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雲飛呆住了，鬆開手：「你說什麼？」

強子閉上眼睛，不說話。

小庄不語，看著一個地方出神。

老炮痛苦地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馬雲飛怒吼：「誰派你來的？說！」

強子睜開眼，徑直走了。

一間簡陋的庫房。消毒塑料布圍著成一個簡易的手術室。馬雲飛站在外面，還是那麼冷酷。他身後站著那些精幹的槍手。

「強子！」

「你不需要我保護你？」老炮很意外。

馬雲飛閉上眼睛，長出一口氣。

馬雲飛的眼神終於變得柔和，他伸手右手。老炮伸出右手。兩隻手握在一起。

「馬雲飛。」

「你第一次殺人，是為九_九_藏_書了救他。那時候你才11歲……」

「還需要我說什麼來證明？」

強子站住了。

「那他沒事了？」

強子大步走著，「有老炮的消息沒？」

馬雲飛看著老炮：「你要我怎麼相信你？」

「我的心不比你好受，但這個事情真的超出我們的能力範圍了，你別管老炮的事情了。」

老炮慘叫著，咬住了嘴唇。

所長跟在旁邊：「沒有。不過你那個戰友看來確實是路過，有證人的證詞。」

「你為什麼還要繼續保護我？」

派出所門口。強子的轎車高速駛來。強子下車，跟門口的所長打了招呼匆匆進去。所長跟在他身後九-九-藏-書進去。

「所以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救我？」

強子點頭：「我會叮囑他的。」

「你可以走了，我是來接你的。」

馬雲飛問：「情況怎麼樣？」

「我退伍以前，負責看守你的父親……我們感情很好，他臨刑前委託我……保護你……」

馬雲飛不說話，臉上表情越來越複雜。

預審室里，小庄渾身是血地坐在椅子上，強子推門進來。他都沒反應。

「你可以不相信我，也可以殺了我。總之，老顧拜託我的事情，我做到了。至於你如何處置我，都不重要了。」

「我們一起走過的艱難歲月，你們都忘了嗎？」

馬雲https://read.99csw.com飛目光冷峻，不為所動。

馬雲飛睜開眼：「不需要了……會有人治好你的傷，把你送到境外去。安家費會打到你的帳號上，足夠你下半生的花銷了。」

「對，不過他最好別離開本市。需要的時候，要他配合調查。」

「我……」

「小庄……」

強子不說話。

馬雲飛的表情很複雜。

「如果今天我不管他，他會死的……」

老炮忍不住了，張開嘴慘叫：「啊——」

「你以為我就那麼傻？你以為我看不出來這是一個圈套？誰派你來的？」

馬雲飛怒視他：「你要是敢騙我，我宰了你！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小庄還是不說話。九九藏書

「你是誰？」

老炮急促呼吸著：「是……你爹……」

「你父親說過，你們兄弟三人，他最器重你。他說你從小最喜歡看文學名著，夢想是成為一個文學家，卻沒想到自己生在這樣一個家族，是沒有選擇的……」

老炮坦然看著馬雲飛：「因為……是你父親的臨終矚託！」

「誰派你來的？誰派你來接近我？是警察？還是那幫老頭子？」

小庄轉過眼，盯著強子：「他會死的！不是死在敵人的炮火下，不是死在殺敵的戰場上，是死在街頭的鬥毆！他不是為了保衛祖國，不是為了贏得戰爭，你告訴我，他為什麼要死？你告訴我——」

醫生出來，摘下口罩，ｈttps://ｒead.9９cｓｗ.ｃoｍ點頭：「馬先生，他醒了。」

馬雲飛點點頭，進去。他徑直走到老炮跟前，看著微微睜開眼的老炮：「說，為什麼救我？」

走到預審室門口，強子自己進去了。

馬雲飛突然一把按在他的傷口上。老炮慘叫：「啊——」

「我……不認識你……」

強子錯開他的眼：「你現在離開派出所，不要出城，警方隨時會找你協助調查。我還有事，先走了……」他轉身就走，嘴角在抽搐。

小庄失落地坐在那裡。夕陽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是你爹！」

「他的身體非常好，沒有什麼危險了。安心靜養一段時間，就可以痊癒了。」

「我們一起在國旗下的誓言，你們都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