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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溫朴長出了一口氣,沒回答她。
朱桃桃脫下妹妹的內衣,解下蛋青色的文胸。儘管是親姐妹,但朱桃桃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像今天這樣面對妹妹的胴體了。她撫摸著,感到妹妹的皮膚還算韌滑,就是小腹那兒,有一小片魚鱗狀的花紋,肌肉稍稍有一點板結,摸著不怎麼流暢,但她知道這不是妹妹天生的,而是妹妹生孩子后留下的妊娠斑,想當年妹妹為了這些終生不去的妊娠斑還惆悵過好些日子呢,她記得那會兒自己也勸過妹妹,說你愁什麼啊,在肚子上,又不是長在臉上,往後誰還看你這肚子?現在她的手已經滑過了那片魚鱗狀的花紋,幾個粉|嫩鮮亮的指肚兒,小甲蟲一樣爬上了妹妹的右乳,曾經哺乳過小生命的右乳。她心裏緊收了一下,意識到手感似乎不如自己的好,外觀品相明顯不如自己的渾圓,弧線上也差了幾分勁,至於說下墜的跡象有是有,但不怎麼明顯,恰似一枚熟透的果子,聞著,看著,都好,吃可能更有味道,就是摸不出多少膨脹的彈性了。想想也是,嬰兒的吮,歲月的掏,情緒的蝕,使得妹妹的乳|房開始輕空了。她低下頭,嗅著,乳|房獨有的氣息讓她內心感動。她情不自禁順出嘴裏綿柔的舌尖,靠近,再靠近,直到靠上那粒赭色的乳|頭,才閉眼睛舔了舔,感覺像是碰到了一粒正在水發中的野山棗干。等眼睛睜開,她不知怎麼的一走神,又想到了另一個讓她心跳的問題,就是妹妹的這一對乳|房,究竟給多少個男人捏過、掐過、吃過、叼過……沒準還會給哪個變態的王八蛋咬過呢?心裏忽一揪,她就咬了自己的嘴唇。後來,她停在妹妹乳|房上的手,突然加勁捏了一下,像是害怕這隻乳|房脫手似的。然而朱團團對姐姐的這一捏,基本上沒有神經反應,她可能是醉深了,要麼就是累到家了。
把朱團團弄進卧室,朱桃桃問溫朴,她沖澡了嗎?
朱桃桃說,我都安排好了,你不用管了,我走後,你聽著點動靜,她要是有什麼,你馬上電我。
朱桃桃說,檢測。她跟香港人上床了,我怕她染上艾滋病。
朱桃桃走過來,低著頭問,為什麼?
溫朴不安地問,這麼晚了,你往哪送?
此後多年,溫朴都沒辦法將小姨子留下這個夜晚里發生的事情從他記憶里清除,那個夜晚,已經成了他記憶里的一張招貼畫。
溫朴瞅著朱桃桃,欲言又止。
朱團團望著屋頂說,以前沒練過,還以為香港人多生猛呢,還真擔心那傢伙有戰斧式巡航導彈的殺傷力,哪知就是一根二踢腳的一響威力,忒面。
朱桃桃洗出來,臉色好多了,見溫朴還在沙發上躺著,就皺了一下眉頭問,咦,你怎麼不去床上睡?
溫朴看了一眼她手裡的紙卷問,順利嗎?
後來溫朴才知道,也正是這瓶紅酒,改變了這頓晚餐的意義。九-九-藏-書
朱桃桃一關上門,就靠到了門框上,頭髮亂蓬蓬,臉色臘黃,一副精疲力竭的樣子,手裡捏著一個紙卷。
第二杯紅酒沒喝完,朱團團就趴到桌子上睡著了,朱桃桃臉色不安望著溫朴,溫朴覺得她心裏有事。
溫朴加力握著朱團團的手,心已經竄到了嗓子眼,額頭上的汗珠掉下來。
溫朴說,在沙發上睡一樣。
朱桃桃揚起被淚水浸泡得有些發宣的臉,趁機找暖疼,喃喃道,一張卡親一下,你還有三張卡沒親回去呢。
朱桃桃十分投入地說,這樣一夾,你肯定就更有少婦味了,你等等團團。說著放下朱團團的頭髮,去了卧室。不多時,朱桃桃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個銀色的金屬髮夾,說,看見沒團團,丹麥的沃牌,聽說過這個牌子嗎?現在歐洲的貴婦們都用這個牌子。
朱團團搖搖頭,要過沃牌髮夾,把兩排咬合在一起的齒牙捏開,看了看說,簧勁挺大啊,夾死一隻耗子沒問題。
溫朴看朱桃桃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惡魔!
