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明天早上，你就會知道了！」說完，A從口袋中摸出一枚紙元寶放到鄭小眼的手裡，鄭小眼被動地接過，A又深深地注視了鄭小眼一眼，微微一笑，轉身離開。

鄭小眼聽到A突然問出這句話，完全呆住了，良久，才顫巍巍問道：「你……你什麼意思？」

馮進軍：「試一試？」

A看著遠處的鄭小眼，緩緩說道：「其實鄭小眼只是他的綽號，他的真名叫做鄭孝嚴，曾是名聞巴蜀的江湖郎中，很有些邪門歪道的本事。」

A：「上廁所！」

「來啦來啦！」鄭小眼拿了下過葯的那一摞手紙，快步走向廁所。

馮進軍點頭：「看來，這個鄭小眼倒也不是個簡單人物！」

老塗飛一般地衝進了廁所，片刻，廁所里傳來了噼里啪啦放炮一樣拉稀的聲音，果真是屁滾尿流。鄭小眼一臉壞笑，從口袋裡掏出了一疊紙出來，又從另外一個兜里摸出一枚藥丸，碾碎后全都塗在了紙上。

馮進軍：「你是說……春|葯？」

A看了看鄭小眼：「好！」

鄭小眼：「好了好了！」

「是是是！read.99csw.com」鄭小眼匆匆離開。

鄭小眼：「什麼話？」

鄭小眼一怔，眼中的慌張一閃而過：「你……你怎麼知道我的真名？」

馮進軍：「見不得人的買賣？」

A：「我去會一會這個鄭小眼！」

A收起笑容，深邃的目光瞪視著鄭小眼，緩緩說道：「鄭小眼，想離開白山館嗎？」

鄭小眼：「您等等啊！」

A一笑：「你還記得幾天前老塗灌鄭小眼吃屎的事情嗎？」

鄭小眼：「裏面就一個坑，你等會兒吧！」

A和馮進軍此時坐在放風廣場另一側，看著這一幕。

老塗喝完一口茶，罵道：「鄭小眼，愣著幹什麼，還不幹活去！」

A：「對！他的春|葯弄死了一個師長的情婦，那女人有先天性心臟病。所以你可以想象，那師長就把鄭小眼抓了，本想一槍斃了，誰知剛關了一天，特調處的李聖金就找上門來。這師長几句話沒說清楚就被協助調查了，鄭小眼也就鬼使神差地留下一條命，就被弄到白山館來了。」

A微微一笑，轉身離開。

A一笑：「不幹什九九藏書麼，我只想問你一句話！」

鄭小眼連忙拿了手紙進了茅坑，片刻，鄭小眼出來竊笑，正與走過來的A打了個照面，兩人都站住了。鄭小眼用眼睛斜了斜A：「你幹嘛去？」

鄭小眼拿著那枚紙元寶，呆在當場。

A一笑：「入獄之前，我對白山館的所有犯人做過詳細調查！」馮進軍張大了嘴，A繼續道，「鄭小眼在抗戰期間給日本人做過軍醫，後來回到重慶，繼續干老本行，不過這個人好賭好嫖，花銷也大，所以除了做大夫，還兼干一些見不得人的買賣……」

