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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卷 第9章

第二十五卷

第9章

A看著馮進軍。
眾犯人們都停下手裡的活計,跑過去喝水。馮進軍也跑過去,舀了一瓢水過來,喝了幾口,遞給A:「你也喝點水吧!」
馮彪:「是!」
馮彪:「我們到了以後果然發現了一個密室,裏面有大量的錢。看來這個馮進軍沒說假話!」
周八:「怎麼回事兒?」
老錢和另外兩名看守帶著眾人離開,隊伍浩浩蕩蕩地向二層院子走去。
周八:「卑職在!」
馮彪:「是!」
老錢轉身對剩下的犯人道:「剩下的人跟我走,把車上的水泥卸下來!」
馮進軍看著A,只見A依舊神色平靜,繼續為下一個犯人打飯。
周八:「孫館長說得對,我找機會去問問他!」
孫德亮搖了搖頭:「這件事情恐怕只有馮彪才能回答我們了!不過,剛才當著徐行良的面我不能問……」
周八想了想:「有!」
馮進軍:「你覺得,馮彪他會不會點了我們?」
馮進軍:「我總覺得,黑牙和齙牙張那伙兒人……不大靠得住!」
老錢一愣:「好,幫啥忙?」
老錢對工具房門口的警衛說道:「把門給他打開!」
看守老錢睡眼惺忪地跑了過來,見是馮彪:「馮……馮隊長啊,什麼事兒?」
馮彪:「我明白,我明白!」
馮彪開始在架子上翻找起來,很快,他在一排架子上發現了一把小刀,馮彪眼睛一亮,將刀子拿了起來。就在這時,只聽得身後一聲咳嗽,兩個人從一排架子後面閃了出來,正是孫德亮和周八。馮彪一愣,隨即放鬆下來:「孫館長!是你們?」
徐行良微微一笑,一伸手:「馮隊長,走吧!」
徐行良:「是!」
馮彪:「是啊!」
孫德亮眉頭緊鎖,思索了片刻,問道:「馮彪,你跟我說說,具體是怎麼回事兒?」
A:「好了,我下去了!」
馮彪:「孫館長儘管問,卑職……啊不,小的一定知無不言!」
馮進軍點了點頭:「你打算怎麼辦?」
馮彪一愣,隨即開始裝糊塗:「不知孫館長說的是什麼東西?」
馮進軍猶豫了一下:「兄弟!」
老錢:「你到工具房扛兩捆繩子,一會兒送過來!」
馮彪:「我逃出來以後,一直東躲西藏,幸虧我把從張海峰那裡弄來的錢事先藏了起來。特調處一直追得很緊,直到最近我看風聲好像過去了,於是買了張船票,本想拿著錢遠走高飛,沒承想,我剛一到碼頭就被特調處的人抓住了。之後在特調處關了一宿,什麼也沒問,就直接把我扔到白山館來了!」
周八一愣:「你也不知道?」
周八一愣,看著孫德亮:「怎麼會?馮彪他可是咱們自己人啊?」
白山館二層院子,老錢和另外兩名看守押著A和馮進軍等十來個犯人在幹活。馮進軍和A各自穿著一個小背心,滿身是汗,正在篩土,另外幾名犯人在修整路面。瘋子房宇挑了一擔水遠遠走了過來。
孫德亮伸手:「馮彪,坐吧!」
孫德亮:「只要你能夠認真悔改,為黨國立功,即便有一天想離開白山館,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九九藏書孫德亮又吸了口煙:「馮彪啊,有件事兒我必須要告訴你,雖然我們都不知道你究竟犯了什麼事兒,但既然被關進白山館,你就是階下囚了,你我雖然共事一場,但我孫某人也決不能做徇私之事,你明白嗎?」
馮進軍不再說什麼。兩人鋪好被褥,躺到床上,A望著頭頂的天花板,靜靜地出神。
白大褂看了看馮彪,沒說話,從小推車上拿起一支針管,又拿起一隻小藥瓶,用針管從藥瓶里抽出滿滿一針管綠色液體,熟練地彈了一下,口罩後面的目光陰森恐怖。
