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說不清楚，我會調派警力到你那裡去的，就這樣，待會兒再說。"

"那麼，你的彈道實驗可有什麼結論？"

雷婷婷紅著臉，囁嚅道："這個，這個，我不知道。"

"那時，他正好想升遷，便到處拉董事們的關係。我和燕飛搬家時，我一直中意家裡那張大的楠木桌，所以搬家時父母就送給我們了，他們便少一張像樣的餐桌，一直說買，可總是沒有時間。于成龍不知道從哪裡聽到消息，就送了一張石桌來，這張桌子據說是用從法國進口回來的石料加工而成，值上萬元呢。"

"不過，我讓老郭把丁一笑拘留了二十四小時，也就是今天才出去的，我們又沒有什麼證據可以起訴他。"

H市公安局，這裡有如戰時的陣地前沿，電話響個不停，冷鏡寒的眉毛都快擰到一處去了。"喂，是公安局。安平小區有人搶劫？知道了。"

雷婷婷道："馬六進四，下一步是車四平六。"

龍佳馬上敲打計算機，然後和韓峰同時報數道："92767.2噸。"

"從回來到現在，你一直在安排這個那個的，到底你是刑偵處處長，還是我是刑偵處處長？我還沒問你呢，你去上海，又查出些什麼？"

韓峰轉著眼珠，"就是把你的傷口移到他身上，或者把他身上的傷痕轉移到你身上。"

韓峰在別墅里四處查找起來，他細心地找過每一間房，而後鼻翼翕動，嗅著各個房間的氣息，如此走了一圈，道："沒理由，沒有明顯的毒物痕迹，看來是別的東西引起的。"

"究竟，是不是和我們那起案子有關呢？"

這四個問題好像毫無聯繫，眾人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韓峰道："表面上看，這幾個問題都是獨立存在的，可有一件事，可以把它們聯繫起來。"

"那麼出事前他有沒有給你打電話？"

李響一驚，問道："是什麼？"

冷鏡寒道："別管丁一笑了，你和夏末去成商百貨公司，那裡剛剛接到匿名電話，說裏面安裝有炸彈，小心點。"

韓峰問李響："那天你說將阿八的手背抓傷了，是不是這個位置？"

韓峰冷笑，"你這個武器專家都看不出來，更何況別人。現在，你再看看，這個像什麼？"

"第三特警分隊截住了一股火併分子，雙方開火了，打死三名匪徒，我們犧牲了一名特警，一名重傷。"

夏末拿出兩把槍來，"我全拆開過，一個部件一個部件地檢查過了，確實沒有發現。"

他來到花園，只見窗台上擺放的幾盆花，不知是因為長久沒有澆水還是別的什麼原因，都已經枯萎了，而花園裡的幾株無花果和銀杏樹，葉子都已枯黃。韓峰在花園裡，查看了植物枯萎的範圍，正是沿大客廳的南牆，呈扇形分佈。

其他人都笑不出來。終於，龍佳忍不住了，"夠了，就算我們都相信你說的話，你也不用慢吞吞地在這裏推理，現在城裡一片混亂，不用說也知道他們有很多武器吧？現在我們要做的，是該如何制止城裡的混亂局面。"

韓峰微微一笑，提醒道："洪阿根，可是從建築公司被挑選的啊。"

龍佳道："你是說——"

"是嗎？"韓峰的手又搭在雷婷婷肩上，"這樣說話就可以了吧。那麼，你能告訴我，你下一步會怎麼做呢？"

林凡熟練地拆掉ＦＮ-９ｍｍ，即常說的勃朗寧，夏末看看表，道："四十五秒，又提高了。"

林凡看了看，又摸了摸，還是搖頭。

冷鏡寒急道："哎呀，跟你說你也不懂，是象棋里的一種開局，他們現在走到哪一步了？快，快拿棋盤來！"

冷鏡寒道："怎麼大意了？"

"就這起案件而言，首先的問題是，我們懷疑的丁一笑，他名下有兩個建築公司，兩個礦場，一個鋼廠，對吧？我曾經疑惑過，對手每一步都有他的用意，他為什麼要借丁一笑的名義設立五家企業呢？而且是這樣的五家企業？第二，我們調查梁興盛的工廠時，守門的葛老伯被殺，兇手為了引我們出來，故意在晚上打開燈，好引起人們的注意，而我們在現場共查到兩個看似沒有用的東西，半張被燒過的碎紙片，還有葛老伯手中半枚殘缺的零件。還記得我的問題嗎？既然得出的結論是沒有經過激烈搏鬥，兇手是直接殺害了葛老伯，那麼他手裡為什麼會有半枚零件呢？還有，當時兇手有一下午的行動時間，他們還在廠里抽過煙，可他們為什麼連文件都不燒完就匆忙離開呢？偏偏要給我們留下一小截紙片。"韓峰說到這裏，對夏末道，"麻煩你，幫我把這兩樣物證取來，待會兒有用，謝謝。"

