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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仁宗的面紗

第九章 仁宗的面紗

王則早有準備,敵樓他也會做,還在裡邊小改了一下。他的樓里沒人,只有大堆的乾柴火種,和官軍的頂上之後,一支火箭射過去,就讓城裡城外的人看了三天三夜的煙花。
好玩的是,繼續換角度思考。這些人之所以敢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原形畢露,無所顧忌,是因為什麼呢?如果換成是李世民那樣的皇帝,就算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膽吧。呵呵,這就要拜趙禎的不作為所賜了,就是要讓你們表現,為什麼要壓制呢?那樣得花多少時間才能看清楚你們!
這樣折騰說明了什麼呢?第一,文家幾千年來一直在當官,哪怕是異族沙陀人時期;第二,文家非常尊重領導,無論是原則還是細節,從不馬虎。
誰讓你們到軍隊里來的?
這個局面,結束在宋慶曆七年,公元1047年的十一月份。終於又出事了,相當嚴重,是宋朝最忌諱的造反。
這個快,畢竟城裡都是宋朝活得很安逸的良民,前面說過,這時候根本就沒有官逼民反的事,這是「佛教造反團。」城裡城外很快約好了日子,某天夜裡,由一個叫汪文慶的人,帶著幾百個市民遛上了城牆,非常成功,他們把城樓點著了,再放下去繩子,眼看著官兵大批量往上爬,貝州就要光復了……且慢,佛教團員積極性就是高,一窩蜂地撲上來,別說攻進城,就連汪文慶都是跑得快,才撤下了貝州城牆。
卻不料下一瞬間,他突然間臉無人色,差點昏死過去。
第二件事是真正的戰功。麟州府之戰,宋朝打的其實是軍備、糧食、水源之戰,面對李元昊的圍困,得把東西交到邊防軍的手上。
話分兩頭,挖墳行動在進行中,「主謀」富弼已經出事。石介是為了他才出逃的,這人必須先控制住。於是富弼得搬家,從鄆州轉到青州,靜候調查結果。這就算是先期雙規了。
這就是能力,但同時,他高興之餘,開始歡樂。另一面出現,他好色。但注意,是「宴飲狎妓」,絕沒有強迫良家婦女。消息傳進了京城,趙禎很不高興,他派出了一位御史,以回家探親之名,悄悄地去四川探察虛實。這是個秘密工作,該御史小心出行,沒有張揚,一直走到了漢州。
簡單地說,文氏最早可考的祖先是春秋時齊國的陳公子完,以其死後的謚號為姓,姓敬。到五代十一國時,犯了賣國賊石敬瑭的諱,改姓文,後晉滅亡,又改回敬,宋朝建立,仔細查了下,原來趙匡胤的祖先里有人叫趙敬,於是又再改成文。
在這種情況,宋朝只好換人,明鎬變成副手,一位仁宗朝真正的大人物登場。他的權力應該說沒有呂夷簡巔峰時那樣大,他的名望也沒法超過范仲淹。但是他的執政能力、時間,卻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三度任相,跨度有50年之久。
但是如果你認為文大人和范大人、富大人、歐陽大人他們一樣,堅信著一些真理,終生都追逐著道義,那就大錯特錯了。文大人做事很穩,絕不會衝動,更不會像君子們那樣動不動就玩玉石俱焚的遊戲。他有50年的輝煌仕途!
明鎬頭疼,進退兩難。要士氣,還是要紀律?這在宋朝的仁宗年間沒法得到統一,尤其是當時西北方面最大的長官夏竦就是根不正的頂梁。他巡邊的時候都帶著小妾呢。就在猶豫中,軍隊里出事了。女人永遠是導火索,有人爭風吃醋動了刀子,不僅殺了大兵,還砍死了好幾個妓|女。
查遍史書,改革徹底的國家,經過陣痛之後,都會煥然一新,得到重生的機會。比如戰國時的秦、趙等國;不改,一以貫之的國家,好比各個朝代里都有過的某一超長時段,如清朝的康熙、乾隆年間,所謂的盛世一直延續下去,盡量求穩,求溫和,可留給下一代的都是超級爛的大攤子,基本沒法收拾。
事情完全按著他的設想發展。宋朝派出了專員去山東主持挖墳壯舉,眼看就要挖,實在有人看不下去了。當地的提點刑獄官(負責刑事案件)招集了200多人聯名擔保。大家曾經親眼目睹,石介的確埋在這墳里,如果有假,大家受罰。
暈倒吧,歐陽大才子說得再美妙,那也還是朋黨,有了這東西,就會形成勢力,有了勢力,就會和皇帝爭權。尤其是這幫人已經在強迫著皇帝「退小人」了,並且還把小人一一指出。
回顧宋朝歷史,趙禎的老爸趙恆在晚期玩過超級創意、超大規模的祥瑞遊戲,弄得國內國外所有人都目眩神秘,五體投地。這個王則就繼承了些遺澤。他經常光著膀子上街,讓大家看他的後背。
但這還不是最壞的,最可怕的就是最後的5個字。
