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琴尷尬地笑：「媽不是那個意思，媽是說……媽知道愛沙尼亞是1991年獨立的，在歐洲的波羅的海，有45226平方公里……」

「這個機靈鬼！」劉勇軍笑笑，「蕭琴，我發現——你比以前更好看了！」

「愛沙尼亞的首都是塔林，時差和我們有六個小時，」蕭琴笑著說，「愛爾納·突擊國際偵察兵比賽始於1992年，是各國特種兵的比武大會……」

「嗯。」蕭琴點頭。

「你就會笑話我！」蕭琴急地都要掉淚，「我知道女人頭髮長見識短，我都認錯了你怎麼還笑話我！」

「好好！」劉勇軍放下筷子，笑著看蕭琴忙活。

「哎喲！」正在進門的劉芳芳見狀一愣，在地板上滑了一下，差點倒地下。

「報告！首長我去擦車了！」小岳忍住笑跑了。

「老劉！」蕭琴臉紅了，「小岳在呢！」

「read.99csw.com快吃快吃！」蕭琴擦著眼淚，「吃完了看愛沙尼亞！看愛沙尼亞！」

「愛沙尼亞在哪兒啊？」

劉勇軍看著蕭琴舉著放大鏡認真看地球儀，呵呵笑了。

劉芳芳好奇看她。

「錯了知道改就好，張雷那邊我已經說好了，回國以後我請他吃飯——你要當面向他道歉！」劉勇軍又嚴肅起來。

「愛沙尼亞怎麼了？」劉芳芳一頓碗，「難道你還要去和愛沙尼亞總統談工作？！」

「你也不看看是哪年的地圖。」劉勇軍看都不看她，「國際局勢風雲變幻，分久必和和久必分——愛沙尼亞是1991年才獨立的，那是88年的地圖！我扔閣樓上你非要找下來！」

劉勇軍笑了，在蕭琴臉上親了一下。

「你別添亂！」蕭琴急了，轉向芳芳又是滿臉堆笑：「芳芳，再給媽一次機會還不行九-九-藏-書嗎？就一次？」

母女抱頭哭成一團。

劉芳芳穩定一下自己，下來了，坐在劉勇軍對面。臉上沒什麼笑容了，拿起筷子就吃。劉勇軍笑笑，看蕭琴，搖搖頭也拿起筷子吃飯。

蕭琴紅著臉被劉勇軍攬著肩膀：「都是我錯了，以後我不會那樣了。」

蕭琴拿著放大鏡，脫了鞋穿著襪子跪在一幅巨大的世界地圖上找。劉勇軍戴著眼鏡坐在沙發上看《衛國戰爭史》，不時地記著筆記。

蕭琴不好意思起來：「老夫老妻了，說這個幹什麼？——小岳，把首長小會客室的世界地圖和地球儀給我找來！」

劉勇軍脫了鞋走上地圖，蹲在蕭琴旁邊看她仔細找，樂了。蕭琴舉著放大鏡仔細找著，眼角的魚尾紋更細密了，鬢角也已經花白。劉勇軍心裏湧起一絲柔情，伸手去撫摸蕭琴的眼角。

劉芳芳的眼淚吧嗒吧嗒九*九*藏*書落在碗里。

劉芳芳丟下飯碗，趴在桌子上哭。

劉芳芳抬起頭，滿臉都是眼淚，抱住蕭琴：「媽——」

「哎呀你幹什麼！我這兒正找愛沙尼亞呢！」蕭琴急了，「等會芳芳回來，我連愛沙尼亞都不知道在哪兒怎麼跟她說話啊？」

「都多大年紀了還說這個！」蕭琴推他。

蕭琴看著劉芳芳，滿臉堆笑：「芳芳，愛沙尼亞……」

「芳芳，快下來吃飯啊！」蕭琴招手。

蕭琴笑笑：「媽是不是說錯了？」

「多大？我剛剛46，你也才不過43嗎？」劉勇軍笑著，「多大？」

「我可沒說你通過了啊！」劉勇軍笑。

劉芳芳穿著便裝從樓上下來，在樓梯就呆住了。

劉勇軍笑笑：「我看你這樣找，倒是蠻可愛的！」

劉勇軍笑，伸手攬住蕭琴的肩膀：「這樣多好？我們都一天天老了，孩子也長大了。操心操心孩九*九*藏*書子，不比什麼好？讓我怎麼說你啊！」

晚上。劉勇軍家的餐廳很溫馨地點著蠟燭，蕭琴忙活著擺菜放碗放筷子，劉勇軍穿著襯衣軍褲走過來：「喲！真豐盛啊！」

「你就原諒媽吧。」蕭琴賠笑說，「媽已經寫了100多份檢查了，給你爸爸寫了40多份，給你寫了60多份！你爸爸已經通過我的檢查了……」

劉芳芳破涕為笑：「爸爸，你太偉大了！」

劉勇軍哈哈大笑：「這才是你——蕭琴，這麼多年了我難得在你身上發現你當年的影子！」

「先別動筷子，等芳芳！」蕭琴瞪他一眼。

「讓你幫我找愛沙尼亞你這不誠心讓芳芳看笑話嗎？！」蕭琴急了，「我自己找！我不信找不到！」

蕭琴紅著臉整整頭髮，站起來：「芳芳回家了？」

小岳無聲地把地圖和地球儀送來，蕭琴拿著放大鏡仔細找。

劉勇軍呵呵笑九-九-藏-書：「喲！全家團圓啊！吃飯吃飯，吃完了有節目——我從總參外事局要來的愛沙尼亞歷次愛爾納·突擊比賽的錄像資料！這次我們的代表隊就是在這些地方比賽的！你們可以身臨其境觀察一下他們是怎麼比賽的！」

「你不早說！」蕭琴一屁股坐在地圖上，「你早說啊，我就不找了！」

劉芳芳轉開臉，吃飯不說話。

劉芳芳看著父母的尷尬樣子捂著嘴：「我什麼都沒看見我什麼都沒看見！你們繼續！我上樓換衣服！」噔噔噔穿著軍裝和小黑皮鞋就上樓了。

「老劉，你幫我找找啊！」蕭琴氣餒地放下放大鏡，「這愛沙尼亞在哪兒啊？我怎麼找不到啊？」

「芳芳，媽知道錯了。」蕭琴笑著說，「媽都改，媽背了好幾天愛沙尼亞地理歷史，你想知道啥媽都會。」

劉勇軍急忙鬆開蕭琴站起來背著手：「啊，回來了？」

劉勇軍噗哧一聲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