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驚天C計劃
劉雲青斥責道：「你怎麼搞的？你怎麼可以讓他帶著武器上去呢？這實在太冒險了！真的出了問題誰來負這個責？」
劉雲青同時也問韓峰：「田市長怎麼樣？田市長沒事吧？」
韓峰指著冷鏡寒道：「同意！現在我們可以猜測，梁小童說不準就在丁一笑名下的五家企業中，但你沒權搜查，就算真查，也查不到，只會打草驚蛇。」
「不行，田副市長在裏面，我不能做主。」說著，劉雲青拿出手機，看來是要向什麼人請示。
張藝道：「不知道，我市沒有四合院這樣的建築，而他提到的碼頭，我市又有十六個，僅十萬噸級貨運碼頭就有五個，吞吐量相當驚人，不可能每個集裝箱都去查。」
韓峰問向天齊：「他在什麼位置？劫持了多少人質？提出什麼要求？」
韓峰嘟囔道：「我做的好事？我怎麼不知道呢？唉，夏末，我做了什麼？」
說到這兒，韓峰停了一下，觀察每個人的表情，看大家是否聽得懂，然後才繼續道：「一家國內的上市公司，流通股通常只佔總股本的百分之三十不到，而絕大部分，是不能買賣的非流通股。像林政私下籤署的協議轉讓，就是轉讓的這種非流通股，他轉讓給梁興盛，梁興盛死了，股權歸梁小童繼承。」
韓峰拿著材料走到冷鏡寒桌前，扇動著材料，問道：「這都怎麼啦？」
劉雲青道：「他說他能在第一時間擊斃綁匪！如果他不能呢？你們是在拿人質的生命開玩笑！」
韓峰道：「你沒聽冷處說嗎，城裡或許還有好幾百個像這瘋子一樣的人，如果他們都有武器的話，你說會怎麼樣？」
向天齊一怔，結巴起來：「唔，是，這個，到處都布置了狙擊手，兇徒稍有異動，馬上擊斃！」
「不行，這是專業人員的事，我不能讓你上去。」
向天齊忙上前與冷鏡寒握手，「原來是冷處，久聞大名。」
冷鏡寒道：「怎麼，你們碰到他了？」
綁匪和幾名人質都看著手雷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嗒」的一聲落在沙發後面，緊接著「轟」的一聲巨響，煙霧，碎屑，被轟得滿屋都是。人質和綁匪，也都不同程度地受了傷。韓峰看了看，又摸出一個手雷，喃喃道：「剛才沒扔准，重新來一次。」說話間，韓峰已拔開插銷，順手一拋，這次，手雷非常準確地落在了那名中年男人質的懷裡，那中年男人質手一抖，人就暈了過去。那綁匪卻以十分驚人的速度，一把推開身後的女人質，想也沒想，從三樓窗戶就跳了下去。那女人質渾身篩糠一樣地抖著，那中年男人質卻完全傻愣住了，一點反應都沒有。韓峰轉身出門，一面讓特警進屋救人，一面抓著那名小隊長的袖珍話筒道：「要活的！一定要活的！」而那第二枚手雷，卻一直沒爆炸。
韓峰做了個誇張的表情「啊」了一聲。三人上車，警車呼嘯而去。
吃過晚飯，冷鏡寒又邀韓峰去秘密公寓同住，韓峰卻說什麼也不答應了。「和你在一起，我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冷鏡寒道：「韓峰，私家偵探。」
冷鏡寒又打了幾個電話后對劉雲青道：「那人我們就帶走了，注意保密。請儘快將你們調查洪阿根的所有資料傳送到刑偵處。」
冷鏡寒苦笑道：「不可以，我們的證據還不能證明什麼，而且，丁一笑本人就是學法律的，我們去抓他，他還會反過來控告我們。」
冷鏡寒道：「還記得林政的死亡現場嗎？當時你說過，他們動用了好幾百人，估計是民工。」
「本來丁一笑每天都和那小矮人形影不離，生活極其有規律。可是有一天，他們去參加一個宴請，丁一笑獨自從後門出去了，我們的人一直守在前門，直到那小矮人一個人出來，他們才發現把丁一笑跟丟了。」
夏末道：「你去了就知道了，警車在外面，李響和你都要去。市公安局的郭局長可是在那邊親自等著你們呢。我還有別的事情，先走了。」
冷鏡寒道：「他們的談話內容中，有很多隱晦的內容，外人根本就聽不懂。不過從談話性質來看，他們確實在我市進行某項秘密活動。」
「你沒聽到嗎，那瘋子劫持了人質，這就和張藝有關了。他不只是對機械精通，還是我市第一批獲得合法資質的談判專家，也是我市的首席談判專家。」
「完了，game over（遊戲結束）！」
其中一人驚叫起來：「他在這兒，他果然住這裏。」
韓峰再次出現時，冷鏡寒差點沒認出來。韓峰穿了一整套特警服，頭戴鋼盔，防彈眼鏡，毒氣面罩，裏面是雙層防彈背心，中間夾鋁板，更誇張的是身上的武器也是全套配備，一把MP5掛榴彈發射器插在背後，腋下各插一把八零式自動手槍，左右腰旁挎著五四手槍，腰帶上被七枚手雷和四個彈夾插得滿滿的。冷鏡寒足足愣了半分鐘，才問：「你是去談判嗎？」