按說是星光璀璨,無與倫比,也的確在歷史的長河中佔有絕對的制高點,就連在評書演義中,這些人都是出鏡率最高的。但是真正看清楚他們之後,很多眼鏡片就會摔滿一地。
趙禎的不作為行為在慶曆新政中已經交代得很清楚了,到了遼、夏戰爭時達到了一個新高度。非常令人髮指,幾乎所有知道內情的人都對他很抓狂。
接著就發現有大批的正規軍出現在城下。佛教造反團真是榮幸,他們比李元昊得到的重視度都高。中國所有朝代中,宋朝處理內亂的力度是最大最及時的。這次是正中鐵板。
先推卸下責任,這不怪我。他今年35周歲了,13歲之前隱藏在他父親宋真宗趙恆的影子里,24歲以前又被他養母劉娥徹底籠罩,好容易親政了,又有超級多的大臣、君子、小人來搞事,滿天下一直在折騰,作為最高統治者的皇帝,反而出鏡率少得驚人。
戰爭爆發在那年的十月份,就在爆發的前夕,他答應了李元昊的求和。宋、夏議和議了一年多,在這個緊要關口居然達成了。而且條件還對宋朝非常的苛刻。具體如下:
現在一切平穩,趙禎用他的手段讓每一個臣子都沒機會做大,更沒機會表現。每個人都規規矩矩的上下班,做好本職工作就好了。
這時的夏竦很快樂,生活完全滿意https://read.99csw.com。比如他很奢侈,已經回到了東京,地球上還有比宋朝的東京還奢華的地方嗎?比如說他喜歡害人,這時害得也很盡興。
這就和中國老百姓的素質有關了。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請問那些信佛的,有幾個人是真正看佛經的?又有多少是聽當地神漢、巫婆一樣的「傳教」者來鼓吹,才去信仰的?
慶曆八年,公元1048年的閏正月,貝州叛亂平息,歷時66天,首犯王則被押運進京,斬首處死。
這個人大有來頭,他的官職生涯和慶曆君子們很相似。前一段是中進士、當小官,一步步熬資格。後半段他遇到了君子們共同的「貴人」——李元昊。沒有西夏戰爭,君子們是沒法衝破呂夷簡的鐵幕,跳上政治舞台的。
在這種情況下,他能讓石介長生不死,變成天才的長跑健將,每年在宋朝的各個角落出現,一會兒為富弼活動,一會兒為范仲淹造反,直到把所有的君子們都折騰死。
遼國沒有反應,是不是反叛行動不存在呢?
就像那個老寓言,蝎子和天鵝是好朋友,說好了天鵝抓著它飛過大河去南方。事先約定,蝎子不許咬人,不然天鵝腿疼,結果只有摔下去。蝎子滿口答應,可飛起來后,還是咬了一口……沒辦法,它咬習慣了。
沒辦法,只能是幾乎,再近點對面的大刀長矛就招呼過來了。
這人名叫文彥博,字寬夫,生於宋景德三年(公元1006年),汾州介休(今屬山西)人。他是真正的世家子弟,世系可以追溯到春秋戰國時期,證據就是他的姓氏。
他最為人所詬病的一點,和外戰方面一樣。麻木得就像那不是他的國家、他的子民一樣。簡直是放任著君子們去表現,再隨便小人們來掐架,一概不聞不問,徹底隱身。直到危及到了他的皇位時,就是夏竦的謠言,他才動用了點權力,讓君子們發寒。
考慮下結果。出兵打仗,應該會勝利,李元昊畢竟不是鐵木真或者完顏阿骨打那樣的大角色,輸了,甚至本人都死翹翹,這個結果對宋朝好嗎?
例子很多,想找的話,我們身處現代,隨便向四周望一下就能找到。如果說古代,就看這時的王則,他之所成功地當上了佛教造反團的大統領,就有兩件法寶。第一,他有文化知識,寫出了《五龍經》、《滴淚經》這樣「佛」經,還有神秘莫測的各種圖讖。
很正義,很威風,很君子。
在這期間,正是宋朝的多事之秋,天災人禍,甚至連皇帝的身體都出了毛病,他得獨當大局。但基本上沒有犯過錯誤,沒有欺壓同僚,讓仁宗朝這個興旺、平和、人性化的形象能夠保持。
有件事可以證明。那是他在進京當副宰相之前,在四川做成都知府時,被御史台給彈劾了。原因呢,是他工作不忘娛樂,沒能徹底地清廉到底。說工作,當時是災年,他以種種辦法,成功地控制住了米價,讓總是出事的蜀川之地很平穩。
言歸正傳,回到貝州城。人和人的命運就是不一樣,明鎬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得到了整個朝廷的蔑視和不滿。只是一座州郡城市,10萬禁軍,1個月了你還拿不下,真是廢物得相當罕見。必須換人,但是誰去呢。皇帝很發愁,金殿上站滿了人,不是沒法上陣的,如「小人集團」,就是不敢用的,如「君子集團」。目光游移,最後他嘆了口氣。
這隻是開頭,宋朝分派人手,一方面到山東把石介的妻子抓住,帶到外地監管。一方面把觸角伸進了遼國,查一下近期是不是有軍事行動?答案是沒有。
於是歷代史書和學者們就給他送上了很多的頭銜——懦弱、懶惰、昏庸甚至好色。那麼他又是怎麼從一次次的內外動亂、財權糾紛、黨爭幫派里存活下來的呢?每一次都平安度過,是他天生就戴著玉皇大帝給的不死金牌?
