚，暗道：「韓峰！」
韓峰大為憐憫，道：「怎麼會呢。我知道你是清白的，我也知道那殺手為什麼要殺你，這你不用擔心呢。」
龍佳道：「快起來，馬上要通知公安局。還有，你一晚上沒回去，冷處他們肯定到處找你呢。而且，你也該替我洗脫冤屈了吧。」
韓峰道：「放心，這輛車肯定是去接他的，跟著它跑不掉。」
龍佳撫摸著那手上的傷口，露出牙齒，問道：「疼么？」
韓峰道：「是證據太充分，沒辦法不懷疑你吧。」
龍佳一抬頭，看見韓峰充滿疑惑的表情，問道：「怎麼啦？我就是說小時候福利院那些老師們，又像我老師，又像我家長啊。」
前面的歐寶車轉彎時速度一慢，就看見一道身影「嗖」的鑽入了車窗，隨後歐寶車加大時速，向前疾馳而去。韓峰也動容道：「好快！」
金屬聲音道：「你是說，韓峰突然闖進房間破壞了你的行動？」
韓峰只顧開車，笑道：「這不還沒翻么，相信我的技術。」
韓峰道：「是嗎？坐穩了！」「轟。」又橫穿一條街區。那輛歐寶車似乎也看到了韓峰他們的裝甲車，兩輛車成平行前進之勢，所不同的是，歐寶車走的馬路，裝甲車一直是撞著民宅開出一條路來。
李響道：「剛才你發現什麼了？」
喊了三遍，沒有反應，韓峰忍不住了，試著將裝甲車靠近，還是沒有動響，李響這才道：「裏面好像只有一個人？」
龍佳道：「如果說得不好，看我不咬你。」
韓峰簡單的準備了一下，拿來了一個瓷碗，酒精，小刀和鑷子。進入房間時，龍佳輕咬住下唇，嬌美的橫了他一眼，韓峰打了一個激靈，道：「別這樣看著我好嗎？我的手會發抖。」
李響道：「是啊，就是電影里也沒這麼快的動作。」
韓峰和冷鏡寒換掉濕漉漉的衣服，冷鏡寒問道：「現在碼頭的情況怎麼樣了？」
電話另一頭有氣無力道：「對不起，老闆，本來我就要得手了，韓峰突然進來了。」
韓峰心中早捏了一把冷汗，這時一塊石頭才落地，暗嘆一聲：「過關。」
龍佳搖頭，韓峰道：「那就是因為，他從來不問我的過去。雖然他知道一些事情，但是也並不比你們知道的多多少。」
一名水警道：「碼頭那邊正激烈交火，我們有三艘艦艇過去增援了。聽說東方國際那邊打得更激烈。」
這時，一輛銀灰色的歐寶轎車從警車的封鎖中生生擠過來，一溜煙向前躥去。韓峰和李響，幾乎同時奔上一輛軍部的裝甲車，冷鏡寒大喊道：「別讓他開車！」
韓峰道：「是這樣啊，不過，我認為你暫時還是被懷疑的好。」
一會兒，裝甲車又從水裡探出頭來，底部「噗噗噗」冒出氣泡，順江而下，李響渾身濕透，吐著嘴裏的江水，道：「雖然這是水路兩棲，你也不能這樣開啊。從那麼高的地方紮下來，要是翻了車怎麼辦！」
他將槍從氈布里伸了出去，對準玻璃窗戶，瞄著韓峰，這時，韓峰艱難的吞了口唾沫，喉嚨里發出「咕嚕」一聲，卧室里的人馬上警覺，呵斥道：「是誰！」
龍佳長吐了一口氣，準備去揀地上的木梳，一面道：「那需要給警方打一個電話。呀！」她皺起眉頭，輕呼了一聲。那殺手槍法非常准，雖然打偏了，只是偏離的致命的部位，還是打在龍佳手臂上，龍佳手一動，就露出了痛苦的面容。
韓峰一愣，謹慎的看看龍佳，正看到殺氣騰騰的目光，心道不好，這個時候，回答一定要小心，稍微說錯一個字，就有無妄之災。他「哈哈」道：「她呀——，我把她趕跑了。」
龍佳動容道：「為什麼要查這件事？」
金屬聲音道：「不可能啊，他現在如果不在碼頭，就該在地下停車場，那邊的戰鬥還沒有結束呢，他怎麼會突然回到警局家屬宿捨去的？」