韓峰對向天齊道：「馬上封鎖消息，對外一定要宣布嫌疑犯逃走了，並且繼續保持全城戒嚴，我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審問，如果事態鬧大了，這座城市會變成戰場。」
張藝收了線，道：「那名瘋子，已經找到了。我要馬上趕過去。」
韓峰道：「所以我說盧芳和梁小童一定還在，盧芳控制著梁小童，那是個小孩子，自然好控制。他們在等的就是試點這個機會，所以他們現在不需要有什麼舉動。要想知道幕後的策劃者是誰，我們就必須在恆福銀行被選作試點股票前找到梁小童，而現在唯一的線索就只剩下丁一笑了。」
張藝眨眨眼，「我只能這樣告訴你，丁一笑的生活作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每天早上……」
「他背靠窗戶下的牆根，在他背後有一名人質，他面朝門口，在他前面還半坐著一名人質，擋在他胸口，另一名人質在房間另一道門口，堵著門。」
韓峰霍然站起，手撐著桌子，「屁話！那是一種法律制度，我怎麼能不知道，現在案子這麼急，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跟這個案子沒關係吧？」
向天齊道：「冷處。」
韓峰和向天齊正聊著，突然聽到張藝說：「準備好了，送我上去吧。」二人循聲看去，發現張藝的穿著看上去像一名下崗教師。
「盧芳和梁小童是否還活著我們都還不能確定，你叫我們到哪裡去找人？」
「能確定，他的伯九_九_藏_書萊塔M92已發了七槍。據那位隊員回憶，MP5打了兩次三連發，就是六發子彈。我們配備的是三十發的彈夾，那瘋子還從隊員那裡搶走兩個裝滿子彈的彈夾。」
「你沒有去丁一笑名下的礦山啊？」
韓峰道：「丁一笑五次提到四合院，你們覺得那會是什麼地方？」
「丁一笑什麼時候重新被跟蹤到的？」
三樓，門口左右都各有一排特警，但是誰也沒敢靠近門口，突然上來一位全副武裝，比他們穿戴還要齊全的人，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瞪大眼睛看著那人。本來每人的神經都緊繃如弦，可那人上樓后，卻揮手向大家打招呼，「同志們好，同志們辛苦了。」
冷鏡寒看著韓峰，「要不，我們就撤一部分跟蹤人員？」
「但是很奇怪，丁一笑走後，那個阿八也似乎一直在找丁一笑，後來兩人還在辦公室發生了一點小摩擦。」
韓峰調侃：「談判還換衣服啊。」
張藝道：「你們別啰嗦了，馬上給我換衣服吧。」
韓峰道：「車上還有別的線索嗎？」
冷鏡寒道：「談判需要給人平和的心態，談判專家的人選，相貌不能出眾，隨機應變的能力要極強，穿著要樸素，穿警服肯定不能談的。」
韓峰對向天齊道：「你給我準備好衣服，我上去和他談。」
「這位是？」向天齊以詢問的眼神看著冷鏡寒。
「我的處境不太妙？」韓峰好不迷惑。
李響撓頭道：「那我只好回復郭局，請他見諒了，案子也有輕重緩急嘛。」
韓峰冷笑道：「是礙著副市長面子，不好繼續深入追究吧？」冷鏡寒不語。
「去了，但是沒有查到什麼。人家拉了電網，根本進不去，所以，我們就去我家了。」
「我是三五三部隊轉業的，編號45782，請代我向李隊長問好。」
韓峰瞪著冷鏡寒，「這是什麼瘋子？怎麼聽起來像受過專業訓練的特警隊員？」
「劉局，你沒看到他勘測現場時的精確計算，他對武器的熟悉程度，我沒理由不相信他，而且，事實證明……」向天齊看了劉雲青一眼，繼續道，「他是對的。」
郭小川馬上道：「韓峰！那個小流氓！讓他去，他總會有出人意料的收穫，出了事情我負責。好，就這樣，我這邊安頓妥當了，我馬上過來，還有，注意保護居民安全，一定要切記！」
冷鏡寒想了想，又坐下來，耐心地解釋道：「是這樣的，在中國，不，在全世界範圍內，現在都實施一夫一妻制，有些事情呢，我覺得你……」
「效果怎麼這麼好？」
向天齊道：「對，福興建築工程公司後來被丁律師收購了。」
韓峰馬上道：「放出來聽聽，我要聽……他拉上窗帘之後的錄音！」
「別提了，那老巫婆，早知道她沒安什麼好心，這個案子怎麼樣？」
「房間里的人說話發出的聲波引起的窗戶震動，被拾音器接收；在牆縫裡有兩根頭髮粗細的銅線，直接接到上面某塊瓷磚，那塊瓷磚被我們換了，那是一個放大器，在我們這邊就可以接收到信號了；通過電腦技術的處理，濾出車流聲和空氣流動等雜音，就得到這效果。」
韓峰十分訝異，「這麼巧？」
「什麼？」韓峰說，「車載炸彈，在油箱下引爆？怎麼弄到下面去的？」