龍佳疑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冷鏡寒道："車四，在這裏，平六，是這裏了，普天廣場，有誰在那邊？"

"結果？什麼結果？丁一笑的那五家企業嗎？"

林凡看著龍佳，龍佳看著冷鏡寒，夏末看著劉定強，從招募新人能想到什麼呢？

丁一笑掛了機，道："這個傢伙！阿八，我們準備離開這裏了，今晚就走。"

林凡道："去哪兒？"

韓峰嚴肅道："傷痕轉移大法！"

韓峰望向冷鏡寒，冷鏡寒道："如果我們知道對方下一步要在哪裡下手，那麼就可以提前部署，把他們生擒，然後讓他們招出他們的老窩在哪裡，就可以一網打盡了。"

冷鏡寒道："我讓他們先回來。"

林凡將小指觸及套筒，面有驚色，李響接過槍管，也是一觸之下，面色微變，喃喃道："竟然是這樣的么？"

夏末探頭道："都是些國際上普通的槍械，沒有什麼新發現。"

冷鏡寒道："看看，現在他們走到哪一步了。"

金屬聲音冰冷地道："記住我說的話，永遠不要輕視你的對手！"

"那麼，他們早中晚三個時候，並不是在開山放炮，而是在——"冷鏡寒不敢十分肯定。

"也好，先看看這幾天監視的情況。丁一笑現在應該還不會跑。"

這時，手機響起，丁一笑看看號碼，喃喃道："這個時候了，他又打九*九*藏*書來做什麼？"

冷鏡寒目光一寒，心想："只要是美女的名字，他都是過耳不忘的吧。"

韓峰"嘿嘿"一笑，道："當然可以了，不僅是傷痕，就是身體器官也可以轉移呢。諸如把龍佳的胸轉移到你林凡的身上，哇，那會是怎麼樣的呢？"

"在觀察了張藝的傷口和其餘警員的傷口后，就發現了，雖然很難察覺。"

丁一笑不置可否："是嗎？可我們的計劃不是接近尾聲了嗎？就算他知道了全部真相，也奈何不了我們了。"

冷鏡寒點了點頭，心中暗想："這小子，到底在做什麼？"

林凡道："這槍管的膛線，是反時針方向的。"

韓峰又浮現出那古怪的笑容，"我查出很多線索，還不到說的時候，氣歪你的鼻子。"

"兇手沒有留下線索嗎？"

"答案馬上就揭曉，關鍵就在那些礦石身上，可胖子做實驗，也太慢了。"

韓峰道："放心，溜不了。我們先看看這幾天你們的監控錄像，有什麼可疑之處沒有？"

李響納悶道："是啊，沒錯啊。可是明明抓傷的是阿八呀？"

"喂，丁香花園，成義孟家被盜？是海角建開公司那個成義孟嗎？什麼！偷了五十余萬，知道知道，我們馬上就來。"

韓峰問劉定強："拋開一切可以拋開的因素，用最普通的轉爐鍊鋼，這樣的一噸礦能煉出多少鋼來？"

韓峰眼睛一亮，旋即恢復。他安慰了古蘭一番，起身離開。因為電信部門工作需要，請顧客配合，關機一小時，這是多麼熟悉的騙局，如果用來殺人，他們是怎麼做到的呢？

韓峰看著楚楚可憐的古蘭，克制住內心強烈的衝動，冷靜地問："我想知道，當你接到丈夫去世的消息時，是怎麼考慮的？為什麼那麼急著把你丈夫的屍體領走？難道你沒懷疑過車禍是出於人為原因？或許是有人想殺你丈夫呢？"

"哈，婷婷是不錯的女生，我一直比較關注呢。"

電話中，金屬聲音道："據可靠消息，韓峰那傢伙沒跟冷鏡寒回H市，他去了上海！"

啟金運去請地質勘探隊時，韓峰已坐在了飛往北京去的飛機上。韓峰翻動著自己手中的資料，查孝禮，男，四十七歲，原恆福銀行北京地區總經理。他翻閱到下一份資料，孫向賢，男，三十四歲，恆福銀行人事部經理，籍貫，雲南元陽縣。

冷鏡寒道："天夢園小區，還有輔江路商城，布置警力，嚴密防守。"

"什麼！"丁一笑大驚，隨即冷靜下來，"這樣也好，不是正好掉進你的另一個陷阱嗎？"

大家無言以對，這些天四處奔波，確實收穫甚少，也可以說沒有收穫。李響道："我們確實每次都落後那些兇犯一步，那麼，你把我們叫回來，你有什麼好的建議？"