溫朴望著朱團團,想說什麼但是沒開口。
你……溫朴瞠目結舌。
溫朴原以為這時的朱團團會把床罩、枕頭、毛巾被之類的床上用品都踹到地上,滿面淚水地委縮在某一個床角,誰進來往外轟誰,哪知她正沒事人似趴在床上發簡訊息呢,見溫朴進來還擠了一下眼。
翌日吃早飯時,朱團團撓著昨晚抽血留下的針眼說,刺癢,有個小紅點,不會是你家螞蟻咬的吧姐?哎對了姐,你的螞蟻病,徹底好了嗎?
溫朴感覺此時的家裡氣氛,突然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壓抑,朱桃桃似乎在搞什麼名堂?或者說,乾脆就是在上演自己剛剛猜想的某種陰謀,心裏就本能地抖動了一下。
朱團團扭著身子說,姐你別心疼,等我新鮮夠了,就還給你。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迷迷糊糊中的溫朴,隱約聽到了房門開動的聲音,就一骨碌從沙發上下來,使勁擠了擠酸澀的眼睛。
朱桃桃看了他一眼,沒再說什麼。
回來了?溫朴走過去,心裏嗵嗵地跳著。
朱桃桃哈了一口氣道,就算我這是在犯罪,可是看在咱們兩口子的份上,你就不能做我一次幫凶?
朱桃桃直起腰,休息了一小會兒,換了一盆水,把妹妹的內外褲退下來,像擦妹妹上身那樣,把妹妹的下身也擦了出來,然後找來一條新內褲和她的一身睡衣給妹妹穿上。朱桃桃端詳著朱團團,直到把兩眼看花了,才拽過薄毛毯,蓋到妹妹身上,躡手躡腳出了卧室。
溫朴勉強一笑,吐口悶氣,摟過朱桃桃,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朱桃桃嘟嚷道,你說團團這一次會不會感染上艾滋病毒?
朱團團垂著目光,兩手托起乳|房下部,不以為然地說,還哪來的形啊姐,早就縮水了,我這奶|子,現在好比一個網球切兩半,左右各一塊。九九藏書
溫朴就往沙發的一頭挪了挪屁股,朱桃桃挨著他坐下來,攏了一下額前的散發說,事到這個地步,我不能再瞞你了,等會兒你得配合我給團團抽血。
朱桃桃不慌不忙地說,東西我都買回來了。
朱桃桃就微微一笑道,你進去睡吧,我今晚陪團團睡。
朱團團的動脈血管已經突起來了,但顯得不夠充實。
溫朴扳著她的肩頭,安慰道,你這也是急蒙了桃桃。
三人入座后,朱桃桃主動倒酒,然後說了幾句讓朱團團開心的話,朱團團也配合,笑嘻嘻地說,姐你還有完沒完啊,我一看你做的這桌飯菜,我現在只剩下終身感動了姐。
朱桃桃拿起朱團團的右胳膊,把睡衣袖子挽上去,撫摸了一陣子,低下專註的目光,琢磨了好長時間才開始下手。而這時的溫朴,心裏卻是一點譜兒也沒有,他想她一針能解決問題嗎?前年自己獻血,還給專吃這腕飯的護士扎了兩針呢。萬一她把朱團團的血管捅破了,大出血怎麼辦?針頭斷在血管里她能處置嗎?還有……無數個攸關生死的問號,像一個個空衣架,掛在他腦子裡,他做好了抽血失敗后撥打120急救中心的心理準備。
朱桃桃放下餐刀,盯著妹妹的乳|房問,小形保持得挺好,你是不是抹了豐乳霜什麼的?眼前又浮現出昨晚那一幕,妹妹的裸體讓她心跳加快。
朱團團的酒量他有數,一瓶紅酒獨自下去,除了話多點,沒別的毛病,所以溫朴也認為是旅途疲勞,把朱團團的眼皮子搞沉重了。
溫朴已經把桌子收拾乾淨了,坐在沙發上不知想什麼呢,見朱桃桃出來了,滿頭是汗,禁不住問,她沒事吧?