請問你等什麼?
這樣的人為什麼要支持?
綜上所述,明鎬是個膽子大,很靈活的官員。在有戰爭經驗的慶曆君子們集體下台的情況下,他的資歷讓人很期待。畢竟是也是從前線回來的。
開玩笑,一次不死是偶然,兩次不死是幸運,三次不死就只能承認他是超人,不管他的內褲有沒有穿在外面。何況他還每次都做到了不動聲色,讓各方各面的蘋果自動掉到他的手裡來。
名與實之間,非常的相映成趣,基本成反比。
要說明一下,十三,是一個孩子的小名,他的本名叫趙宗實。這個孩子從小就在皇宮中養大,至於理由,一來他是皇室宗親,二來因為仁宗始終沒有兒子。至於滔滔,她是個女孩兒,姓高,北宋名將高繼勛的孫女。之所以能嫁給宗實,是因為她的媽媽是曹皇后的親妹妹。
折騰不死也能噁心死……
這300人不同尋常,名叫清邊軍,在當時號稱「最驍悍」。
我把它統稱為「驅敵為奴大法」,就是要讓敵人心甘情願地為他做事。記住,是心甘情願,絕不是普通的被要挾者恨得咬牙切齒,想殺之而後快的惡劣心理。那樣太醜惡了,世襲士大夫的品味,就讓文大人不屑用之。與之相比,夏竦壞得明目張胆,盡人皆知,實在是不入流。
貝州得手,王則的行為變得古怪。全國還有那麼大的面積等待他的解放,他居然先忙起了家務。他要先安內,才去抑外。一系列的花樣就搞了起來,先是國號出現,叫安陽。年號也有了,叫得勝。緊接著就是徵兵,貝州城裡12歲以上,70歲以下人人有份,大家都去軍資庫領東西,鎧甲兵器隨便挑。為了更加接近正規軍,每個人的臉上又都被刺了字。
全燒光了,一連三天三夜都撲不滅!
美女如雲……軍隊裏面居然夾雜著大批的妓|女!
卻不知夏竦根本無所謂,儘管挖啊,聽說石介是貧病而死,臨死前就瘦脫相了。這時埋了快一年了,要是還能有人認出來,才真是見了鬼。
有兩點要注意。第一,中國曆朝歷代用信仰這個東西來造反的事https://read.99csw.com層出不窮,上有漢代的張角,下至滿清時的太平天國。可見這東西很管用;第二,佛教,就算文盲都知道,它是宣揚善良,追求平靜的宗教。為什麼還能用來造反殺人呢?
其實當北宋的正規軍,待遇是非常好的,甚至可以說非常理想。因為太人性化了,不僅他自己可以衣食無憂,就連他的家屬也可以從軍,住在軍區大院,從軍隊里領錢領米領布過日子,時不時的還可以背著領導,或者幫助領導出去做買賣,賺些外快。非常好吧?這是當年的老兵趙匡胤給後來同行們想出的最佳安置方案了,應該滿意了吧?
