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卷
第5章
同一時間，張蘭牢房內，張蘭和皮景順先後從通風口爬出來。
A沒有回答。
徐行良的目光逼視著A，A也看著徐行良。
徐行良：「大表哥，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徐行良的槍還指著A：「小雨，你怎麼來了？」
徐行良：「最近我們這邊出了點事情，想必你也有所了解，特調處李處長不幸遇害，這邊正在交接工作，所以呢，我就利用這個機會把你的案子重新查了一下，上下疏通打點，現在上面已經答應了，可以把你暫時從白山館轉到二監去，到了二監以後就看你自己的了，不管怎麼說，二監那邊總比白山館強很多，說不定你我兄弟還有再見面之時！」
王玲雨等了片刻：「什麼？二號樓的張海峰？誰辦的手續？徐科長和黃隊長親自辦的？好，我明白了！」片刻，王玲雨起身，戴好帽子，匆匆離開房間。
徐行良的手在顫抖，良久，徐行良緩緩放下槍，但只是片刻，徐行良再次舉起槍，面目猙獰地吼道：「張海峰！」
黃茂才：「卑職在！」
黃茂才目送徐行良離去的方向，回過頭來看了看王玲雨，又看了看A，不知道該說什麼。
徐行良：「大表哥果然聰明！」
A點點頭。這時，兩人已經走到車邊，黃茂才敬禮：「徐科長！」
徐行良頓了一頓：「大表哥，你知道嗎？王玲雨親口告訴我，他愛你，愛得太深了，她已經無法自拔
ｒeａd•9９csw.ｃoｍ了。所以我知道，只要你還活在這世界上一天，她就永遠無法擺脫這種痛苦！大表哥，請你原諒我，我必須要救王玲雨！」
徐行良掏出煙：「抽一支嗎？」
A看著徐行良，已經完全明白了。
醫護樓辦公室，房門打開，王玲雨走進辦公室，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東西，坐下。王玲雨眉頭緊鎖，片刻，王玲雨拿起了電話：「喂，二號樓嗎？請問，207的張海峰在不在房間？什麼？不在，剛剛被徐科長提走了，好了，我知道了！」
黃茂才停下車，搖下玻璃，出示證件。A和徐行良坐在後面，沒有人說話。就在這時，另外一輛車上山，來到檢查站前。
王玲雨：「你們這是？」
A看著徐行良。
王玲雨衝上來，氣勢洶洶地道：「徐行良，你為什麼要殺張海峰？」
王玲雨放下電話，又猶豫了一下，再次撥號：「喂，我是王玲雨，請幫我查一下，這兩天有沒有犯人轉監？」
徐行良：「因為王玲雨！」
而此時的207牢房，看著約定的時間越來越近，馮進軍急得直轉磨磨。
黃茂才：「是！」
張蘭：「皮爺，就是這兒！」
王玲雨用狐疑的目光看了看黃茂才，又看了看徐行良，沒有再追問。王玲雨看了看車內的A，轉身上車，車子啟動離開。徐行良和黃茂才對視了一眼，兩人都鬆了口氣。
徐行良：「這個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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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景順點了點頭，兩人快速將通風口的鐵窗口蓋上。
那輛車子的車窗打開，竟然是王玲雨。A看到王玲雨，一下子睜大了眼睛。黃茂才回頭看了看徐行良兩人都有些緊張。這時，王玲雨也看到了車內的張海峰，愣了一愣，王玲雨拉開車門下車，徐行良和黃茂才見狀，也趕忙下車。
警衛：「啊，好！」
警衛再次伸手，喝道：「停車檢查，出示證件！」
A：「行良，這件事情我不怪你，我死以後，好好照顧王玲雨，不要像我一樣傷害她！」
徐行良擺手：「大表哥說的哪裡話，你我畢竟是兄弟嘛！」
徐行良再次伸手：「請！」
徐行良：「小雨，為了你我必須要殺了他！」
車子在山路上停下，黃茂才下車，打開後門，道：「張副處長，請下車吧！」
A擺了擺手，徐行良抽出一支煙點上，吸了兩口。徐行良緩緩道：「張副處長，對於你的真正身份，十年來我一直非常懷疑，雖然直到今天為止，我還不十分確認你到底是幹什麼的，但我一直有一種直覺，你應該和共產黨有著不小的瓜葛，甚至你就是共產黨，對嗎？」
