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雷痛苦地喊。

張雷一把搶過來，上面是前線的密林前，穿著迷彩服的哥哥和方子君的合影。

面對著一地的相框玻璃碎片。

方子君深呼吸，眼淚卻流下來。

淚水漸漸流過她白玉無暇的臉頰，她慢慢地跪下來，抱著肩膀無聲地抽泣。

張雷一字一read.99csw.com句地說。

「我是他的……親弟弟！」

「這是真的！」

「那是因為戰爭還沒結束！」方子君說，「我是他的女人，我已經是他的女人了！我愛他，我只愛他一個人！」

張雷就都看見了：

方子君卻躲開了。

「read.99csw.com你放開我，我是你哥哥的女朋友。」

方子君反手拿出相框：「你自己看。」

「你和你哥哥……真的很像。」方子君哽咽著說，「但是，我知道，你不是他！不是他！」

「這是真的。」方子君反而坦然起來，「我是你哥哥九-九-藏-書的女朋友，我是飛鷹的女人。」

方子君嘩啦抽開抽屜，拿出那個盒子，打開來把東西嘩啦倒在桌子上。

張雷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告訴我！」

張雷的淚水從未這樣流過，自從哥哥犧牲以後，他以為他的眼淚已經幹了。

「告訴我，我哥哥的事情……read.99csw.com「張雷看著方子君的眼睛。

張雷看著照片，看著吉他，看著方子君：「這不是真的……」

張雷高喊一聲，奪門而出。

方子君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

「這不是真的！」

「這不是真的——」

張雷如同觸電一般一下子鬆開手。

方子君看著他，眼中的淚水漸漸停止了。read.99csw.com

「這是真的。」方子君平靜下來，「我是你哥哥的女朋友。」

「告訴我。」

方子君站在屋裡面沒動，聽著腳步聲跑遠。

張雷慢慢退後，吉他和相框都落在地上：

「不——」張雷退後一步，「我哥哥寫信從未提起過你！」

兩個傘徽，一等功勳章，飛鷹臂章，哥哥的信，哥哥的口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