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既震驚又屈辱的普爾聯絡上安德森。

安德森耐心地等普爾平復情緒。

「每件事情進行得很順利，」普爾悔恨地說，「她卻突然變得歇斯底里，還把我推開。我怕自己不知怎的傷了她——

「這就是我的目的！你看，你已經能克服了。」

底下不斷變化的風光，是直接由故事中複製而來，這點他也不驚訝。當他們追上阿里巴巴的飛毯時，阿里巴巴還氣呼呼地揮著手，大吼：「你沒長眼睛啊！」不過他一定離巴格達很遠，因為他們正繞著飛的幾座尖塔，只可能出現在牛津。

「在原始時代，割包皮有它的道理，甚至在你們的世紀亦然。衛生情況不佳的落後國家，會用以對抗某些討厭、甚至致命九-九-藏-書的疾病；但除此之外，就沒有任何理由了。還有一些反對論調，你現在也發現了吧！

出乎普爾意料之外，他發現安德森說的沒錯，他發現自己已經笑出聲來。

教授顯得很迷惑，不過這表情瞬間即逝。

「啊——我了解了。我也覺得很抱歉，弗蘭克，也許我應該先警告你。我行醫30年，也只看過六七個病例——全都有正當的醫學理由，當然你是例外……

奧勞拉指著下面解釋，證實了他的猜測。「就是那家酒館，劉易斯和托爾金常跟朋友碰面的地方。再看那條河——有條船正從橋底下出來——看到船上的兩個小女孩和牧師嗎？」

「看到了。」普爾迎著飛龍帶動的渦流，大聲吼九*九*藏*書回去，「我想其中一個應該是艾麗斯吧。」

他幾乎忘了那次和航天總署心理學家的談話，直到現在……

普爾感到一陣滿足。相信我已經通過了另一項測驗，他得意地告訴自己。騎飛龍一定是第一項，後面不知還有多少？要拿大刀戰鬥嗎？

「我想也是，繼續說。」

「我也注意到了。」戴維說，「我敢打賭，那些該死的醫生一定在我們的伙食里放了些什麼。」

「我覺得大概沒什麼幫助，恐怕我以後每次都會笑出來。」

「相當正確。她是根據那位牧師的照片製造的，是很逼真的複製品。我還怕你不知道呢，打從你們的時代之後，很多人就不再看書了。」

「應該是吧。」普爾愁眉苦臉地九-九-藏-書回答。

「不，謝了。」普爾想盡辦法保持表情嚴肅，「我想我應付得了。」

「我本來希望，奧勞拉的『重生協會』可以增加我成功的機會，我的運氣太好了，竟然就是她不欣賞的重生動物。」

「這趟任務要離開地球至少三年，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為你進行『抑欲植入』，它能夠持續到任務結束。我保證，等你回來時，我們會加倍補償。」

「我第一次幫你檢查身體之後，就去查了一下記錄，發現21世紀中期有許多醫療訴訟，讓『美國醫療協會』不得不明令禁止割包皮。當時還有人對這個問題爭論不休，我相信一定非常有趣。」

奧勞拉回頭對他微笑，看來由衷地欣喜。

不過測驗到此為止，那古老問九九藏書題：「你家還是我家？」的回答則是——普爾家。

「幾分鐘之後，她放鬆下來，然後說了些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的話。」

「她說：『我真的非常抱歉，弗蘭克。我們本來可以玩得很愉快的。可是我不知道你被——割了。』」

讓普爾很高興的是，麥克奧雷女士的「身份」顯示目前她的感情生活出現空缺，普爾便在第一時間與她聯繫。不到24小時，他就已經坐在龍背上，雙手舒服地環著她的腰。他也知道為何要戴飛行護目鏡了！因為飛龍是完全機械化的，可以輕易達到百公里的時速。普爾懷疑，真正的龍能否飛到這個速度。

「在某些國家還持續了一個世紀：然後有個無名天才發明了一句口號『身體髮膚，受之上帝，割包https://read.99csw.com皮乃褻瀆。』才多多少少終止了這件事。不過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幫你安排移植，當然不會記在你的病歷上。」

不管放的是什麼東西，就算真有，也早就超過了有效期限。在此之前，普爾忙得沒時間有任何感情牽扯，也婉拒了幾位年輕（和幾位不怎麼年輕）小姐的投懷送抱。他也搞不清楚，究竟是自己的外形還是名氣吸引她們，說不定，她們只是對一個可能是自己二三十代前祖先的男人感到單純的好奇罷了。

「如何，弗蘭克？」

「然後她把室燈叫亮——我們本來在黑暗中——從床上跳下來。我猜我就像個傻瓜一樣瞪著她……」他苦笑道：「她當然值得瞪著看。」

話說回來，三四個星期後，他開始有點懷疑，戴維·鮑曼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