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沉吟了片刻，選擇了馮進軍的左手，馮進軍將手攤開，A拿起紙團，打開，裏面畫的是叉子。

馮進軍：「你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馮進軍連連點頭：「好，我明白了，也就是說，你要利用你的身體讓線路短路，使發電機報廢，白山館就會重新購置一台新的發電機，然後就有機會混進義工的隊伍，打開發電機房，對不對？」

馮進軍雙眼通紅：「你別跟我套近乎！這件事情沒得商量！必須聽我的！」

A也怒了：「我不同意，你去不了！」

馮進軍一字一句地說道：「抓鬮！」

馮進軍看著A。

A神色依舊平靜：「好，我告訴你！」

A：「對！不同意！」

兩個人對視著。馮進軍騰地站起來，叫道：「我不同意！即便要用這個方九九藏書案，你也不能去，我去！」

馮進軍一愣，A已經一把抓住了馮進軍的右手，翻開，取過裏面的紙團打開，紙條上赫然又是一個叉子。

房間內一片沉寂。一張白紙放在床上，馮進軍拿出一根鉛筆，在白紙左右兩側分別畫了一個對勾，一個叉子，再將白紙對摺，撕開。

馮進軍尷尬地笑了。

A突然：「等一下！」

A沒有回答。

A：「老馮，你冷靜點！」

A：「在我進入白山館之前，曾仔細查過，白山館的發電機房用的是德國西門子公司R-511型發電機，這是一種已經淘汰了的型號，因為它有一個致命的弱點，一旦超負荷短路，發電機就會報廢。所以，只要能夠人為製造超負荷短路，發電機就要重新更換。更換九-九-藏-書髮電機是一個大工程，一定會找犯人幫忙，到時候就有機會了！」

馮進軍：「選吧！」

A也騰地站起身來：「我一向如此！」

馮進軍：「不行，我要管！你告訴我，你衝進了發電機房，怎麼製造短路？」

馮進軍：「不錯！」

A平靜地看著馮進軍：「你別忘了，我知道你會變戲法！」

A點頭：「不錯！」

馮進軍：「什麼辦法？」

兩個人就這麼站著。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馮進軍先緩和了下來：「你不同意？」

馮進軍：「你看好了，這是兩半張白紙，半張上是對勾，另外半張是叉子，抓到對勾的，明天去執行任務，抓到叉子的留下，繼續負責營救小貓同志。」

馮進軍吼道：「你就會死！對不對？」

A點https://read.99csw.com頭：「對！」

馮進軍神色尷尬。

深夜的108牢房內，A與馮進軍各自坐在床上，兩人對視著。

A沉吟良久，這才緩緩說道：「還有一個辦法！」

馮進軍：「姓張的，你他娘的太霸道了！」

馮進軍：「什麼可能不可能？我不會你可以教我！相比營救小貓同志，這個任務要簡單得多！」

A：「這你就不用管了，明天早上一放風，我就會想辦法強行衝進發電機房製造短路，只要你記住我今天跟你說的話就行了！」

馮進軍：「怎麼製造人為的超負荷短路？」

馮進軍：「我冷靜不了！這件事情沒商量，必須我去！」

馮進軍慢慢將白紙疊好，團成兩個小團，一隻手抓一個，放到身後倒騰了幾下，再拿出來。

馮進軍點了點頭ｒeａd.9９ｃsw•cｏm：「好，看來，我們兩個是誰也說不服誰了！」

A一愣，沉吟了良久，才緩緩點了點頭：「好，我同意！」

兩人劍拔弩張，馮進軍和A就像兩頭獅子一般對峙著。窗外，雷聲滾滾，暴雨傾盆。

A沉吟了片刻，緩緩道：「用我的身體！」

A：「老馮，你聽我說，白山館的發電機結構非常複雜，所以事情並不像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你去，很可能完不成任務！」

馮進軍：「那你呢？你告訴我，你會怎麼樣？」

A斷然否決：「不行！」

馮進軍：「那好吧，我們用一個最原始的方式來決定明天一早誰去衝擊發電機房！」

A：「什麼方式？」

A：「不行！我不會讓你去的！」

A平靜地注視著馮進軍，似乎看穿了馮進軍的心理。馮進軍在A的注視下，笑得開九_九_藏_書始不自然了。

A：「老馮……」

馮進軍：「什麼不行？你說不行就不行？張海峰我告訴你，我他娘的早就看你不順眼了，自打我們一起執行這個任務，就他娘的什麼都要聽你的，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我告訴你姓張的，這一次，我他娘的絕不會再聽你的了！」

A點頭：「好！」

馮進軍笑了：「你看，老天都不讓你去！」

馮進軍：「什麼不行？張海峰同志，我要告訴你，你的命比我值錢！現在還沒到你死的時候，如果你想死，你先把小貓同志救出來再說！」

馮進軍盯視著A：「但是，小貓同志一定要救出來，對不對？」

A看著馮進軍。

馮進軍：「好了，就這樣吧！」說完，馮進軍將手縮回來。

A：「你不是問過我，如果沒有紅崖菱，是否還能打開發電機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