郭小川在手機另一頭，問道：「叫什麼名字？」
「為了避免造成更大的傷亡，看來只能強行突破。」冷鏡寒實在無計可施。
冷鏡寒一想，也覺得自己好笑。「是啊，跟這小子說這些有什麼用，難道還能把他當普通人一樣看待？」他隨即改口道：「好吧，龍佳那份報告我看過了，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情況，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問不出什麼，才不去問的？」
冷鏡寒看了看，搖搖頭，放下望遠鏡，韓峰又拿起來，問向天齊：「他在什麼位置？」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韓峰說著，拉著向天齊走向一旁。
劉定強嘿嘿一笑，「你自己做的好事。」說完匆匆走了。
韓峰凝神道：「福興建築工程公司？這個名字怎麼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裡看過。」
張藝站在韓峰旁邊，從窗帘縫隙指給韓峰看：「就在他們的窗戶上面，我們安了個拾音器。」
「啊！」李響不明白，就這麼一句話，還有幾點不對。
冷鏡寒沒好氣地看了韓峰一眼，從抽屜里拿出一面鏡子，舉到韓峰面前，道：「吃完了東西，記得擦嘴。」
夏末道：「照你這樣說，他們不能把股票變為現金，那有什麼用？」
冷鏡寒道：「你是說，如果恆福銀行被選作試點，那麼他們那些原本不能在市場上交易的法人股，就可以上市場交易了？」
冷鏡寒又望望李響，李響尷尬地笑笑，看看韓峰道：「還是等日後他自己告訴你吧，總之，與他品行不端有關係，否則人家也不會把我們告了。」
冷鏡寒獃獃地道：「這小子，總是出人意料。」
劉雲青收線后對韓峰說：「郭局同意讓你去，你上去吧。」
「你是說他們……」韓峰也是一驚。
「人家派出所的同志問，我們要監視到什麼時候，現在他們那邊也出了點問題，為了維護社會治安，需要加大人手，他們人手不夠了。」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韓峰在美夢之中，彷彿感到有兩個人探頭探腦地走進了他的陋居，韓峰睜開惺忪的睡眼，眯著眼問：「幹什麼？」
韓峰道：「對，但不全對。幾千萬還不夠他們那些精密行動的開支呢。所以說，我們都不了解股票。就在今年四月，政府正式宣布，股權分置條件已經成熟，並在五月開始股票試點，也就是將以前的半流通轉變為全流通，所以這幾個月，股票大跌，甚至一度出現了恐慌。你們想想，以前的非流通股佔了絕大部分，而且人家全是以發行價購進，而市場上的股票已經被股民們炒到了一個高點，哪裡經得住那些低價的非市場股衝擊。」
韓峰看著向天齊，「他用的什麼武器？」
李響攤開雙手，「這不就是沒線索嗎，也不知道那個神經病藏到哪裡去了。這幾天接二連三地出事，郭局急得不行，都兩天沒合眼了。」
向天齊道：「張藝你小心點，已經有兩名談判專家被抬下來了。」
韓峰問：「可四驅車是怎麼從另一輛車裡跑出來的呢？打開車門，把四驅車放地上？如果那樣，由於摩擦rｅaｄ•９9ｃｓｗ.ｃｏm力，四驅車跑不了多遠，它的時速就恢復了本來的時速。」
韓峰道：「你說的有幾點不對。」
韓峰聽了三遍，道：「丁一笑都是一個人在講話？」
「他先在狙擊點觀察了屋內擺設，而後在四樓同樣規格的居民屋內計算步數，方位，爆破的控制範圍，然後將一枚手雷的炸藥倒掉，填入河沙；從一開始就進行了心理戰，如果不能在第一時間嚇退綁匪，他說他能在第一時間進行精確射擊，直接擊斃綁匪。」
夏末搖頭笑道：「你這個人啊，這樣也太過分了吧，我現在去分析一下這材料。你自己小心點，你是故意讓我們龍警官看見的啊？你瞧，她多生氣。」
這時，向天齊跑了過來，興奮地報告：「報告！抓住那瘋子了！他從三樓跳窗，跌折了右腿，我們的狙擊手怕他逃走或是開槍射擊，所以在他左腿也補了一槍，那傢伙，很快就被我們制伏了。」
冷鏡寒又開始撥另一個號碼，他一邊撥電話一邊對向天齊道：「你們佯裝戒嚴就可以，所有精銳部隊，請二十四小時待命，我現在聯繫你們郭局。」
張藝說完，就因失血和疼痛暈了過去。
冷鏡寒大跌眼鏡：「什麼！你帶可欣去你家！今天一天什麼都沒幹？」冷鏡寒凝眉沉聲道，「還是你今天一直都在干別的什麼？」
韓峰去了公安局才知道，林夫人告他竟然是因為另一個案子，那個案子與這件案子毫無關係，這裏就略過不提（詳見《古堡失竊之謎》）。但那案子卻和韓峰有關，所以他和李響在林夫人那大別墅里，一同待了三天，三天後才回到刑偵處，案子竟然還是毫無進展。
