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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第三章

梅小姐說:「既然事情都說好了,還是喝酒吧。我看了,朱處長絕對是喝白酒的人,他是深藏不漏啊。」
雷老總就說:「這也是的。我同她同事這麼多年,還從未見她喊我一聲拂塵。我說,朱處長還是叫她玉琴好了。」
朱懷鏡說:「那隻怕不行。梅小姐是女中豪傑,同先生們不分上下,要一樣的才是。」
玉琴回過頭來望了他一會兒,才淡淡一笑,說:「你真的這麼擔心我?」
「它自己要長這麼大呀!先生不喜歡這麼大的奶|子?」女人說著就把嘴唇貼了過來,將舌頭送進他的嘴裏。
玉琴就說:「懷鏡最有眼力了。這位可是我們龍興最漂亮的小姐哩。」
「痞居然雅了。領導就是金口玉牙,說雅就雅。」玉琴揶揄道。
朱懷鏡重重地握了雷老總的手,說:「你這是什麼話?我有你這樣的好朋友,是我的造化哩!
玉琴說:「初次相敘,還是留一點餘地吧。懷鏡,你們當領導的就是含蓄,不太顯山顯水。不過我們之間就不要見外了。下次相敘,我不放倒你就不算我的本事!」
「對對,只怕還真的難分上下。」雷總也說。
朱懷鏡只管跟著他們二人走,也不知到了幾樓。三人一路上又是拉手,又是拍肩,說今後有事彼此關照。雷老總說:「朱處長,以後,這個……以後,當然公事應酬你用不著我。要是你有個什麼私人應酬,儘管帶來,用不著你自己買單。買什麼單是不是?我交個朋友有個規矩,凡是國家公務員,一律不許自己買單。一個月多少工資?還自己買什麼單?這是不對的啊!朱處長你別誤會,我不是財大氣粗,我說的是實話。你說是不是實話?宋所長你說說?實話嗎?實話嗎?」
眼看著兩瓶茅台快完了,朱懷鏡說:「我們扯扯淡,酒就算了吧。我真的是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女人不說乳|房說奶|子,聽起來粗魯,卻更加刺|激。他銜著女人溫潤的舌頭,含含混混道:「喜……歡,喜歡歡……」
才要離開,他又怕太失禮了,就端起女人的下巴,說我忘不了你的。女人歪著頭,做了一個嬌態。
朱懷鏡點點頭,含含糊糊地哦哦好好。他極有風度的沉吟一會兒,再舉了杯子,對宋所長說:「達清,最後一個敬你,得罪得罪!」
女人騰出一隻手來,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胸脯間插|進去。
玉琴說:「我下班了。你到門口等等我,我去開車。」
「來吧,喜歡就來吧……」女人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為他脫衣。他猜得出這女人的喘氣有些誇張,但仍是說不出的興奮。女人把他一脫|光,他突然害怕起來。這個時候若是一下子衝進幾個彪形大漢,他這一輩子就完了。這時,他猛然想起今天的招待好像不正常。他們憑什麼給我如此高的禮遇?這是不是一個陰謀?他想趕快穿好衣服走了算了,但又起不了身,就說:「你怎麼不脫?」女人說:「看你急的,我馬上就讓你痛快個夠。我在給你拿套子哩。」女人取出避孕套給他帶上。他只催她快點脫了。女人開始脫衣服了,他就放心了。
他彷彿一下子清醒了。快點走!他交代自己不要再貪戀那對可愛的大白兔。女人卻搶著他的衣服,不讓他走。「陪我再玩一會兒吧,你剛才是太緊張了。我看出你是個正經男人,從來沒有出來玩過的。來吧,我抱著你躺一會兒,過會兒我再把你慢慢舔起來。我會讓你一輩子都忘不了我的!」
這下朱懷鏡心裏倒有些過意不去了,說read•99csw•com:「他們那多半是從鄉下來打工的,也不容易。本不該大同他們計較的,只是他們還太年輕,就這麼胡來,不讓他們吸取些教訓,今後不得了的。達清,交代兄弟們,也不要太難為他們了。重在教育啊!」
兩人都不說話了。車開得很慢,朱懷鏡微微閉著眼睛,心裏說不出的空虛。想起桑拿室里的事情,他心裏羞愧難當。這是他這輩子做過的最不是人的事情了。從今往後,在別人眼裡他仍然還是有臉有面,說不定以後發達了還會是個人物。可他自己知道自己不是東西!