孫德亮點了點頭,思索了片刻,道:「好了,你回去吧!記住,我來找你這件事情不要對別人提起!」
馮彪講述完畢,對孫德亮道:「孫館長,幸虧當年您帶我們的時候教了我們這一手,關鍵時候還真是能救命啊!」
馮彪轉身離開,剛走了幾步,孫德亮忽然道:「等一下!」
馮彪:「這件事應該是老塗和六子在張海峰的密室里發現了一份檔案,而且,應該是一份很重要的檔案,這兩個兔崽子並沒有告訴我,為了升官發財,他們私自將檔案交給了特調處!」
老錢:「馮頭兒,您說,什麼東西?」
馮彪:「這件事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後來我被特調處的人抓了,審訊的時候我才大概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A思索片刻:「看來,我們要雙管齊下了。首先,我們必須要加快速度!這樣吧,今天晚上我就下去,糞坑的事情我們得提前了!」
孫德亮搖了搖頭。馮彪低下頭,沉吟良久,才道:「老塗和六子的情況,我也不知道……」
馮彪:「對!」
馮進軍:「好!那馮彪的事情呢?」
警衛:「是!」
一個月前的青盲基地,馮彪被仰面朝天呈「大」字形捆在手術台上,嘴裏堵著布團。他搖頭晃腦地拚命掙扎著,白大褂走上前去,將馮彪嘴裏的布團拿了出來,馮彪呼呼地喘著粗氣。
傍晚時分,一號樓的犯人們拿著飯盆正在排隊打飯。A和馮進軍站在裝有食物的手推車后,給犯人一個一個地盛著飯。這時,馮彪一瘸一拐地走上來,笑著將飯盆遞了過來,馮進軍看了看馮彪,又看了看A。
孫德亮點了點頭,問道:「對了,那份檔案到底是什麼內容?」
馮彪:「是,是!」
馮彪:「你……你……要幹什麼?」
馮彪:「對!孫館長,周隊長,我也不瞞你們了,兄弟私下裡勒索犯人的錢財,被特調處給逮著了!」
馮彪:「啊,好!」馮彪說著,偷偷將手裡的小刀子塞進屁股後面的口袋裡。
夜空中,烏雲翻滾,遠方不時傳來滾滾雷聲。白山館的院牆邊,一隊看守打著手電筒,巡邏過去。遠處的瞭望崗樓上,數盞大功率的探照燈慢慢地來回掃射著,將整個放風廣場照得亮如白晝。
A伸出手撫摸著牆壁上的水印,片刻,取出隨身帶著的小刀,開始用力地一點一點撬松牆上的磚縫。隨著A的撬動,牆壁上大塊大塊的土塊掉了下來,緊接著,土塊落read.99csw.com下的地方有水慢慢滲了出來。A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仔細觀察著面前的牆壁,滿意地點了點頭。
馮彪:「因為一份檔案!」
孫德亮擺了擺手:「這件事情恐怕沒這麼簡單!」
老錢點了點頭。馮彪望著老錢的背影,陰險地笑了。
馮彪點點頭:「嗯,好!老錢,我想讓你幫我個忙!」
孫德亮擺了擺手:「不能輕舉妄動!」思索了片刻,問道,「對了周八,一號樓里現在還有沒有靠得住的兄弟?」
A和馮進軍、房宇已經在新的隊伍中站好。馮彪走過來,和A對視了一下,微微笑了笑,走進隊伍。馮進軍輕輕拉了拉A的衣角,遠處,這一幕都被房宇偷偷看在了眼裡。這時,老錢念完名單,合上花名冊:「好,大伙兒跟我走!」
一名看守起身,大聲道:「好了,大家休息一會兒!」
馮彪冷冷地看著老錢,什麼也沒有說。老錢為難了一陣兒,終於下定狠心,咬牙點了點頭:「好吧,我幫您去辦!不過……萬一出了事兒,您可千萬別……」
A:「怎麼了?」
人群中,馮彪也是一愣,抬起頭來左右看了看,這才走出隊伍。
馮彪搖頭:「我不知道,那份檔案不是我發現的,是老塗和六子發現的!」
