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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二章

見他彆扭了,江小洋就換了態度,把頭埋進他的懷裡,把玩著他那個喪失了戰鬥力的軟傢伙,柔情似水道,人家也沒說什麼嘛,你就這樣了。
范久鳴摸著江小洋的那個地方說,小姑奶奶,你還想讓我怎麼對你表姐好?難道要像對你這裏這麼好才叫好?
哎喲,這電,充得蠻快呀,現在少說能有兩格,要不要再上來試試啊?說罷,江小洋一鬆手,范久鳴的那個東西,就往一頭倒下去,挺直的可能不大。
范久鳴當初把江小洋弄到手,說來也沒費多大事。
現在,除了江小洋,上江市在東能公司領導層里的另一個重量級人物是副總經理郭田,他也是跟著范久鳴腳後跟戳起來的,不然他哪能撈到這麼一個副總位置。東能公司總經理出自能源局,叫畢慶明,是馮仲的圈裡人……
江小洋是市長李越季的表妹!
後來聊到海,談到了游泳,江小洋就說她不會仰泳,非要范久鳴下海教她。
江小洋怪聲怪氣說,你才沒必要繞圈子呢,直說多省事,那扇破門,不就是那個小寡婦嘛,都老化得咿呀亂響了,有空呀,我看你還是把那扇破門拆卸下來,好好維修一下吧范書記。
江小洋躺下去,把兩隻手放到乳|房上說,前天,畢慶明把一筆款,七百萬,打到了香港一個賬戶上,那個賬戶,我以前從沒用過。而且對這筆錢,他什麼解釋也沒有。
在香港那次,是一個細雨蒙蒙的午後,提前吃了偉哥的范久鳴,在床上青春煥發,活力無限了,壓在江小洋光滑的身上,馬不停蹄,大汗淋漓幹了一個多鐘頭,也沒找到噴發的感覺,一路往下堅挺,勢不可擋。這可就苦了江小洋,忍著下身剝皮似的陣陣痙攣,軟綿綿地求他快一點,他已經有點走火入魔了,一邊哼哼,一邊說快了快了。
其實搞到這種程度,范久鳴也著急九-九-藏-書,也心疼身下已經無力推他下去的江小洋,唯恐她被自己壓扁了,撞碎了,怎奈就是望不見快活的彼岸,而且還沒有辦法鳴金收兵。范久鳴嘴裏不停地嘟囔著,加快了呼風喚雨的節奏,這樣又過去了四十多分鐘,范久鳴才咬牙瞪眼,把偉哥賦予他的成就感,以液體直射的形式噴洒出來,而那一時刻的江小洋,再次被衝撞得暈厥過去,軟似一攤無骨的肉泥煳。
這次移交,你讓我表姐出出風頭,給她點陽光,也好讓政府這頭的工作,出點亮色,她也不容易,你別總是拿你的影子罩著她。再說近來我看她,好像開始琢磨咱倆的關係了。江小洋把做|愛前沒能說清楚的話,重新掛到了嘴邊。
江小洋一笑,用一根手指頭,往眼前勾著范久鳴的眼神,輕聲說,你上來,我還有話,沒跟你說呢。
我看還是走吧,我的房間,就挨著你表姐的房子,我怕她晚上回來找我有事。說到這裏,范久鳴嘿嘿一笑,把一隻手放到了江小洋的那個地方。
范久鳴放下打火機,吐出嘴裏的煙,摸著她的頭說,逗你玩呢,我還能把你怎樣?
江小洋一瞪眼,踩了他腳面一下,覺得還不夠本,又在他大腿外側,擰了一下,疼得范久鳴不敢出聲,埋著臉不住地咧嘴……
別跟我來這套,現在情人市場也是競爭激烈,你說我要是不多長几個心眼,萬一叫那個小寡婦佔了我的位置,你說我還怎麼活下去呀范書記,你說我說的,有那麼一點點道理吧?