玉琴見他滿面春風,也就美目盼兮了。兩人具備輕輕一碰,朱懷鏡說聲先干為敬,就仰頭喝了。玉琴唯恐朱懷鏡獨自先幹了,怕失了禮貌,也忙幹了杯。
他撲上去,捧著女人碩大的乳|房揉呀,親呀,把一對乳|房撥弄得像兩隻活蹦亂跳的大白兔。女人嗬嗬地歡叫,他便覺得五臟六腑叫人掏空了。這對可愛的大白兔真叫他愛不釋手,可他知道此地不可久留,就想快點完事算了。
梅小姐卻微顯嬌態,說:「先不說這就怎麼喝。我是口口聲聲叫你懷鏡,你卻只管叫我梅小姐,倒顯得我自作多情似的。這多叫人傷心!我是忍了好久才說你的哩!」說罷抿嘴一笑。
梅小姐說:「懷鏡這個提議好。但我就放寬一些,你們和滿杯,我就喝半杯吧。」
到了市政府大門口,他才開腔,說:「謝謝你玉琴。車就不進去了,查驗證件,好麻煩的。」才要下車,他又回過頭說:「玉琴你今天也喝得不少,一個人開車回去小心一點。這樣吧,二十分鐘之後我打電話給你。我要知道你安全到家了才放心。」
玉琴問他是要包廂還是散座。他就說散座吧,也好感受感受氣氛。兩人找了一個散座坐下,就有一位小姐過來問二位要些什麼。玉琴把單子遞給朱懷鏡,他看都沒看,說:「就來兩杯茶吧,茶是醒酒的。我倆在一起就不要什麼排場了。」玉琴就交代小姐兩杯茶。小姐剛要走,玉琴又叫回她,請她把這裏多餘的兩張椅子撤了。朱懷鏡暗暗佩服玉琴的細心。只留兩張椅子,就免得有人坐過來打攪他倆了。
「好好,叫玉琴叫玉琴。」朱懷鏡望著眼前的女人,心裏很是感慨。真是奇怪,不論什麼話從她的嘴裏出來,都顯得那麼自然得體,又顯得那麼富有感染力。這傷心不傷心的話,在這種場合,要是別的女人說出來,不要算掉大牙才怪。可她這麼一說,你無心呢?只當是玩笑話;你有心呢?就心領神會了。朱懷鏡發現自己對這女人竟有些上心了。這是怎麼了?對她並不了解呀?一時無人說話,他便疑心自己剛才的走神是不是讓人家察覺了,就索性慢條斯理地舀了一勺湯,從容地喝完,才舉起杯子敬各位。
玉琴笑著問:「是嗎?我送送你吧。」
宋達清說:「我不是說朱處長酒量怎麼樣,要說你同梅總對著干,只怕難分上下。」
小姐的雙手開始在他身上摩挲,湊在他耳邊柔聲問道:「先生來過荊都嗎?」
宋達清說:「你們剛才說不分上下,我就想起一個笑話了。我們有個同事的小孩才三歲,最有意思了。別人逗他,問他晚上睡覺誰在上面。這小孩也認真,睜大眼睛想了半天,說他不知道到底誰在上面,因為爸爸在媽媽上面,可媽媽的手在最上面。」
朱懷鏡上了車,說:「玉琴你開慢些,你喝了酒哩。」
「你呀,有領導在場九*九*藏*書,也要注意一下呀。」雷老總笑道。
雷宋二人也都說該罰。梅小姐沒辦法,只得喝了一杯王朝白。朱懷鏡看著她仰著脖子喝完。燈光下,玉琴那嫩白的脖子似乎凝著一層柔滑的膏脂。朱懷鏡背上有些發汗,就脫了西裝。服務小姐剛要過來接衣服,梅小姐忙起身接了。朱懷鏡說怎麼好讓你親自來?梅小姐抱了他的衣服,掛到衣架上去,一遍又玩笑似地說:「能為你掛衣服,是我的榮幸啊!」
