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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8章

第二卷

第8章

為首的是一個眼睛細長,額角有道刀疤的看守,身材厚實,肩寬體壯,剃著板寸,正是白山館一號樓的看守長——馮彪。馮彪的身後站著他的手下老塗和六子。
A靜靜地解開了自己的衣扣,眾犯人略滯了一下,也開始脫自己的衣服。幾分鐘后,幾個人全身赤|裸地站在房間里。只見A身形筆挺,沒有絲毫贅肉,身形極為健美。A筆直地站著,目不斜視,而眾犯人神色尷尬,六子開始仔細地檢查A。
六子:「抬起來!」
深山中,呱呱作響的大鳥鳴叫著驚慌飛過,一陣孽風吹動了A的衣領。A整了整自己筆挺的國民黨軍服,並沒有任何畏懼,嘴角只是輕輕地一撇,一旁幾名犯人早看得呆了。一名特務狠狠推了A一把,吼道:「看什麼看!快走!」
黃茂才:「張副處長,這邊請!」
下聯是:仔細想想切勿執迷;
白山館的檢查非常嚴密,包括口腔、牙齒,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會被仔仔細細地檢查過。不多時,A檢查完畢,輪到下一名犯人。突然,馮彪拿著警棍走到那犯人身前,六子停住了手,馮彪用警棍捅了捅那犯人的右臂。
馮彪拍了拍手,陰陰地說道:「這裡是白山館!九九藏書什麼東西都別想帶進來!」
那犯人一下子呆住了:「你們要幹什麼?幹什麼?」
上聯是:迷津無邊回頭是岸;
A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由得眉頭微微一皺!
A蔑視地看了看黃茂才,抬腿往前走去。其他犯人跟在後面走入了白山館黑洞洞的大門。
張蘭一笑,從隨身帶的小包里掏出一面小鏡子和口紅,旁若無人地塗口紅。
車上下來十幾名犯人,有男有女。
囚車在陡峭崎嶇的山路上艱難地行駛著,囚車的後車廂內,A戴著手銬正襟危坐。張海峰知道,此去白山館將是九死一生。前後只有不到七天的準備時間,僅僅憑著一份從特調處偷來的、早年殘缺的白山館地圖和一枚吞到自己胃裡,藏有袖珍工具的蠟丸,自己毅然決然地踏上了這條不歸之路!在白山館,等待著自己的將是什麼呢?吞到自己食道中的蠟丸,極限時間是16個小時!在未來16個小時之內,面對白山館嚴格縝密的入獄檢查,自己能否保住這枚蠟丸,並在16個小時的極限時間到來前,成功將蠟丸吐出來嗎?即便這一切順利,自己能找到小貓,並最終將小貓安全帶離白山館嗎?
黃茂才九*九*藏*書:「馮隊長要是有雅興,這件事我倒可以請示孫館長……」
話音剛落,立刻上來三個特務,七手八腳地就扒了幾人的衣服。看守六子走到A的面前,剛一伸手,A敏捷地「啪」一下抓住六子的手腕,六子一愣。A冷冷地說道:「不用客氣,我自己來!」
A冷冷地:「記得!張小姐!」
張海峰的囚車車門突然被打開了,張海峰抬起頭來。只聽車門外看守在喊:「別磨磨蹭蹭的,都快點給老子上去!」緊接著,有犯人一個一個進來了,大家默默地看了看張海峰,在車內坐下。最後上來的竟是一個女人,張海峰一怔,定睛細看,這人竟然是前幾天在特調處舞會上的電影明星張蘭。
走進白山館第一層院子,張海峰定睛望去,圍牆很高,院子顯得格外陰深,正對面又是一扇大鐵門,足足有三米多高。院子右側是兩排連接著的建築。
汽車在崗哨前停下,領頭的黃茂才下了車。哨兵向黃茂才寒暄道:「是黃頭啊,辛苦啦!」
馮彪:「黃隊長客氣了!」