形象一點講,江小洋就是范久鳴鎖在東能公司錢袋子上的一把將軍鎖。
范久鳴的兩個眼睛越眯越小,模糊的臉上,流露出模糊的憂慮。他緊握著手機,夢遊似再一次回到了床上。
上江離省城的路,比上江到北京稍遠一些,因此說省城的這套房子,大多時間里都九九藏書是空閑的,江小洋基本不過來住,也就是范久鳴,偶爾到省里開會,或是去其他地方路過省城,江小洋才開著自己的富康車趕過來,陪范久鳴住一夜,要是遇上范久鳴臨時趕場,她們在一起的時間,用足了能有半天,緊張了就是上床下床這麼點時間。
剛才范久鳴表現平平,老舊的設備,壓力不夠,沒能叫江小洋找到痛快,心裏的彆扭大了,所以這會兒說話,就氣氣的。
行了,乾打雷不下雨,還折騰什麼勁?江小洋數落道。
范久鳴皺起眉頭,把手從她頭上移開,感慨至深地說,人言官場無真話,情場無恆心,看來,還真是這麼回事。畢慶明這一腿,怕是已經插|進來了吧?
江小洋深深喘了一口氣,身子一閃,猛然脫離他的身子,也坐了起來,抓過毛巾被披到肩上,直視著范久鳴,不冷不熱地說,你什麼意思?我跟畢慶明有沒有什麼,暫且放到一邊不提,咱先說你當初,是怎麼跟我交待的?你要我把畢慶明攏住,必要時就用我的乳罩,悄悄蒙上他的眼睛,這樣的話,日後就算有什麼風吹草動,他也跑不出咱們的手心。我問你,這些話,是從你嘴裏說出來的還是從你屁|眼裡擠出來的?
范久鳴望著屋頂,抽冷子問,畢慶明這小子,最近有什麼大動作嗎?
不早了,我回去了。范久鳴轉回身說。
范久鳴望著表情怪異的江小洋,猶豫不決。
范久鳴把煙掐滅,摟過江小洋,討饒的口氣道,行,你行,行了吧我的小姑奶奶?咱還能不能說點別的?
江小洋盯著他的背影,咬著嘴唇,一言不發。
從北戴河回來以後,兩個人的情人關係,就在秘密狀態下進行了,直到市局兩家以魚水情工程的名義,各出資百分之五十,聯手組建了東能油品銷售股份公司,江小洋才離開市委宣傳部,重操九*九*藏*書財會這個老本行,搖身一變成了東能公司的財務總管。
軟招使了,還是封不住她的嘴,范久鳴索性沉默了,收回兩隻手,背到後腦勺,眼睛衝著屋頂使勁。
今晚,你還走嗎?江小洋有一搭無一搭地問,興緻顯得不是很高。
范久鳴那隻不受歡迎的手,在她的小腹上迂迴了一下,就又扣在了她那個部位上,隔著毛巾被找事。
省城夜晚的雜訊,就是比上江多,離這兒不遠處,不時傳來混雜的建築噪音,還有火車的轟鳴聲和汽車的喇叭聲也時時從四面八方湧來。
上江市得到移交信息的時間,幾乎與能源局同步。昨天,市委書記范久鳴和女市長李越季等一行人,也匆匆去了省城,也開了一個像能源部那樣的緊急應對會議,緊緊張張一天的工夫,差不多就把國務院在移交上的宏觀精神,摻和到了省里的具體指示中。
范久鳴一副無所謂的口氣說,上床就上床,有什麼大不了的,至於這麼繞來拐去的找借口嘛,解釋這麼多幹啥。
范久鳴和李越季當晚都沒回上江,住在了省城,各忙各的事。
范久鳴微微一笑,把嘴上的煙拿開,拖著長音說,生活嘛,就是這樣,一扇門關了,另一扇門,自然就會打開,你說我,有什麼必要吃醋?
