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行經理走出來：「王太太，王先生在上周結束賬戶，你不知道嗎？」

玉露呆木地站在大堂。

「從來沒有人嫌我花得多，師傅沒有，金瓶也沒有，我一向如此，你又不是不知。」

第二天，她到另一家銀行去提款。

「王太太，你不舒適？請過來這邊坐下。」

秦聰忽然大笑起來，他笑得連眼淚都流出來，他指著玉露說：「你的口吻像小老太婆——啊啊九*九*藏*書，孩子要吃飯，哈哈哈哈。」

「可是窮了？」他揶揄，「抑或，你不懂生財？」

她抬起頭，看到一個中年太太和藹親切的笑容。

玉露覺得那聲音親切，見一杯熟飲遞過來，不禁就勢喝了一口，原來是西洋參茶。

「我姓張，是你們對鄰。」

手一松，她懷中的各類錢包落在地上。

「沒有事。」玉露精神恍惚。

玉露站起來九_九_藏_書，紅了雙眼，她衝出銀行大堂，趕回家去。

不，不是金瓶。

那女郎轉過頭來，一臉訝異。

「誰？」

秦聰瞪著她：「你胡說什麼？」

玉露坐下來。

玉露掩住嘴，他說得對，她怎麼會講出這樣的話來。

「你沒事吧，喝杯熱茶。」

她霍地轉過頭去。

玉露冷冷問：「錢都用到什麼地方去了？」

這時，憤怒的玉露忽然覺得有人在背後https://read.99csw.com冷冷看她。

秦聰抬起頭來，十分詫異：「錢，你同我說錢？」

這時，傭人自屋內出來扶起她進屋去。

「秦聰，你取走了七位數字。」

身後一個人也沒有。

「今日不同往時。」

「你那些白色藥丸要這麼貴？留點給下一代好不好？」

玉露在階前坐下，點頭道謝。

「他已囑我匯到香港的滙豐銀行。」

秦聰笑著走到地下室去打撞球。

玉露九九藏書忽然覺得一片混沌，前邊有一個穿白襯衫、牛仔褲的妙齡女經過，她奮力衝上前拉住人家手臂：「是你！」

傭人聞聲出來：「太太，你叫我？」

「是，賬戶都掏空了。」

經理過來：「王太太，可是有問題？是否要報警？」

他進一步逼視玉露：「抑或，你根本就是一個小竊賊，賊性難改，哈哈哈哈哈。」

玉露握緊拳頭。

秦聰看到，難以置信地問她：「你在街上做扒手？九*九*藏*書你逐只荷包去偷？真好笑，師傅與金瓶一去，你我竟淪落到這種地步。」

「太太，你可要看醫生？」

「存款呢？」

不可能，她已徹底除掉金瓶，從此，金瓶再也不能把她比下去，秦聰屬於她，師傅的遺產也屬於她。

是有一雙眼睛，秦聰說得對，是金瓶的眼，玉露背脊頓生寒意。

途人看到一個孕婦像蠻牛般橫衝直撞，只得敬畏地讓路，玉露立刻駕車回家。

秦聰已經醒來，在看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