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進軍小聲道：「都打聽清楚了，三號樓大部分犯人被放回來了，小貓同志和齙牙張也都回來了，不過他們還留了十幾個在審訊樓，黑牙和鐵杆子都在裏面。」

青盲灰繼續發問，一旁的孫德亮和任達強聽了青盲灰的問話，都不知他葫蘆里賣的啥葯。

青盲灰溫和地將那份檔案遞還給任達強：「這十五個人我見一下。」

A淡淡地道：「哦，是馮隊長啊！」

青盲灰：「任隊長，辛苦了！」

馮進軍：「對！剛一放回來就被周八又扔回地下室修糞坑去了！」

鄭小眼小聲道：「幾位大哥，不對勁兒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A點了點頭：「看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馮彪打了個哈哈：「所謂相由心生嘛，以張副處長的韜晦還能從面相上看出來，恐怕不是什麼小事情吧？」

孫德亮走上前來：「任處長，這……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便衣：「所有人都給我聽好了，念到名字的人立刻回三號樓，剩下的人留在這裏！」

看守催促道：「看什麼看，快走！」

馮彪訕訕地離開了。

馮進軍罵道：「馮彪，你他娘的能滾多遠就滾多遠，我們哥倆兒不想看見你！」

青盲灰神色溫和：「對了任處長，其餘的審訊記錄還在嗎？」

當下任達強在前引導，眾人向白山館的第二層院子走去。

看守不斷地念著名字：「廖士中、劉江、馮志勇……」

任達強：「哪裡，這是卑職分內之事！」

眾看ｈttｐs://ｒeａd•９9cｓw.coｍ守趕忙離開。

黑牙：「是，是小的！」

三號樓的犯人們被帶離審訊樓，排著隊回到放風廣場。廣場上，二號樓的犯人們正在放風，見到三號樓這麼多犯人回來，都停住了。劉明義回過頭，和A交換了一個眼神兒，A面露疑惑。

「是！」

青盲灰接過檔案，取出老花鏡戴上，開始仔細地看了起來。孫德亮和任達強在一旁垂首肅立。青盲灰看了幾眼，見孫德亮、任達強還站在一旁，和氣地說道：「哦，你們坐吧！」

清晨，審訊樓大牢房。所有犯人都無精打采地坐在地上。這時，牢門打開，兩名便衣走進房間，拿了一本花名冊。所有犯人都抬起頭來。

于德富：「沒有，扣了十幾個！黑牙和鐵杆子被扣下了，齙牙張他們都回來了！」

黑牙：「小的是鹽城人。」

A搖了搖頭：「現在我們沒有時間考慮馮彪的事了，我們得趕緊想一想，劉明義的事情該怎麼辦！」A沉吟了片刻，緩緩道，「對了，你剛剛說，小貓和齙牙張他們都被放回來了？」

馮彪：「馮先生，張副處長……」

「咣當」一聲，鐵門合攏了。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覷。

青盲灰點了點頭，任達強將審訊記錄遞過去：「灰先生，這是十五名嫌疑人員的審訊記錄，請過目！」

青盲灰走上一步，打量了一遍眾人，隨後青盲灰走到前面的一名犯人面前，問道：「你是趙黑牙read.９9ｃsｗ•cｏm？」

任達強一愣：「放回去？」

孫德亮：「是！」

青盲灰看了看任達強，笑了一笑，和手下等人離開。

青盲灰停住腳步：「哦，這十五個人可以放回去了。」

當天下午，A和馮進軍正坐在放風廣場的長椅上。

馮彪：「張副處長恐怕是遇到什麼煩心的事情了吧？啊，嘿嘿！」

刀疤臉：「是啊，一下子就把三號樓的人全抓起來了，咱們幾個雖然回來了，可黑牙和鐵杆子還被扣在那兒呢！張旅長，不會是……要出什麼大事兒吧？」

周八：「好了，這事兒你別管了，齙牙張他們不是都回來了嗎？把他們幾個扔回地下室去，讓他們趕緊把糞坑修好！」

此時，周八在辦公室正在擦槍，于德富走進房間，報告：「周隊長，他們把犯人們放回來了！」

看守：「磨蹭什麼，快點出來！」

任達強：「灰先生，請！」

A看著馮彪：「馮隊長，你還有什麼事情嗎？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和馮先生想單獨待會兒！」

審訊樓大牢房裡，黑牙、鐵杆子等十五個犯人垂頭喪氣地坐在牢房內，沒有人出聲。這時，鐵門響動，眾人抬起頭來，只見孫德亮、任達強和幾名便衣簇擁著青盲灰走進了牢房，眾人都是一愣。