韓峰"嗤嗤"一笑，"你把對手想得太簡單了。他既然敢用上周的比賽來做文章，當然是有恃無恐，你們未必就能抓住他們的人。而且，棋是死的，人是活的，要是他發現了問題不按你想的那樣走呢？這一系列的案件，都是我們的對手為了拖延時間，不希望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去查他們的內部情況。所以，這些案件，就讓公安局去處理好了，我們還是要回到刑偵處去，把我們正在調查的案件整理清楚，從案子的源頭去制止案件的發生。"

韓峰盯著林凡，"想必你已經看出來了，這兩樣東西中間，再打上螺洞，衝出方孔，那就是槍里的座床塊，分開來還真不好認呢。"

"是嗎？請拿兩把樣槍出來吧。"

林凡和夏末端詳槍管，槍管光滑油潤，怎麼看也就是一根鋼管，實在看不出有什麼不同之處。韓峰道："裏面。"

李響拖動滑鼠，將畫面定格在一幅圖上，丁一笑正和阿八激烈地爭論什麼，無意中他抬起了左手，他的左手背上，竟然貼了紗布。雖然相隔很遠，但是拍得十分清楚。

韓峰卻沉著臉，咬緊牙關，皺起眉，並抬腕對啟金運道："你看！"

冷鏡寒望向劉定強，韓峰道："去T市成安鋼廠的時候，我告訴過你，我只是假裝順著對手的思路，去查胡銀信，其實是查成安鋼廠，這個你還沒忘吧。我曾仔細察看過成安鋼廠的進礦量和產鋼量。根據剛才強哥的鍊鋼試驗，百分之六十的含鐵礦，一噸礦最少產六百公斤鋼，龍佳，你算一算，成安鋼廠去年一共進礦154612噸，他們最少能產多少鋼呢？"

孫向賢的家在山裡，開門的是一位嫻靜的女子，穿著苗族的衣飾，背上包裹里背著一個嬰兒，正沉沉地甜睡著，看來她就是孫向賢的妻子了。韓峰第一眼看到這名女子，心中一動，那漂亮的臉蛋，好熟悉，總感覺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那麼，我的龍佳，你調查的結果呢？"

韓峰內疚地道："我們還只是懷疑，他可能是被害的，但也不排除意外車禍。蘭姑娘，你回想一下，在你丈夫出車禍前，他有沒有打電話告訴你什麼或是說些與平時不大一樣的話？還有，他有沒有留下什麼比較隱秘的東西，讓你交給什麼人？"

林凡道："那傢伙，鎮靜得滴水不漏，根本沒有線索。"

韓峰不解地道："你在說什麼啊？什麼順炮開局，反炮開局的？"

"那傢伙，想溜了，多半是出海。李響他們呢？"

上海，啟金運家。這是典型的歐式兩層別墅，前面是游泳池，後面有一個小花園。家中也以古風的歐式傢具為主，掛著仿製的著名油畫。啟金運苦笑道："是不是覺得那女人對我還不錯，還給我留下這麼大一棟房子？"

冷鏡寒抓住韓峰的雙肩，"這樣的事，為什麼你現在才說出來？你為什麼不早說？"

龍佳冷冷地道："已經和法國那邊聯繫過了，他們說，根本就沒有接到通知，說有條生產線壞了，他們保證他們的產品質量是絕對合格的。"

"早說，早說我也不能肯定啊。剛才我讓胖子和龍佳做的兩件事，我才敢肯定。"

韓峰下午回到刑偵處，只見門口ｈtｔpｓ://rｅａｄ.９９ｃsｗ.ｃｏｍ人山人海，擠都擠不進去，好在他身體瘦弱，好不容易擠到門口，警衛將他攔下來："對不起，任何人不能進去。"十分鐘后，韓峰從後門進入公安局，冷鏡寒道："你看看，都亂成什麼樣子了。在街上你可看到了？"

韓峰一字一句道："埃及法老的詛咒！就告訴你這麼多，我先走一步。記住，有了結果通知我。還有，檢測結果出來前，你最好出去住幾天，這個屋子，多住一天，就多一分危險。"

韓峰翻著材料，但見李響不知從哪裡真的抱出一盒象棋，韓峰道："等等，下棋的事，交給我和你們冷處就可以了，現在你有非常重要的任務，去東林河大橋，在橋頭等我消息。"

韓峰冷笑："取你個頭，傻瓜才會專門為取那個監聽器而回去。他專門取監聽器做什麼？哦，好告訴你們警方，他早就知道你們在監視他了，他回去，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東西留在辦公室里。"

冷鏡寒按捺不住，也接過槍管，一摸忙問韓峰："你怎麼知道的？"

"市地質勘探隊和氣象局，他們將告訴你，你父母的死因。"

"就算用平爐煉，一噸這樣的礦，最少也能煉出六百公斤鋼來。"

當刑偵處的精英都回到刑偵處時，個個灰頭土臉，蓬頭垢面，眼裡布滿血絲，就像多少天都沒有睡覺了一般。韓峰指點道："看看你們，我就是成天吃了睡，睡了又吃的人，你們精神竟然比我還差，那麼忙碌，可有什麼收穫？"

