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塗笑了：「不錯，不錯！拿著吧！」

馮進軍嘿嘿笑了兩聲，在旁邊坐了下來，把那根煙屁捋了捋，又磕了兩磕，這才寶貝似的塞進口袋，然後興高采烈地抽起手裡的煙屁。

老塗瞪大了眼睛：「他奶奶的，變哪兒去了？」

老塗從口袋裡掏出煙盒，這是一個鐵質煙盒，裏面還剩三根，老塗抽出一根：「給我變沒了，就賞給你！」馮進軍忙不迭地接了，諂媚地：「沒問題，沒問題！」

張海峰點了點頭，不知道該再說什麼。

A冷冷地看著馮進軍：「對不起，我沒有煙！」

A望著眼前的情景，就這麼靜read•99ｃsw.com靜地坐著，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突然，身後響起一個聲音：「張副處長，有煙嗎？」

王玲雨：「多謝張副處長的關心，我一切都好！」

「好啦，走吧！」土狗推了推張海峰，兩人繼續向前走去。

張海峰顯得有些不適應王玲雨的客套：「哦，還好，你怎麼樣？」

老塗將煙扔給馮進軍，馮進軍點頭哈腰地接過來：「謝謝塗長官，謝謝塗長官！」

馮進軍接過煙，老塗給他點上，馮進軍心滿意足地抽了一口，看到地上還有一根半截的煙屁，連忙撿了起來九-九-藏-書，看了一眼煙屁的牌子。

馮進軍神秘兮兮地：「還在您煙盒裡！」

土狗向王玲雨打招呼：「喲，是王大夫啊，忙呢啊？」

土狗：「王大夫好，王大夫好！」

A：「對不起，我不抽煙！」

馮進軍笑了：「哎喲！張副處長的大名那誰不知道啊？您原來不是重慶市軍需處的副處長嗎？關進來之前我還去過您那呢！不過我這種小人物，張副處長肯定記不得了，呵呵……」

A不再理會馮進軍，靜靜地注視著廣場上的其他犯人。

老塗一斜眼睛罵道：「他奶奶的，又要煙？」馮進軍嬉皮笑臉道：「塗hｔｔｐs://reａd.９９ｃsw.com長官，賞一根吧！」

A：「你怎麼知道我姓張？」

A轉過頭來，是一個叫做馮進軍的犯人正諂媚地向他笑著。

王玲雨回過神兒來：「哦，是陳長官！」

王玲雨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A激動地上前一步：「小雨，真的……真的是你？」

馮進軍討好地：「怎麼樣，塗長官？」

放風廣場，土狗押著張海峰從二層院子來到廣場鐵門處，看守打開鐵門，土狗帶著A進了放風廣場。兩人剛剛走進廣場，對面的王玲雨拿著一本記錄本邊看邊迎面走了過來。行至近前，王玲雨猛然抬頭，看到張海峰，兩人一下子https://read.99csw.com都愣住了。

馮進軍屁顛屁顛地回到A身邊：「張副處長，來一根？重慶門？好煙啊！」馮進軍將那根整煙遞到A面前。

馮進軍朝A笑了笑，晃晃悠悠地向廣場邊上走去。廣場邊上，看守老塗正在抽煙。馮進軍走到老塗跟前，討好地笑著：「塗長官，賞根煙抽吧？」

馮進軍：「啊，謝謝啊，謝謝啊！」

陳文海死去的地方，一名犯人正端了一個大水桶，撅著屁股，使勁兒地擦洗著地上的血跡，地面上的磚石被鮮血染得一片殷紅。

A慢慢走到廣場邊上，在一張長椅上坐下。心中思潮起伏。他抬起頭，廣場上一片蕭肅，圍牆九_九_藏_書上，冷風吹動著掛在鐵絲上的碎布條，所有犯人都無精打采坐著。

王玲雨看著A，神色已恢復鎮定，生疏而客套地：「哦，是張副處長啊，沒想到你也在白山館啊！」張海峰點點頭：「是啊，我們……很久不見了！」

王玲雨：「是啊，張副處長這些年還好吧？」

馮進軍接過老塗手裡的煙，晃了兩晃：「您看好了啊！」說完，馮進軍的手在空中「刷」地一晃，手裡那根煙——消失了！

老塗趕忙摸兜掏出煙盒，打開一看，果然，裏面又變成了三根，老塗愣住了：「他奶奶的，行啊小子？」

A沒有再回頭。王玲雨在原地呆站了幾步，這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