另一看守看著：「動作快點，到外面排隊！」

留在牢房的一共有十五個人，這其中包括黑牙和鐵杆子兩人。鄭小眼、齙牙張和劉明義看了看還坐在地上的黑牙和鐵杆九*九*藏*書子。

眾人都不約而同地看著齙牙張，齙牙張沉吟良久，道：「都別說了，走吧，幹活去！等晚上張副處長來了，我們得和張副處長好好合計合計！」

任達強面色陰沉道：「按照灰先生的吩咐，把這十五個犯人都放回去！」

一名便衣喊道：「都站起來，排好隊！」

青盲灰點了點頭：「好，一會兒都給我送過來吧！」

A挑了挑眉毛：「哦？沒想到馮隊長還會看相啊？」

鄭小眼和刀疤臉聽了連連點頭，只有劉明義眉頭緊鎖，沒有動。皮景順推了劉明義一把，道：「兄弟，走吧！」劉明義回過神兒來，這才和眾人一起離開。

半小時后，在任達強和孫德亮以及眾便衣的簇擁下，青盲灰走出牢房，身後，看守關上鐵門。眾人往前走了幾步，任達強問道：「灰先生，怎麼樣？」

任達強：「是！卑職馬上派人去取！」

孫德亮一吼：「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放人！」

鄭小眼幾個人離開了房間，「咣當」一聲，牢門關上。黑牙看了看鐵杆子，兩人面面相覷。

馮彪：「好好好，我滾，我滾！」

犯人們都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排成一排。任達強一伸手：「灰先生，請！」

馮彪：「這兩天，我怎麼老看著張副處長的心情似乎不大好啊？」

犯人們繼續前進，A眉頭緊鎖。遠遠地，馮彪正注視著A。

屋內的氣氛看似異常祥和，實際上陰森緊張，暗流涌動。青盲灰戴著老花鏡，一頁一頁仔細地看著九九藏書，中間還不時地翻回來查對。任達強和孫德亮畢恭畢敬地坐在一旁，耐心等候著，連大氣兒都不敢出。

那名便衣翻開花名冊，開始念名字：「曹國富、孫鐵華、安永立、李洪海、吳明哲、周瑞剛、關艷青、張志才、沈繼國……」念到名字的犯人，紛紛站了起來，走出牢房。

馮彪：「張副處長，我……」

任達強：「灰先生！」

青盲灰：「哦，不用了，我親自去！」

幾分鐘以後，齙牙張等人被看守扔回了地下室，罵道：「好好乾活，別偷懶！」

于德富離開后，周八神色陰沉地坐在沙發上，若有所思。

馮進軍急了：「滾不滾？」

馮進軍滿臉憂色，嘆了口氣。A抬起頭來，望向圍牆外的天空，眉頭緊鎖。突然，一個巨大的身影遮住了A的光線。A抬起頭，竟是馮彪。

馮進軍罵道：「奶奶的，這馮彪到底要幹嗎啊？」

A看著馮彪，沒有回答。

任達強：「都在！」

任達強帶著眾便衣匆匆離開，孫德亮和周圍幾名看守交換了個眼神，大家面面相覷。

眾人來到孫德亮的辦公室，任達強、孫德亮將青盲灰讓進房間。青盲灰走進房間，在沙發上坐下，溫和地問道：「情況怎麼樣？」

黑牙一愣：「啊，小的今年四十一！」

過了足足有一個多小時，青盲灰終於將檔案全部看完。他放下檔案，摘下老花鏡，陷入沉思。任達強試探地問道：「灰先生，怎麼樣？」

任達強和孫德亮在一旁沙發上坐下，青盲灰繼續看。九-九-藏-書

青盲灰和藹道：「今年多大歲數了？」

A點頭：「好！那今天晚上我得再下去找他們一趟，通知他們，無論用什麼辦法，必須要加快進度！」

青盲灰：「啊，好，哪裡人啊？」

馮彪笑著，道：「張副處長，好啊！」

任達強：「是！灰先生，請！」

青盲灰：「孫館長，任隊長，辛苦啦！」

念到名字的犯人們紛紛離開牢房，最後，牢房裡只剩下十幾個人了。那名看守繼續念著：「吳明哲、周瑞剛、鄭孝延、張發財、關艷青、張志才、沈繼國、劉明義！」念到這裏，看守合上了花名冊，鄭小眼、齙牙張和劉明義都站起身來。

周八抬起頭來：「哦？都回來了？」

周八聽了臉色一沉，于德富道：「周隊長，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兒啊？他們到底在查什麼啊？」

任達強上前道：「報告灰先生，對三號樓犯人的第一輪甄別工作，已經結束，一共有十五名犯人有重要嫌疑！」

深夜，白山館大門打開，三輛黑色轎車緩緩駛入白山館。院子里，任達強、孫德亮帶著大批看守、特調處的便衣立正迎接。轎車停下了，前兩輛車的車門打開，數名隨從下車從車上往下卸東西，大大小小一共數十個大箱子，也不知道裏面裝的什麼。孫德亮和任達強交換了一個眼神，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時，後面一輛汽車前門打開，青盲震下了車，接著，青盲灰也走下汽車，眾人趕忙上前。

任達強站起身來：「是！卑職這就去安排，馬上把他們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