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對啊，我就在那個茶館上班。」

這時候，一個男子吃著煎餅快步走過來，他看到了綠綠面前的女孩，驚奇地喊了一聲：「添竹！」

她從公交車上下來，在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街上轉悠了半天，也沒看到西山賓館，甚至都沒看到什麼人。終於，一個女孩騎著自行車過來了，她穿著一身桃紅色的工作服，看樣子很像賓館的服務員。

經多方打聽，綠綠終於知道，失蹤的曲某在西山賓館工作。

「你還有事嗎？我得去上班了。」

「西山賓館怎麼走？」

「曲添竹。」

「你rｅad•９９cｓw•cｏｍ改名了？」

「沒有。她母親天天找我們經理鬧騰。實際上，曲添竹是周末失蹤的，賓館根本不會負什麼責任。」

「電視一播，大家都知道我們單位有人失蹤了。」

「對呀，現在改成了郝天翼。」

天很涼，空氣一下新鮮起來。仰頭看看，綠綠忽然明白，一直浮在頭上的那層灰濛濛的東西並不是天，只是髒兮兮的棉絮，現在，這層棉絮被掀開了，露出了真正的天，那麼高，那麼藍。

「還沒找到嗎？」

綠綠說：「麻煩問一下……」

「西山賓rｅａd•９9ｃsw•ｃｏｍ館是不是有個茶館？」

不知道為什麼，綠綠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是一個適合失蹤的季節。

「大家都這麼猜。」這個女孩一邊說一邊警惕地看了看綠綠的挎包：「你沒有錄音吧？千萬別把我的話當證言啊！」

女孩朝前指了指：「就在前面，再走一站就到了。」

「你放心，我又不是警察，我們只是聊天而已。我只是想不通，一個活人那麼好藏嗎？一個死人那麼好藏嗎？」

綠綠在快速思考，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這麼多巧事都撞一塊了？

「把活人九-九-藏-書裝在死人里，或者把死人裝在活人里，你都找不到的。」

「你跟曲添竹熟不熟？」

「不客氣。」

「噢，西山賓館。你呢？」

「太巧了！我就是想找個茶館的人問點事兒。」

「我還在原來那家公司啊。要遲到了，不跟你說了，多聯繫啊！」

說完，這個女孩騎上車就走了。

綠綠瞪大了眼睛。

綠綠沒去西山賓館，她回家了。她很害怕找到那個茶館之後，人家告訴她根本沒有郝天翼這個人。看照片，卻發現失蹤的那個曲添竹正是剛才跟她聊過天的「郝天竺」……

「你現在在哪兒九九藏書工作呢？」

那個男子跑向了不遠處的公交車站。

「我亂講的。」

面前這個女孩馬上說：「他是我原來的同事，在那個公司的時候，我還沒有改名，也叫天竺，郝天竺，天竺國的那兩個字。」

「好的！」

「你覺得他倆能去哪兒呢？」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為什麼？」

12月7號早上，綠綠出門了，直奔西山賓館。

「你是說，有人把曲添竹殺了，把趙靖藏起來了？」

這個女孩想了想，說：「大家都猜測，曲添竹凶多吉少了……」

「老女人？」

這個女孩馬上應了一聲：「哎！」

「他的九九藏書顧客大都是五六十歲的富婆，明白了吧？」

「那個趙靖……很討老女人喜歡。」

這句話讓綠綠全身一冷，她眯著眼睛問：「什麼……意思？」

那個女孩下了車。

「我是個記者，想了解一些關於她的情況，你能介紹一下嗎？謝謝你了。」

「她叫什麼？」

「在單位，只有我倆是直性子，所以關係最好了……唉。」

「噢，沒事了，謝謝你。」

「她26歲，金牛座，性格很潑辣，不過對人沒有壞心。她男朋友叫趙靖，好像比曲添竹大兩歲吧，是個健美教練，他的單位就在西山賓館背後，那個毛烏素健身俱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