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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妖界眾生相 第三章 妖界排名——誰是倒數第一妖

第五卷 妖界眾生相

第三章 妖界排名——誰是倒數第一妖

豬八戒和沙僧被孫悟空扯住,只好站在天井裡看。孫悟空是公然不畏,上天就打,豬八戒看了一陣,看出門道了,感覺著孫悟空要贏了,又怕孫悟空得了頭功,才急忙上天幫助孫悟空降妖。(八戒沙僧在李家天井裡看得明白,原來那怪只是舞槍遮架,更無半分兒攻殺,行者一條棒不離那怪的頭上。八戒笑道:「沙僧,你在這裏護持,讓老豬去幫打幫打,莫教那猴子獨干這功,領頭一鍾酒。」)
第三,七絕山蟒蛇精也是不敢看見太陽出來,太陽一出來,就要跑,按照孫悟空的說法,它還未歸人道,陰氣還很重。(行者道:「但這怪物還不會說話,想是還未歸人道,陰氣還重,只怕天明時陽氣勝,他必要走。但走時,一定趕上,不可放他。」八戒道:「正是!正是!」又斗多時,不覺東方發白,那怪不敢戀戰,回頭就走。」)
第四,七絕山蟒蛇精獨來獨往,沒有小嘍啰。
那麼雙叉嶺群妖基本上有人形,也能說人話,可為什麼實力這麼弱呢?
第四,日頭出來之前,妖怪們說:「日頭都出來了,大傢伙都散了吧,改天再補償一下虎哥啊。」(把一個長老,幾乎唬死。正愴慌之間,漸慚的東方發白,那二怪至天曉方散,俱道:「今日厚擾,容日竭誠奉酬。」方一擁而退。不一時,紅日高陞。)
筆者姑妄言之,各位看官姑妄觀之,下面開講七絕山蟒蛇精。
之前筆者就講過,唐僧縱容三個弟子內鬥,自己好坐收漁利,便於控制。三個弟子的內鬥或許在別處並不明顯,但是在這一次,卻九-九-藏-書是直接被吳承恩給明寫出來了。
對於七絕山蟒蛇精的設計,筆者感覺吳老爺子還是很有寓意的,蟒蛇精很弱,但是就是這個蟒蛇精一出現,豬八戒和沙和尚擠著唐僧往屋裡跑,只有孫悟空站在院子里觀看妖怪模樣,還上去跟妖怪爭鬥。(那老李開了腰門,把幾個親戚連唐僧都叫:「進來!進來!妖怪來了!」唬得那八戒也要進去,沙僧也要進去。行者兩隻手扯住兩個道:「你們忒不循理!出家人,怎麼不分內外!站住!不要走!跟我去天井裡,看看是個甚麼妖精!」)
所以,筆者最終認定這七絕山蟒蛇精要比雙叉嶺三妖強一些,那筆者也就把最弱妖的頭銜賞給雙叉嶺三妖了。
七絕山蟒蛇精的出現很晚,但是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弱妖怪。
從上述一段話來看,這個七絕山的蟒蛇精也很弱。首先,它偷襲擊人的村莊,揀著雞吃雞,揀著狗吃狗,當然,揀著人也吃人,雖然比雙叉嶺群妖設陷阱抓人要高明些,但是卻飢不擇食,落了下乘。
這兩處妖怪相對比,雙叉嶺妖怪會說話,但是不敢主動襲擊人,還得下陷阱;七絕山蟒蛇精雖然敢主動襲擊人,但是不會說話,似乎都很弱,無法對比。
太白金星後來對唐僧說:「處士者是個野牛精,山君者是個熊羆精,寅將軍者是個老虎精。左右妖邪,盡都是山精樹鬼,怪獸蒼狼。」以常理來看,野牛、熊羆和老虎都是大型猛獸,應該都很厲害,但是從上述一段文字中,我們卻能看出那雙叉嶺三妖之弱,異乎尋常。九九藏書
《西遊記》第六十七回,取經一行人到了一個大村莊,卻見人人惶恐,便覺奇怪。孫悟空問村民道:「你這貴處,地勢清平,又許多人家居住,更不是偏僻之方,有甚麼妖精,敢上你這高門大戶?」老者道:「實不瞞你說,我這裏久矣康寧。只這三年六月間,忽然一陣風起,那時人家甚忙,打麥的在場上,插秧的在田裡,俱著了慌,只說是天變了。誰知風過處,有個妖精將人家牧放的牛馬吃了,豬羊吃了,見雞鵝囫圇咽,遇男女夾活吞。
第一,這三位妖王(實際上還不如別處大妖怪的小嘍啰)是怎麼捕捉獵物的?估計沒有仔細閱讀原文的讀者都不會注意到,原文說的是「三人連馬都跌落坑坎之中」,這是設陷阱啊。相信大家都笑了,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妖怪挖陷阱騙凡人進去的,什麼跟什麼啊,但筆者估計就連設置陷阱都是跟獵人叔叔學的。
但即使如此,筆者仍能找出來眾多妖怪中實力最弱的。
行者道:「賢弟莫怕。你兩個護持著師父,待老孫上去討他個口氣,看他是甚妖精。」八戒道:「哥哥,不要供出我們來。」好行者,縱身打個唿哨跳到空中,執鐵棒厲聲高叫道:「慢來!慢來!有吾在此!」那怪見了,挺住身軀,將一根長槍亂舞。
入選的妖怪有兩個,準確來說,是有兩伙,第一夥是雙叉嶺三妖。
用陷阱抓人,抓不到人的時候還吃素,要不就打秋風,好不容易逮到人了,還吃一點剩一點,日頭一出來就趕緊散夥,我們可以想象這伙妖怪完全就是半獸人https://read.99csw.com,還沒完全進化成成熟的妖怪,他們的戰鬥力估計連那些武藝高強的凡人都不如,比如那位劉伯欽,估計就能弄死這群畜生。
第三,野牛精和熊羆精看見唐僧和兩個小和尚了(實際上是得知老虎精抓了三個人,特地相約過來占人家老虎精便宜的),野牛精就問老虎精說:「能不能讓我們也沾沾光,開個葷?」老虎精一看人家兩個,自己一個干不過,趕緊說:「當然可以,那是我的榮幸,我的榮幸。」熊羆精則為了表示自己很有禮貌,還假惺惺地對野牛精說:「咱們別給人家都吃完了,給人家留一個,咱們吃兩個就行了。」
但是,先從原形來看,老虎、熊羆和野牛都要比這蟒蛇小得多。(行者聞風認怪,一霎時風頭過處,只見那半空中隱隱的兩盞燈來,即低頭叫道:「兄弟們!風過了,起來看!」這獃子就唬矮了三寸,道:「爺爺呀!眼有這般大啊,不知口有多少大哩!」)光是現出原形就能把豬八戒嚇得縮了三寸身子,雙叉嶺三妖和七絕山蟒蛇精相比,恐怕氣勢上就弱了很多。
再從實力上來說,蟒蛇精能和孫悟空打到將近天明,也沒有落敗。(那怪更不怕,亂舞槍遮攔。在那半空中,一來一往,一上一下,斗到三更時分,未見勝敗。)這一點,雙叉嶺三妖恐怕很難做到。而且這蟒蛇精還曾經取得過打死一名法師和道士的輝煌戰績,(前年音訪著山南里有個和尚,請他到此拿妖,未曾得勝。舊年又請了一個道士,兩個相持。斗到天晚,怪返雲霓。乾坤清朗朗,我等眾人九九藏書齊。出來尋道士,渰死在山。)而且這蟒蛇精吃人吃畜生時,雲來霧去,很是威風,況且它還有一項令豬八戒都害怕的兇惡技能——張口吞人,也就是有孫悟空在,不然豬八戒說不定還真的陰溝裡翻船了。