韓峰質疑道：「不是說那瘋子只有一把槍嗎？」
冷鏡寒道：「公司里的人都說胡金誠為人老成持重，幾乎沒出過岔子，也很老實，所以和曲明生走得很近。那個保安傅凱，了解他的人不多。」
向天齊無可奈何地看看劉雲青，劉雲青正打著電話，「對，現場已基本得到控制，對，對，但是……但是田副市長在他手裡。三名談判專家都談判失敗了。哦，有名私家偵探，他要求上去談判，郭局，你看……」
冷鏡寒道：「我說，嗯……這個，龍佳和潘可欣，你到底更喜歡哪個？我看，人家對你都不錯。」
「丁一笑那邊，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林凡守著呢。我是過來了解了解進展，順便代郭局傳個話。」
那綁匪看見韓峰，也愣住了，但很快反應過來，舉槍就射。「當，當，當」三聲槍響之後，他發現全打在鋁板上了，沒傷著韓峰，他立馬狂喊道：「我要談判！我要談判！」
韓峰道：「走，去看看。」
冷鏡寒做了個「祝你好運」的手勢。韓峰皺皺眉，「如果真是瘋子，還談什麼？」他轉向向天齊，「在確保人質最低傷害的情況下，你們能否擊斃他？」
韓峰到了門口，這時才看清，那女人質被綁在窗欞上，背抵著窗戶，綁匪是個中年男子，背靠在那女人質身上，把另一名中年男子捆在自己面前，這樣，在兩名人質中間，綁匪只露出半個頭來。而另一名年輕男子，也被反綁著，背抵住了通往另一間房的門，這樣，無論特警隊員從什麼地方進入，最先受傷害的都是人質。韓峰快速把房間里每一個角落掃視了一遍。
核查證件后，三人才被放行通過，一名全身特警裝備的魁梧大漢向冷鏡寒敬禮，這人是特警隊員向天齊。他旁邊是公安局副局長劉雲青，那也是冷鏡寒的老相識，他只向大家打了個招呼，就拿著對講機一直下達命令。
韓峰倒吸一口冷氣，「這絕不是一般的瘋子啊，現在他還有多少彈藥？」
冷鏡寒急忙道：「快，快去看看。」
韓峰眼睛一亮，「查出來第一時間通知我。」
冷鏡寒道：「什麼事？」
李響道：「那麼我們是不是要加大搜查力度，拿著梁小童的照片，採用尋訪制搜查？」
冷鏡寒突然問：「李響，你不是在監視丁一笑嗎，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夏末簡單地說了一遍情況，李響滿腹狐疑，「你說兇手費這麼大勁兒，把你們引出來，就為炸你們？他當時在工廠附近派兩個殺手，不就省事了嗎？」
「哇，李響還是你隊長啊，他好像還沒有你混得好哦。」韓峰一副陰陽怪氣的樣子。
「你不懂，要穿當然就要穿一套，這樣才氣派嘛。好了，我先上去了。」
「不知道。你應該知道的，這樣的人，平時很低調，周圍的人對他了解也不多。你調查了一天，有什麼發現？」
韓峰對李響道：「我說那個人是夏末吧，你還不信！」
「好的，我知道該怎麼應付了，我上去了。」
韓峰道：「你知道剛才張藝對我說什麼嗎？他說，那人不是要談判，而是要製造事端，想盡辦法把事情鬧大，他思維敏銳，對答如流，那是受過非常嚴格訓練的特工人員，絕不是什麼瘋子！我相信他的判斷。而且，一個被警方追捕好幾天，尚且能從容逃脫，還能打傷特警隊員，知道劫持人質的綁匪，他的行為完全不是一個瘋子的所作所為，你們又怎麼會認為他是瘋子呢？」
「恐怕不……」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聲槍響。
冷鏡寒道：「兩天。」
夏末道：「有一條，車身雖然被完全燒毀了，但是痕迹並沒有完全燒毀，車的發動機編號還在。如果這車是原裝車，那麼通過發動機編號，我們就可以查到它的出廠時間，它被送到哪家公司組裝的，被哪個進貨商買走，由此可以具體到車的銷售點，知道是哪位買主買的。」
「我正在路上，事態怎麼發展得如此嚴重，我知道了，需不需要其他部門配合？」
冷鏡寒道：「是個壞人，也是個怪人。」劉雲青摸不著頭腦。
韓峰的聲音在面罩下悶聲悶氣的：「不|穿成這樣，被打傷了，誰負責？」
「已經上去了。」
「冷兄，找到個瘋子，關張藝什麼事？他那麼拚命！」
冷鏡寒問向天齊：「如果那瘋子突然逃脫，你們有沒有做好保護措施？」
韓峰嘴張成「O」型，「那不是有近百發子彈？消滅一個排都沒問題了。不大妙吧，張藝已經上去了嗎？」韓峰問向天齊。
向天齊道：「綁匪很狡猾，每次都打沒有防彈背心保護的地方，而且都是大動脈附近，沒有受過特殊訓練的人是做https://ｒeａd.９9csw•ｃom不到的。我一早就說過，他不是普通的瘋子。」
