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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死亡名單:瘋狂屠殺功臣的始末與細節 第七節 只有親生兒子信得過

第十三章 死亡名單:瘋狂屠殺功臣的始末與細節

第七節 只有親生兒子信得過

以自己的子孫制衡天下武臣的構想雖然美好,無奈朱元璋的孩子們在開國之初都年齡太小。雖然朱元璋日夜盼望他的孩子們儘快成長起來,然而人的成長不像莊稼,不是多施幾次肥就能催起來,所以這一構想真正發揮作用,還需待以時日。在此之前,朱元璋只能耐下心來,對功臣們極盡敷衍之能事。
考諸古昔帝王,既有天下,子居嫡長者必正位儲貳。若其眾子,則皆分茅胙土,封以王爵,蓋明長幼之分,固內外之勢者。朕今有子九_九_藏_書十人。
朱元璋做事,總是考慮得極為長遠。事實上,早在開國之初,他就盤算過制衡武將的問題,並未雨綢繆,採取了一項重要措施。
對於這種安排,稍有中國政治常識的人都會看出其不妥。因為強藩必然挑戰中央集權,成為帝國長治久安之隱患,外藩之亂在中國歷史上出現得實在太多了。平遙縣訓導葉伯巨的看法十分典型,洪武九年,他上書言事,指出朱元璋「分封太侈」:
前歲已read.99csw•com立長子為皇太子。爰以今歲四月初七日,封第二子為秦王、第三子為晉王、第四子為燕王、第五子為吳王、第六子為楚王、第七子為齊王、第八子為潭王、第九子為趙王、第十子為魯王、侄孫為靖江王,皆授以冊寶,設置相傅官屬。凡諸禮典,已有定製。於戲!眾建藩輔,所以廣盤石之安;大封土疆,所以眷親支之厚。古今通誼,朕何敢私!
洪武三年,雖然二子不過十六歲,三子不過十五歲,四子不過十一歲,而九*九*藏*書最小的兒子剛剛一歲,他就先於大封功臣之前封諸子為王。他在詔書中說:
以諸子分駐天下要地,以「固內外之勢」,「廣盤石之安」,確保江山永在朱姓之手,是他在開國之前就畫好的藍圖。他規定諸王的府第、服飾和軍騎,下天子一等,公侯大臣見了他們都要「伏而拜謁」。法定其親兵護衛,「少者三千人,多者至萬九千人」(《明史》卷一百一十六,《諸王列傳序》)。
臣恐數世之後,尾大不掉,然則削其地而奪之權,則必read.99csw•com生觖望,甚者緣間而起,防之無及矣。議者曰,諸王皆天子骨肉,分地雖廣,立法雖侈,豈有抗衡之理?臣竊以為不然。何不現於漢、晉之事乎?孝景,高帝之孫也,七國諸王,認為帝之同祖父兄弟子孫也,一削其地,則遽構兵西向。晉之諸王,皆武帝親子孫也,易世之後,迭相攻伐,遂成劉、石之患。由此言之,分封逾制,禍患立生,援古證今,昭昭然矣。
這番話入情入理,不料朱元璋見疏卻勃然大怒,認為這是離間他們一家骨肉,要親手射殺read.99csw.com葉伯巨。經過群臣力勸,才沒有親自動手,不過葉伯巨終於為此事死在獄中。
特別是北方塞王,掌握的兵力更為雄厚。比如寧王所部「帶甲八萬,革車六千」,他們因此一個個實力雄厚,「連邑數十,城廓宮室亞於天子之都,優之以甲兵衛士之盛」。朱元璋對自己的孩子們無限信任,他規定,遇有戰事,即使元勛宿將也要聽藩王節制。
雖然朱元璋十分重視地緣,但是和血緣比起來,這種重視就不值一提了。說實在的,天下諸人,他只信得過自己的親生兒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