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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和命運惡作劇的相遇!?

一 和命運惡作劇的相遇!?

在廣島,我曾十分羡慕那些去了東京和大阪的同學;而在佐賀,廣島似乎還算是充滿魅力的大都市。
當時沒有數碼相機,都要用膠捲。而且,膠捲不能自動卷,如果是外行,很容易因膠捲沒有掛上而拍攝失敗。
被命運的相遇聯結在一起的我們,就要閃電結婚了!
"我打算說,現在雖然沒有工作,但結婚後去了東京,就會認真努力。"
"感冒怎麼樣了?"
第二天,我回到了廣島,按照副島告訴我的號碼,找到了她。
"什麼?"
我穿著當時流行的牛仔背帶褲,開著尼桑來到百貨公司。
"怎麼了?"
"咱們結婚吧。"
起初還會談到我心儀的女孩。
"可是,你工作的事怎麼說呀?"
後來阿嬤和大舅一家住在一起,按說經濟上沒有任何問題,但她依然堅持辛苦的清掃工作,聲稱是為了健康。
作為時髦的小道具,我還抱著阿嬤家的小狗。
在唐津海邊,你不是已經滿口答應要結婚嗎?
"德永君,我廣島的朋友。"
是的,我的心逐漸向熱心腸的副島傾斜。
對此我們十分清楚,為了避免錯失珍貴的紀念照片,還專門在照相館請人安上膠捲。但是……
"每天都無聊透頂。從家到公共汽車站,從百貨公司到公共汽車站。每天坐著汽車到百貨公司,然後工作,然後再坐車回家。啊,太無聊了!"
"哦。"
副島痛快地答應了。
"我叫副島律子,在這家百貨公司的財務科上班。我幫你打聽一下她什麼時候在,明天你給我打電話吧。"
隨後,家人開始七嘴八舌地責備我,不斷地表達對阿律的同情。
"嗯。對不起。"
我們先把狗放回家,然後去了很遠的唐津海邊。
這次我無論如何也不好意思再提出明天打電話的要求了。但是,副島read.99csw.com又熱心地給我出主意。
可是,那時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我一邊假裝挑選領帶,一邊四處張望,卻怎麼也找不到那張可愛的臉。
"嗯,打擾一下。"
就這樣踏上了回佐賀的歸途。
但是,不能就此畏縮。
阿嬤還很年輕時,外公便撒手人世。她在學校做清潔工,獨力撫養以我媽媽為首的七個子女。
"橋口君!"
最後,大家決定當天讓阿律住下,第二天就送她回佐賀。
她的朋友中也有人在大阪和東京上班、上學,她似乎很羡慕。看來我們境遇相似。
"我也想去!"
"阿律,快跑。"
並非因為趣味相投,也不是剛好喜歡對方那種類型的長相。
"阿律,回到佐賀后,不管結果怎樣,我都希望能和你父親談談。"
聊著聊著,我把自己懊惱的心情和盤托出,我告訴她,朋友們都在早稻田或法政的棒球隊大展身手,而自己卻因傷沒能參加甲子園。
怪不得能讓我心動,看來那個女孩在領帶櫃檯也十分受歡迎。
"是啊。"
"為了她,你必須馬上工作。"
一到家,我就把阿律介紹給媽媽和哥哥,並宣布:
於是,我發覺這麼自尋煩惱簡直太愚蠢了。
這樣一來,我甚至覺得,阿律能獲得連續休假都是命運的安排。
她和我同歲。
"是的,是的。初中時我是棒球隊長,松本是副隊長,大家都說松本是佐賀頭號接球手。"
七點半。
"因為她可愛才來這裏的吧?"
"阿律,跟我去廣島嗎?"
一個女孩說:
但是,我喜歡的女孩還休息。
"我去請求他允許我們結婚。"
我們沒能看到那些照片,因為膠捲沒有掛上。
或許見我過於失望,女孩熱心地說:
"阿律長什麼樣?"
