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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終歸黃土

第二十一章 終歸黃土

「徐老大,這傢伙想不開了?」胡胖子抬頭盯著那妖物,問道。
幾乎沒有意外,這青銅古劍就是姜老頭的剋星,蛇尾應手而斷,姜老頭沒有了倚仗,身子重重的向下墜入。
從此以後,我永不盜墓!
「怎麼了?」胡胖子大概是瞧著我神色有異,問道。
姜老頭見我跟上來,抬腳就對著我狠狠的踩了下來,我這個時候才發現,姜老頭的一雙腳,這個時候沒有穿著那濕漉漉的千層底,裸|露出來的腳趾,也如同是雞爪一樣,但是爪子烏黑,鋒利如刀。
「咳——」下方,傳來胡胖子用力的咳嗽聲,我忙著鎮定了一下心神,使勁的閉著眼睛搖搖頭,這才睜開眼睛,然後問道:「怎麼了?」
沿途,胡胖子滿心好奇的問道:「徐老大,從此以後,你難道真箇不盜墓了?」
這棺材裏面的人也不知道死了多久了,屍體腐爛,陡然接觸到空氣,散發出來的屍氣可是劇毒,要是一個不小心吸入了屍氣,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要出人命的。
「丹丹——」胡胖子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了看,低聲道,「像是丹丹的衣服,但是太暗了,看不清楚,要不,我們過去看看?」
「這個可能是寒冰鐵木,可比金絲楠木還要稀有!」我低聲說道,說話的同時,我伸手摸了一把,果然,入手冰冷如鐵,想來果真是那傳說中的東西。
於此同時,我用力的揚起青銅古劍,對著他纏繞在青石柱子上的蛇尾重重的砍了下去。
「好!」胡胖子點點頭道,「你幫個忙,把丹丹給我背著,你防備點!」
但是,這姜老頭這次卻是溜滑得緊,居然閃開森森劍芒,向著青石柱子上飛快的爬去,我顧不上那麼多,也跟著像青石柱子上爬去。
「費了這麼大工夫弄下來,自然要打開看看的!」我點頭道,說話的同時,我已經拔出青銅古劍,藉著劍鋒的鋒利,插入古棺的棺蓋縫隙中,繞著棺材走了一圈,然後,我不禁呆住,這個外面的青銅古棺沒有用銅汁澆注死也就罷了,這裏面的壽材,居然也沒有釘死?這怎麼可能?
「謝天謝地!」我忙道,「我們趕緊上去,找出路要緊!」說話的同時,我也忙著趕了過去,幫著胡胖子抱著丹丹,這丫頭真是命大,在水中折騰了這麼久,身子骨都冰冷了,卻好歹還有一口氣,只是氣息微薄,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得救了……
「噗通」一聲,水花四濺,我的眼前一片黑暗,果然下面還是水,也不知道這地下湖水到底有多大,應該是連同黃河水的吧?否則,怎麼會有如此浩瀚的氣勢?我不及多想,忙著向一邊游過去,否則,上面那井口就那麼大,胡胖子跳下來,不砸我腦袋上才怪。我可不想是沒有被姜老頭那妖物殺了,最後被胡胖子砸死,這可實在有夠冤枉的。
我忙著爬上去,再次對著姜老頭狠狠的砍了下去,但姜老頭一邊使勁的抓著那根鐵鏈,一邊居然用那宛如是蛇尾一樣的手,纏住青石柱子,懸挂在青石柱子上,他的兩隻腳,居然向手指一樣的靈活,巧妙的避開我的劍芒,對著我胸口狠狠的踢了過來。
我忙著跟上去,同時招呼胡胖子道:「你還磨蹭什麼啊,趕緊爆破!」
丹丹所中的蛇毒屍毒什麼的,姑且不論,這個時候,她最需要一件乾淨的衣服,一張柔軟舒適的床,一碗熱辣辣的薑湯。
胡胖子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把丹丹放下來,倒在我的身邊。
該死的,這老妖物想要做什麼啊?