「你的臉色不好,是怪我沒有陪好你是嗎?」女人雙手抱著乳|房,自憐自愛地撫摸著。
朱懷鏡看看表,說:「也不早了,耽誤各位時間了。沒有不敗的筵席,是不是就到這裏?」
到了一樓,電梯一開,就見玉琴站在大廳里。她已換了一襲淺醬色呢外套,下擺處露出一線米黃色長褲。剛才吃晚飯時她穿的是什麼衣服呢?好像是那種職業女性的西裝。一見玉琴,他不由得心虛。想躲她是躲不了啦。玉琴馬上就看見他了,朝他微微笑了一下,卻沒有迎過來。他感覺她的笑容里有一種冷漠或者傲慢。這女人怎麼一下子變了一副臉孔?一起吃飯時那麼熱情呀?難道像她這樣在場面上走動的人註定都是逢場作戲嗎?從電梯口走到玉琴跟前不過二十來步,卻似萬里之遙。他幾乎不會走路了,腳桿兒僵直,腿彎兒卻在發軟,雙手也左右不是個味道。
玉琴指著宋達清,笑的發喘:「你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好吧,小妹,小妹妹!」朱懷鏡叫道。
他頓時心晃神搖,忙捉住小姐的手。他想說不要這樣,又怕人家笑他老土,就握著小姐的手捏了起來。小姐的手很嫩,很有質感。小姐卻更加風情了,說:「我的手就像沒有骨頭樣的,你說是嗎?」
也不由他說什麼,玉琴就開車去了。一會兒,一輛白色本田轎車開到他面前。玉琴在裏面開了車門,請他上車。
他說:「他們還沒有下來。老雷拉著我說了一會兒話。我又不太習慣去那些地方,頭也有些痛,還是回去算了。」
朱懷鏡正說自己不該誇下海口,宋達清突然撲哧笑了。朱懷鏡意識到他是聽出什麼名堂來了,不好說什麼,只作沒聽見,光是埋頭喝湯。玉琴卻把眼睛睜得老大,問:「笑什麼嘛!你有什麼好笑的話兒,不要一個人悶在肚子里獨享哩!」
雷老總卻不肯舉杯,說:「要敬就單個的敬。說句冒犯的話,你一杯酒敬三個人是不成的。」
朱懷鏡看得出雷老總的酒性有些發作了,但他相信雷老總買單的承諾還是兌得了現的,便說:「今後免不了要麻煩你了。」
宋達清說:「雷老總很夠朋友的,以後朱處長就隨便。你也可以找我。我宋某人窮是窮了點,但買單的朋友還是有的。不就是吃餐飯嗎?什麼大不了的事?人長了嘴巴就是要吃飯的嘛!人到哪裡不要吃飯是不是?」
玉琴笑吟吟地應道:「那就約好了,我倆對著干,分個上下。」
「好吧好吧,下次下次,」朱懷鏡琢磨著玉琴說的放倒二字,心裏有些怦怦跳。酒壯人膽,他接著她的話說:「都說好男不和女斗。我看玉琴不是一般人物,下次我也不怕人家笑話,專門同你玉琴對著干!」
「這位小姐不錯!」朱懷鏡的語氣就像平常領導表揚部下。
玉琴說:「其實現在還早,不到十點鐘。你真的這麼擔心我,我們找個地方,你陪我醒醒酒怎麼樣?」
