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進軍：「你怎麼了？」

A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A：「那你記住，准三點整的時候，給醫護樓王玲雨醫生打個電話，三點整，不要早，也不要晚！」

A：「好！」

馮進軍點頭哈腰：「是是是！長官請放心！」

鄭小眼：「這兩天的土可是越來越少，你們的洞挖通了吧？」

當天下午，14點45分。一名看守領著馮進軍走進辦公室。

看守離開后，馮進軍抬起頭看了看辦公室牆上的掛鐘：下午2點45分。馮進軍又看了看辦公室，桌上有一個黑色的電話。

馮進軍：「是，是！我弄好，我弄好！」

A見王玲雨出去，快速走到柜子前，檢查了柜子上的鎖，然後迅速取出工具，開始開鎖。

王玲雨點了點頭，擰動門把走進房間，只見A還站在原地。

A腦筋急轉。見A一直沒有走，王玲雨抬起頭看了看A。

馮彪：「葯？什麼葯？」

A站起身來，走到床邊，開始脫上衣，A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掛鐘：2點52分。

A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已經是3點03分，依舊沒有任何動靜。A轉頭向門外望去，王玲雨辦公室的外間的桌子上有一部電話，一旁有個小女護士在忙碌著。

小護士推門進來：「王大夫，您的電話。」

王玲雨：「好像……少了一瓶葯。」

A經過不懈的努力，終於「啪」地一聲，柜子的鎖打開了，A臉上一喜，迅速拉開了柜子。柜子里都是大大小小的玻璃瓶，A快速地翻動著。很快，A找到了一個小瓶子，只有手指粗細，七八公分ｒｅaｄ.9９csw.cｏｍ左右的長度，上面寫著：收鼻水。

王玲雨走到門口，手放到了門把手上，剛要擰，突然停住，問道：「對了小雅，剛剛的電話能聽出來是誰打過來的嗎？」

王玲雨：「張海峰，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A在椅子上坐下，王玲雨拿出聽診器開始為A檢查。A手裡的收鼻水悄悄地塞到了褲兜里。不久，六子帶著A沿醫護樓的走廊出來。

王玲雨沒有回答，馮彪走上前來，望向藥品櫃，很顯然，少了一個藥瓶子。

老錢：「廢什麼話，叫你來就趕緊來！」

A看著鄭小眼，沒有回答。這時，遠處看守罵道：「鄭小眼，幹什麼呢？」

王玲雨辦公室內間，A還在開鎖。

王玲雨看了一眼手裡的病例，神色很冷淡：「坐吧！」

王玲雨看著A，皺了皺眉頭，就在這時，王玲雨辦公室外面的電話響了，小雅拿起電話：「喂，你好，醫護樓，請問您找哪位？王大夫啊，您稍等！」

王玲雨走出房間，拿起電話：「喂，你好，我是王玲雨，請問您是哪位？」

張海峰被看守帶著走到王玲雨辦公室門口。

A臉上一喜，點了點頭。

一名看守老錢走了進來：「馮進軍，別擦了，趕快過來幫忙。」

王玲雨：「好了，你坐下來，我給你檢查一下！」

辦公樓這邊，馮進軍拿著聽筒，裏面傳來王玲雨的聲音。馮進軍笑了，掛上了電話，長吁了一口氣。馮進軍伸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轉頭望去，牆上的指針已經指向了3點17分。

A推門走進九-九-藏-書醫護樓王玲雨辦公室。辦公室分內外兩間，張海峰現在所處的是外面一間，一個小護士在忙碌著，桌子上放了一部電話。

張海峰眼光深邃：「進了白山館，沒有人會不失眠的！」

馮彪：「剛剛誰來過？」

A：「我……」

清晨，一號樓樓道里，看守在喊著：「收馬桶了，把馬桶都拿出來！」

A：「小雨！」

王玲雨看了看張海峰：「那你在這兒稍等一下！」

馮進軍：「對！」

鄭小眼：「我說兄弟，有句話我可是想問問你了！」

王玲雨看著A。

鄭小眼有些急了：「不問？那你們甩了我怎麼辦？」

另一邊，馮進軍正在搬箱子，一個一個往上摞，老錢和老趙在閑聊天。老錢的眼睛上依舊裹著紗布。馮進軍在拚命搬著箱子，臉上緊張得汗都流下來了，他不時地抬頭看表，已經是3點05分了。突然，馮進軍一不小心，摞好的箱子塌了一地，老錢急了，上前一腳：「你他奶奶的，幹什麼呢？」

A：「今天下午是白山館每個月例行體檢的時間，我要藉著這個機會到醫務室去偷一件東西。」

馮進軍再次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已經是3點06分。

小雅：「進去吧，王大夫在裏面。」

王玲雨：「張海峰！」

王玲雨已經檢查完畢，合上病例，對A說：「好了，檢查完了，你可以走了！」

這時候A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A抬起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已經是3點15分了。A萬分焦急。