「知道知道,胖爺我速度很快的!」胡胖子說著,忙著再次確認爆破點的計算位置。但是,出乎我的意料,那該死的妖物,居然爬到青石柱子上,開始用力的扯動那條懸挂著青銅古read.99csw.com棺的鐵鏈。
隨即我的耳畔傳來兩聲巨大的轟響,再接著,有什麼東西啪啦啦的倒塌,似乎,有什麼東西是擦著我的頭皮過去的。
「廢話,你在不爆破,我們就全部完蛋了!」我大聲喝道。
「龍珠?」我愣然的打量著那兩個黑漆漆的洞口,還有那小島上的影影綽綽的金色人影,低聲念叨,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太極陰陽眼裡面的雙龍搶珠地勢,我判斷的沒有錯,這裏不是出口,而是古墓入口……
「我都不知道,這世上是否真有寒冰鐵木!」我說,若真有這樣的寒冰鐵木,用來裝裹屍體,一來鐵木質地細緻緊密,不在楠木之下,二來天生奇寒,更善於保存遺體,那簡直就是天生的壽材。
「呃……」胡胖子似乎有些出乎意料。
「徐老大,你說會不會是陽光?」胡胖子問道,「這個時候,外面恐怕還沒有天黑吧?」在黑暗中待得久了,我也同樣迫切的需要陽光,所以,被胡胖子這麼一說,我心中也是狐疑不已,難道我的判斷的錯誤的,這地方才是出口?
「我是金龍果——生於陰暗中,能夠解百毒!」我說。
「啊……丹丹醒了?」我和胡胖子聞言都是大喜過望,丹丹終於醒了,能夠醒過來,就證明那金龍果果然有效,如今,我們迫切需要的,就是離開此地,找個地方好好的吃一頓,然後洗個澡,睡個覺。
胡胖子先是愣愣然的聽著,但聽得我說完,忙著也照著做了。
「這傢伙窮得緊,外面弄個青銅棺材,裏面居然是這麼的黑破木頭,我還以為有金絲楠木呢!」胡胖子還惦記著那個金絲楠木,搖頭晃腦的說道。
「我們先找找丹丹那丫頭!」我低聲說道。
「等等——」我一把拉住他,然後,拉著他在那黃泥人前跪下,重重的磕了三個頭,這才說道,「我等三人,誤闖古墓,實屬不該,今日丹丹身染屍毒,命在一刻,特求金龍果救命,我等三人,再此慎重發誓,若是今日能夠重見天日,從此永不盜墓!」
所以,我說什麼也不能夠讓姜老頭再次扯斷鐵鏈,當即忙著橫劍就對著姜老頭狠狠的斬了過去。
「你不是說,只有那個什麼崑崙神木,才比金絲楠木貴重嗎?」胡胖子瞪了我一眼,似乎是怪我沒有說明白。
我不得不佩服古人的睿智,這樣精確的計算,大大的出乎我的所料,柱子所能夠承受的重量和壓力恰到好處,一旦柱子毀去,這裏就會坍陷。
越發近了,我終於看的清楚,那人順著湖水飄飄悠悠,可不就是丹丹那丫頭。
人啊,沒什麼比活著更重要了。
「是的,永不盜墓!」我慎重點頭道。
「我也不知道!」我嘆氣,剛才跳下來的時候,也是沒法子想,而且,我也可以肯定,我的判斷是沒有錯的,如果這地方留著出口,這個井,就是唯一的出口——這一點我還是堅持,只是這地下湖水實在太大了,四周又黑漆漆的一片,而且,古人建造古墓,也不會像現代人那樣,還寫個路標什麼的。
果然,我剛剛遊走開去,就聽得身邊水花四濺,忙著摸出手電筒,照了過去——昏暗不明的手電筒的光柱下,胡胖子正摸著臉上的水花,使勁的從口中吐出一口污水,然後,這小子還忍不住罵了一聲娘。
然後,我們順著原路返回,正如我所料,那個相反方向,就是出口——
我當即把我是判斷說了一邊,胡胖子雖然一項相信我,但卻還是有些遲疑,前方不遠處,金光閃爍,明滅不定。
「奇怪,這銅棺竟然沒有澆注起來,真是方便得緊!」胡胖子突然笑了起來,說話之間,他已經使用蠻力,拿著鐵鍬去撬那棺材蓋子。
https://read.99csw•com丹丹!」胡胖子一見之下,顧不上那麼多,忙著撇開我,飛快的遊了過去。然後,伸手把丹丹抱住,摸了摸她的鼻息,衝著我急道,「徐老大,快——丹丹還活著!」
「走——」我說話的同時,顧不上多想,頭頂上碎石如雨,被砸上可是要出人命的,當即就對著那黑漆漆的水潭跳了下去。
不成,絕對不能再讓那老頭扯斷鐵鏈了,天知道這些鐵鏈年代久遠,還有沒有原本的強度?如今鐵鏈被我和胡胖子扯斷了兩根,加上姜老頭扯斷的那一根,只剩下五根了,天知道這五根鐵鏈,能不能承受得起那青銅古棺的重量?另外,胡胖子還要爆破,勢必會造成聲波震蕩,也存在震斷鐵鏈的可能性。
「呃……」胡胖子明顯不明白,但我也顧不上多解釋,忙著向太極陰陽眼入口的小島上遊了過去。
我也只是在古書上見過記載,從來沒有親眼見過,也沒有聽的說,什麼地方有過這樣的寒冰鐵木。
足足折騰了二十分鐘左右,我感覺疲憊不堪,正欲招呼胡胖子,不料,游在前面的胡胖子,突然停了下來,聲音中帶著難以言喻的恐慌:「徐老大……徐老大……這是什麼東西?」
「那曾經是個活人,而現在,化成了一抔黃泥!」我冷笑道,「他才是這古墓真正的主人,但是,他生前是誰,為什麼會死後化成黃泥,如今,都和我們無關了,我只想出去,好生活著!」
我不得不感慨我們老祖宗的睿智,入口在黃河鬼灘上,平日里被黃河水掩蓋,而出口卻乾脆弄在了黃河中,這浩瀚奔騰的黃河水中,誰能夠找到具體的位置?
