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薙再次對這個無所不知的男子佩服得五體投地。

「是，就是超聲波。」湯川目視前方，「那麼奇怪的痣或許就是超聲波的傑作。」

「是超聲波嗎。」小野寺交替地看著草薙和湯川的臉。

「有便於攜帶的嗎？」

「哪位是田上？」

「嗯。因為他最熟悉那個的操作。」

「不見了嗎？」年輕的工人也朝架子望去，「奇怪，的確應該在那裡的呀！」

「他今天請假了。」

「只要接通電源就可以了。」湯川很輕鬆地說，「當喇叭口接近胸部的時候，會劇烈地產生大量的氣泡，它們一定會接觸到被害者的胸部，這樣超聲波就同時在水、皮膚、體液之間傳導，最後到達心臟。那九-九-藏-書種強烈的震動最終將心髒的神經麻痹。」

小野寺開始住前走，草薙和湯川跟在後面。

「你認識他？」小野寺表情很意外地回頭看了眼草薙.「啊，聽說過一點。」通過橋本妙子，草薙知道田上一直對聰美單相思。

「嗯，在這邊。」

「是的。」

「要是使用不當，它也會成為兇器吧？」

「這要看是怎麼使用的。你一定聽說過『超聲波療法』這個詞吧，要是好好利用的話，它對我們的身體是有好處的。」

「超聲波能製造出那種東西？」

「田上？」草薙又重複地問了一遍，「是田上升一嗎？」

「啊，有很多，比如超聲波熔接機、趟聲波研磨ｈttｐs://ｒｅａｄ•99csw•ｃｏm機……」

到了工廠，草薙直接去了試製科的作業現場。通過電話他已經確認了小野寺他們今天加班。

草薙搖著頭想，這種厲害的殺人方法誕生了。

「對。」湯川點點頭，「超聲波在水裡傳播的時候，會產生負壓力，從而在水中產生空洞或氣泡。在壓力由負轉正的瞬間，這些空洞會消失，並且產生強烈而巨大的破壞力。寶石和超硬質合金的加工利用的就是超聲波的這種力量。」然後他又拿出剛才的那個胸針，「這個矽片肯定是用超聲波雕琢的。」

「有嗎？」

「請假……」一種不詳的預感在草薙心中油然而生，「田上住在哪裡？」

「你九-九-藏-書知道得這麼多，為什麼沒有早點想到呢？」

「這可完全都是我的想象啊，」湯川先來了句開場白，「把超聲波加工機的喇叭放到被害人的胸上。」

「喇叭？」

「它有這麼強大的力量嗎？」

「甚至到了讓人恐怖的地步。」湯川說，「超聲波療法可以理解成壓迫次數特別多的按摩，但我聽說，如果在同一個位置進行長時間治療，那是極其危險的，搞不好會內臟穿孔，神經也有被麻痹的可能。」

「你能想出來的！」

「是超聲波嗎？」草薙一邊握著方向盤一邊看著副駕駛的位置。他們正在去東西電機廠的途中。

「那麼，把這個喇叭放在胸口上以後，還做什麼呢？」

「你們這裏九九藏書應該有加工這個的機器吧？」湯川說完拿出了那個胸針。

「小號的只有頭髮吹風機那麼大，連著電源線。電源也有很多種，有的只有手提箱那麼大。」

「嗯，」小野寺盯著旁邊的鍋架子，上面放了測量儀和瓦楞紙箱。「哎呀，真奇怪啊！」他側著頭問旁邊的工人，「喂！那個迷你超聲波機給放到哪兒去了？」

「田上是那台機器的管理者？」

「就是這個。」

「不是這個，電源也太大了，而且不便於攜帶。」湯川嘀咕了一句，又問小野寺，「還有別的型號的超聲波加工機嗎？」

「別胡說了，我又不是神仙。那麼特殊的東西，我以為不可能在我們身邊出現。」

「皮膚細胞壞死是怎麼回事？httｐｓ://reａd.９９cｓw.com」

「也可以說是發生震動的部分。」

「便於攜帶的……」小野寺隔著帽子撓了撓頭。

「就在一瞬間啊！」

聽了湯川的回答，草薙敲了敲方向盤。

「啊，這是壓力感測器上的矽片啊。」小野寺仔細端詳了下胸針，「這上面打大很多1毫米大小的孔，不錯，這的確是用超聲波做出來的。」

小野寺指著一個固定在水槽中的超聲波加工機。它喇叭的前端同時開了很多個孔，上面還有像花插座一樣的很多根針。

「他們可以那麼輕便地被|操作嗎？」

「這些理論我是理解不了了，你就說說罪犯具體是怎樣作案的吧！」

「負責管那個的是田上吧！」

「在哪兒呢？那個機器。」

「這的確不需要太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