韓峰揚揚手中槍，林凡道："這就不用說了吧？突擊步槍AK47式，前蘇聯著名槍械設計師卡拉什尼科夫設計，口徑7.62毫米，初速710米每秒，有效射程300米，彈匣容彈量30發，固定式槍托型全槍長870毫米，摺疊式槍托型全槍長645毫米，槍管長415毫米，膛線4條，右旋，纏距240毫米。AK47式突擊步槍，採用導氣式自動原理，槍機迴轉閉鎖機構，其突出特點是性能可靠，故障小，結構簡單，分解容易，能在各種惡劣的條件下使用，而且武器操作簡便，連發時火力猛烈。"

"什麼？"

韓峰道："膛線，也就是槍筒里的螺旋線，子彈打出來，為了達到其精確性和最大破空速度，必須旋轉著飛行。這個旋轉，便是隨著膛線行進的，本來向左旋還是向右旋，都是一樣，但傳統造槍法，已經習慣了右旋膛線，這種反向膛線，正是對手留給我們的線索。"

冷鏡寒馬上道："查棋譜！"

半小時后，劉定強道："基本結論出來了。激光分析表明，這是高鐵礦，其含鐵量在百分之七十至百分之七十五之間。"

韓峰伸了個懶腰，道："這樣，大致不會錯了。你去請兩支專業隊伍，給這個房間做個檢查，他們會告訴你答案的。"

雷婷婷道："等一等，我想想，這個走法我在哪裡見過？讓我想一想。嗯，想起來了，是上周末的大師杯賽，在寧夏對天津的比賽里。"

韓峰點點頭，臉上浮現出笑意，"我很早前就說過了，他一直在和我們玩遊戲，這個遊戲中，警方扮演的，是老鼠。"

韓峰雙手抱頭，怪叫道："啊！真是笨啊！"

……

"沒有用。"韓峰見冷鏡寒不明白，又重複了一遍，"沒有用的，現在你們只是跟著他們後面跑，永遠也跑不過對方。他們不斷地製造事端，你們就不斷地處理善後么？要走在他們的前面，在他們行動之前攔截他們，還有，要找到他們的巢穴，打馬蜂不能等被馬蜂蜇了后再打蜇自己那隻馬蜂，要直接把馬蜂窩端掉。"

郭小川道："我聽了你的建議，先將他拘留起來，可是確實沒有線索，24小時不放人行嗎？我還準備等著人家起訴我呢。"

"我準備把這裏攪個天翻地覆，讓那些愚蠢的警察知道，他們所守護的這座城市，不是看上去那麼安全。然後我會離開，先去泰國或越南。接下來，就等你那邊的計劃完成了。"

"啊！"夏末似乎想到什麼，艱難地吞咽一口唾沫，道："招募新人，是招募農民工嗎？"

隨著韓峰懷疑地"咦"了一聲，冷鏡寒也看出問題來了，地圖上，大部分發生案件的地方，都處於同一橫線和直線上，諸如龍星大酒樓、丁香花園，安平小區、廣貿大廈等等，全都是順著橫安路一字排開，而天香劇場、伊義金鋪、太和古玩店、茗品茶樓等等，又是以一環路豎向排開，其中每兩處案發現場，相隔的距離也幾乎相同。

韓峰道："可他們去年的產鋼量，卻是92742.1噸鋼，很不起眼的數字，完全可以被忽略，而我們算的是最少量，他們似乎比我們拋灑的還要多，中間少了20噸鋼。而且只是我們可以估算的，實際的噸位只會大於這個數字，這還只是一年的缺口，而他們進行了三年，如果這些鋼全部用來製造武器的話……哼哼哼。"韓峰冷笑起來。

韓峰喃喃道："又是于成龍，為什麼呢？"

郭小川愁眉苦臉地道："老冷，再這樣下去可不行啊。我們的負荷已經到了極限，周邊幾個城市的公安力量也都抽調過來了，我說，是不是請求軍隊來支援？"

夏末已經取出了兩樣物證，放在桌上。

郭小川道："你看看門口，那些記者像蝗蟲一樣，把我們團團圍住了。"

雷婷婷道："郭局。"

夏末等人從來沒聽說過有這樣的技術，不禁肅然起敬。林凡道："真的可以這樣嗎？他們是怎麼做到的呢？"

韓峰盯著冷鏡寒，"第四個問題，那就是你現在都還在懷疑的，他們哪來那麼多武器？為什麼比警方設備還先進？雖然這裡是走私的絕對集散地，可是從來沒有發現過那麼大規模的武器走私行動。如果真的有那麼多武器走私進來，早就引起高層的重視了吧？"

阿八望著丁一笑，露出微笑。丁一笑充滿了自信，他冷冷地道："既然他們摸不著我們的方向，那麼，該是反擊的時候了。"