朱桃桃走後,溫朴躺到沙發上,渾身軟綿綿,還有點冷,胡思亂想中就覺得自己這會兒不是躺在自家客廳里的沙發上,而是某一家醫院的太平間里,頭皮上嗖嗖地冒著寒氣。
溫朴並沒有吃飽,但他這時已經沒有進食的胃口了,站起來收拾桌子。
看過後,溫朴鬆了一口氣。
朱團團去客廳門后的落地鏡前一照,感覺到了這個銀色的沃牌金屬髮夾,給她增添一些穩重的少婦味,說,姐,我不會像美齡大姐吧?
溫朴下意識站起來,腦子裡嗡嗡直響,望著朱桃桃,眼神直勾勾像個缺心眼的人,許久才恢復過來,驚訝地問,你是說,你給她抽血?
後來朱桃桃懶得再說話了,起身去衛生間沖澡了。
半杯紅酒下肚,朱團團就晃著上身說,姐困,眼皮子挑不開了。
朱桃桃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說,我跟你說點事。
溫朴想,今晚我就在沙發上睡了。
沒有外人,家宴,溫朴原本也想喝紅酒,但朱桃桃提醒他,酒柜上還有點國窖1573,時間不短了,再放就不好了。
溫朴低沉的情緒,果然給這件意想不到的事擠到了角落裡,他一臉當回事地問朱桃桃,那幾https://read.99csw.com張卡,你們兌沒兌現金?
那天給昏睡中的朱團團抽血時,溫朴沒想到毫無此類經驗的朱桃桃,臉上居然異常鎮定,一招一式的還真像個富有經驗的護士,這讓他不寒而慄,腦子裡不停地閃現出天使與魔鬼這幾個字。
溫朴說,那我就把那點1573喝了吧。
朱團團瞄著溫朴的背影,小聲對姐姐說,一大早你就撒嬌,當心我姐夫吃頂了,吐給別人。
朱桃桃正在用餐刀往咸麵包上抹奶油,聽了妹妹這話,往衛生間那邊斜了一眼,然後用手裡的餐刀,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朱桃桃忙接話說,出門就是累人,我現在也是腰酸腿疼,來團團,再喝點,暈乎暈乎,然後好好睡上一覺。
這時溫朴還沒有意識到朱桃桃在紅酒里做了手腳。
朱桃桃一樂,抹了奶油的麵包,偏離了嘴巴,蹭到了鼻子上。
溫朴搖著頭說,可能……沒有。
吃過早飯,朱桃桃擺弄著朱團團的頭髮說,這樣盤上去夾住也挺好看團團。
朱桃桃說,啊,沒你事了老公,你去吃吧,吃完了,順手把桌子收了,我吃好了。
溫朴對她的這個問題,很難給出說法,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找來面巾紙,替朱桃桃擦去臉上的淚水……
朱桃桃咬咬嘴唇,橫心的勁頭說,催眠散。
溫朴心裏一軟,感覺陌生的朱桃桃,又一下子被他熟悉了,他無力再從朱桃桃這個讓他恐懼的陰謀里,挑剔什麼對與不對了。再說她們畢竟是親姐妹,打斷骨頭也還連著筋啊!
那晚的家宴,應該說是豐盛的,蛇皮酸黃瓜、白醋熗蜇頭,鹽焗竹節蝦、青豆醉鵝肝、紅汁蘑菇頭、甜蜜無核棗和砂鍋芙蓉湯,這兩涼四熱一湯,均出自朱桃桃的手,此前溫朴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吃過朱桃桃正兒八經做過的飯菜了。還開了一瓶西域純紅葡萄酒。
去照鏡子看看怎麼樣?朱桃桃說。
溫朴腦子裡一打轉,就明白了她這句話里的意思,愕然地瞪著她,身子一激靈!