龍佳微微一笑，轉而一臉惆悵，楚楚可憐道：「那還用說么。我曾一直幻想，我將把自己託付給怎樣一個男人，我本不希望他很優秀，也不希望他長得如何，只希望他平平淡淡的，有一份比較安穩的工作，可以養活自己和家庭，最重要的是要愛家，愛我，也就足夠了。可是，當我看到你的時候，我還是不能克制自己，每當你做出思考的時候，我都嘆息自己不能跟上你的思維。當你和別的，別的女人在一起的時候，我都會無緣無故的發怒，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就像著魔了一樣，你的身份太過神秘，你的身上有太多的謎團，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你的一切，想知道你的過去，想知道你的生活。明明知道你是一個大壞蛋，可是還是那樣想和你在一起，哪怕只能共同待上一天，我便立即死去，那也足夠了。」龍佳說到這時，已經有些哽咽，她伏在韓峰身上，輕輕捶打著韓峰的胸膛，嚶嚶哭道：「韓峰是個壞蛋，壞蛋，大壞蛋！」
那氣墊船說話了，一種乾癟尖銳的聲音笑道：「哈哈哈，你們感到害怕嗎？在這茫茫的海中，無依無靠，任人宰割，你們現在知道和我們作對的下場了吧？破壞我們計劃的人，都得死！再見了，我們的警察同志！」
九-九-藏-書李響捂著自己手臂道：「那傢伙，這幾天我一直都在研究你說的八極拳，這次他不知道又改用了什麼拳，技擊性太強了。你們看見他跑哪裡去了？」
韓峰看了一眼，道：「一刀插|進胸口，根本來不及反應，顯然是熟悉的人乾的，因該是上車之後馬上就被幹掉了，從血跡來看，至少已經死了二十分鐘了。」
冷鏡寒道：「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我們早就該想到幕後策劃者不會給我們留下任何線索的。現在我們怎麼辦？」
冷鏡寒道：「這又是怎麼一說？」韓峰一笑，道：「很快你就知道了。」
龍佳的嘴湊到韓峰耳邊，吐氣若蘭道：「不知道。」
金屬聲音道：「笨蛋，請黑網要花多少錢你不知道嗎？我養著你們有什麼用！」他氣憤的關掉手機，坐在丁一笑的電腦椅上閉目養神的靠了一會兒，疑惑道：「不對啊？難道他已經看出了什麼破綻？不可能啊。偷看龍佳換衣服？哼，那傢伙，找到了龍佳心裏防線的弱點嗎？只是想趁虛而入吧？竟然會有這樣的巧合。既然這樣，那可沒有辦法了，趁他還沒有發現前——」
「為什麼？」龍佳淡淡問道。
「因為……因為……」韓峰囁嚅著，突然道：「因為她沒有你長得漂亮。」
總算追上了那輛車，韓峰將車停了下來，對李響道：「他們有武器的，你的槍呢？」
龍佳幽怨的看了韓峰一眼，悵然道：「我知道，你原本和我們不是同類人，我不可能留得住你。可是，我希望你能常常想起我。」
龍佳咬著下唇，高舉起手槍，想了想，才換作左手，狠狠的在韓峰頭上敲了一擊，道：「不是為了你，我也不用吃這麼多苦，連今晚的任務都沒法參加！」
這句話本來極具震懾力，但是對韓峰似乎沒有什麼效果，韓峰的眼睛鼓得比銅鈴還大，別說讓他閉上眼睛，恐怕就是用針來縫也縫不上吧。龍佳將槍一扔，啪的一擊耳光，韓峰面不改色，依然目不轉睛，唯恐眨一下眼睛，眼前一個大活人就會變沒了似的。
油輪慢慢沉沒，雖然氣旋沒有到達韓峰他們的位置，但巨大的海浪還是將兩人掀得一上一下，將兩人折騰得夠嗆。風浪終於漸漸平息后，韓峰喘著粗氣道：「總算熬過來了，這就叫風裡來，雨里去吧？」
龍佳稍稍偏頭，看見一馬臉漢子站在陽台門口，正拿著消聲手槍對著自己。那持槍者一手握槍，左手伸進褲兜里，摸出一張照片來，對了一下，微笑道：「對不起了，龍佳警官。」
「呵。」韓峰長長吐出一口氣，緊緊摟著龍佳，貼著她的臉，溫柔的許諾道：「放心吧，雖然我或許與你想象的不一樣，但是，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兩人又是一番耳鬢廝磨，龍佳談著她的過去，小時候在孤兒院里受到的關愛和照顧，她輕輕道：「小時候，福利院里的老師們，雖然她們年紀都有些大了，相貌也可以說不是很好看，但她們都有一顆慈愛的心。在我的童年，她們既是我老師，又是我親人……」