歷史記載,這是張亢的功勞,他千難萬險突破了重圍,但軍功章應該有文彥博的一半。他把當時殘破的驛路修好,把物質交及時地交到張亢的手裡。
好了,我們這就開始。我不能保證精彩,也不能保證有趣,如果很不巧我做到了,那也是建立在客觀、真實的基礎上。一切都實話實說,讓我們從宋仁宗趙禎開始。
這段日子明鎬沒閑著,他比最初那一個月動作更大了。修長城不行,他想到了挖地道。具體的做法是全力進攻北城,怎麼熱鬧怎麼折騰,在南城牆下卻悄悄地挖了起來。可這不是一兩天就能見效的,於是除了挖地洞,他開始策反。
這條路有遠憂,無近害。宋朝的好日子到了,在此後的3年時光里,即公元1045年、1046年、1047年,宋朝國泰民安,風調雨順,國際關係也很好,沒有任何不如意的地方。翻開史書,只有兩件事值得說一下,都與皇帝的好心情有關。
再往前走,離文彥博就不遠了,這時很巧,御史大人他鄉遇故知,突然見到了一位久不見面的同鄉。高興之餘,喝酒談天,吃著喝著事兒就變了,一位名叫楊台柳的歌女出現,真是太美了,旅途寂寞的御史先生一時把持不住,就如此這般了一回。
明鎬是現在進行時,之前他已經害人害得天下皆知,萬人側目。石介石先生只是寫了一首長詩,裡邊罵了他幾句而已,他發揮一字千金的威力,已經連石介再加君子黨都搞倒了,應該滿足了吧?不,那只是開始。
看著很傳奇,效果很震撼,不管怎樣,這涉及到了最嚴重的國家安全問題。在這件事上,仁宗第一次顯得殘忍。派人,去把石介的墳挖開,裏面要是沒有屍體,屍體不是石介本人,夏竦說的就是真的。
戰爭中明鎬做了兩件事。第一件,李元昊在三川口之戰中,先打破了宋朝西北第一要塞金明寨,戰後就要重修。誰都不敢去,包括西北方面的正規軍。這時明鎬站了出來,他只帶了100多名騎兵,自己徵集材料、督促工程,只一個月,就把金明塞修復。接著又在當地招兵,訓練了300名弓弩手。
王則的信徒越來越多,以貝州為根據地,以河北為範圍,教徒就像細菌一樣不斷裂變、感染、繁殖,短短几年時間,就達到了一個飽和點。
那麼我們再換個思維想事,讓趙禎牢牢地站在君子們一邊,歐陽修他們說什麼,他就做什麼,那樣的局面會怎樣呢?
這些都遺傳給了文彥博,這個人一生都沒有背離這兩點。一定要記重,他是真正的世家子弟,永遠彬彬有禮,永遠高高在上。在朝廷中,就像是一股來自亞熱帶的風暴。很溫暖,有著讓人乞盼的珍貴雨水,但是同時也風力強勁,隨時颳得你四腳朝天。
破人墳墓,惡毒殊甚,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都是人神共憤的事。但除此之外,還有什麼辦法來證明石介和富弼的清白?
要說王則就是不一樣,在這種情況下他都想出了一個怪招。他命令把城裡的牛都集中起來,牛頭沖南,成排站好。然後別管是牛尾巴還是牛身子,往上潑油,點著火了,放韁繩!這就是傳說中戰國時田單復齊的火牛陣。
所以聽之任之,是這時最好的管理手段。事實也證明,趙禎從來都沒有失去對局勢的掌控力。並且有一件事情要注意。就是所謂的新政,對這個本來立意就不高明的改革事件,趙禎的處理結果是那麼的讓人稱道。如果稍微懂點歷史的話。
那位專員想了想,他轉身回京了。這位刑獄官說得對,夏竦不要臉,宋朝還要臉,萬一挖出來的屍體真是石介,讓國家的臉面往哪裡放?
小事情,不過人生小記憶而已。隔天之後,他正氣凜然地再次上路,決心抓住文彥博歪風邪氣的小辮子,給大宋官場整整風。
這次宋朝派出了10萬禁軍,外加一位戰場上的隱形強人。樞密直學士、左諫議大夫、知成德軍、權開封府尹明鎬。
這次造反的規模是仁宗朝里排名第二的,其實就實力而言,應該是第一。尤其是兵變主腦的準備工作非常到位,遠遠比排名第一的那位仁兄在行。因為他本身就是個現役軍人。
最後這件事只能是不了了之。石介的家人釋放,富弼官複原職,而夏竦嘛,他得意洋洋,無視所有人的厭惡目光,每天昂然上殿,我的所作所為都是為國家做出的貢獻!
皇后的笑容溫柔但微微有些辛酸。好,這是好事。她從來沒有拒絕過皇帝的任何要求。
但是明鎬再次鬱悶,悄悄地說,他這人一生的命運都有點糾結,總是這兒出點問題,那兒也不大順當。這時他就感覺被王則玩了。禁軍攻城,無論是手段還是器械,都是當時世界上最先進的。但要命的是他們面對的是宋朝自己精心修起來的貝州城牆,外加同一手段訓練出來的正規軍。
臨走之前,文彥博在中書省和樞密院都轉了一圈,像是在跟同志們告別。忘說了,他這時的身份是參知政事,帝國的副宰相。有意無意間,他和當時的樞密使,軍方名義上的最高首領夏竦互相對視了一會兒,大才子、老滑頭、死不要臉的夏竦先沒挺住,在文彥博溫和親視的凝視下有了點不自然。
可趙禎居然狼狽到了僅次於割地的賠款狀態,真是懦弱加可恥,搞什麼嘛,昏頭https://read.99csw•com到白痴!我想大家都抱有這個看法吧?
