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綠看了看周沖：「外面太冷了，室內吧？」

攝影師說：「小姐，您是不是有些拘謹？來，一起笑一下！」

周沖：「1月15號。」

周沖又對著鏡頭笑了一下。

周沖瞪了她一眼：「不可能！」

周沖愣了一下：「謝我什麼？」

周沖大步走向她。

下午，綠綠一個人回家了，周衝去赴約。

狐小君嘆了口氣：「你還跟個小孩子似的……不需要了。」

又過了一會兒，狐小君說：「周沖，你能為我唱首歌嗎？」

周沖說：「我們要現代的。」

周沖：「謝謝，我帶了。」一邊說一邊從挎包里掏出了半瓶礦泉水，「咕咚咕咚」喝了幾口，然後抹了一下嘴巴，說：「你最近好嗎？」

綠綠：「你接唄！」

狐小君：「你為情網唱的那首。」

狐小君：「為了我，你做了那麼多……」

過了半天周沖才嘟囔了一句：「真他媽有錢。」

狐小君看到周衝來了，遠遠地朝他笑了一下。

周沖一下瞪大了眼睛：「直升飛機？」

周沖還是沒說話。

周沖：「嗯。」

周沖：「好。」

綠綠一下跳起來：「哈哈，老公你太好啦！跟你說實話吧，我已經給田豐打過電話了，他以為我們會選九九藏書擇夏威夷，巴厘島，或者開普敦，我說我們去青島，他一下就笑了。」

女孩：「中式婚服分為未來夢幻型，現代時尚型，古代經典型。另外，我們還提供民國風格的婚服……」

狐小君把臉轉向周沖，認認真真地看了看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然後輕輕地說：「你瘦了。」

你會問，皆大歡喜？不是說恐怖在後頭嗎？

七八個人為他們服務，有人管服裝，有人管化妝，有人管燈光，有人管布景，有人管攝影……感覺就像明星一樣。

周沖：「什麼意思？」

這是兩個人分手之後第一次真正意義的見面。

周沖：「哪個最貴？」

綠綠愣了一下。

綠綠：「什麼時候？」

周沖：「謝謝。」

周沖說：「好啊。」

你看看書還有多厚，故事還沒完，讀下去。

綠綠：「周沖，你再考慮一下，我們旅行結婚開銷肯定很大，不管田豐是什麼人，他願意為我們買單，我們為什麼要拒絕呢？如果你這麼討厭他，乾脆把你給情網唱歌的報酬也還給他好了。」

「情·婚紗攝影」確實氣派，綠綠和周沖走進去之後，彷彿闖進了一個童話世界，就是「王子和公九-九-藏-書主從此過上了幸福生活」的那種意境。

忽然，他想起狐小君和長城原定的婚期也是1月15號，馬上覺得這句話不該說，於是補充了一句：「對不起，這日子早就定了……」

攝影師說：「小姐，您也笑一下。」

吃飯的時候，綠綠又提起了旅行的事：「周沖，後天是3號，我們去青島，13號回京都，好不好？」

綠綠又看了看周沖：「大家都選西式的，咱們選中式的吧？」

綠綠：「我是這麼想的，我們還是去青島旅遊，回來之後，你不是不想見他嗎？不用你出面，我去情網報銷費用，好不好？15號我們辦酒宴。」

停了停，狐小君說：「謝謝你，周沖。」

周沖：「下午。一會兒你先回家休息，我等會兒就回來。」

周沖：「嗯。」

周沖又說：「你認識她……挺普通的一個女孩。」

綠綠：「直升飛機接送！」

綠綠：「你同意讓情網為我們買單了？」

過了一會兒，周衝突然說：「我替你揍他一頓？」

周沖：「你想聽什麼？」

周沖點了點頭：「噢，那就好……」

他來到了一個安靜的公園，慢慢朝里走，看到了一個斜斜的小山坡，上面https://read.99csw.com蓋著半黃半綠的小草，很平整，很乾凈，在午後的陽光下，猶如一幅畫。狐小君坐在山坡上等她，她背後是密匝匝的樹，樹榦一律筆直。