他只好又把車門拉上,說很願意奉陪。玉琴把車九_九_藏_書開到藍月亮夜總會,朱懷鏡心裏就有些打鼓。他口袋裡只有三百多塊錢,怕買單不下出了丑。下了車,他只得硬著頭皮說你等等,我去買票。玉琴說不用。她挽了他的手,在門口拿出貴賓卡亮了一下。
大家都說的確不錯。朱懷鏡卻見各位的笑容都有些異樣,就覺得自己的補白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也不好做什麼解釋了,這事是解釋不得的。於是故作坦蕩,側過臉問小姐:「小姑娘貴姓?」
朱懷鏡忙放了小姐,朝玉琴笑笑,回到座位上。他抿著嘴巴望了玉琴一眼,玉琴也在瞟他。他想這女人八成是吃醋了。
朱懷鏡見自己拗不過三個人,再估計一下自己的酒量,只怕還對付得了,就說:「好吧,我只得捨命陪君子了。女士優先,我就先敬玉琴了。來,玉琴,祝你永遠年輕漂亮!」
出了門,一時不知要往哪裡去。估摸片刻,才弄清了方向。走到休息間,不見雷宋二人。他想他們兩人人這會兒也許正在銷魂,就顧不上等他們,一個人徑自出來了。就像轉迷宮一樣七彎八拐,才到了電梯口。鑽進電梯才知道這是九樓。電梯卻是上樓去的,裏面已有一男一女,黏在一起說悄悄話兒,男的只怕快六十了,女的不過十七八歲。電梯直到十六樓才下來。現在只有他一個人了,他便忍不住大喊了一陣。他心裏悶得慌,可這個世界找不到一個可以任他叫喊的地方,只好躲在這裏喊幾聲。哪知一叫喊,鼻子竟有些發酸。他忙搖了搖頭,長長嘆了一口氣。不可以這麼脆弱,早不是哭泣的年齡了。
朱懷鏡說:「無傷大雅,無傷大雅。就是市長們,有時也開些痞玩笑。我看這痞話有雅痞、粗痞之別,老宋說的還算是雅痞吧。」
玉琴側過頭望他一眼。他感覺玉琴在望他,卻不回過頭去,只是面無表情地望著前面閃爍的車燈。玉琴開了音樂,曲子纏綿而憂傷。
幾個人只顧著喝酒,菜怎麼樣也不去管它。再說酒喝到這時候,舌頭都發麻了,也嘗不出什麼山珍海味。於是小姐們添菜只是上了撤,撤了上。這時,小姐又來為朱懷鏡斟酒。朱懷鏡抬手掠頭髮,不經意間碰著了小姐的乳|房,頓時心驚肉跳,忙縮回了手。小姐似乎不在意,仍站在他身邊慢慢為他斟酒。他便又抬手去掠頭髮,想不經意間再摸一下。小姐卻已斟完酒,走到雷總那邊去了。雷老總說我還是滿的,小姐就退了一步,侍立在雷老總身後,朱懷鏡舉了酒杯,再敬雷老總。他很想抬眼看看雷老總身後那位小姐,可感到眼皮重如千鈞。兩人喝完,小姐輕聲說聲對不起,就走了過來。朱懷鏡便就勢望了小姐一眼,說沒事的。他發現仍是原先注意了的那位最漂亮的小姐。
小姐做了個媚眼,嬌生生地應了聲嗯,又顫著聲兒叫了一聲大哥。小姐的手卻徑直往他下面伸去。
宋達清一手舉杯,一手豪爽地擺了擺,說:「我們倆還講這一套幹嗎?我同你認識才幾天,就像認識了很久了。投緣啊!你敬我我是擔當不起的。來,就算我老弟敬你了。」說罷一口乾了。