好了,綜上所述,趙禎的對外策略已經分析完成。大家覺得怎樣?我們再回頭研究下他在慶曆新政時期的表現,看看不動聲色的背後,有著怎樣的智慧和打算。
蘇燦滿懷希望地問,那又怎樣?
過了這個時段,李元昊無論是輸是贏,都不會再緊張對宋朝的關係。輸了一了百了,死人不需要和平,不死的話也落寞了,徹底當土匪去,直接就是個搶,還羅嗦什麼?贏了,我連遼國都不放在眼裡,你宋朝算什麼東西?
「進賢臣」,好,君子們都涌到身邊來。這些人天天嘰嘰歪歪地說三道四,核心內容就是皇帝坐穩了別動,我們怎樣指揮你就怎樣辦事,對,是個木偶就正確了。至於君子們的表現嘛,進奏院事件中,和歐陽修主動胖揍御史台,都表現得很清楚了。
可王則不這麼想,這個人鬧事決不是什麼官逼民反,迫不得已。他有崇高的理想,嚴密的組織,以及龐大的同夥,甚至還有強大的洗腦工具,從思想上就和其他的暴徒不同。
這是反擊的最初始點。
總體來說,這個人一直是半透明的,仁宗卷快寫了30萬字了,他是怎樣的個性,有多大的能力,還是看不清。
好鬥、無節制,連起碼的倫常概念都沒有。這樣的君子要來幹什麼?尤其是針對國家具體難題時,根本拿不出有效的解決辦法。
不得不反了,不然就要漏餡。事實也真的露餡了,他原本是想在慶曆八年的正月初一這個萬象更新的新日子里來個造反大吉,先切斷澶州的浮橋,讓河北的軍事重地癱瘓,同時在德州、齊州等地行動,最後的目標是河北的首府大名。這樣就會把整個河北路都佔領。
明鎬召集了兩萬個民工,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在貝州城牆的外面堆起了一條土質長城。這條長城不僅是高,而且超厚超寬,它先壘起來一定的高度,接著就向貝州城推進,直到和城牆幾乎相接。
而這些事情,都是在極短的時間內表現出來的。從新政開始到范仲淹外放,不過才8個月而已。歷代史書都在埋怨、嘲諷趙禎的始亂終棄,可為什麼就不看看新政者本身是什麼貨色呢?
兩個結果。
搞人,是件天長地久,沒完沒了的享受,哪有這麼簡單。石介在長詩事件之後半年就病死了,天下都很惋惜,這至少是位難得的學者。可夏竦很警惕,他突然間向朝廷提出,石介根本就沒有死,他的所謂死亡是個陰謀,他藉機潛逃去了遼國,目的是為富弼送信,裡應外合顛覆宋朝!
上面有個「福」字。本來是他老媽在他逃荒前給刺上去的,為了能在多年以後,無論怎樣變樣,都能認出來。無非就是個防偽標誌,可在宗教光環的籠罩下,就有了神聖意味。
每年歲「賜」西夏絹13萬匹,銀5萬兩,茶2萬斤;另常「賜」銀2萬兩,銀器2千兩,細衣著1千匹,雜帛2千匹,茶1萬斤;恢復互市榷場。至於西夏的回報,只有李元昊的「臣」字自稱,以及送回在三川口之戰中被俘的名將石元孫。
二、李元昊死,西夏亡。這很好,党項人會不會絕種呢?那片土地上會不會再出現個李繼遷?那個幽靈一樣的党項影子再四處飄蕩起來,想想那是連宋太宗趙光義都搞不定的人物。讓趙禎怎麼才能安枕無憂?
話說這兩人當天在樞密院里親切凝視之後,文彥博帶著微笑來到了戰場。他相信夏竦應該收斂些了,一來他不是明鎬,沒那麼好欺負;二來明鎬也沒真得罪過夏竦,只是夏樞密看他不順眼而已。就拿國家利益泄私憤!該殺,但千頭萬緒,先得把貝州城和王則搞定。
所以看似不作為,其實時機拿捏得妙到毫巔,並且從根子上斷絕了西夏和遼國對宋朝再次動武的理由。其實多簡單,對於宋朝來說,這兩個蠻族鄰居是地道的惡鄰,又窮又橫的主兒。他們的東西宋朝半點都不惜罕,根本沒有搶和計較的必要。
一、遼國從此獨大,至少恢復宋、遼對峙。以耶律宗真佔便宜不要命的性格,加上這次滅國級的大勝,再考慮到這人之前就對宋朝的瓦橋關土地發生過濃厚興趣。信不信下一個打擊目標就是宋朝?
從這時起,仁宗朝在官員方面就沒有主線了。再沒有像呂夷簡那樣的超級權臣誕生,也沒有范仲淹那樣的道德楷模出現。就連富弼、韓琦那樣強硬,有原則的人物都絕跡了。
——卿等日日上殿,無所謀,何益?