范久鳴扒開一隻母螃蟹蓋,輕輕舔了一下鮮嫩的黃兒,笑眯眯,幾分挑逗地說,小江啊,你算是求到行家了,在那幾種泳姿里,我就是對仰泳內行。
哎呀,這屋子裡,哪來的一股醋酸味?江小洋說,抽著鼻子,左右搖頭,彷彿在尋找什麼東西。
省政府辦公廳主任,也就是李越季的前任,為李越季張羅了一個溝通政府重要部門重要人物的酒場,而范久鳴則是採用聲東擊西的戰術,從熟人視野里隱退,悄悄離開賓館,打的來到了梨花苑,約會下午四點多才趕到的江九*九*藏*書小洋。
江小洋舔了他肚臍眼一下,哼哼了幾聲。
當時江小洋在市委宣傳部當幹事。那年上江市一年一度的宣傳工作會議,在北戴河召開,江小洋與一個家在秦皇島的會務人員,提前來到北戴河打前站。會議時間是就著范久鳴的時間確定的,當時范久鳴就在北戴河,參加省里一個政治思想工作經驗交流會,江小洋到達的第二天,范久鳴的那個會就收尾了,江小洋過去把他接來。家在本地的那個會務人員回家了。中午,在賓館里吃海鮮時,江小洋不光是嘴上會暖人,肢體語言也很叫人動心,她讓上身本來就十分突出的部位,巧妙地配合著富有牽引力語言,在飯桌上就營造出更為搶眼的動感造型,范書記長,范書記短,叫得范久鳴渾身發酥,眼裡亮光閃閃,一股股超現實年齡的衝動感覺,在他的瘦臉上著了火似的回來滾動。
老流氓!江小洋挑開他的手,把卷在身邊的毛巾被拉到身上。
烈日炎炎,范久鳴和江小洋,一身泳裝的打扮去了海邊。
江小洋知道他這句話的意思,他的思緒又跑到香港去了,便在他那條細瘦的腿上,狠狠踹了一下,又在長在他兩腿中間,此刻正處於休眠狀態的物件上捏了一把,范久鳴叫喚了一聲,猛地併攏雙腿,把江小洋的手給夾住了。
梨花苑坐落在省城的東南角,一個香港人開發的高檔住宅小區,江小洋和范久鳴在去年以投資的理念,在這裏買了一套四室兩廳的房子。
范久鳴收回手,乾笑幾聲,揚起一條腿說,嗨,雨露少了,你說乾旱,可這雨露要是多了,你又說洪澇,你身上的火候,不好把握啊!
你煩不煩呀!江小洋再次挑開他的手,不耐煩地說,摸摸索索,人家跟你說正事呢。
自從有了你,我在大事小事上,可是沒少給她讓道。范久鳴表白,哼著坐起來,抓過床頭柜九-九-藏-書上的煙。
江小洋又道,以後沒有雨露,就老實歇著,少想滋潤的事,弄得人一身乾旱,局部災情嚴重。
范久鳴悻悻道,你以為我現在好受是怎麼著?那玩意兒,麻木得就跟沒有了似的,就像是撂在了香港。再說了,還不是你攛掇我,買的那東西!
嗯……江小洋吞吐起來。
有關他們後來的活動內容,大致可分為三個層次來描述:中午在海水裡手把手指導,下午在沙灘太陽傘的陰涼里討論得失,夜晚在床上開花結果。
范久鳴鬼氣地說,逗你玩呢,現在它還想出擊,再立新功!
梨花苑秘宅里幽暗的壁燈光,把雙人床上兩條一|絲|不|掛的身子,照得朦朦朧朧。由於門窗久不打開的緣故,一股裝修留下來的膠漆氣味,刺|激得范久鳴的喉嚨發癢,時不時的就想咳嗽幾聲。
范久鳴能理解江小洋為什麼要幫李越季的忙,他曾聽她說過,當年要不是表姐給她創造機會,她這輩子,怕是要鉚在了那個一窮二白的小縣城裡,現在她的命運富貴了,有能力回報表姐了,就主動去抓可以利用的機遇,做一些回報的工作,范久鳴從這一點覺得江小洋身上,多少還有一些人情味和親情結,如今能喝上礦泉水的女人,有誰還去回想喝井水的日子?所以從打跟她江小洋明確了情人關係和利益夥伴這一雙重身份后,他在一些事兒的處理過程中,還是顧及到了李越季的官場形象和政績問題,適當讓她手中的權力,在一定範圍內的特定事件上,小幅度升值。
翌日去澳門的路上,江小洋急赤白臉地對范久鳴說,以後你要是再吃雞|巴偉哥,就離我遠點兒,去找小姐干!
范久鳴嘴裏滾出一口濃稠的氣,翻身下了床,從電視柜上拿起手機,什麼動靜也沒出,把那會兒摳出來的電池裝上去。
江小洋擠眉弄眼地笑了,解恨地說,活該,一輩子這樣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