馮彪走進工具房,關上了房門,很快找到放麻繩的那一排架子,取了兩捆繩索扛在肩上。馮彪剛要離開,突然停住了,思索了片刻,他將繩索又放下,抬起頭四下里打量了一番。房間里光線昏暗,擺著一排一排的架子,架子上面是各種各樣的工具。
孫德亮點了點頭:「後來怎麼樣?」
孫德亮點了點頭,轉頭對徐行良道:「好了徐科長,帶他下去吧,給他安排個好一點兒的房間!」
A緩緩點了點頭。
周八:「那……你是怎麼回事兒?」
馮進軍勉強點了點頭。A伸出手來,拍了拍馮進軍的肩膀:「好了,我下去了!」
孫德亮點頭:「好!」
馮彪:「你是誰?放開我!放開我!」
周八:「沒這麼簡單?」
所有一號樓的犯人都在放風廣場列隊完畢。一名看守走上前來,拿了一本花名冊,道:「念到名字的人跟我去修路,其他人留下來打掃廣場!」
會議室里,孫德亮坐在椅子上,身後站著周八和徐行良。這時房門打開,馮彪被看守帶進會議室。
孫德亮:「什麼檔案?」
孫德亮:「你是說,張海峰和馮進軍閑聊的時候,無意間泄露了這件事情?」
馮進軍看出A的表情並不輕鬆:「你怎麼了?還擔心什麼?」
馮彪搖頭:「我也沒見過,所以也不清楚,不過,我估計是一份很重要的檔案!」
周八:「是,卑職明白!」
馮進軍:「你小心!」
A將剛才搬開的雜物迅速還原,再次回頭看了看,轉身快步離開。
A緩緩說道:「馮彪回來,對我們絕對是個巨大的威脅,這件事情必須要解決!」
孫德亮:「我估計,馮彪對我們講的也不全是實話!」
馮進軍鄭重道:「你想想,馮彪沒有死,而且還進了白山館九九藏書,只要他跟孫德亮他們稍微一點,那我們所有的計劃可都……」說到這裏,馮進軍走到A的面前蹲下,一字一句地說道,「咱們的所有事情馮彪可知道得一清二楚!」
工具房裡,孫德亮還在審問馮彪。
A神色如常,接過馮彪的飯盆往裡面盛了一勺,再將飯盆遞迴去。馮彪伸手接過,看了看手裡的飯盆,笑了,有些譏諷又顯得似乎別有深意道:「張副處長夠小氣的啊,看來張副處長早就忘了,那時候兄弟在一號樓是怎麼照顧張副處長的了,啊?」
地下通道內,A沿著通道快速爬行著。不多時,A從通道爬出來,跳入排水溝,迅速來到天花板入口,爬了進去。10分鐘后,A來到三號樓地下室盡頭處,這裏堆著許多雜物,A四下看了看,上前將雜物搬開。前面是一堵牆,牆上似乎很潮濕,有明顯的水印兒。A在牆前站定,仔細觀察起來。
孫德亮哼了一聲,冷笑道:「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況且,這個馮彪又經歷了這麼大的事情。這整件事里最重要的是那份檔案,但這個馮彪什麼也沒說。我想,恐怕在馮彪身上也問不出什麼來了,周八啊!」
周八看了看孫德亮,孫德亮點了點頭,問道:「好!我只想問一件事情,你和老塗、六子三個人到底怎麼了?」
深夜,A和馮進軍合力搬開洞口的青磚。
孫德亮一笑,點上煙,深吸了一口,這才緩緩道:「馮彪啊,你是白山館的老人了,這裏的規矩你都知道的,我就不再多說了!」
孫德亮:「從今天開始,咱們要加倍小心!」
馮彪:「對!您想想,張海峰是幹嗎的?重慶軍需處副處長,那可是個有油水的差事兒!我當時就琢磨著,張海峰這個外宅不是藏女人就是藏錢的!於是,當天晚上我就和老塗、六子三個人摸過去了!」
A看著馮進軍,點了點頭:「我明白,你放心吧,我有分寸!」
老錢:「馮頭兒,這……這好像不太合規定啊,兄弟,兄弟實在是……」
馮進軍有些吞吞吐吐:「這事兒,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10分鐘后,馮進軍伸手將A拉了上來。兩人將青磚蓋好,坐回到床上。