如果要說有感興趣的東西,只有一樣——燕雲十六州。得到這個,才真正有意義。除了這點之外,一切免談。
終極解釋——因為沒有條件了。無論是生出權臣的土壤,還是出現標兵的機會,都徹底消失。這不難理解,只有出現了戰爭,才會有英雄,只有出現了爭鬥,才會斗出來權臣。
何況政治鬥爭就像荒原上的生存法則,您得去斗。這麼偉大的賢人君子如果連幾個小人都搞不定,我怎能放心把萬里江山交給你們去管?
更刻薄的話不說了,再說他的第二件武器。祥瑞。
就這樣迎來了文彥博。人和人的命運就是這麼不同,明鎬不斷地嘗試,不斷地失敗,一點實際功勞都沒有,可各種準備都已經到位了。尤其是地道,幾乎同時間挖好。
各種手段都用過,明鎬決定來個絕的。這一招兒,據我不完全統計,是從古到今從來沒人用過的。就算是遼國的蕭太后、金國的各個完顏,或者鐵木真子孫們,也都沒法想象。不是說他們做不到,而是時間耗不起,並且貝州城畢竟不是開封城,根本不值得這麼搞。
記住這兩個孩子,這時他們是仁宗、曹皇后寂寞生活里的快樂,以後是宋帝國的主宰,不論是男孩兒十三,還是女孩兒滔滔,都讓整個國家因為他們的意志而改變。
誰都知道這裡有貓膩,而貓膩的背後通常就是勢力。文彥博當時只有34歲,一根官場小浮萍罷了,他敢怎麼樣,又能怎麼樣?結果讓整個官場震動,文彥九*九*藏*書博一句話打發回去了自己的同事,有事我擔著,當場就把黃德和一夥砍掉。
於是文彥博進京當副宰相。
到了這一步,可以說是贏定了吧,明鎬這時為了必勝,又把另一種高精尖武器推上長城——敵樓。人躲在樓里,樓向城牆移動,這樣衝過去萬無一失。結果就死在了這個穩字上。
他在前面出場過。按順序來說,第一次是三川口之戰敗后,懦夫黃德和臨陣逃跑,反而誣告劉平通敵賣國。趙禎很憤怒,派人把劉家200多人都綁了起來,派御史台的人去前線實地調查,只要罪名成立,立即全家斬首。
佛教造反團就這樣死在了牛的身上。天亮后查點戰場,該抓住的一個不少。按照平叛流程,到了這一步,除了安頓市民,恢復生活之外,軍事行動就算大功告成了。但是不行,宗教這個東西太敏感,總會讓人發狂的。具體地說,王則不同於以前的所有造反派,他的先期準備太充分了,整個河北路幾乎遍布他的信徒。
從這件事上可以看出,文彥博做事的風格和能力。說能力,他遠隔千里,能準確地知道皇帝的密探的準確位置,並且設計了那出好戲。說作風,他一沒有威脅,二沒花錢,只是與該調查員同樂了一下,就把危險變成了好運氣。這很乖巧,但要是這樣想,就把問題看簡單了。這件事只是個苗頭,以後在中央政府里都能出現了類似的好戲。
至於在黨爭中他的立場,為什麼要支持「小人」們,把君子們定性為黨派呢?那可怪不了趙禎,是歐陽修的文筆太偉大,每當讀到他的傳世大作《朋黨論》,我都會想起一個鏡頭。周星馳演的《武狀元蘇乞兒》,蘇燦淪落到乞丐之後,遇到了乞丐中的神秘人物,誇他,「見閣下舉止動態、神氣骨骼,無一不是乞丐中的上品,實在是乞丐中的霸王啊!」
自古以來,關於改革有一個顛簸不破的真理——「改革,興旺;不改,漸亡;模稜兩可,亂。」
計劃很好,可是有人臨陣發抖,把他出賣了。一個信徒跑到大名府,直接面見當地的最高長官賈昌朝(超級複雜的慶曆官員升遷,他被外放了)。逼得王則提前行動,日子是慶曆七年的十一月二十八日。這一天很有講究,體現了他現役軍人的軍事頭腦。
就這一句話,所有的妓|女們都不見了,大兵們想留都留不住。人家是來賺錢的,生命都沒安全,還有什麼搞頭?
夏竦搖頭,他蔑視的目光掃向所有人。我是軍方的代表,國家安全的負責人,我要告訴你們,事情有了新發現。遼國是沒有集結軍隊,那是因為石介笨,他沒說動那幫野人。現在他又悄悄地潛回了國內,到登州、萊州一帶糾集了數萬個兇惡歹徒,準備集體造反。
字數有點多——「義軍破趙得勝。」口彩相當地好!
