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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三 非洲的榮耀 第十九節

故事三 非洲的榮耀

第十九節

當黑霧散去的時候,我再一次看清了納粹的形勢。他們之間又多了一個身穿納粹軍服的黑衣人,不過那人戴上了防毒面具。很遺憾,在儀式最關鍵的時刻,正是黑煙最濃重的時候,我們誰也沒看清楚那復活之人的面容。而現在他正伸展著手指關節,同時還向四周張望著。
隨著金屬棺材表面上的圖案逐漸清晰,那兩個青年人停止了獻血。他們從容地包紮好手腕上的傷口,臉上沒有任何痛苦的表情,又非常淡定地肅立在了棺材兩旁。
就在這時,教堂的門突然被人踹開了!
「動手吧,哥兒幾個。這些蛋蛋要是再整出個什麼怪物來,咱就更不好收拾了!」大張按捺不住了,把槍向前移了下,想要開槍。
混亂中,大張罵了句:「傻了吧?媽的,最關鍵的沒看到。開槍吧,別管那棺材里裝的張三還是李四了,幹了再下去研究吧。在旅館里我就讓你把那洋鬼子幹了,留,留,留,留到現在,麻煩大了吧!」
「得,得,你還能說話就不錯了。不就掉點皮嗎,那傢伙要是真下手,你還能活到現在啊。現在我們的問題是該怎麼辦?」我轉向大頭問道,「我說大頭哥,咱怎麼走啊?老是這麼著,別說搜到點什麼了,連命都可能丟了。」
「哦,命運女神。」大頭小聲地說了句。
門外闖進了足有二十多人。在這黑暗中徘徊了不知道多少時間之後,我們的另一批敵人終於出現了。這些人都端著自動步槍,面色似乎都相當差。再從他們骯髒破爛的衣著上看,這群哥們兒在這裏鑽了有些日子了。
三個大老爺們兒鑽進了read•99csw.com那大耗子洞。我們盡量放低聲音。前面不遠是一處類似排氣管道的設施,那裡似乎被穿了個大洞。我對大頭道:「從這裏進吧,這些打洞的傢伙挺會利用資源呢。從這裏還能探察基地。」
「嗯,有道理。」我點頭贊同。
我有些得意。不管是納粹也好,這些亞洲人也好,他們現在大概不會想到,在不遠處的通風管道內,我們這幾個曾經被他們輪流算計的人,正在瞧著他們即將上演的好戲。
那人操著一口並不太流利的普通話。雷總猜得一點沒錯,這些人果然是中國人。他似乎在對那剛復活的黑衣人講話:「還好,我們趕得上。這個世界不需要你,你還是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吧,去向撒旦懺悔你的罪惡吧!」
這裏的柵欄比較長,似乎需要更好的空氣流通。我們所處的位置是教堂側上方,三個人都能看見下面的情況。
「得,得,大頭先,頭大關鍵時刻能擋子彈。劉子第二,我斷後。要鑽就抓緊,別在這裏『耗子洞里逞英豪』了,耗子都成精了。」大張不耐煩了。
「你就是狗膽,怕毛啊!」大張仍舊想冒失行動。槍已經端了起來。
咒語仍在持續著。那人念的時候抑揚頓挫,忽高忽低。這時,我注意到那棺材上管線的連介面處似乎還有電火花在閃爍,他們在為那棺材通電流!
先說說那奇怪的教堂。那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教堂,只是設施排列比較像。前面供奉的並不是西方人傳統信仰中的上帝,而是一座半人半蛇的巨大黑色雕像,那東西很容易讓我聯想起水中長安中的生九-九-藏-書物,西方人也有這樣的神?
「那是德國19世紀與大小施特勞斯齊名的著名作曲家卡爾·奧爾夫創作的曲子,在西方作為彌撒儀式上吟唱的曲子。」大頭的學識還是相當淵博的。
前期的工作似乎完成了,儀式要正式開始了。
在鍋邊,那對青年男女正虔誠地站在一旁。那美麗的德國女人還捧著一身嶄新的軍服。這是給誰準備的?
講台前面是一口巨大的鍋。似乎是電熱的,裏面咕嘟咕嘟地冒著臭氣,不知道煮的什麼東西。
奇怪的咒語聲由小漸大,甚至都要蓋過那留聲機的聲音了。在他念咒語的同時,台前大鍋內的髒水也沸騰了起來,他把各種奇怪的藥水倒進了大鍋之內。鍋裏面忽地生起了烏黑而惡臭的濃煙,迅速地瀰漫了整個房間。
台上那黑衣人對那對青年男女滿意地點了下頭。他從容地翻開講台上那黑皮大書,接著他好像找到了所需要的咒語,一根手指在書上划著,開始了低聲的朗誦。反正我是不可能聽明白他在念叨什麼。
這是什麼儀式?難道是傳說中的黑彌撒?這些納粹到底掌握了什麼技術?就目前的狀況而言,他們似乎已經把科學與傳說中的黑魔術融合到了一起。他們想做什麼?
我納悶了,你跟一德國人講什麼中文。該開槍開槍,該報仇報仇就是了,人家能聽明白嗎?