「免貴姓趙。謝謝先生!」小姐的臉微微紅了一下。
宋所長一拍大腿,說:「好!辦事痛快!既然你們解僱了他們,我也就不存在打狗欺主的事了。我馬上叫小馬帶兩個兄弟把那兩個小子抓了!」說著就打手機叫了小馬。
雷老總說:「朱處長要是有事呢,我們就不好留了。要是晚上沒有要事呢,不妨玩一會兒。我這九-九-藏-書裏的桑拿還是不錯的哩。」
「怎麼又叫我朱處長了?這是犯規,先罰你一杯再說。」朱懷鏡笑道。
「不渴不渴,真的不渴。」他盡量不讓自己語無倫次。
朱懷鏡發現玉琴的目光意味深長,馬上補充道:「人當然唱得不錯。我是說他的服務很規範。」
宋達清說:「這個自然,我們辦事有分寸的。」
說話間就到了桑拿室。朱懷鏡不太適應這裏的香味,感覺有些窒息。進去一間像是休息室,燈光幽微,卻不顯昏暗,似乎飄悠著一種虛幻的霧靄。朱懷鏡這會兒也有些醉眼朦朧了,只見四壁擺了些是沙發又不像沙發的玩意兒,有些女人懶懶得歪在那裡。一位小姐走過來,招呼三位先坐下。雷老總問朱懷鏡是先按摩一下呢,還是先去桑拿?這種場合他是頭一次來,不懂裏面的套路,怕弄不好就出醜了。他心想按摩無非就是按摩吧,該簡單些。還是先從簡單的開始,摸著石頭過河吧。他就說,先按摩吧,頭昏腦漲的。雷老總就叫過領班小姐交代了幾句。小姐就請朱懷鏡隨她去。宋所長在他身後叫他不要著急,儘管放鬆,還早著哩。
他只知口中哦哦著。這會兒女人移了移身子,正面向著他。女人眼中似乎有一種油光光的東西在流溢。這目光叫他心慌意亂。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不可以,絕對不可以的!他在心裏叫自己趕快離開這裏。可女人的手卻摸到他那地方了,用力捏著。他喉頭像快要燃火了。女人的目光迷離起來,忽明忽暗。他受不了這目光啦,忙低了頭。一低頭,卻看見了那片炫目的雪白。他剛才一直不敢看這地方,現在是躲都躲不及了。深深的乳|溝,高聳的酥|胸。
朱懷鏡見梅小姐不是隨便提著他的衣服,而是放在她胸前抱著,他便莫名其妙的感到有點心笙飄搖。等梅小姐一落座,他便興奮起來,說:「今天我很高興。各位看得起我朱懷鏡,我也不枉同各位相識。我借花獻佛,敬你們三位!」
「沒有,」他一邊穿衣服一邊說。
「你的乳|房怎麼會這麼大?」他仍不敢望這女人。
玉琴伸手同他輕輕帶了一下,問:「不玩了?還不到二十分鐘哩。他們兩位呢?」
我的天哪!世界上真有這麼大的乳|房?他渾身顫抖不止。平時他總同香妹開玩笑,說她乳|房太小了,你看電影里的那些女人!香妹卻說,你真是傻,那些哪是真的乳|房?外國有些女人還用一種塑料墊乳|房哩。他想如果往這個美妙的地方塞進一些塑料,的確是煞風景的事。可這女人的乳|房真的這麼豐|滿啊!這會兒他捏著揉著的可是真真實實的乳|房啊!