為什麼呢?人生為什麼會變得這樣乏味?理由非常美妙,說實話,真是當時黎民百姓的幸福,也是後來每個時代里老百姓的盼望。
這是天生的,是上天彌勒佛下界接釋迦佛拯救眾生的標誌……
有時事情就是這麼的奇妙,明明知道做不得,可事到臨頭還是忍不住。仔細想,這事兒不是文彥博的威懾力不夠,也不是夏竦又有什麼新打算。正確答案是本性。
幾天後,到達成都。開始是官面文章,當地官員在文知府的主持下,給御史大人接風。大擺酒席,鶯歌燕語,席間少不了眾多的舞|女助興。這位御史扳起一張鐵臉不動聲色地聽著看著,就等著一會兒文彥博跪倒認罪,真誠懺悔。
回答——還是乞丐!
派去的人就是文彥博。要說黃懦夫的跑跑行為還是很靠譜的,他上邊有人,力量大到了文彥博把事兒都弄清了,把黃懦夫連同其同黨都抓起來,要就地砍頭時,中央又派來了特派員。又一位御史駕臨,命令他馬上移交犯人,帶回開封處理。
居然還是他!
無恥到這個地步,一般來說就沒人敢惹了。那麼為什麼文彥博敢於警告他,而且他還不敢不聽呢?這就要看文彥博到底是個什麼人了。無論是之前,還是以後,文大人最拿手的功夫就是修理夏竦這樣的劣等人類,只要是耍手段的小人,不管是什麼型號的變種,在他手裡都灰頭土臉。
這個例子不必去別的朝代里找,20年後的宋朝就是最大的經典。到時再細說。現在要強調的是,趙禎屬於第二類,見勢不妙,立即收手,不玩了。宋朝在不到一年的時間里就把新政各個條款逐漸作廢,回到了「不改,漸亡」的路上。
大家心知肚明,明鎬的失敗里就有夏竦的努力,現在換我上戰場了,你在後方老實點。
公元1044-1045年之間,是宋、遼、西夏三國的國運分水嶺,同時也是宋朝進入黃金時段的破曉時分。
惡魔給你鋪了路,也得你自己走上去。這就是我上面所說的國民素質問題。稍微有點知識文化,就該知道佛經萬卷,那有什麼狗屁的《五龍經》、《滴淚經》?
文彥博下令,在閏正月初一的晚上,猛攻北城,同一時間精選了200名士兵,鑽進了南城牆底下。沒有任何懸念,王則等人在北城殺得熱火朝天,南城門突然陷落,官兵像潮水一樣涌了進來。
哪有出爾反爾,一會兒變一個花樣。這是軍國大事,是入侵和叛亂,是禍滅九族的大事啊。但是夏竦不管,他摸准了皇帝的心理,萬事以國家安危為重,挖個墳有什麼大不了的?更何況挖與不挖,就算真的挖出了屍首,他都有話說。
他信佛。這點應該說是個很普遍,也很正常的事。千百萬人,無數人都信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千百萬人都信,事兒就大了。
那時的條件,不定會怎麼苛刻呢!
第二件事是他升職后,作為龍圖閣直學士,知并州,去負責邊防事務。在那片,他鬱悶了。具體地說,他感覺回到了東京開封!只見街上游兵散勇一堆一塊,穿得花里胡哨,個個喜笑顏開。至於為什麼這麼高興,往他們身邊瞧。
完了,來整風,卻被粉紅炮彈打https://read.99csw.com中……還有什麼臉說別人?他第二天就回了開封,向皇帝「如實」彙報,文彥博是位品正貌端的好青年,是帝國最需要的完美型人才!
他最先等來的消息是澶州、德州、齊州的教徒們動作有點慢,都被宋朝當局給逮住,扔進班房了。
至於為什麼選在了登、萊兩州,很簡單,富弼調轉工作之後,就在那一帶……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陰險里已經透出了可笑的味道。以前的那點仇盡人皆知,現在人都死了,就算想報復,能不能有點限度?就算沒限度,能不能有點品味?就算您品質惡劣,手段卑鄙,總得有點技術含量吧?!
你們都是一群只知簽到,半點本事都沒有的蠢材,天天站在這兒,有什麼用呢?這時文彥博站了出來,臣願往。這就是他的工作方式,不和任何人搶功勞,只在最關鍵的時刻出現。並且誰都不煩他,他既不是君子,也不是小人,連皇帝都非常放心。
那麼不妨換一種思維方式,假設趙禎突然英明神武,至少精明強幹,他抓住了這個機會。要麼在同一時間出兵党項,配合耶律宗真的軍事行動,要麼不答應李元昊的求和,耗下去,等更好的條款。
所以要快,只有這樣,才能彰顯國家的威嚴和力量。
第2件,發生在皇宮深處。寧靜祥和的日子里,某一天,他突然對曹皇后微笑了一下。皇后,十三和滔滔已經長大了,我為十三主婚,你為滔滔作主,讓他們成親,你看好嗎?
