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

「那是誰的？」

師永正說：「陳默，你敢說你沒辦過虧心事？」

「那一定是點火用的打火機槍吧？」

「夜裡一點多叫你，有這事吧？叫你的門，你和二老潘從高中就是同學，你開門了沒有？」師永正似輕描淡寫般隨便問著。

「那你辦啥虧心事你自己不知道？」師永正把一根煙在煙盒上掂來掂去。

這是師永正和葉千山從省城回來后，跟陳默新一輪的又一場交鋒。

師永正呷了一口水，背對著陳默，語氣平緩地問：「你這隻槍，不是假槍吧？」

葉千山、夏小琦、師永正、黃沙全都把目光集中在陳默身上，陳默驚呆了，只見陳默臉上的青筋一根一根地暴跳出來，霎時汗雨水般流淌下來，眼睛就像是從眼眶裡突然凸暴出來…https://read.99csw.com…

「我沒有！彈夾若不是他們拿的，反正我的抽屜平常也不鎖，誰進去一開還興給我拿走了呢？」

「你的五四手槍不是從別人手裡借的吧？」師永正仍然如故的問。

「沒有？你回想回想，夜間，有人叫你的門恐怕你都慌裡慌張的！不辦虧心事，不怕夜半鬼叫門呢！」

「我沒有！」

這些朋友全胡說八道了，你說以後你孩子再找他們，他們能管這事？你小子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呵！」

陳默被帶進看守所那間會議室時，師永正倒背雙手在屋裡來來去去踱步子，他看見陳默進來，就笑著說：「嗬，幾天不見，鬍子這麼長了？像嶗山道士嘛！」

這時只見師永正收回了笑容，啪地一拍桌子，桌子上read.99csw.com有個水杯，水杯里的水四濺開來，師永正用目光逼視著陳默正色道：「陳默，你跟我幹了這麼多年，今天，你敢在我面前耍我？我說句莊稼話，你欺負到老師頭上來了。」陳默不知師永正為何突然變了臉色，還沒待他開口，師永正聲色俱厲地質問道：「這槍到底是誰的，說實話吧。」

「你看，你辦事損不損呀，同學去了，你還提溜著槍！」

「那黑天半夜的，誰招呼我們家門，我開開門提溜著槍這不對是咋著？我知道跟二老潘一塊堆來的都是誰呀，萬一有歹徒把二老潘當人質來敲我們家門呢！這不是偵查員必備的素質嘛！啥時候也不能放鬆警惕性，對唄？」陳默這回得意洋洋地翹起了二郎腿。

「火槍？還是自造的……」

「陳默九九藏書，不是我說你，你小子從人性上來說不夠人味，你呀就是死罪。你不能臨死還要拉幾個墊背的，而且拉的全是跟你非常好的。你死以後，你的孩子將來長大了，你說說，你要讓大家心裏都滿意，你的孩子要是說叔叔大爺我爸雖然犯罪了死了，可是生前畢竟你們關係不錯，我現在有點什麼困難……我想只要她開口，他們會幫她的。這對你家屬也是安慰，你說你把跟你最好的

「你小子多損呀，你們同學冷冷呵呵的，在門外，說話聲你是能聽出來的。

「不是，」陳默搖著頭說。

「那敢情好，我要是嶗山道士，我還有望得道成仙呵！師局長，怎麼樣，足跡簽定出來了吧？啥時放我回去，我這身上可是生虱子了！」

「你看這事兒，你幹了這麼多年，我還不知道你的底兒！httｐs://reａｄ.9９cｓｗ•ｃｏm」師永正仍笑意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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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女兒的玩具槍？」

「那咋會呢，我慌張啥呀！我有啥虧心事呀！叫門該咋著，叫門有啥了不起的！」

陳默一聽哧哧笑起來說：「我拿槍把二老潘支上了！」

「是我的，沒錯呀！」陳默疑疑惑惑地瞅著師永正情緒上的變化嘀咕著。就見師永正從夏小琦手裡拿過一頁表格類的紙頁遞到陳默面前說：「這回，我給你看看你的交槍紀錄，你是3月25日交的槍，6月20日取的槍。二老潘去找你是5月19日夜裡，這個時間，你的槍在槍櫃呢，這兒有內勤范寶來的登記簽字和你的交槍取槍簽字，人證書證均有，你推不翻扳不動，別說假話，說真的，這槍到底是誰的！」

「是不是短把兒獵槍？」

「開了門？開燈了嗎？」師永正ｒeaｄ•９9csw•com衝著陳默樂。

「我沒辦過虧心事！」

「我女兒一個女孩家不喜歡槍，我們家沒有玩具槍！」

「不是！」

「陳默，你這個人最大的弱點呀，就是他媽的天生的小心眼，做了案以後吧，你也是一驚一乍的，心神不定，吃不好，睡不好，面色都不正！」

「不是，都不是！」

「我辦啥虧心事了？」

再熟的話走道都知道是誰，叫門你門開開了，燈你都不開？你還是老同學！你還有啥舉動呀？」

「你這不是那不是，到底是啥槍呀？」葉千山就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陳默不好意思低聲笑著說：「沒開燈！」

「不是。」

陳默眼珠轉了轉恍然明白似地說：「哦，是有一次，夜間一點多鍾，二老潘叫我門來著！」

「五四手槍唄！」

「我的！我自己的那隻五四手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