韓峰https://read.99csw.com朝窗外一望，說："這屋裡太安靜了，從進這別墅起，就沒任何聲音。周圍連一隻鳥都沒有，而你們家裡更是一隻昆蟲都沒有，這不是打掃得乾淨，而是屋裡有什麼東西。"

冷鏡寒道："他會去哪裡呢？"

一幅H市地圖掛在了公安局辦公廳里，韓峰道："把發生過案件的地區都標出來吧。"

"哎呀。"韓峰抱著頭，跳了起來，"不要每次都打我頭，會打笨的！"

冷鏡寒開始聯絡各處邊防，嚴密觀察各地界的情況，特別是注意丁一笑，他給他們發去了丁一笑的圖像傳真。

龍佳道："少來這套，說！"

韓峰拭去額角的細汗，看著依舊毒辣的太陽，牙齒咬得格格作響，"好狠毒的計策，原來是這樣的。"

冷鏡寒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兩天時間，發生了十余起持槍搶劫，二十多起數目巨大的偷盜，還有車禍，集體中毒，綁架，群毆不計其數，我們僅僅處理善後工作人手都不夠了，這些案子是有預謀有系統的嗎？竟然連一個活口都沒抓住，丁一笑又放了嗎？"

韓峰接過槍，細細查看，道："不可能，以我們對手的性格，肯定會留下點什麼。"

龍佳將材料遞到韓峰手中，韓峰含情脈脈地看著龍佳，"再幫我做件事，好不好？"

"你不要嚇我。你知道，我比較膽小的。"

冷鏡寒的手機又響了，電話是李響打來的，他彙報說丁一笑不見了。

李響道："對了，那天你說丁一笑藏起的左手，我們拍到了。你看，這裏……"

"韓峰？他去上海了，他說要查恆福銀行內部問題，你說他這時候查什麼恆福銀行？有他在，或許還能想出一些辦法來。"

李響三人回到刑偵處，林凡道："只是一個疏忽，竟然讓他溜了。"

"啊！"韓峰眼珠都快掉出來了，帶著哭腔道，"你別告訴我，在T市讓冷兄打電話告訴你的，查那條壞了的生產線是否回了廠，你還沒查嗎？"

"還在比對。"

"從他們製造的事件來看，至少有五把半自動步槍，九把微沖，十七把手槍在市內行兇，還有炸彈不計其數，好像H市的所有黑社會勢力都蠢蠢欲動了！我們查閱了近幾年所有從H市邊防走私的槍械案件，可是從來沒有哪起有這樣大的規模和數量。"

"拆掉它。"

韓峰道："什麼好不好的，如果不這樣做，你永遠也別想制止案件的繼續發生。"

"哦，是我和單燕飛搬家后，于成龍送的。"

韓峰道："知道了，和我想的一樣。"

韓峰怒視冷鏡寒，"你看你們都做了什麼！完全成了賑災救災的工作人員了，盡忙些沒有實際意義的事情。"

雷婷婷撥開韓峰的手道："人家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要用這樣的態度和我說話，好嗎？"

韓峰拿著激光筆，在地圖上指點著。去掉那些不協調的案發現場后，剩下的案發現場彷彿形成了一個正方形，所有的現場在方形內星羅棋布，冷鏡寒呆道："這……這是？這難道是在布陣作戰嗎？"

"啊！"古蘭喃喃道，"不會的。他那麼好，從不和人發生矛盾，怎麼會有人想害他呢？那天聽說他出了車禍，我……我就知道情況不好，可是還是沒趕上……"古蘭抽泣起來，"此前他還很高興地告訴我，說他通過駕照考試了，要開車帶我去……我還對他說，開車要小心，沒想到他還是……警察同志，你告訴我，是不是有人要害他？他們為什麼要害他呀？"

冷鏡寒道："那你的意思是說？"

冷鏡寒道："什麼知道了，你究竟知道什麼？你倒是快說啊。"

冷鏡寒眼睛越睜越大，額頭沁出了細汗。韓峰道："你是怎麼啦？為什麼這樣緊張？"

"還，還沒來得及。"

韓峰點出李響、林凡、夏末三人，"你們，馬上重新組織對丁一笑的監視，一定要快。"

冷鏡寒點頭道："嗯，是開源建築公司。"

大家這才知道，這小子又在胡言亂語。"啪"的一聲，龍佳手一揚，一本大書飛向韓峰。

"我的手，汗毛都立起來了，這屋裡凶氣很重啊。"他仰頭看著天花板，上面畫著類似西方宮廷的壁畫，巨大的水晶吊燈懸挂在正中，韓峰的目光變得陰冷起來，語氣也僵硬了："是種不祥的感覺，到底是哪裡不對呢？"

韓峰看看實驗室，"現在，該同公安局的同志們聯繫了，冷兄，開通現場擒凶答疑熱線；李響，林凡，你們會不會下象棋？還有，龍佳，把你這些天調查的丁一笑名下的五家企業的具體資料給我看看。"