徐行良繼續道：「所以，我今天要殺了你，讓你的身體在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救她，大表哥，你能理解我嗎？」
徐行良：「當然！」
徐行良見到王玲雨開槍，一下九_九_藏_書子愣住，神色凄然，搖頭道：「小雨，對不起！無論你同意不同意，今天我一定要殺了他，因為只要他還活著，你就永遠不可能有幸福。小雨，你要想對我開槍，就來吧！」
良久，徐行良又吸了一口煙，吐出來，緩緩道：「不過，關於這件事情的答案我現在已經不關心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徐行良開完槍，完全崩潰了。他放下槍，有氣無力地對黃茂才說道：「黃茂才！」
幾名警衛連忙上前開門。王玲雨抬起頭看了看，就在旁邊還站了一名端著卡賓槍的警衛，王玲雨徑直走到警衛旁：「借我用一下！」
徐行良舉著槍，一動不動。王玲雨舉起衝鋒槍，對著徐行良腳下扣動了扳機，一梭子子彈打在地上。
徐行良搖頭。
徐行良看著A，兩人就這麼對視著。
三號樓地下室的鐵板入口處，眾人還在忙活，把一堆堆雜物搬過來。
山路上，徐行良的車子駛過。不多時，車子來到了山腳下的檢查站。警衛伸手喝道：「停車檢查！」
王玲雨聽了徐行良的話，怔住，良久，神情凄然說道：「行良，你知道嗎？這個男人雖然深深地傷害過我，但是，他是我這輩子最愛的人！而你，是我這輩子最親、對我最好的人，你們兩個之間任何一個人死了，我都不會再活下去！所以，你可以打死他！」說完，王玲雨緩緩放下槍，A聽到王玲雨的話，眼淚流了下來。
A：「那……我可真要感謝你了！」
A：「那我就放心了，你動手吧！」
王玲雨微微皺起眉頭，徐行良道：「啊，是這樣，正好趕上個機會，所以孫館長就吩咐把張副處長從這兒轉到二監去。」
黃茂才守在車邊，徐行良帶著A走到遠處，停下。徐行良回過身看著A，久久凝視，目光中別有深意。
王玲雨開著敞篷吉普車，風馳電掣般衝到白山館大門前，猛地剎住，門口的幾個哨兵都愣住了。
A如釋重負般一笑，閉目待死，徐行良扣動扳機。就在這時，一輛車子瘋狂地衝到面前，所有人都是一愣。A睜開眼睛，只見那輛車的車門打開，王玲雨拎著衝鋒槍下車，快步走上前來。
A上車，最後再看了看身後的白山館和王玲雨的醫護樓，車子啟動，離開了白山館。
徐行良：「小雨啊，這麼晚才回來？」
黃茂才趕忙搭話：「啊，這不，張海峰要轉監到第二監獄，我們送他過去！」
徐行良和A的談話已經到尾聲。
A：「你真的要把我轉到二監去？」
徐行良再也不看王玲雨和A，搖搖晃晃地向車子走去。黃茂才上前攙扶，徐行良一把甩開黃茂才的手，拉開車門上車，啟動車子，離開。
A：「徐科長，不知道這麼晚把我叫出來，有什麼事情嗎？」
黑牙喊著：「快點快點，都搬過來，一會兒下去以後，
九九藏書把這洞口堵上，快啊！」A看著徐行良，突然，緩緩問道：「徐科長，並沒有轉監的事情，對嗎？」
警衛：「王大夫，您……您這是要去哪兒啊？」
A看著徐行良。
王玲雨：「快點！」
徐行良點點頭，扔掉煙蒂，拔出手槍，對準A：「大表哥，走好！」
王玲雨怒吼：「你放不放？」
徐行良連續扣動扳機，將手槍里的子彈全部打光，一旁的黃茂才一臉吃驚的表情。徐行良舉著空槍，槍口還在冒煙，A依然站在他面前。
王玲雨走下車來：「把門打開！」
A一笑，緩緩點了點頭，全明白了。
徐行良邊走邊說：「大表哥，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呢，從小性格衝動，所以你在白山館這些日子呢，我很多事兒做得也不太好，希望你不要記在心裏！」
警衛：「王大夫？」
A下車，看了看周圍環境，徐行良也下來，對A道：「大表哥，這邊請！」
王玲雨：「徐行良，你給我放下槍！」
王玲雨不容分說取過警衛手裡的卡賓槍，上了車。這時，大門已經打開。王玲雨將槍放到副座上，猛一踩油門，吉普車猶如離弦利箭，駛出白山館。所有警衛愕然而視，面面相覷。
徐行良向黃茂才點了點頭，一伸手，拉開車門：「大表哥，請！」
放風廣場和第一層院子之間的大門打開，徐行良帶著A走進第一層院子，A定睛望去，只見院子內，停了一輛吉普車，黃茂才已經在那裡等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