溫朴抖著手說,雖說她是你妹妹,可這裏面也人權、也有隱私、也有……你這樣做合適嗎?日後她要是知道了,會是什麼感受?這些你都想過嗎?就算懷疑她感染了艾滋病什麼的,那我們也可以想辦法,通過正當渠道檢測啊?
朱桃桃道,往哪兒聯想?你惡不噁心啊?
溫朴說,沒事。
溫樸訥訥地問,這血,今晚放冰箱里保管嗎?
說你玩香港男人!溫朴脫口而出。
朱桃桃說,不,我送走。
溫朴再次躺在了沙發上,回想朱桃桃剛才說的那些不著邊際的話,心想她肯定是受了刺|激,不然正常人,怎麼會說出那些不正常的話來?
血抽出來了,朱桃桃盯著針管里的妹妹的血,嘴唇蠕動了幾下,空著的那隻手,抻了一下汗水溻透的胸衣,艱澀地笑笑,自言自語道,我要是學醫護,指定能拿到南九*九*藏*書丁格爾獎!
朱桃桃看溫朴眼神遊離,就挑出壓在舌頭底下的一件來事清洗他腦子,告訴他袁局長給的那四張三亞度假村貴賓娛樂卡大有名堂,卡上寫的10000點,其實是一萬塊錢的意思,交此卡可以在度假村裡任意挑選一萬塊錢的實物,也可以兌成八千現金拿走。
朱桃桃哼了一聲說,你比美齡大姐俊,這個沃牌夾就送給你了。
朱團團格格格笑起來,屁股還不老實,壓得床吱吱叫喚,溫朴渾身發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人體感染艾滋病病毒后,一般需要兩周的時間才能產生抗體。人體感染艾滋病病毒後到外周血液中能夠檢測出艾滋病病毒抗體的這段時間,一般為兩周至三個月,少數人可到四個月或五個月,很少超過六個月。在這段時間內,血液中檢測不到艾滋病病毒抗體,但人體具有傳染性。
朱團團道,算了吧,我可沒那工夫去臭美姐。
溫朴覺得這娘們一準是要抽瘋,今晚她說話做事,不著天不落地,讓他的心懸起來落下,落下了又彈起來。
朱桃桃也站起來,面對溫朴,眼圈發紅,喘息急促,一言不發。
朱桃桃說,咱家缺那幾個錢嗎?
朱桃桃並不關心溫朴的反應,繼而倦怠地說,那你今後可要三思後行,剛才你不是看了艾滋病預防宣傳單了嘛,我記得那上面說得很清楚很明白,人體具有傳染性!
朱桃桃說,我不渴。
溫朴嗓子眼發癢,咳嗽起來。
朱桃桃恍恍惚惚地說,我朋友說我是傻逼,你說我是不是傻逼?
盆里的水,還是溫和的,朱桃桃涮出一條毛巾,對頭折好,來到床邊,一隻腳踩地,一條腿擔在床邊,彎著腰身,從上至下,細心地把妹妹的上身擦出來。
朱桃桃勁勁地說,你姐夫那麼會疼我,我身上這病那病的,還有不舒服什麼的,都是你姐夫的情敵,你說你姐夫能不想辦法消滅他們嘛!
溫朴一臉糊塗,緊收著眉梢問,抽血?什麼意思?
朱桃桃站起來說,幫我把團團弄卧室去。
朱團團咔叭咔叭地捏了幾下說,嗯,活挺細緻的,小造型也不難看,是比國產的髮夾講究,姐你給我夾上試試。
溫朴把朱桃桃攙扶到沙發前,朱桃桃一屁股坐下去。
捆紮好,朱桃桃指揮心跳過速的溫朴集中精力,把朱團團的右手團成拳頭,攥緊,別動,同時拍打朱團團的胳膊找血管,找到后消毒。這時的朱桃桃儘管也緊張,但不放棄的念頭,撐著她的動作一再往下。
朱桃桃把手裡的紙卷遞給溫朴說,你看看我底下劃線的那一段。
就在朱桃桃入針的一剎那,溫朴心裏一炸,腦子裡僅剩下了兩個字:魔鬼!