一、雙叉嶺三妖

筆者一直以為,只有孤魂野鬼才會怕見太陽,一見太陽就魂飛魄散,但筆者沒想到有妖怪也怕見太陽。可見吳老爺子為了刻畫出這雙叉嶺群妖的弱,可是煞費苦心啊,還吸收了不少鬼故事的說法。

二、七絕山蟒蛇精

或許,吳承恩寫蟒蛇精這個形象還想告訴我們另外一個道理,有些困苦挫折,乍一看十分艱巨繁雜,似乎難以解決,但當你真的去解決了,又會發現它其實並不可怕,是紙老虎,一捅就破,如果一見面便心生畏懼,那便是錯過了絕佳的成功機會。
第二,這個蟒蛇精還不會說人話,孫悟空連番問話,蟒蛇精只是不應。(行者執了棍勢問道:「你是那方妖怪?何處精靈?」那怪更不答應,只是舞槍。行者又問,又不答,只是舞槍。行者暗笑道:「好是耳聾口啞!不要走!看棍!」)而且從和孫悟空交手開始,一直到被孫悟空打死,那蟒蛇精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西遊記》出現的形形色|色的妖怪中,筆者基本上可以將他們最鮮明的特點給揭示出來,但是筆者很難對他們做一個整體的排名,因為這些妖怪們大多數是要靠法寶作弊的,個人實力並不是很強。
雙叉嶺三妖出現在《西遊記》第十三回——(唐僧和兩個小和尚)正疑思之間https://read.99csw.com,忽然失足,三人連馬都跌落坑坎之中。三藏心慌,從者膽戰。卻才悚懼,又聞得裏面哮吼高呼,叫:「拿將來!拿將來!」只見狂風滾滾,擁出五六十個妖邪,將三藏、從者揪了上去……魔王喝令綁了,眾妖一齊將三人用繩索綁縛。正要安排吞食,只聽得外面喧嘩,有人來報:「熊山君與特處士二位來也!」(中間省略若干字)魔王道:「二公連日如何?」山君道:「惟守素耳。」處士道:「惟隨時耳。」三個敘罷,各坐談笑。只見那從者綁得痛切悲啼,那黑漢道:「此三者何來?」魔王道:「自送上門來者。」處士笑雲:「可能待客否?」魔王道:「奉承!奉承!」山君道:「不可盡用,食其二,留其一可也。」
細究之下,筆者才發現一點點端倪,這群半獸人的地理位置很獨特,他們是在雙叉嶺,也即位於大唐和藩國的交界處,走過了雙叉嶺就不是大唐了,但是這雙叉嶺卻是不那麼容易走過去的。在大唐國內,沒有妖怪的,而邊界處,可以有妖怪,但是這妖怪也得是半妖,不能那麼強,因為他們的存在不是為了呼風喚雨,為害一方,而是為了告誡那些想要從三叉嶺走過的人,出國有風險,過境需謹慎。你看唐僧一眾是三個人一起出的國,等回來時,就只剩下唐僧一個了。
第二,三個妖怪見面的時候,老虎精問野牛精和熊羆精說:「最近過的咋樣?」熊羆精搖搖頭,嘆口氣說:「唉,天天吃素啊。」野牛精更是可憐,說:「也就是看老天爺給啥了,給啥吃啥。」筆者看到這裏不禁大笑不止,可憐的孩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