「該來的還是要來!你終於還是從黑暗的地獄回來了嗎?」為首的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子,戴著一副黑邊眼鏡。身上的衣服雖然破爛骯髒,但仍舊掩飾不住他那文質彬彬的氣質。如果他不是端著自動步槍https://read.99csw.com,你會以為他是某個大學的教授。真想不到,算計我們的人竟然長成這個樣子。國產電影中那善惡分明的正反角色容貌刻畫真是害死人。
在這裏,我們發現了納粹的蹤影。
「好,就從這裏進。」
大頭趕忙阻止道:「千萬別開槍。敵眾我寡,咱這個地方想跑都跑不了,等著當靶子啊?」
大張不樂意了:「你倆敢情都身高1米49啊?說鑽就鑽,我1米84,鑽得進去嗎!」
其他的納粹都端正地站在一旁,任何動作都沒有。整個房間里只有那刺耳的咒語和令人噁心的臭氣。
台上的男子看了看手錶,對台下講了些什麼,似乎是時間到了。
而那黑鍋中湧出的大量黑煙,早就把整個房間都淹沒了。現在我只能看個大概了。隨著那納粹瘋狂的喊叫聲到達最頂點,那棺材的電火花也閃到了最亮。黑霧四處擴散,我們這通風口也有大量的黑霧湧入,同時也模糊了我的視線。這個時候,教堂內傳來了驚雷一般的炸響!緊接著,歡呼聲、狂笑聲,甚至哭泣聲充斥了整個房間。不知道這些看起來冷漠無比的納粹為何如此激動,我甚至聽到那電影里才能聽到的經典的納粹軍禮問候語。
這個時候,教堂一角的破留聲機開始唱了起來。雖然那機器年代久遠,不過聲音還是聽得清楚的。
我說:「張爺,又不是讓你站著走,是爬著。管你身高1米94還是1米49,都沒關係。走吧。」
「什麼?什麼命運女神?」大張看了大頭一眼,問道。
排氣管道似乎更狹窄,我們的速度又慢了不少。透過排氣柵欄九-九-藏-書,我們又對這裏大致了解了一下。這個地方總的來說是個地下的秘密研究工廠,初步估計當時駐紮在這裏的人至少有一千以上。而且就發現的設施來看,他們是打算長期在這裏生活下去。至於他們撤離的原因,還不明確。不過可能和這耗子洞里的生命有關係。
大頭晃晃腦袋說:「我們如果走正常的道路,似乎危險太多。這裏實在太詭異了,我看不如我們鑽洞吧。這些納粹應該也是多年後重新開啟基地的新人,他們至少不會在這裏面搞什麼埋伏。而剛剛那鑽洞的東西,我們即使在裏面照了面,也可以正面拼一下,不會這麼被動。你們看怎麼樣?」
這樣奇怪的儀式大概又進行了十幾分鐘,終於到達了最高潮。那黑衣服納粹大聲喊著什麼,同時他又把手伸進了黑色的口袋,竟然從裏面抓出了大把的黑老鼠、毒蛇,還有癩蛤蟆,把他們統統扔進了鍋里。而在同時,那棺材連線介面處的電火花更加強烈了,裏面似乎還流出了黑色的血液。整個照明系統似乎都受到了強烈干擾,燈光變得忽明忽暗。
這就是傳說中的黑魔術嗎?真的可以讓死人復活嗎?納粹費盡苦心重新開啟這個秘密基地,目標之一竟然是復活這裏的某個大人物。眼前這個黑衣人,至少在這裏躺了二十年以上,是怎樣的力量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納粹竟然通過這類科技與魔法的混合儀式讓他復活了,這個人是誰?他身上又埋藏了怎樣的秘密?一連串的謎團迅速從我的腦子裡閃過。
為首的德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上了一身黑色的長袍,腦袋上套著奇怪的面罩,正端https://read.99csw•com正地站在前面的講台上。講台旁邊放著各種奇怪的瓶子。而他腳下還有一個黑色的布袋,天曉得裏面到底裝了些什麼。而那人手裡捧著一本黑色的、巨大的書,正在翻看著什麼。
「真是『險山惡水攔不住,耗子洞里逞英豪』。」大頭諷刺了一句。
忘記當時拐了幾個彎,我們來到了一處類似教堂的地方。
「別說了,當心被人發現!」我趕忙制止兩個人,現在可不是鬥嘴的時候。
我趕忙阻止了他。當時我心裏非常明白,如果納粹真的要復活什麼東西的話,那麼我們會面臨更大的麻煩,但是當時的情況並不適合我們動手。我們所處的管道狹窄,如果敵人反擊,我們連跑的時間都沒有。而且巨大的好奇心讓我更想把這場戲繼續看下去。
「操,這你都知道,我看資產階級的腐朽思想快把你給侵蝕了。」
就樣子來講,還真像那麼回事。所有的納粹士兵都筆直地站立一旁,而那對青年男女則半跪在棺材旁邊。他們好像割了自己的手腕,正把自己的鮮血滴到那棺材上。而那棺材里似乎有暗槽,當鮮紅的血不斷流到棺材表面上的時候,那上面也逐漸呈現出了一個血紅色的鷹徽。一切都顯得詭異無比。
「這還沒下手?是不是把張爺我掐死,你就不奇怪了?」大張摸著自己的脖子說,「我操,真疼!」
而其他納粹士兵則分列兩邊,一邊五個,一共十個。人數似乎對不上,看來他們並不是全部在這裏。而那群士兵之間,竟然停放著一口巨大的金屬棺材。那東西似乎年代很久了,誰知道裏面裝的什麼人,上面銹痕斑斑,很多管線連接到那棺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