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聰詫異說：「我們沒有家。」

金瓶把頭靠在秦聰肩上。

玉露笑：「我沒聽懂。」

玉露問師姐：「這可是你最後一次為師父效勞？」

金瓶答：「家。」

沒想到玉露這樣說：「即使有好的對象，怎樣交待『我自幼無父無母，在扒手集團長大』？怎麼說得出口，同師兄在一起，不必解釋。」

出門時金瓶問：「可需聲東擊西、混水摸魚等手法九-九-藏-書協助？」

下午，他們在城內觀光。

金瓶默默凝視。

什麼叫一生？

「未及你的水準，可是也夠一生應用。」

金瓶喃喃說：「無論如何，不能橫死，要在家裡壽終正寢。」

「女士甲手上的寶石戒指，」金瓶笑笑，「女士乙也想得到它，不能強搶，只能巧取。」

「算了，」金瓶打一個眼色，「來，我替你打扮。」

「師傅九*九*藏*書只把這套工夫傳你一人。」

第二天一早，他們三人出發來到鍾斯家門口。

秦聰把她自人群中拉走。

「銀包證件全部還給他們，做得真痛快。」

金瓶不去回答，她佯裝睡著。

秦聰稱讚：「做得好。」

穿著校服的玉露看到她出門上班，掏出車鑰匙，便輕輕走上去，與她擦肩而過。

「不懂就算了。」

秦聰過去一看，輕輕說：「有https://read.99csw.com女子遇溺。」

金瓶取出化妝箱。

遺體被水警船撈上來，用毯子包著，一隻浸得雪白的手臂外露，叫人戰慄。

玉露笑答：「下次不敢了。」

「就是因為沒有，所以特別想。」

玉露卻答：「我不介意。」

「女士乙雖然得到了戒指，卻仍然得不到他的心。」

沒想到這也成為觀光節目之一。

「第一次，師傅派你做什麼？」

「後read.99csw.com來呢？」

他搖搖頭。

「秦聰沒有心。」

秦聰也說：「該處行家齊集，你何苦同人家爭食。」

玉露避到露台上去。

回到酒店，玉露哈哈大笑，自背囊中抖出無數外幣，自日元到馬克，美金到法郎都有。她技癢，又找一筆外快。

「你呢，你得到師兄的心沒有？」

秦聰問：「想什麼？」

玉露過來，攤開手掌，手中膠泥，印著銀行保管箱鑰匙的印子：https://read.99csw.com「我去找專家配鑰匙。」

「別人嫌瑣碎。」

「世上有許多男子，你眼光放遠些。」

玉露又回到房間來，看見逐步易容的師兄，「美人。」她說。

金瓶不答。

鍾斯一怔，略退後半步，金瓶知道玉露在那短短一秒鐘內已經得手。

他們回到酒店，分兩間房間休息。

「嗯，不必叫事主吃驚。」

忽然見到警車嗚嗚趕至，停在泰晤士河邊擾攘。

「你再敢節外生枝，我攆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