馮彪原地踱了幾步,停在了A的面前:「各位,歡迎來到白山館!我想各位都是聰明人,白山館是幹什麼的,想必大read.99csw.com伙兒現在已經清楚了,希望大家多多配合,也免受皮肉之苦啊!」馮彪說完一仰頭,手下老塗上前:「把他們的衣服,全部脫掉!」
黃茂才一笑,掏出香煙點了一根,眾哨兵上前檢查,片刻,檢查完畢。幾名哨兵走到旁邊一輛早停在那裡的囚車,拉開車門喊道:「都下車都下車。」
馮彪陰陰地:「這是什麼?」
也不知過了多久,囚車終於開到了山腳下的一個檢查站,再往上就是白山館的地界了。哨兵伸手喊道:「停車檢查!」
張蘭咯咯地笑了:「我還記得張副處長好像是不會跳舞吧,這回有時間了,我可以教你啊?」
張蘭笑著:「張副處長不記得我了?前兩天,特調處舞會?」
那犯人開始掙扎,無奈後面兩名看守早將那犯人牢牢架住。馮彪面無表情地將手裡的烙鐵按在了那犯人的胎記上,茲茲地冒著白煙,那犯人長聲慘呼。
黃茂才揮了揮手,特務退下了。
犯人:「報……報告長官,這是胎記!」
張海峰淡淡地:「對不起,我沒有興趣!」
大門的最上方是一副巨大的黑色牌匾,上面寫著三個朱紅如血的大字:白山館。
A和眾犯人被帶進建築。走進大read.99csw.com門,迎面是第一間大廳,20平米左右,空空如也,正面又是一道漆黑大門,門口站著一左一右兩名荷槍實彈的警衛,警衛見黃茂才一行走來,打開大門。裏面是白山館的體檢處,一間30平米左右的房間,整個房間沒有什麼擺設,屋子正中是一個巨大的火盆,屋子四周站著七八個看守。
特務從車上跳下來,迅速將車門打開,大吼:「全部下車!」
犯人們陸陸續續下了車,A走在最後,他手上腳上都戴上了沉重的鎖鏈,使他每一步都走得特別艱難。A下車後站住腳步,平靜地觀察著眼前的白山館。這是一座年代並不久遠的大宅,灰色的圍牆比一般的大宅至少高出一倍,圍牆上有數個警衛在來回走動。
只見張蘭上了車,神態優雅地捋了捋頭髮,環視了一下眾人,當看到A時,不由得也是一愣,隨即微微一笑,徑直走到張海峰的對面坐下:「是張副處長啊?幸會啊!」
A身上的中校軍服以及A的氣勢一下子鎮住了六子,六子無奈向馮彪看去。馮彪揚了揚頭,六子會意地鬆開手退開。
兩人乾笑一聲,黃茂才帶著人退出房間。房間內一陣沉寂。
張海峰看了看張蘭,微微皺了皺眉,但沒九*九*藏*書有說什麼。
馮彪冷笑著伸出手,六子乖巧地從火盆中抽出一根燒得通紅的烙鐵遞到馮彪手上,隨後一把將那犯人的胳膊抓牢。
黃茂才:「馮隊長,這幾位貴客就交給你了。」
馮彪乾笑了一聲:「黃隊長辛苦了,每次抓人總是黃隊長親自帶隊,小弟實在是過意不去啊!」
黑色的囚車飛馳在山路中,穿越過幾道崗哨后停在路盡頭的一片空地中。正對面,一座古怪的大宅陰沉沉地盤在路盡頭,如同一條盤繞著的灰色蟒蛇。
那犯人戰戰兢兢地抬起胳膊,只見那犯人的右臂內側有一個類似胎記的圖案,樣子有些怪。
在兩扇大鐵門邊,掛著一副對聯:
囚車外面,站崗的哨兵一揮手,囚車啟動,向山上開去。囚車內,張蘭不時地瞟著張海峰,似乎對他很有興趣。張海峰眼望窗外,索性不理會張蘭。
3月10日,9時10分,白山館監獄外圍的盤山公路上。
橫批:毋怨毋憂。
黃茂才徑直走到A的身旁:「張副處長,好好看看吧,進了白山館,以後就別想再看到外面的山景了!」黃茂才陰陰地一笑。
對於這一切,張海峰都沒有十足的把握,然而張海峰知道,他必須要勝利,因為——他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