向天齊面色一變，「我們沒受過這種訓練。」
張藝望向冷鏡寒，他不明白，韓峰怎麼會知道他們有情況，冷鏡寒做了個「說吧」的手勢，張藝才道：「確實有點小問題，我們跟丟了一次。」
「可是你這樣去，不是製造危機嗎？你帶這麼多武器，又不是去打仗。」
韓峰此語一出，辦公室里的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活兒，全盯著韓峰。
冷鏡寒道：「我們一起過去。林凡已經連續監聽三十多個小時了，李響快去接班。」
韓峰一愣：「相對運動？」夏末以為他真的不知道，解釋道：「如果一個人站在一輛時速八十公里的車上，那麼相對地面來說，那人就是以每小時八十公里在運動。同樣，如果四驅車是從另一輛時速八十公里的車裡啟動跑出來的，那麼你們的車就等於沒動，停在那裡讓人家來炸。」
龍佳問道：「你怎麼想到股市的動向與這件案子有這麼大的關聯？」
韓峰跳起來吼道：「那個老巫婆！她居然敢告我！她告我什麼？非禮嗎？」
冷鏡寒道：「如果那幾百個民工，都被他們訓練成這個樣子，就太可怕了！」
張藝笑道：「我們已經準備好了，這張碟就是專門挑選出來的，我們覺得可疑的對話錄音。」
韓峰伸手取過向天齊的軍用望遠鏡，朝向天齊指的方向看去，看了半天，才把望遠鏡交給冷鏡寒，同時說：「什麼也看不到啊？」
韓峰吐吐舌頭，別的人都瞪著李響，都怪他打斷韓峰說話。韓峰停了片刻，說：「不會上網不表示就不能去網吧，同樣，去網吧也並非都要上網。我去的那個網吧，是一個股民俱樂部，裏面都是炒股的。我向他們打聽了一下，知道了一些關於股票的知識。」
韓峰看清來人後，背過身去，拉攏被單，繼續睡覺，喃喃地道：「天都還沒亮，你們怎麼找到這兒來的？」
「相對運動，你不知道么？」冷鏡寒道。
張藝三步並作兩步，飛快地向樓下跑去，韓峰在後面喊：「慢點！我跟不上！」
向天齊和冷鏡寒都皺起了眉頭，因為他們知道，請示的結果不會太好。
「他們中午去吃飯，到了下午五點，丁一笑才重新回到辦公室。」
冷鏡寒搖頭道：「沒有，一輛車，全身被淋上汽油，燒成車架子了，還能有什麼別的線索。」
「哦，原來是李響的隊員，知道了，我會轉告他的，說不定今天你們就可以見面。」
韓峰翻動材料，問：「胡金誠住哪裡？家裡還有什麼人？」
劉雲青道：「怎麼回事？老冷，這個人和你們的案子有關嗎？」
劉雲青一拍大腿，「哎呀！那就是田副市長！你……」
冷鏡寒道：「夏末說的載炸彈的車，不是我們開的車，是玩具四驅車。據現場勘查，炸彈是在一輛玩具四驅車上，開到我們車下面引爆的。」
冷鏡寒指著向天齊，「別急，你慢慢說，他到底做了什麼工作？」
韓峰苦笑，「你那樣查，要查到猴年馬月去了？調查量太大，人手又不夠。案件太複雜，是我們沒找到突破口，但他怎麼就能把線索處理得這麼乾淨呢？」
向天齊一個立正，「報告，他對實地進行了詳細的觀察，並計算了爆破的威力，準備了兩手方案，我個人認為，這次行動算得上是成功的。」
韓峰坐在冷鏡寒的辦公桌上，敲打著桌面，道：「今天下午，我去網吧了，在網吧待了一下午。」
李響道：「我們只是在成安路上遠遠看到一個人，和夏末長得很像。但我們喊他，他沒理睬我們，不過我們隔很遠的，他或許沒聽見。」
「沒事兒，我就是扔了兩枚手雷，嚇唬嚇唬那傢伙。第一次，我扔在了角落裡，有沙發擋著，雖然大家都受了很大的驚嚇，但都只是受了輕傷，第二次，我直接扔給了那中年男人質，那傢伙，果然被嚇得跳窗戶逃走了。」
張藝點點頭。李響追至門口，喃喃道：「又沒有我的份兒。」
韓峰做了個「遵命」的表情，「其實很簡單，因為中國的股票市場與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的都不一樣。中國的股票，分為兩種，一種叫做流通股，用於股民買賣，另一種叫非流通股，也叫法人股，是不能在市場交易買賣的。非流通股不能在市場做現金交易，但是可以在法人之間轉讓，以股權轉讓的方式，或者以發行價格，總之不能以市場上的價格進行轉讓。」
「是的，這個人是我們案子中的關鍵人物，我們要提審他。你通知郭局，就說我們先審，審完再還給你們。」
韓峰疑惑道：「可我聽說，那人是個瘋子？」
「我們是夜裡從上一層倒吊下去的，而那個拾音器做成長條型，與窗戶周邊的橡膠帶一模一樣，那裡是監視器盲區。」
張藝剛張嘴，突然又不說了，拿出手機來，接了個電話：「喂，我是。什麼！好的，我馬上來！」
這時，李響也興沖沖地跑來了，一進門就問：「怎麼樣？那個炸你們汽車的傢伙找到沒有？」