老錢:「啊,是啊!馮隊長,您……有什麼吩咐?」
周八問道:「這件事情,你確認只有老塗、六子兩個人知道?」
周八:「孫館長!您不是說……馮彪他們幾個都死了嗎?怎麼現在又回來了?而且還被關回咱們白山館?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啊?」
孫德亮點了點頭,喃喃自語道:「原來是這樣!那後來呢?」
周八:「馮隊長,把剛剛那件東西,拿出來吧!」
馮彪:「今天晚上你值班?」
孫德亮和周八不由自主地交換了一個眼神兒,道:「是他?」
馮彪:「我明白,你放心吧!」
周八嘆了口氣,房間內一片沉默。孫德亮突然問道:「馮彪,你勒索的是哪個犯人的錢財?」
馮彪:「張海峰!」
周八:「老塗和六子?」
周八一笑,走過去,從馮彪的口袋裡翻出那把小刀,交給孫read.99csw.com德亮。馮彪神色尷尬:「孫館長……」
老錢念著:「房宇、吳金峰、張帆、王鵬義、李志宇……」
馮進軍眼巴巴地看著A,但A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緩緩地搖了搖頭,似乎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馮彪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手悄悄伸向皮帶,從皮帶里抽出一個很小的刀片,開始滑動捆綁在手上的繩索。白大褂獰笑著,舉著針管慢慢靠近馮彪。就在這一瞬間,馮彪手上的繩子劃開了。白大褂靠近馮彪,馮彪突然一笑,伸出手來,卡住了白大褂的手,針頭倒轉,瞬間插入了白大褂的脖子里,馮彪一使勁兒,綠色的液體推入了白大褂的體內。白大褂用手捂住脖子,劇烈地掙扎著。馮彪趁機快速解開身上的繩索,逃了出去。
馮彪:「孫館長還有什麼吩咐?」
馮彪滿臉羞愧:「孫館長,周隊長,兄弟後悔當初沒聽你們的話!不過現在後悔也晚了!」
馮進軍:「怎麼樣?」
A再思索片刻:「這兩天你找機會和鄭小眼交代一下……」A的聲音低沉了下去。不遠處,房宇一邊喝著水,一邊偷偷地看著兩人。
馮彪湊到老錢耳邊,小聲說了一句,老錢一愣,面露難色。
看馮彪和徐行良離開房間,周八愣道:「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周八:「難道您是說,馮彪的事兒是跟特調處……」
兩人都是一愣,馮進軍賠笑道:「長官,啥事兒?」
馮彪面露尷尬,道:「也沒什麼,就是兄弟……兄弟有點事兒犯到特調處手裡了!」
孫德亮搖頭:「現在還不能確認,不過,咱們必須得搞清楚,馮彪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看守:「孫館長,人帶到了!」
孫德亮把玩著那把小刀,道:「我說馮彪啊,我還是那句話,別玩火!」
孫德亮緩緩搖了搖頭,眉頭緊鎖,沒有說話。
A抬起頭來,看著馮進軍,緩緩說道:「你覺得馮彪如果點了我們,對他有什麼好處嗎?」
馮彪:「幫我弄件東西!」
A接過水瓢,喝了幾口。兩人坐了下來,馮進軍指了指遠處的工具房,對A道:「馮彪好像進去很長時間了!」A點了點頭。
一號樓108牢房內,A靜靜地坐在床上,馮進軍則顯得有些焦急,在屋裡不停地踱著步。突然,馮進軍回過頭來,問道:「你不是說馮彪他們幾個應該是都死了嗎?怎麼……又給關進白山館來了?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孫德亮給周八使了個眼色。