小姐一路請請,也不知拐了多少彎,引他到了一扇門前。小姐一推門,門就開了。小姐再說請,朱懷鏡就徑自進去了。裏面竟空無一人,只有一張床,一對沙發,一套桌椅,簡單卻不失雅緻。這裏溫度又高些,叫人想脫衣服。他回頭一看,小姐已拉上門出去了。正疑惑著,就見一位小姐輕輕推開門,飄然而至。又是一位美人兒!有些像在蘭亭見過的那位趙小姐,細看卻不是。這女人穿的是一套黑色羊毛裙,領子開得很低,露出一片迷人的雪白。小姐莞爾一笑,說先生請坐呀!朱懷鏡想,是坐在床上還是坐在沙發上呢?照說按摩應該是躺著的,他就坐在了床上。小姐也就緊緊挨著他坐下,手搭在了他肩上。他頓時有些口乾,使勁咽了下口水。小姐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他,見他這樣子,一定是渴了,就問:「先生九九藏書渴了是不是?我給你倒杯茶?」
雷老總說要來個一醉方休,再開一瓶。說著就叫小姐開酒。朱懷鏡忙起身止住。雷老總佯作生氣,對小姐說:「你是聽我的還是聽誰的?我是你的老總哩!」朱懷鏡就上前捉住小姐的手,回頭望著雷老總說:「還是聽我的吧。這酒真的不能開了。再一瓶下去,不要倒人才怪。也可能你們倒不了,我是必倒無疑了。」見雷老總不依,朱懷鏡又望著玉琴,說:「你說句話?我們都聽你的。」
一聽小姐把他當成外地人,不知怎麼他心裏就踏實些了,說:「是的是的,頭一次來。這地方不錯,小姐貴姓?」
他本來早就被這女人撩撥得興沖沖了,這會兒卻突然軟綿綿起來。他從來沒有這麼不中用過,就愈加著急。越是著急就越是起不來。女人就笑著逗他,問他是不是剛在哪裡玩過了。他說沒有,真的沒有。女人便來撩他,一邊揉他,一邊喃喃道,我真的好想好想你玩我,女人的呢喃只是讓他胸口空了一陣,並沒有讓他挺起來。自己怎麼如此差火了?他想這女人最讓他動心的是這對大|乳|房,便又去撥弄。女人只不停地揉著他,揉著揉著,就逗小孩似的,說你看你看,起來了起來了。
「什麼麻煩不麻煩的?難得兄弟一場是不是?哦……對對,是兄弟一場。朱處長,我說兄弟一場,不以為我高攀吧?」雷老總又用力拍了怕朱懷鏡的肩膀。
朱懷鏡沒想到玉琴會提出來送他,忙說:「不勞你了吧,你正忙著哩。」
玉琴似嗔非嗔瞟著朱懷鏡說:「你還是先聽我的,把小姐的手放了再說吧。」
他也不好意思太生硬了,就拍拍女人的臉蛋兒,說:「我今天狀態不好,明天吧,明天我一定滿足你。」說明天當然是推脫話,他想這一輩子再也不會來這種地方了。
一聽說桑拿,朱懷鏡就心動了。但也不好就說行,只說事倒沒什麼事了,就是頭有些重,想回去休息了。宋達清說,頭重的話,正好桑拿一下,保證你清清醒醒出來。雷老總又再三相邀。朱懷鏡就望了望玉琴。玉琴伸手同他握了一下,說還有個事要處理,就先走一步,失陪了。玉琴走了,朱懷鏡覺得剛才沒有同她好好道個別,心裏歉歉的。雷老總卻拉著他說,去吧去吧,別客氣,瀟洒些嘛。他便表示盛情難卻的樣子,隨他二人去了。
「沒有哩。」他仍是埋頭理著衣服,不去看她。他知道那對大白兔又在招惹他了。他發誓不再去碰它們。去他媽的,不就是兩團肉嗎!一樣的碳水化合物!
朱懷鏡道聲同飲,也幹了。
「真的呀,是真的呀!你不相信嗎?」朱懷鏡很懇切的樣子。
他這才上去了,女人脆生生地啊了一聲,渾身一顫,緊緊地抱了他的腰。他知道這女人的樣子八成是做出來的,卻仍感到格外刺|激。可是,不曾想剛剛到位,他就憋不住了。只好一臉痛苦地動了幾下,就山崩水瀉了。女人哼哼哈哈地叫了幾聲我還要我還要,就睜開了眼睛,問道:「你怎麼這麼快?」
小姐不停地摩挲著,說:「我們是沒有姓的,大哥就叫我小姐吧。大哥要是看得起我,就叫我小妹,我會很高興的。」
「不是這意思。我的命又值幾何?我是擔心你。」朱懷鏡說過之後,有補了一句,「真的哩,你不相信?」
玉琴偏頭朝他笑笑,說:「我會小心的,要是讓你這個大處長有什麼閃失,我就擔當不起了。」
女人赤|裸著身子坐了起來,目光幽幽的,說:「你不高興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