韓峰搖搖頭。「有三到四個小時，他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韓峰驚得差點跳起來，「什麼？」
冷鏡寒即刻打電話回處里部署工作，「我是冷鏡寒，馬上通知刑偵處所有成員，放下手中工作，回處里待命，三級預警，是的，啟動三級預警。」
冷鏡寒嘆口氣，「好吧，我派人去查。對了，夏末去過了現場，你要不要聽聽，我們的車是怎麼爆炸的？」
韓峰下樓時，已經摘掉了頭盔眼鏡和面罩，冷鏡寒和那劉副局長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正團團亂轉呢。見到韓峰下樓，冷鏡寒和劉雲青馬上迎了上去，冷鏡寒質問道：「怎麼回事？剛才怎麼發生了爆炸？你在裏面做了什麼？」
冷鏡寒點點頭，「好吧，我也告訴你們，我們這邊一點進展都沒有，線索全斷了，調查了不少人，還是沒有滿意的結論。到現在我還是不知道，林政為什麼要把百分之五的股權轉讓給梁興盛。」
韓峰沉思道：「我記得當時車的時速保持在八十公里，玩具車是怎麼追上我們的？」
「安裝多久了？」
韓峰努力睜大眼睛，才看清原來是李響和夏末找上門來了。
下午，韓峰慢悠悠地走回刑偵處，這次居然沒有迷路，倒真是一個奇迹！可他一進門，就發現所有的人眼神都不對，https://read.99csw.com全都是一副「你竟然敢那樣做」的表情。韓峰撓撓頭，心道：「奇怪了，我可沒怎麼啊，大家這都是怎麼了？」
冷鏡寒道：「成安路，那或許是他了。這幾天，實在是忙得有些昏了頭了。對了，你讓我們去查的那家礦場，是經市裡審批的，還由田副市長特意帶隊參觀過。它確實是在生產特種鋼，裏面的生產工藝需要嚴格保密，所以防範嚴密一點。別的，我們也沒有查出什麼線索。」
「那當然，阿八的地位應該在丁一笑之上，是負責監督丁一笑行蹤的，丁一笑失蹤長達三個小時，他自然要詢問。不知道阿八是否與幕後操控者有直接的聯繫。」韓峰突然話鋒一轉，問，「對了，我的隊員呢？」
韓峰道：「第一，兇手費這麼大勁，並不是為了把我們引出來，這隻是一個巧合，他們真正的目的，是要運走廠里的一批零件，至於做什麼用，現在還不能肯定，而把我們引出來，只是一個臨時安排。第二，他不安排殺手，是因為我們還不知道，他們是否擁有遠距離殺傷性武器；而且，在工廠附近有太多警察，他就算得手，也不容易脫身，而只要有一個犯罪分子落網，就有可能暴露出兇手的全盤計劃，幕後操縱者總是要求萬無一失。第三，他用玩具四驅車對付我們，是一種挑釁。我早就說過，我們努力偵查的一切，在兇手看來，都只不過是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而在這場遊戲中，我們扮演的是——老鼠！」
「不……不行，有一名人質在樓下被劫持，而後他們才衝進那戶居民房中。那名人質是……是，是田副市長。」
向天齊道：「兇徒非常狡猾，他躲避得很好，我們所有狙擊手的命中率，加起來還不足百分之十。」
李響道：「怎麼不能變成現金，他們只是不能按市場價賣出股票，就算按發行價轉讓給其他公司，他們依然有幾千萬入賬。」隨即又問韓峰，「對不對？」
「不怕被監視器發現嗎？」
「人手不夠啊。你們走後，有個瘋子大鬧H市，製造了三起車禍，五起入室搶劫，脅迫居民，兩次在鬧市區引起恐慌，派出所不得不抽調人手增援，所以我們的人手不夠了。而且，別的案件也明顯增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好像這幾天H市的治安特別混亂，甚至有人傳出了鬼鬧城的說法。」
「出了什麼事？」
這時，李響走過來說：「林凡走了，我們已經交接好了。有什麼線索？」
靈河小區，警笛長鳴，警燈閃爍，韓峰他們趕到那裡時，小區已經被警車裡三層外三層圍了個水泄不通。封鎖線拉到三條街以外，荷槍實彈的警察高度戒備。韓峰驚嘆：「哇！打仗啊！」
冷鏡寒道：「可是，若是瘋子開槍向人質射擊呢？這樣還是太冒險了。」
「向隊長，給我準備一套衣服。」
劉雲青問：「這私家偵探，是什麼人啊？郭局和您老，好像都很推崇他。」
韓峰一看，潘可欣不知道用了什麼口紅，自己竟然沒擦掉。韓峰厚著臉道：「我當什麼事呢，原來是這事兒。哼，羊沒叼著，反惹了一身騷。」
韓峰雙眼圓睜，「不是沒有機會安裝監聽器嗎？你們怎麼做到的？」
夏末道：「還睡什麼啊，快起來了。」
電話里立刻傳來了丁一笑與那人的對話，「明天下午三點開庭，你必須把這份文件帶上，到時候，我會讓法官對他說不的。」
