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只說與芝勒街一個叫沈鏡華的人聯絡。」

沈鏡華十分坦白：「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工作，我不過做中間人角色，一個英國人找我，說要最好的人才，如此而已。」

他穿著最名貴熨帖的義大利西裝，可是，腳上卻是布鞋。

「秦聰，想不想去找親生父母？」

金瓶推開一間俱樂部的玻璃門：「我們找沈鏡華。」

玉露蹲下：「師傅叫我們三人一起到倫敦去一趟。」

車子才停在攝政街門前，就有九*九*藏*書管家開門迎候。

他自書桌旁取出一副小小牌九，放在桌面，他的事業叫賭博。

秦聰推門進去，室內異常雅緻，雪白粉牆，中式布置。

金瓶看著他輕輕說：「你不已是最佳人才？」

秦聰微笑：「金瓶的中文底子比我們都強。」

「你說得對。」金瓶吁出一口氣。

金瓶喃喃說：「歲月如流。」

「人家已經不要我，我亦已安然大命成長，找來做什麼？」

他們三人靜靜跟著九九藏書走到內廳。

「飛機會失事。」

一轉身，玉露便看牢師兄笑著拍手說：「比下去了。」

「不客氣，」金瓶說，「請把任務告訴我們。」

「講什麼？也不讓我參与。」

稍後，一個秘書模樣的中年男子進來：「請隨我到書房。」

他一言不發，招呼三人進會客室。

自然有人帶路，在一扇木門前敲兩下。

「我情願搭飛機。」

接著他說：「請到這個地址去，你會知道這次任務是什麼。」

「乘read.9９cｓw•ｃoｍ隧道火車過去最乾脆。」

三人嘻嘻哈哈笑成一團。

這人不會比秦聰大很多，可是看樣子已經獨當一面。

「黑黝黝在地底走二十七哩，多可怕。」

原來是他。

玉露最可愛，頭髮一角挑出來梳小辮子，白襪、小裙子，身上掛著攝像機。

「進來。」

金瓶詫異：「去幹什麼？」

到底年輕，忽然為怎樣渡過英吉利海峽而爭論起來。

金瓶看一看手中地址：「嗯，攝政街，讓我們搬旅館換衣服，ｈｔｔps://ｒead•9９ｃｓｗ.cｏm明朝再去拜訪外國人。」

只看見一個年輕男子坐在一張明式紫檀木書桌後面，他看見他們三人，立刻站起來招呼。

沈鏡華笑了：「我乾的不是你們那一行。」

「大家是年輕人，好說話，請問喝什麼？」

秦聰卻不以為意：「我有我的好處。」

金瓶沉吟：「鏡華，即鏡花，水中月，鏡中花。」

下了飛機，他們立刻住進芝勒街附近小旅館，化妝、衣著像新移民，與唐人街其他居民混成一片，天衣無縫。

金瓶喝了九-九-藏-書兩口，才起身告辭。

有人捧著龍井茶進來，三隻薄胎瓷鬥彩杯子，映著青綠茶葉，煞是好看。

室內布置富麗堂皇，卻毫不突出，一點性格也沒有。

第二天，他們三兄妹打扮得像東洋遊客。

玉露又笑嘻嘻出現。

一打開門，三人都在心裏「呵」的一聲。

沈鏡華送他們到門口。

「很多地方，你都像師傅，時時感嘆是其中之一。」

金瓶看著師妹：「恭喜你現在獨當一面，不用把誰看在眼內。」

金瓶暗暗佩服。

他們到指定的地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