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有警笛響聲。

老頭擦擦汗：「我們也趕緊走，警察馬上就到……立刻回金三角，這場火拚結束以前不要露面！」

「我為什麼迴避？」

「被綁架了？」

老炮愣了一下：「是啊，我在陸軍偵察連和特種部隊都待過。」

停在門邊的一輛大眾轎車立即發動，化妝后的強子開著車，面無表情地跟上。

小蕾驚訝的問：「他來這兒幹什麼？」

老炮摘下手套，從車窗丟掉。

幾個保鏢都中彈倒地。

「這不可能！」

李隊長看著她：「你認清了？」

「你們之間……」

長毛悻悻地去收拾武器：「那小說寫得蠻精彩的……」

打手長毛抬頭：「炮哥，你當的是特種兵？」

「他寫了個小說——《最後一顆子彈留給我》，我一直追著看呢！怎麼看怎麼覺得裏面的老炮像你啊？」

「幕後主腦有沒有九_九_藏_書線索？」

老炮一把合上電腦：「一個不成才的笨蛋罷了！收拾你的東西，出發！」

「小馬先生說了，選擇權在你的手裡。」老炮的槍口還在冒煙。

「以事實為依據，以法律為準繩——你打算告訴我，他是偶然來這兒的嗎？」

「怎麼丟了？那是義大利名牌啊，你剛買的？」

老炮警惕地問：「你怎麼知道？」

別克車急速行駛。打手長毛敬佩地說：「炮哥！你太酷了！一個人就進去了，跟周潤發有一拼啊！」

「根據監控錄像沒有這個跡象，我懷疑是一次敲山振虎的行動。他的那個戰友帶人不是來要他的性命的，是要警告他的——這說明，販毒網路內部在進行秘密的洗牌。我估計會有一場大火拚，他的那個戰友將是這場火拚的中堅力量。」

李隊長苦笑九九藏書：「你要我說我的分析嗎？——偵察警戒，也就是我們俗稱的放風。事發前他就在這兒，事發后他跟著走了。」

「我不信他們有瓜葛！」

裏面的白髮老頭緩緩站起來：「小馬派你來殺我的？」

「我就是不相信他會跟他們有瓜葛！」

技術員調出來畫面，定格，畫面上是停在停車場的一輛轎車。技術員截取轎車司機畫面，放大。司機在戴頭套，臉部清晰可辨——是強子。

「我估計是馬雲飛乾的。他果然心狠手辣，而且手下有了鄭三炮這樣的高手，加上這幫亡命之徒，看來江湖要大亂了。」

「我理解你，這幾天我也看了一些關於他過去的東西。但是……我們是警察，情感不能代替理智。」

李隊長看看她：「也許你需要迴避。」

「可以確定鄭三炮是兇手之一，死者身份呢？」

小蕾read.99csw.com點點頭。

李隊長看看技術員：「給他看。」

「我已經向上級彙報，他們會作出決定。」

「什麼意思？」

長毛立即不敢說話了。

老炮揮揮手：「撤。」

「我們是警察，要講證據。」

一家酒店的套間，床上扔著幾個電話、一堆現金和各種武器。老炮嫻熟地收拾手裡的五連發獵槍。其他幾個打手也在收拾各自的武器。

小蕾看著強子，眼淚在打轉：「你到底在搞什麼？」

他轉身帶著打手們快速撤離。

老炮看著電腦，皺眉，沉默不語。片刻，帶著幾個打手閃身出去。

「是他的戰友。」

別克商務車的車尾掠過。手套靜靜卧在地上。

老頭白著臉說：「轉告小馬，我欠他父親的人情，我會站在他這邊。」

長毛一臉可惜的樣子。

「典型的黑吃黑——死者都是毒梟烏鴉的保鏢，他本人失ｈｔtps://read.9９csｗ.ｃｏm蹤了。」

酒店大門外，警車雲集。小蕾等特警匆匆下了警車，大步走進酒店。

「這就是告訴你，要你的命輕而易舉！下一次，我會要你的人頭回去交差。」

車開走了。

保鏢載到。老炮面不改色，徑直走過血泊，他飛起一腳踢開總統套間的門。

小蕾看著監視器上的強子：「我不信！」

夜色下的酒店大門外，一輛別克商務車停在門口發動著。老炮帶著打手們像黑色旋風一樣湧出來，急忙上車。

另一層樓的走廊，黑色風衣和墨鏡的老炮跟幾個同樣裝束的打手徑直走來。兩個站在走廊的年輕保鏢伸手阻攔。老炮身後的幾個打手甩手掏出五連發急促射擊。

「我們之間是同事！他是我師傅！就這麼簡單！」

「恐怕這次……不能給你們接管了。」

「你懷疑他？」

「都他媽的什麼時候了？你還看小說？九九藏書」

打手長毛敬畏地說：「小庄你認識？是你戰友？」

「我們要通緝現在掌握的幾個名單，並且接管這個案子。」

酒店保衛部，監視器在放著現場回放。小蕾走進來。李隊長抬頭：「特警總隊的來了？」

小蕾看去，呆住了。戴著墨鏡的老炮在走廊上。畫面放大，是老炮的臉。

一個撿垃圾的老大爺顫巍巍走過來，撿起手套丟進身後的簸箕。警車隊伍擦肩而過。老大爺抬頭，對著耳麥：「貓頭鷹，我得手了。完畢。」

「每次殺人，我都會丟掉手套。」

小蕾說：「集團涉槍案件應該歸屬我們管轄——現場什麼情況？」

門咣當被踢開。裏面的幾個保鏢伸手摸出來槍。老炮右手五連發，左手手槍開始射擊。

「意思我都明白了，只是不需要這麼大的陣勢。」

李隊長看著她，沒再說話。

「你告訴我一個可以不懷疑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