嘴裏竟然輕聲冒出這https://read.99csw.com樣的話。
剛推開咖啡店的門,就看見五六個女孩正圍坐在桌邊,其中一人開口招呼道:
圍繞著老同學,我和她聊得熱火朝天。
"這個……我可以再打給你嗎?"
"去,去。"
"渾蛋!"
我像給自己鼓勁似的說:
她突然意味深長地笑了,用開玩笑的口氣說:
從此,我和她開始每天通電話。
我讓阿律在海灘上奔跑,或像雜誌模特那樣擺出漂亮的姿勢,自己則不停地按動相機快門。
而是因為兩人都有"想去大城市"的強烈願望!
我只聽到了從屋裡傳來的、讓人毛骨悚然的怒吼 最終沒能見到她父親。
但是,沒人理睬我心中的叫喊。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我開始稱呼她為"阿律"。
我撥通了副島家的電話,結果她告訴我,我的意中人得了重感冒。
阿嬤從未怨天尤人。儘管生活極度貧困,甚至還從家門前的小河中,撈起上游市場賣不出去的彎曲黃瓜和開杈蘿蔔食用,但阿嬤樂觀開朗,稱小河是"自家超市",還說"送貨上門,也不收運費",一笑了之。(這些在《佐賀的超級阿嬤》中都有詳細敘述,敬請翻閱。)
當然,也拜託其他遊客為我們拍下了兩人親密依偎在一起的照片。
"這樣啊。那,你就見見?"
但是,說過三四次后,不知是誰先開始,那個女孩子的情況不再是我們的談話內容。
結果,令我驚訝的是,律子竟然答道:
膠捲沒有放好,我們卻還能擺出那樣漂亮的姿勢和笑容,真讓人一想起便不由得臉紅。
我是被阿嬤、媽媽等女人養大的,對我來說,漁夫是粗暴蠻橫者的典型,感覺十分恐怖。
而且,她畢業於佐賀商業高中,我有幾個初中同學和她是校友,所以,她似乎覺得和我很親九*九*藏*書近。
簡直像是青春劇一般,我們手拉手奔跑在白色的海灘上。
"還沒去過東京,真想去看看啊!"我說。
"忘記我的長相了吧?"
我們好久沒見面了,感覺有一肚子的話要說,便決定去咖啡店聊個痛快。
我們決定一大早在她工作的百貨公司前碰頭。
聽說阿律平日經常給弟弟零花錢,還給他買各種東西,因此,弟弟很聽阿律的話。
"聽說她要休息一周左右。"
"他是誰?"
"如果這樣,那就真的結婚吧?"
突然,不經意中我發現了一張眼熟的面孔。
漁夫?
"真厲害,大城市來的。"
到了第二天。
現在才知道這一事實。
"今天還在休息。"
"嗯,還必須告訴家裡人。"
是啊?
"你認識岡村君和松本君嗎?"
在那樣的環境下,我們歡呼雀躍。
看來今天無法再回佐賀了,律子在中途給她的弟弟阿通打了電話,讓他轉告父母自己今天住在朋友家裡。
而阿律也一直說:
"她今天好像休息。"
"好。結婚!結婚!"
想想也是,女兒第一次帶來的男人,竟然提出結婚的請求,作為父親當然不想見面了。
"可以。不過,能在十二點半到一點之間打嗎?那是午休時間,我會盡量回來。"
"是啊。"
"哦……"
最後,我們和那群女孩坐在一起,熱熱鬧鬧地度過了快樂的兩個小時。
我欣喜若狂,阿律似乎也一樣。為了能盡情享受約會的快樂,她居然設法獲得了連續休假。
這就是我和阿律首次約會時的第一次對話。
但是,我當時光顧著頭腦發熱,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些。
"咱們去兜風吧。"
仔細想來,我那時本應苦惱不堪,看來我真是個能很快恢復的人。
"阿律,你下次什麼時候休息?"