雷婷婷臉一紅，"湊巧昨天看了那一局比賽的實況轉播。你，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啊？"

韓峰笑道："你先閉上眼睛。"

他拿起那半張圖紙，詢問林凡："你能看出，這個像什麼嗎？"

韓峰將那半張圖紙和那半枚零件同時放在桌上，中間留一些空隙，紙片和零件共同構成了一個東西，林凡雙眼圓瞪，慢慢道："這——這個是——"

李響走後，冷鏡寒問："幹什麼這樣神秘？還要等他到了地方才告訴他。"

韓峰笑而不答，一面看材料，一面問冷鏡寒象棋的走法，還通過電話，不斷詢問勘查現場的警員，並提醒他們，哪裡可能藏有狙擊手，警車應該停靠在什麼地方比較安全，根據對方的部署和火力，最好採取什麼進攻方式……

"可是，他們已經都被派出去維持治安和勘查現場了。"

郭小川道："那個小混混呢？他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韓峰轉向冷鏡寒，"將新繳獲的武器，交給強哥繼續做他的實驗吧。"

韓峰又拿起那半枚零件，問林凡："這個呢？你認識嗎？"

韓峰嘟囔道："那麼好吧。你在網上，幫我把有關恆福銀行的重大新聞信息，都提出來，我們待會兒看。"

他自己拿了把手槍，也遞給林凡一把，林凡接過槍，不假思索道："仿ＦＮ-９毫米手槍，初速350米每秒，有效射程45米，戰鬥射速40發每分，槍管短后坐式，單https://read.99csw.com發供彈方式，彈匣容彈量13發，威力大，可靠性高，這是目前世界上應用最廣泛的手槍之一，有近50個國家使用或仿製。"

啟金運愣了愣："什麼？請什麼隊伍？他們給什麼答案？"

"以建築公司作為幌子，騙招農民工成為其打手；鋼廠鍊鋼，作為製造武器的原材料；礦場兩個，可以作為培訓新人的基地；而梁興盛的工廠，就是武器加工製造車間，這樣一來，這條線就連接完成了。"

韓峰點頭，"總算有人想到了，招募農民工，因為他們來自農村，有力氣，能耐勞，而且思維單純，好控制，而且——"韓峰做了個手划喉管的姿勢，"容易清理。當我想到他們生產武器時，那麼以前看似沒用的線索，就都變得十分重要了。首先，是夏末告訴我的，那零件並不是純鋼材料，含鎳含鉻，還有塑性材料在裏面，硬度好，強度大，輕便，耐腐蝕耐磨，結論說可以用來造飛機；事實上，這種零件除了可以作為飛機零件，還可以——造槍械。"

夏末道："現在城裡這麼混亂，他趁機溜走，確實不好查找。而且，我們監視了這麼多天，也沒有什麼效果。"

"可是，這次有些不妙的感覺啊。"金屬聲音道。

冷鏡寒肅然道："是……最高層領導。已經下了最後通牒，三天之內，一定要解決H市的暴力事件，必須把這個案子拿下。上層說了，為了維護地方秩序，已經派出了第234軍區的部隊，最遲明天就能趕到。"冷鏡寒語重心長地道："這件案子，已經驚動高層了。"

龍佳吐了吐舌頭，顯然沒查，她敬個禮，道："馬上去查。"

冷鏡寒抓住韓峰的手臂，激動地道："他，他們，他們竟然是在下棋！你看這裏，炮二平五，炮八平五；車一進一，馬八進七；這裏，這裡是馬二進三，車九平八，這是順炮開局。"

"濱江公園發生命案？三人被殺傷？馬上趕到！"

林凡驚恐道："那麼多人，那麼多武器，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韓峰馬上道："拿地圖來！"

冷鏡寒掛了機，說："下一步。"

韓峰氣憤地道："既然已經這樣了，那麼好吧，把我們的人召集回來，重新分配任務，該調查的還是要調查，該做實驗的還是要做實驗，不能耽擱！"

很快，雷婷婷在電腦上調出棋譜，"你們看，和他們走的一模一樣，後面是車一平六，車八進四；馬八進七，馬二進三；這是盤和棋！"