韓峰得意非凡，一副「那關我什麼事」的表情，然後飛快地翻動材料，一面看一面搖頭，「別太多心，她在我那裡，沒待到五分鐘就走了。對了，由你們出面去查一查那礦場，為什麼防範得那麼嚴呢？依我看，裏面肯定有問題。」
「什麼話？」
冷鏡寒眼睛越瞪越大，最後突然道：「是丁一笑……」
韓峰張大了嘴，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冷鏡寒也呆住了。劉、向二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韓峰道：「他們把農民工訓練成特工，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嚇暈過去了。」韓峰滿不在乎地說道。
冷鏡寒立即道：「那就長話短說。」
不多時，張藝被抬了下來，他左臂血流如注，幾名特警正在用特殊的方法給他止血。韓峰走上前去，在張藝臂彎按了幾下，出血情況明顯好轉，張藝嘴唇蒼白，翕動嘴角，低聲說著什麼，韓峰俯身下去，將耳朵貼在張藝嘴邊，聽後點點頭說「我知道了。」
丁一笑辦公室的對面高樓，韓峰輕輕地掀開窗帘的一角，看見丁一笑正同一個人交談，張藝按下一個鍵，道：「你們聽。」
「你們也總不能這麼耗著，時間可不等人。」
「這個我們不好做主吧？什麼事態會這麼嚴重？」
韓峰笑了笑，壓低聲音對冷鏡寒說：「我發現，潘可欣很怕蜘蛛。」
「我會小心的。老向，他們與綁匪溝通多久了？他們出來后說什麼沒有？」
向天齊立即命令一名小夥子：「小吳，給他準備衣服。」
韓峰道：「那就可以抓他啊！」
冷鏡寒道：「挾持人質了嗎？」
「我們已經疏散了小區內的所有居民，小區周圍五百米戒嚴，不會出現更大的平民傷亡了。」
韓峰詭異地笑道：「這說來話長，要從中國的股票機制說起。」
冷鏡寒道：「收效不大，他們既然費了這麼大的心思把股權弄到手，自然有一套極隱秘的方法把梁小童藏起來。現在還有個關鍵的問題有待我們調查，那就是林政怎麼會把自己的股權轉讓給梁興盛，他是出於何種目的？」
刑偵處的幾個人全都探過頭來，冷鏡寒咳嗽兩聲，低聲說：「你怎麼能帶她去那種地方！那裡是人待的地方嗎？要是她在那裡染上什麼疾病，我怎麼跟她老爸交代？」
劉雲青急得直跺腳，「首席談判專家都被打傷，這次真是出大紕漏了！」
「七單元C座三層，有三名人質，他就是要求談判，沒有什麼別的要求。」
「大約上去了十幾分鐘，接著就是槍響，他們直接被打暈了，一個被擊中左腿，一個被擊中右肩，現在在醫院。」
冷鏡寒問韓峰：「回來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冷鏡寒道：「嚴密監視丁一笑，同時，我們要進一步深入調查林政的人際關係，他死前與哪些人有過十分鐘以上的接觸，他的通話記錄，他的文件備案，他秘書提供的情況，他的助理提供的情況，以及他的秘書和助理與哪些人有過接觸，都要ｒｅａｄ.９９cｓｗ•cｏｍ查一查。」
也只有韓峰，才會有如此舉動。他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手裡玩著一枚手雷，隨意地走向那敞開的大門。他對一名像小隊長身份的特警道：「待會兒裏面會發生爆炸，你們一律不準動，這是你們局長的意思。」說著，他指了指那小隊長的耳機，意思是「不信，你可以問問」。
冷鏡寒伸手與向天齊握手，並自我介紹道：「刑偵處冷鏡寒。」
韓峰愣了半晌，疑惑道：「我就不明白，我這怎麼了？龍……」他沒有說下去，已經看到龍佳一臉怒氣地走了過來，把材料往韓峰手裡一塞，「你什麼都不用說，自己看材料，這是我在彗星理財公司詢問整理出來的，沒事別煩我。」
向天齊和劉雲青面面相覷，半晌向天齊才道：「他是從中鼓山精神病院逃出來的，名叫洪阿根，現年三十八歲，四川眉山縣熊周區青水村七大隊的村民，五年前來H市打工，在福興建築工程公司做搬運，一年前與公司解除了聘用關係，原因就是他有暴力傾向，經第三人民醫院確診，患有妄想型精神分裂症，後轉到中鼓山精神病院治療至今。我們也很奇怪，他就是名普通打工者，在精神病院里怎麼突然就變成經過特殊訓練的人了？」
冷鏡寒道：「龍佳、劉定強和夏末都負責林政的外圍調查去了，調查量很大，這幾天就沒歇過，現在，我們人手也不夠了。可欣來找過你幾次，我只能說你外出調查去了，或許過一會兒她還會來。」
夏末道：「第一次是玩具直升機，第二次是四驅車，若按空陸海來算，下次該用遙控小航模了。」