白山館二層院子,老錢和另外兩名看守押著馮彪等人走進來。隊伍走到工具房旁邊,老錢停下了,喊了一聲:「馮彪!」
馮進軍一愣。就在這時,猛聽得外面的鐵門一響,一名看守進來,對兩人吼道:「馮進軍,張海峰!出來!」
周八:「特調處?」
馮進軍和A站起身,跟著看守走出牢房。
馮彪點頭哈腰道:「啊,是!」
周八和孫德亮交換了一個眼神兒。
孫德亮上下掃視了一眼馮彪,只見馮彪已經洗了澡,換上了一身乾淨的囚服。孫德亮揮了揮手,看守離開將房read•99csw.com門關上。
馮彪思索了片刻:「老錢啊,我以前對你怎麼樣?」
馮彪:「對!」
A:「挖通了!」
周八:「馮隊長,你不用緊張,孫館長是想找你問點事情!」
馮彪:「特調處把我抓過去以後,李聖金親自審訊,一直在問那份檔案的事情,我哪兒知道啊,後來,他們就把我送到了一個醫療室……」
馮彪:「卑職……啊不,小的明白,明白!不過……孫館長,就看在小弟我跟隨您多年的分上,我還是希望孫館長能在上面有機會為我美言幾句!」
馮彪趕忙應道:「在!」
人群中,馮進軍回頭,遠遠地看了看犯人的隊伍,和馮進軍交換了一個眼神兒,這才轉身走進工具房。
白大褂:「不幹什麼,打一針你會很舒服的!」
馮進軍:「這事兒你打算怎麼辦啊?」
A點了點頭,跳入洞中。馮進軍將洞口的牆磚合上,坐回到床上,面露憂色。
周八:「後來怎麼樣?」
A抬頭看了看窗外,暴雨傾盆,道:「藉著這一場雨,明天應該沒有問題了!下面,就要看三號樓黑牙和齙牙張他們的進度了!」
老錢:「那還用說,馮隊長對我那跟兄弟一樣啊!」
周八:「可是,你們幾個是怎麼犯到特調處手裡的?」
孫德亮再次看了看馮彪,拿出煙盒,遞給馮彪一根煙,又替他點上,馮彪受寵若驚道:「謝孫館長,謝孫館長!」
待馮彪離開后,周八罵道:「他奶奶的,這個特調處簡直是欺人太甚,咱們白山館的人他們想殺就殺,我估計,老塗和六子這會兒肯定是凶多吉少了!現在又把馮彪關回白山館,肯定就是來噁心咱們的!」
馮彪笑了:「得嘞,謝謝張副處長啊!」
周八愣住了:「檔案?」
馮彪點頭:「是!是!」
A悄悄回身,打量了一下隊伍里的犯人,不遠處,馮彪也低著頭站在隊伍中。
馮彪:「怎麼樣?」
夜裡,馮彪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床頭,窗外電光閃爍,馮彪的臉忽明忽暗。突然,馮彪「騰」地站起身來,大步走到牢門口,抓住鐵門上的欄杆,大聲叫道:「看守!看守!」
周八皺起眉,搖了搖頭:「我說馮彪啊,這事兒孫館長早就囑咐過你,你就是……」
馮彪:「孫館長請講!」
看守:「廢什麼話,趕緊出來!」
A抬起頭來,馮彪的臉上掛著一個別有深意的笑容。A和馮彪對視著,A不露聲色,拿起飯勺又給馮彪添了一勺。
犯人們陸陸續續走出來,排好隊。這時,一名看守拿著一張紙條走到老錢旁邊,在老錢旁邊耳語了幾句,將紙條遞給老錢。老錢點了點頭,繼續念道:「張慶、馮進軍、張海峰、馮彪……」
孫德亮冷笑了一聲:「這個張海峰身上一定有事兒!」
孫德亮緩緩搖了搖頭:「這件事情我恐怕無能為力啊!不過我想嘛,你以前是白山館的人,現在又被關回白山館,上峰那邊恐怕也是別有深意的,咱們畢竟曾經都是黨國的同事,我奉勸你一句!」
馮彪一愣:「孫館長,這事兒……您不知道?」
A:「沒什麼,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