所以出兵打仗沒有半點好處,何況還不見得必勝。
這天是宋朝例行的冬至日郊祀大典,皇帝要率領百官到城外去拜祭天地神靈。全國其它的各大主要城市,負責人也得搞同樣活動。王則就在這一天突然動手,在貝州城的天慶觀里把知州以下的全體官員一鍋端,誰也沒跑了。
文彥博請求,就在貝州城把他砍頭算了,要是按規矩運送京城,一路上風險實在太大。理智地說,這很必要,平叛的原則就是穩妥。可京城裡傳來了反對的聲音。反對人,樞密使夏竦。
辦法是好辦法,可惜時代變了,宋朝人什麼都見識過,還想用1000多年前的事來蒙人?一位宋軍的阿兵哥在大群火牛面前舉起了標槍,一槍扔過去,正中頭牛的鼻子。頓時一片混亂,牛群掉頭就沖向了王則。
第1件,趙禎出宮打獵了,這是破天荒頭一次。那時是十一月的深秋,天高雲淡,雲氣舒捲,他騎著馬在野外賓士,自由自在,無拘無束。這是他一生中為數不多的真正快樂的日子;
這人叫王則,出生在河北涿州,從小孤苦,其命運就是北宋禁軍里一個普通兵的通用檔案。本來都是好好的良民,可是一場飢荒過後,就沒法在本地生活了。逃荒在外,飢不可耐,正要行兇,結果朝廷招兵。於是就當上了國家的正規軍。
出了人命,明鎬卻高興了。有人來告狀,他只回答了一句話,就把所有問題都解決。死了人嗎?他殺?呵呵——「彼來軍中何耶?」
一時之間,似乎石介真的要屍骨不安,重見天日了。
模稜兩可,亂。
千年間有無數人要問,你既然大張旗鼓的要新政,為什麼又撒手不管,讓君子們四面楚歌,變得灰頭土臉?這不僅是拿范仲淹等人涮著玩,更是拿宋朝的前途開玩笑!
簡短地說,攻城開始,官軍要做到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拿下貝州城。要知道,這是叛區,河北路遍地都是王則的信徒叛黨,仗只要打得溫吞水,很有可能就會遍地起火,那時你們在包圍貝州城,小心被「佛」教徒們反包圍在河北路!
夏竦就是個天生的壞種。這件事告訴我們,生活中一旦確認了誰的人品有問題,就要永遠繞著他走。本性涉及DNA,不是每個人都能改過自新的。
接下來他又設立了全套的朝廷班底。宰相、樞密使甚至三司六部都一應俱全。更絕的是貝州城裡的街區道路都改名了,他自己住的地方叫中京,以他為圓點,向四面八方輻射,城裡每一座樓房為一州,名字都和宋朝大地上的著名州縣一樣。城牆上設有四位總管,各自負責一面。正東的城頭上「佛」字大旗招風招展,等待他的教民們向他靠近。
這簡直太不對等了,就算答應,也不能這樣賠本!何況這是大好時機,為什麼不聯合遼國狠狠的痛打西夏,往大里說很可能讓李元昊亡國滅種,徹底乾淨,小一些也能讓党項人元氣大傷,回復到原始社會,重新全族變土匪。那是多麼解恨又理想。
一位舞|女出場,唱了首新曲——「蜀國佳人號細腰,東台御史借妖嬈。從今喚作楊台柳,舞盡東風萬萬條。」那是他寫給露水夫妻楊台柳的,這位四川美女此時此刻就在他眼前唱歌!
無論怎樣,都傷不了他半根毫毛。
除了這兩件事,剩下的就全都是官員升遷罷免的列表名單了。如果要列出來的話,幾乎每一個名字都大有來頭,很是光芒四射,但是那樣就太枯燥,也太無序了。看史書,要透過表面看本質。這些名單又雜又亂,人員變動時刻不停。其中也有規律可循。
這個黃金時段的生成,就源於宋仁宗的決斷。從這些決定,和其產生的後果,能隱約看到他35年的生命里,隱藏得非常深的能力和個性。同時,這個黃金時段里沉浮著太多的明星,中華五千年文臣的代表、儒家的大成者,都在這個時段里產生。
想分析,也無從談起。
這非常不得了,懂得揣摩大眾心理,再寫出實際作品。拋開水平高低的問題,他已經做出了和各個宗教開創人同樣的事。很高明,但這並不能作為大眾受騙上當的可原諒理由。
不知別人怎麼想,我個人認為這是非常美妙的局面,無論是對皇帝還是對平民,幾乎都是最好的了。不折騰,這3個字很簡單,可千真萬確地是宋朝百姓們最大的願望,也是古往今來,哪怕是現在,中國人最普遍的心聲。
再說耗下去等更好的條款。這事兒看上去半點錯都沒有,不過稍微合計一下,就會發現是個豬腦袋才會想出的蠢招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