韓峰道：「看來，這裏的戰鬥已經結束了。」
三人步出集裝箱，部隊的三輛裝甲車，似乎剛完成任務，在碼頭空地上停了下來，其中兩輛車上的隊員跳下車來，向別的指揮官報告任務完成情況。
韓峰顫微微的手拎著浴巾的一角，手不知道又碰到了什麼地方，龍佳羞不可抑，細聲道：「你還沒看夠么。」
馬臉漢子「嘿嘿」冷笑，也不答話，突然身子向後一仰，一個倒翻便躍出了陽台，他知道，陽台下面就是相鄰大樓的頂層天台。
繞是如此，歐寶車還是比裝甲車快速一些，李響道：「他們上了橋了。」
龍佳睜開眼，看著韓峰那一張大男孩似的臉，將手搭在韓峰肩膀，問道：「為什麼，你什麼都知道？」
韓峰道：「我，我還是先幫你把子彈取出來吧。」他將龍佳攔腰抱起，橫放在床上，手中又是一陣滑柔之感。龍佳始終閉著眼睛，就好像任憑韓峰如何擺弄她，她都默默的認可了。
龍佳終於笑道：「你嘴上塗了蜜糖啊，貧嘴。你什麼都用推理的么？」
持槍者以為韓峰會去卧室，豈料他也徑直朝陽台走來。持槍者將槍口的位置對準了出陽台的門，心想：只要稍有不對，先解決他再說。
沒有人回答，龍佳又道：「如果你不出來，我就用這槍打斷你的手，讓你和剛才那殺手一樣的掉下去。」
可是韓峰豎起那兩根指頭，怎麼看也像是一個勝利的手勢，龍佳道：「有你這樣發誓的么！」說完狠狠的一口咬下去！
這時，手機響了，那黑影看了看，喃喃道：「傅凱得手了么？」他摸出一支筆一樣的電子發聲器，將它湊在自己喉部，再接打手機時，聲音就如機械的電子發聲了，那拿手機的手，纖細得像女人的手一樣。他聲音尖銳道：「什麼！你竟然失敗了！」
只聽船里另一個聲音道：「你怎麼弄的？快弄好它。」
龍佳面色一變，制止道：「別跳！」已經遲了，約摸過了三，四秒鐘，只聽「啪」的一聲，就像一個大水袋，從六層樓高度，直接掉在了馬路上。龍佳並不急於去追兇手，沒有人能從這麼高掉下去還不死的，更何況那人是倒著下去的，她面無表情道：「出來吧，韓峰！」
「啊——這個么——」韓峰答道：「因為今晚要火拚嘛，我怕會受傷，所以自備了一些應急處理工具。」
韓峰道：「我說我說，但是說了你可不能咬下去哦。」
冷鏡寒看著海面的茫茫大火，道：「看來，他們逃不掉了。」
「嗤嗤」兩聲，還來不及反應，兩名警衛紛紛倒地。那黑影將兩名警衛拖至樓角垃圾箱旁，用垃圾桶裝了，再上六樓，602室，室門緊鎖，他掏出一串鐵絲，悄悄捅開門，沒有發出絲毫聲響。黑影持槍進屋，環顧屋內，沒人！
李響驚呼道：「做，做，做什麼！前面是入海江，沒路了。」
李響道：「什麼人，竟然殺了阿八。啊，哎喲。」他一激動，揮動了膀子，不得不又痛苦的壓住右手手臂。
冷鏡寒道：「只要他們沒有辦法再攻擊我們就好。」
韓峰嘆道：「可惜，真正的幕後策劃者的手下都被他殺了。」
龍佳道：「你這個人，如果換了別的環境，根本不可能有女孩子與你接觸吧。」她點了點韓峰的額頭，嬌囁道：「你是以這樣另類的裝扮，來吸引別人的注意么？」
韓峰道：「放心，喲嗬——」裝甲車就像一隻折翅的大鳥，從幾十米高的防潮堤上，「撲通」一個猛子扎進了入海江。
傅凱道：「不知道，可是真的是他回來了。我從六樓摔下來，幸虧四樓的遮陽板擋了一下，又被二樓的衣架掛住，這才撿回一條命來。我早就提醒過你，請黑網才是萬無一失，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韓峰強笑道：「不，不怎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