韓峰擰著鼻子，道："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于成龍送的？"韓峰不禁為之一動。

"當時我說過，有第一個瘋子，就有更多的瘋子，有第一把槍，就有更多的槍。那晚的突襲，證實了我的想法。他們是有組織、有計劃的戰鬥部隊，不僅有普通武器，還擁有遠距離狙擊槍，反直升機炸彈，改裝過的汽車，遙控直升機，甚至還有非常規武器。而你不止一遍告訴我，你敢肯定H市沒有大的走私槍械案發生，於是，當梁興盛的工廠第二次出現在報紙上時，我開始懷疑，他們是否在生產武器，但我需要證實我的想法。所以，我曾重新去看過洪阿根留下的物證，並詳細詢問了他接受訓練的細節。他告訴我，他們曾在一處山坳里接受過射擊練習，那裡四面環山，像是一個軍事基地。那個時候，三年前，他們就擁有自己的武器了，但是根據洪阿根的說法，他們的武器並不多，常要幾個人輪流使用一把槍械練習，所以，當時的武器，是走私來的。我想過了，他們接受訓練，卻隔了三年才派出行動，那麼，極有可能接受訓練的人，不止一批；而前面設計林政汽車爆炸案時，也需要很多人協同作案，所以，他們在不斷地招募新人，他們需要更多的武器。"

"那你有什麼計劃？"

冷鏡寒拍桌道："該死，完全摸不透他們的企圖。"

"起因肯定是它，不過有沒有人從中渾水摸魚就不知道了。還記得嗎，我說過，有第一把槍，就有更多的槍；有第一個瘋子，就會有更多的瘋子。"

韓峰笑道："但那時你在監視丁一笑。還有，我和可欣去那家以丁一笑名義開設的礦場時，有位老大爺告訴我們，這個礦場開山放炮，都為百姓考慮得很周到，放炮時間通常都很早，或是午飯時，要麼就很晚，而且聲音都只是像放鞭炮一樣，現在想起來，是我大意了！"

那條專線電話，偏偏在這個時候響起，冷鏡寒臉色一變，接電話時竟有些猶豫，會是哪位領導打來的呢？冷鏡寒拿起電話，竟不自主地立正挺胸，"是，是的。現在情況有些複雜，現場很混亂。我知道，是。我們會盡一切努力，制止恐怖分子進一步行動。我保證。是！那個……我認為我們可以解決。今天一定扼制住他們的勢頭。明白，是！那個，不用，不……"

"那麼，好吧，讓他們都回來。"

"城西派出所同志在檢查爆炸現場時，他們的警車又發生了爆炸，炸傷了三人。"

"韓峰，我當你是兄弟，你既然已經知道了，就告訴我，我父母到底是怎麼死的啊？"

電話依舊響個不停，接線員向郭小川彙報道："第四派出所的同志在視察東平案發現場時被流彈打傷了。"

冷鏡寒氣得直喘粗氣，真的把鼻子氣歪了。

冷鏡寒馬上接通電話："老郭嗎？普天廣場，馬上會有暴力事件發生，你注意警戒！"說著，就聽到"當"的一聲從手機里傳來，冷鏡寒不由自主地縮了縮頭。

韓峰笑道："看到了，不是說這裏治安不錯嘛，我看現在比伊拉克還危險！"

冷鏡寒道："什麼線索？"

他掃了其餘人一眼，繼續道："第三個問題，兇手不惜暴露恆福銀行這條線索，也要通過拍賣取得梁興盛的工廠，這工廠對他們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呢？"

"完全失去了丁一笑的蹤跡。"李響通過電話向冷鏡寒彙報說。

啟金運奇道："真的嗎？做什麼檢查？"

"練習射擊！"韓峰補充道，他目光一寒，沉聲道："更read.99csw.com深一步推測，我想到一條計劃鏈。本來，礦場採鐵礦採石礦，鋼廠鍊鋼，煉出建築用鋼，再由自己的建築公司進行施工建築，而加入梁興盛的機械加工廠，就可以生產加工鋼材器械，這是一條很好的經濟鏈，可以最大限度地擴大盈利；可是，如果不用來正常運作，那麼這根鏈條，就變得很可怕了。"

韓峰道："我記得有部老電影，叫小兵張嘎的，當時他們沒有武器，為了打鬼子，就把鞭炮放在桶里，鬼子竟然真的以為是打槍呢，嚇得掉頭就跑，哈哈。"

林凡仔細辨認后，搖頭道："看不出來。"

過了半晌，冷鏡寒才道："你說，你說他們生產武器，你，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的？"

古蘭黯然道："不知道，那時我沒開手機，是後來，才接到通知的。啊——"古蘭似乎想起了什麼，忙問："那天，我接到一個電話，說是電信部門調查信號覆蓋範圍，為了防止信號波動，讓我關機一個小時，這……這會不會有什麼關係呢？"

韓峰迴到客廳，他先敲擊地板，詢問了地板、油漆、傢具等裝飾材料的材質和購買經過，最後目光鎖定在一張大理石桌上。韓峰問道："這桌子是什麼時候買的？"

"開山放炮，都是震耳欲聾，地動山搖的，哪裡會有沒有動靜就像放鞭炮一樣的炸山採礦技術？而且，他們還都挑在山上沒有什麼人活動的時候做。"

韓峰道："不著急，很多我們尚未解決的問題，我想，今天都有答案了。還記得我們都有哪些沒有解決的問題么？"