臨走之前，馮進軍不由得又看了看牆上的掛鐘：3點https://read.99csw.com整。

放風廣場，看守六子押著張海峰往醫護樓的方向走去。A抬頭看了看白山館的大鍾：下午2點50分整。

A：「沒有！」

小護士思索了片刻，搖了搖頭：「不知道，聽不出來。」

A在旁邊坐下，沒有說話。

A：「啊，不！王大夫！謝謝你那天……能原諒我，對你和行良的事情，我也覺得很欣慰，很替你們高興！」

A推門走進辦公室內間，王玲雨正在低頭寫著病例。張海峰走進房間的一剎那，迅速掃視了一遍房間，藥品櫃就在房間一角，裏面有大大小小的藥品瓶子。A暗暗點了點頭，在桌前坐下。

馮進軍：「是，是！」

馮進軍：「兄弟，我想問你一句，你是不是就沒想過帶鄭小眼一起走？」

王玲雨：「你還有什麼事兒嗎？」

A：「謝謝！」

同一時間，馮進軍在辦公樓擦著桌子，他抬頭看牆上的掛鐘：2點55分。目光落下，馮進軍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電話。

王玲雨點了點頭，繼續寫病歷。

張海峰一愣，迅速瞟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已經是3點10分。外間的電話依舊沒有任何動靜。A只得站起身來，停頓了片刻：「謝謝！」

王玲雨抬起頭來：「脫掉上衣，躺到床上。」

馮進軍：「好，我記住了！」

鄭小眼：「沒事兒！沒事兒！」

A：「啊，我……其實這些年來，對於當年那件事情，我一直感到很愧疚，所以……」

A走回來，將馬桶放回地上，在床頭坐下。

王玲雨辦公室內。

同一時間，一號樓108牢房https://read.99csw.com，A靜靜地坐在床上，這時，六子打開牢門：「張海峰，該你體檢了！」張海峰起身，和六子離開房間。

辦公室內，王玲雨坐在座位上，若有所思。這時，敲門聲響起，馮彪推門走進房間：「王大夫好！」

王玲雨走到藥品櫃前，掏出鑰匙，這才發現櫃門沒鎖，王玲雨不由得皺了眉頭，打開櫃門一翻，突然，王玲雨一愣，手停在了A拿走藥瓶的那個位置。

A：「王大夫，我……其實我……哦，對了，我這幾天，後背總是莫名其妙的疼痛，也經常胸悶，你能幫我檢查一下嗎？」

王玲雨頭也不抬地記錄病例：「你的身體狀況基本上沒什麼問題，只是胸部有彈片還沒有取出來，所以不要抽煙，也盡量少喝酒。另外，你的休息明顯不夠，你每天的睡眠都達不到六小時，你失眠嗎？」

A沒有回答，沉默一陣，說道：「今天下午，你得幫我一個忙。」

馮進軍上前：「怎麼回事？是不是鄭小眼發現什麼了？」

王玲雨冷淡地：「不用客氣！」

馮進軍愣住了：「醫務室？你瘋啦？」

A抬起頭來，看著馮進軍，眼神之中異常複雜。

馮彪：「哦，沒什麼大事兒，王大夫要是方便的話，給我幾片阿司匹林，這兩天感冒。」

A看著鄭小眼。

外間，王玲雨一臉狐疑，電話中傳來「嘟嘟嘟」的忙音。王玲雨搖了搖頭，放下電話，轉身離開，往內間走去。

A躺在檢查床上，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馮進軍點了點頭：「好，那需要我做什麼？」

王玲雨：「張副處長，我說過以前的事情九_九_藏_書不要再提了！如果沒有別的事，你可以走了！」

王玲雨：「哦，是馮隊長啊，有什麼事情嗎？」

張海峰正要推門，房門打開，張蘭走了出來，看到張海峰，一笑，被看守押走了。

看守：「好好掃啊，都收拾乾淨點！」

此時，辦公樓房間內的掛鐘已經顯示3點整。馮進軍放下抹布，走到電話旁邊，拿起了電話。突然，走廊外面傳來了看守的大皮靴聲音，馮進軍一愣，趕忙放下電話，拿起抹布假裝擦桌子。

馮彪：「王大夫，怎麼了？」

王玲雨：「你的家族，有什麼遺傳病史嗎？」

A冷冷地看著鄭小眼：「小眼兒，我跟你說過，不該問的別問！」

馮進軍看了看牆上的掛鐘：「錢頭兒，桌子還沒擦完呢！」

電話里沒有聲音，王玲雨又餵了幾聲，電話里依舊沒有聲音。

馮進軍點頭：「好！」

A：「今天下午，你會在辦公樓清掃衛生？」

六子：「好了，進去吧！」

鄭小眼推著馬桶車走進樓道，開始一個牢房一個牢房收馬桶。當他走到108門口伸手接過來A遞過來的馬桶，掂了掂馬桶的分量，不禁滿臉狐疑。

檢查完畢，張海峰起身穿好衣服，坐到桌子前。張海峰看了看牆上的表，只差2分就到3點鐘。

王玲雨抬起頭注視著張海峰，似乎有些奇怪A的回答。A的目光穿過王玲雨，落在後面的藥品柜子上。

A：「沒有這件東西，我們救不出小貓！」

馮彪一皺眉：「你等著！」說完，馮彪大步追了出去。

鄭小眼將馬桶放回車上，遞給A一個新馬桶，推起車，又看了A一眼，這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