"如果方便,能在晚上九_九_藏_書往我家打電話嗎?我打給她家裡,直接問問情況。我七點半能回家。"
結果,阿律的父親……
因為實在是不甘心,我厚著臉皮問道。
還算幸運,她立刻認出了我。
"我想結婚。"
"可是……我爸很嚇人哦。他是漁夫,身材高大。"
"棒球隊長不能邋邋遢遢的。"
媽媽乾脆地說:
"可以。"
"哇!快說兩句廣島話聽聽。"
那個女孩一邊看著我一邊問橋口。
阿律蠻有興緻地附和。
"啊,都是棒球隊的。"
"嗯。"
次日,沒有工作、賦閑在家的我,十二點半準時拿起電話。
當時,媽媽、我與哥哥夫婦同住。
雖然有這樣的意外事件,但我和阿律真的十分投緣。
"你也很不安吧,律子小姐?"
阿律的積極態度讓我吃驚不小。
見她滿臉驚訝地這樣問,我不知所措地撓著頭支支吾吾:
儘管只是電話聯繫,竟突然冒出這樣的話!
"這個嘛……好像是在這裏……有一位……"
橋口笑著答應了一聲。
"嗯。"
我呢,又接受了她的好意。
我又來了精神,心想既然好不容易到了佐賀,不如去找中學時的好朋友、家裡開乾洗店的橋口君。
儘管我們在電話里卿卿我我地說"喜歡你"、"我也是",但我們在一起最長的時間,就是在咖啡店的兩個小時。而那時,我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領帶櫃檯的那個女孩身上。第二天,只是在百貨公司匆匆看了阿律一眼。從那以後又過了兩個月,所以不可能記得她的長相。
和阿嬤聊天總會這樣,儘管沒有解決任何問題,卻能讓人莫名其妙地湧出生活的力量。
整理髮票的女孩有點同情地說:
我去了位於車站前的百貨公司,在領帶櫃檯轉來轉去,假裝挑選東西。
"嗯,明天我能再打電話嗎?"
"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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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一望無際,海水湛藍,海濱酒店就像外國電影裏面那樣時髦。
"啊,是昨天那位廣島來的。"
不過,我依然想設法找到阿律。正當我四處張望時,迎面走來一位笑吟吟的女孩。
我鼓起勇氣,想打聽一下那個我一見鍾情的女孩。
"連工作都沒有,結什麼婚?是吧,律子小姐?"
用現在的話說,就是遠距離戀愛。
不過,只打電話未免太乏味了。
這時,距離我們第一次打電話,已過了一個半月。
其他女孩也隨聲附和。
"九月×日。"
她也對我敞開了心扉,開始訴說自己的苦惱:
聽到回答,女孩們突然都滿懷興緻地把目光轉向我。
昨天家人提出的反對理由,我自己也覺得合情合理(估計阿律也是這樣認為,所以才會回答"是啊"),因此,一直在考慮對策。
昨天那群女孩中,有一個讓我心跳加速。聽說她在百貨公司的領帶櫃檯上班,就興沖沖地來了。
"這個嘛,或許越是這樣的人越和藹。"
條件反射似的,我也報以微笑。
"是的,在那兒回頭!"
不是我仰慕的那個女孩,但她昨天也在咖啡店。她正在櫃檯的一角仔細地整理髮票。
十九歲的夏天,我內心凄涼地來到佐賀,馬上坦白自己已辭去蔬菜店的工作。結果,阿嬤竟然滿不在乎地說"既然已經辭了,那就沒辦法了",還哈哈大笑。這讓我甚至有些失望。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律子小姐。"
橋口是我的一個恩人。上初中時我是棒球隊長,每個周末,他都偷偷把我的制服塞進他家店裡堆積如山的送洗衣服中,還對我說:
即便如此,我還是不想和阿律分開,於是中途繞路去了動物園。
副島爽快地答應了。
進展太順利了!於是,我們當即決定立刻從唐津去廣島,路上要用五個小時。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