冷鏡寒急道：「你快說啊，這到底和恆福銀行的股權變動有什麼關係？」
向天齊道：「你錯了，能進刑偵處，那才是一種榮耀，裏面的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韓峰剛到門口就中了三槍，雖說子彈沒穿透防彈服，卻也惱了：「談個屁，大家都不活了。我這兒……」說著，手中的手雷插銷就被拔了出來，腳下一滑，手雷脫手而出。
韓峰將頭微微向後一仰，凝神道：「我說，怎麼突然扯這個？我都喜歡，兩個模樣都不錯。怎麼啦？」
「丁律師，謝謝啊，真是太感謝你了……」
冷鏡寒道：「你跟得上的，現在不是玩的時候，快點。」
「有沒有線索？」
向天齊略有所思，看看劉雲青，直到劉雲青點頭，他才黯然道：「是這樣的，我們在追捕的過程中，有一名隊員被，被那瘋子打傷了，搶了武器。」
「請高手做的，這裏不好說，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韓峰將手上的材料向桌上一摔，自信地道：「他們一定還活著。我想，我已經知道幕後那操控者為什麼一直沒有行動，而且恆福銀行近期也沒有大規模的股權變動。」
韓峰和李響回到刑偵處，只有冷鏡寒和張藝兩個人，不見夏末。
韓峰問：「丁一笑呢？他有什麼動向？」
夏末笑道：「因為我們已在清水灣一家廢車回收廠里找到了那輛車。是一輛廣州本田，我們和冷處討論過才得出的這個結論。」
「暫時還不需要，但是，請你通知到你下屬的所有部門，我們隨時需要增援。我還要聯繫海事部門和其他相關部門。」
夏末道：「沒有重大發現，但是你的處境不太妙。」
李響道：「是冷處告訴我們的，我還不相信呢，你居然會住在這種地方，你怎麼能忍受得了啊？」
「他有一支MP5微沖和一把伯萊塔M92手槍。」
李響笑道：「是林夫人把你告了。」
韓峰嗤之以鼻：「這樣說，非得他再製造什麼事端才能抓他？」
韓峰點點頭，龍佳道：「如此一來，他們不是可以賣出幾十億的資金。」
「對了，我們還監聽了丁一笑的談話錄音。」張藝道。
韓峰道：「正常的不說，說不正常的地方。」
冷鏡寒指著張藝，「他一直負責跟蹤中心，讓他來告訴你吧。」
「田副市長家住這裏，我們也沒想到那瘋子竟然會闖進來。」
韓峰笑笑，「昨天吃飯時，我聽人家說，股市一直在跌，我就想，不知道他們一直沒有轉讓股權套取現金，是不是和股市下跌有關，所以就去查了一查。」龍佳暗嘆：「韓峰竟然能從路邊聽到的一句話，聯繫到這紛繁的案件，若非他那些流氓習性，他真的可以算一個大偵探了。」
「嗨，胖子，幹嗎那麼看著我？」韓峰問道。
「有個精神病人，不知道從哪裡搞到把槍，在一輛公交車上開了火，打傷了兩人，極度危險。警方要緝捕，又要疏散群眾，還要做安慰工作。現在城裡有些地方已經傳開了，消息傳播得很快，相信不久，全市都會沸騰起來。你想，一個神經病，拿把槍，你身在這城裡，走到哪兒也不安全啊。」
劉雲青看著韓峰：「韓？韓什麼……和老冷一起來的。」
夏末道：「事實上是，另一輛大車的車頭部分做過改裝，在車頭有個一尺長，三寸高的洞，從駕駛室一直通到車前的保險杠，四驅車就是從那個小孔中跑出來的。那時大車離你們很近，當四驅車衝出后，有幾秒的時間比你們的車速快，隨後有一段時間與你們車速是相同的，最後才會比你們的車速慢。一放出四驅車，大車就迅速後退，也就是你看到那車遠離你們的過程，隨後引爆，用這個方法，就可以彌補四驅車不能長時間保持高速運行的缺陷。」
劉雲青忙問：「那中年男人質怎麼樣了？」
「不行，除非你給我找出盧芳和梁小童的下落，就不用跟蹤丁一笑了。」
李響奇怪地道：「你不是說不會上網嗎？」
韓峰道：「那個保安才去了一個星期，能有什麼情況，至於胡金誠嘛，那人很深沉，我想也不會有太多秘密被別人發現的。」
韓峰睡意矇矓地道：「又有什麼重大發現？」
冷鏡寒道：「你本來就穿的便服，你還要換什麼衣服？」
「可不可以通知門口的特警，叫張藝下來？」
韓峰驚訝地道：「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手機通了，冷鏡寒道：「老郭嗎？我們已經啟動了三級預警，希望你能全力配合。」
「為什麼沒有四面布防？」
正說著，夏末拿著報告單過來了，「和上次一樣，TNT，車載炸彈，在油箱下引爆，隨後第二次爆炸是汽車油箱的自爆。」
「好啊。」
冷鏡寒道：「相信是與阿八在交流，但是就這樣聽，聽不出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