那天朱桃桃離開家以後,溫朴過了好長時間才克服了抵觸情緒,硬著頭皮去了朱團團的房間。
朱團團把嘴裏的乳酪咽下去,吐了一下舌頭說,我個天,歹毒莫過婦人心!
九-九-藏-書朴心裏一空,緊張地看著朱桃桃。
朱團團攤開雙手,眉開眼笑地說,沒在屋裡,在屋裡多不刺|激呀姐夫,我們是在椰子林做的,我把陳先生那小子,頂到了一棵椰子樹上,站著就把他幹了,你不知道……
讓她老是霸道,老是橫行,我今天就要教訓教訓她。哎姐夫,我氣她,我說你不心疼吧?其實我今天收拾姐,也是在替你出氣。說著朱團團坐起來,把手機扔到了一邊。
朱桃桃說,沒事,我給她擦了擦身子,睡了。
朱桃桃端著一盆水進了卧室,然後把門關上。
朱團團剛才提起螞蟻,溫朴心裏就一麻,現在朱桃桃的這番話,讓他心裏麻上加麻,頭皮緊縮,不得不離開飯桌去了衛生間。
朱桃桃突然急促開口,別顫,把穩了你!
溫朴問,喝點什麼?茶?奶?白開水?還是飲料?
溫朴剛想說你再這麼輕浮就別叫我姐夫了,忽然發現剛才還讓他動怒的那張淫悅的臉上,眨眼間就掛上了兩行淚水。溫朴心裏酸漲,嘴唇也木了,站在原地像一具造型哀傷的木偶人。
你在紅酒里下了什麼?溫朴這才意識到紅酒里有問題。
溫朴臉上熱烘烘,像是給太陽烤著,舌頭擰著勁問,讓陳……陳先生他老婆堵屋裡了?陳先生屋?還是你們屋?
朱桃桃說,你再使點勁攥。
可是我的感受,你想過嗎?朱桃桃撲進溫朴懷抱,摟緊他抽泣道,我害怕我沒辦法,我只能這樣做,我就這麼一個妹妹,她再怎麼著,再怎麼著我也不能失去她……我要她平平安安……健健康康……你就幫幫我吧……等她醒過來,我們就沒有機會了。
朱團團蹭到床邊來,吊下兩條小腿,歪著頭問,剛才我姐都跟你說什麼了姐夫?
朱桃桃問,她沒事吧?
天吶!溫朴再怎麼想,也想不到朱桃桃會動這樣的心計,就算她無限度地愛她的妹妹,或者說無限度地懷疑她的妹妹……他聲音顫抖著說,你不會是開玩笑吧我說?你抽血?你會抽血嗎?還有,你拿什麼抽?
溫朴剛想開口,就覺得嗓子眼那兒一陣發緊,想說的話全卡住了,只是嘆出了一口氣。
正在哆嗦的溫朴,本能地閉上了眼睛……
朱團團並不介意溫朴這個暴躁的手勢,也不在乎他臉上的氣色,表情還是那副淫悅的表情,悠著兩條小腿說,姐夫,我從沒見過你發火,今天見到了。
望著臉上汗水滴滴答答往下掉的朱桃桃,溫朴感到心在縮小,同時恐慌地想,這女人走火入魔了吧?
別說了——溫朴猛一揮手,打斷了朱團團的話,身子抖動了一下。
朱桃桃花了一點時間,把朱團團的頭髮挽好,夾住。
朱桃桃愣了一下,緊跟著自嘲道,丟人,太丟人了,我們對艾滋病,太缺乏了解了老公。
朱桃桃突然推開溫朴,直視他的兩眼問,你們以前,有過嗎?
這一刻的他倆,似乎都忘記了朱團團還睡在他們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