六子：「咋了，還沒喝就高啦？」

廣場這邊，A和馮進軍靜靜地注視著眼前的情景。不大會兒工夫，鄭小眼出來了，嘴裏嘮嘮叨叨罵道：「呸，龜孫子，我拉死你！」

這邊，老塗已經沖了過去，一邊跑一邊喊：「小眼兒，快給我拿點紙來！」

馮進軍愣住了：「瀉藥？這小子哪兒弄的瀉藥啊？」

鄭小眼：「他奶奶的，再給你加點料！」

鄭小眼回去繼續刷馬桶。A在原地站了片刻，走到鄭小眼身旁。A高大九*九*藏*書的身影擋住了光線，鄭小眼抬起頭來。A看著鄭小眼，淡淡地說道：「鄭孝嚴！」

A：「我們還要最後再試一試他！」

廁所這邊，老塗在茅坑裡大叫：「鄭小眼！快，再弄點手紙來！」

鄭小眼：「幫我？你……你怎麼幫？」

A和馮進軍都注視著眼前的情景，A迅速轉過頭去，鄭小眼正津津有味地看著，見老塗過來，趕忙裝著繼續刷洗馬桶。A看到這裏，和馮進軍交換了一個眼神。

老塗終於提著褲子出來了，嘴裏罵罵咧咧：「他奶奶的，吃了什麼東西了，腸子都快拉出來了！」剛走了沒幾步，突然又捂住了肚子，沖鄭小眼喊道：「小眼兒，再給我拿點紙來！」老塗扭身又跑回廁所。

馮進軍：「怎麼樣？成了？」

老塗幾人拿起各自的茶杯，鄭小眼在旁邊看著老塗喝下了茶水，鄭小眼笑了。

馮進軍一愣：「現在？」

A：「專門製作、販賣各種春|葯，說起來他進白山館也是和這個有關！」

A：「我不僅知道你的真名，你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

鄭小眼：「好嘍好嘍！https://read.99csw.com」

清晨，看守休息室里，老塗和幾個看守正在眉飛色舞地聊天。隔壁茶水間，鄭小眼正在給幾個人沏茶。

六子：「你他娘的放屁，跟狗屎一樣臭！」

A：「如果你想，我可以幫你！」

廣場上，眾犯人四下散開。A和馮進軍走到放風廣場的長椅上坐下，老塗等幾名看守在廣場角落聊著天，拎著茶杯邊喝邊聊。

廁所里的老塗喊道：「小眼兒，快點！」

A點頭：「如果我猜得不錯，這個鄭小眼應該是給老塗下了瀉藥。」

A：「對，就是現在！」

隨後，鄭小眼端起托盤，走了出來：「長官喝茶！」

老塗：「沒有沒有，要放屁！」說著，一聲稀稀拉拉的屁響，眾看守都捂起了鼻子。

A點頭。馮進軍轉頭向遠處望去，鄭小眼依舊獃獃地站在那裡。

馮進軍：「你幹什麼去？」

鄭小眼偷偷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小藥丸，陰陰地一笑，將那枚藥丸丟在老塗的茶杯中，罵道：「姓塗的，讓你喂爺爺吃屎，我整死你！」說完伸出手指，在杯子里飛快地攪了幾下，隨後習慣性地舔了舔手指，九九藏書馬上想到杯子里有瀉藥，使勁兒「呸呸呸」吐了幾口，自己扇了自己一個小嘴巴，自言自語罵道：「什麼記性！」

眾看守哈哈大笑。這邊老塗面部表情都已經扭曲了，顯得十分痛苦：「不行，吃壞了肚子！」老塗撒腿往廣場一邊的廁所跑去。

鄭小眼：「你……你到底要幹什麼？」

馮進軍：「難道說？」

放風廣場，鄭小眼正賣力地刷著馬桶，哼著小曲兒，心情格外地好，刷完了一個，他回過頭來看了看放風廣場的大鍾，大鍾指向10點整。這時，隨著一陣哨聲，一號樓的大門打開，老塗等幾個看守帶著一號樓的犯人們出來放風了。鄭小眼笑了。

六子：「要說酒量，想當年，我在山東濟南府……」

老塗回頭喊道：「小眼兒，好了沒有？」

A點了點頭，站起身來。

老塗：「得了吧你，就你那兩下子，我告訴你們，我當年……」老塗突然停住了話，用手一捂肚子，「哎喲！」

馮進軍：「你……認識他？」

馮進軍：「老塗今天是怎麼回事兒？有點不大對勁兒啊？」

A走回放風廣場，在長椅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