韓峰不置可否，掂起槍管，道："看看，有什麼不同？"

韓峰突然面色一變，"難道，他們用的是那個——"

"我們離開了四五天，你們難道就沒有什麼新線索要說一說嗎？"韓峰問完，看著大家，見沒人回答，便又問道："強哥，你先說說，讓你做的那個實驗怎麼樣了？"

夏末道："我去幫忙。"

雷婷婷道："馬四退五，炮七退三。"

龍佳已經對這張好色的臉習以為常，淡然道："說吧！"

"都出勤了，到處都是等待處理的事故。"

……

"昨天就告訴你了，丁一笑無法繼續監視了，他們前天就停止了監視。"

所有的人都很吃驚，他們從來沒聽過這種說法。夏末道："傷痕轉移大法？什麼意思？"

"是什麼？"

"還記得那晚突襲四合院嗎？"

韓峰笑笑，"去制止混亂啊。"

"什麼！那還不快去！"

看來對方掛線了，韓峰笑道："難得這麼嚴肅地接聽電話呢，哪位領導打來的？"

林凡點點頭，"如果當時就告訴我，我馬上就能想到。"

"好的，這個很快的。"

韓峰跳了起來，"什麼！那麼丁一笑呢？你別告訴我，監視丁一笑的人也撤掉了吧？"

古蘭睜著一雙大眼睛，搖頭道："沒有啊，他和平時一樣的，他沒什麼，沒什麼啊！"

"什麼？"

冷鏡寒道："這樣好嗎？"

韓峰斬釘截鐵地道："放射性元素探測和空氣質量評估。"

"咣"的一聲，阿八站在窗戶上，把那個條形監聽器砸了下來。丁一笑道："好了，現在他們已經沒有能力監聽我們了，C計劃可真是一個天才的計劃，那傢伙簡直不是人。"

夏末撓頭道："太多了，每個案子都有沒有解決的問題啊。"

"先不討論這個問題，我先問你們，招募新人，你們從這裏想到什麼？"

"不錯，林凡說到了它們的特點，但是你沒有看出它們的問題。"

韓峰此語一出，在場的人無不震驚，愣了好長時間，竟然沒有人能說話。

"龍星大酒樓出現集體中毒事件！有三十余名食客！已經叫救護車了嗎？好的，好的。"

孫妻名叫古蘭，她聽明白韓峰的來意后，將韓峰請進家中，幽幽地道："有什麼用呢？人都去了。"

"既然這樣，好吧，誰去找一張搜查令，我們出發。"說著，韓峰站起身來。

韓峰摸著雷婷婷的頭道："婷婷不愧是優秀的實習警察啊，竟然找到了線索呢。"

韓峰走在羊腸小道上，夕陽血紅，如一輪火盤緩緩西沉，染紅了半邊天，那周邊的霞雲也似燃燒起來一般。回頭望去，山腰上的苗居漸小漸遠，一縷炊煙正冉冉升起，與白雲混為一體，不知道那孤兒寡母，今後的日子會怎麼樣呢？想起古蘭那幽怨而可憐的臉，韓峰心中有一絲不安閃過，突然回想起那擺煙攤的老奶奶說的話："當時那貨車上有好大一幅畫，好像是個明星的頭像吧！"那古蘭的面容，好像也在電視上見過吧？

"我們已經考慮過了，可問題是現在我們一個活口都沒有抓住，現在城裡已經戒嚴，兩天前就開始宵禁，可是依然找不到他們啊。"

韓峰閉目道："知道了。果然和我想的不差。那麼，那些槍，你們有什麼發現嗎？"

"現在，才是我們要開始工作的時候。"

"怎麼你在這裏坐鎮指揮？其他人呢？"

"啊！"冷鏡寒驚訝得不知說什麼好，"你是說，他故意留下線索！引我們去查！"

原來，李響他們趕回監視地點后，發現丁一笑並不在辦公室，而他家裡也沒有人，而且，他還把安裝在窗戶上的監聽器拔掉了。經過尋訪后得知，今早丁一笑從拘留室出去后，只去了一次辦公室，便匆忙離開，相信就是去取那個監聽器的。

"線索？"冷鏡寒沉思著。韓峰道："記得嗎？這個案子從一開始，我們就跟在兇手的背後追逐，按照兇手布置好的路線前進，他總是在關鍵時候給我們留下足夠的線索，讓我們可以繼續查找下去。"

韓峰看著冷鏡寒，舉起手中的槍管，緩緩道："這就是聯繫那幾個問題的唯一答案——他們生產武器！"

郭小川道："你早點說啊，我們已經接上火了，他們利用高樓作掩護，我們還沒找到他們在哪裡。喂，你是怎麼知道有案情要發生的？"

韓峰瞄來瞄去，得出結論："不太像啊，你看，正正方方的，很規則，如果把這些空格都填滿，倒像個什麼東西，棋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