周沖：「長城啊。」

狐小君：「嗯，她挺好的。祝你們幸福。」

綠綠：「我之所以這麼有恃無恐，還不是因為你愛我，我就知道你經不起我軟磨硬泡的！你知道我們坐什麼去嗎？」

周沖看了看狐小君，過了好半天才說：「我一直愛著你。」

周沖：「那就要至尊。」

女孩：「好的。現代時尚型分為至尊套系，顯貴套系，榮華套系……」

周沖又喝了幾口水，然後看著遠處，低低地說：「小君，我要結婚了，今天剛拍了婚紗照。」

……不知怎麼搞的，綠綠就是笑不出來。她面對鏡頭，總是想起「多明鎮」那個老屋，那張老式的八仙桌，那個方形的木框鏡子，那兩把太師椅，那幅古畫，那塊畫著白框的棕紅色毛毯，還有那架老式的照相機，上面矇著一塊巨大的黑布，下面有三隻輪子……

唱完之後，他發現狐小君已經淚流滿面了。他伸出手，輕輕替她擦了擦，輕聲說：「傻丫頭，不哭。」

周沖：「隨你吧。」

周沖：「好。九九藏書」

狐小君放下那瓶水，說：「挺好的。」

周沖點點頭，就不再說什麼了。

狐小君一下抬起頭來：「什麼時候？」

周沖就拿著手機出去了。

周沖：「沒什麼，當時，你媽很著急……其實我什麼忙都沒幫上。」

狐小君：「風不大不小。」

周沖回到家的時候，天還沒有黑下來。

女孩：「至尊套系。」

綠綠小聲說：「默許？」

過了一會兒，狐小君突然說：「你還愛我嗎？」

從小到大，他享受過的最高待遇是飛機頭等艙，那是他去上海出席新聞發布會的時候情網提供的，這次竟然是直升飛機接送！

綠綠：「3號下午兩點鐘，我們去情網辦公大樓，直升飛機停在樓頂等我們。這麼奢華這麼浪漫的婚禮，在全國都是獨一無二的！我們太幸福啦！」

狐小君：「誰？」

他們走進這家店，剛剛點了吃的，周沖的手機就響了，他掏出來看了看，又看了看綠綠，小聲說：「我接個電話啊。」

周沖就對著鏡頭笑了一下。

狐小君尷尬地笑了笑。

狐小君：「你看，天空就像剛剛洗過澡似的。」

周沖：「瘦了。」

他們在接待室挑選婚紗禮服的時候，一個女孩站在旁邊，微笑著給他們講解：「在我reａｄ.９９ｃｓw.ｃｏｍ們這裏拍婚紗照，分為內景和外景兩種，請問兩位需要哪一種？」

周沖：「你先斬後奏！」

他們走出「情·婚紗攝影」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鍾了。旁邊有一家日本料理，綠綠最愛吃了，兩個人決定在那裡吃午餐。

綠綠沒有問他去哪兒了。她已經做好了飯菜，滿屋子飄香。

狐小君嘆了一聲，從旁邊拿起一瓶礦泉水，遞給了周沖：「水。」

周沖：「嗯。」

接著，他就在陽光下唱起來：「就算已經人去樓空，也把你的鑰匙留給我；就算已經人走茶涼，也把那兩個座位留給我……就算你什麼都不留給我，我也要把我留給你，請把這個權利留給我……」

狐小君仰起了腦袋，說：「今天天氣真好。」

女孩：「婚紗禮服分為中式和西式，請問兩位需要哪一種？」

好不容易拍完了。

周沖：「好哇。」

周沖低頭吃稻荷壽司，沒說話。

拍照的時候，攝影師說：「笑一下。」

周沖也朝她笑了笑，然後走到她跟前，在草地上坐下來。

狐小君低下頭去，用很小很小的聲音說：「今天是2011年1月1號，我們……重新開始吧。」

過了大約10分鐘，周沖回來了，坐下來說：「一個哥們約我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