丹丹還活著,和別人不同,錢教授他們就算了,畢竟已經死了,但丹丹雖然失去了蹤影,卻還活著,無論如何,我也不能夠就這麼跑下她不管。
噗通——
但我話音未落,只聽得上面「咯噔」一聲響,那根粗大的鐵鏈,不知道是不是被風化腐蝕了,還是那姜老頭化成的妖物,力大無窮,居然被他硬生生的扯斷了。
我忍不住又打量那金色人影,心中一動,難道說,這竟然是……
我原本估計得不錯,這青銅古棺要是落下來,那是絕對會沉入水潭中的,而這水潭中,居然鎮壓著什麼邪物,這古棺要是填入下去,邪物是永無出頭之日,我們也一樣別想重見天日了。
這地下世界是絕對不會打雷的,所以,我不禁一呆,抬頭向上看去,只見原本好好的青石墓頂,居然竟然出現大片的龜裂,無數的碎石從上面砸下來。
我看著棺材中的那一抔黃土,在手電筒的光柱下,格外諷刺,終究再也忍不住大笑出聲——不管是軒轅黃帝還好,還是那個戰敗的蚩尤大魔王,千年之後,終究化成了一抔黃土。
「還有一點,應該足夠腐蝕掉這六根鐵鏈了!」我說,聽說姜老頭被青石砸中,掉進了水潭,我也鬆了一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火光四濺,原本漆黑的墓室中,陡然出現了強烈的光,我本能的閉上眼睛,使勁的抱住青石柱子。
人死後就算腐朽成灰,終究還有一些骨骼存在,但這個寒冰鐵木的棺材中,居然只剩下一些黃土,連著骨骼都沒有了。
我走到近前瞧了瞧,這棺木外面並非油漆,若是油漆,年代悠久,只怕也早就剝落了,豈能夠保存到現在還漆黑髮亮?
我拿著手電筒照著,慘白色的光柱下,青銅古棺裏面是一截黑漆漆的棺木,光澤明亮——正如我所料,外面是棺槨,裏面才是棺木,而這棺木竟然漆黑髮亮。
我甚至有種荒唐莫名的感覺,難道說,這傢伙死後入殮,還想著將來從棺材裏面爬出來?所以,棺材蓋子都沒有密封死?
https://read.99csw.com藉著一個小小的漩渦的旋轉之力,胡胖子背著丹丹,和我一起從水底下冒出頭來,抬頭看過去,抬頭看過去,我們正處於黃河中,距離黃河鬼灘大概有著七八米遠的距離,還好還好——我奮力的向著岸邊游過去,感覺,我就向一個水鬼一樣,我做什麼把自己弄得這麼不人不鬼的?
不對的,出口絕對在我們的後面,如果我判斷沒有錯,那個方向,絕對是古墓的另外一個入口。
我和胡胖子分頭行動,再次爬上青石柱子,不過片刻,餘下的五根鐵鏈全部腐蝕掉,那具偌大的青銅古棺,帶著轟響,狠狠的砸了下來——正好砸在了橫在水潭上的兩根石柱上。
「嗯!」事實上不用胡胖子招呼我,我已經快步走來過去,古老的青銅棺材的表面,有著精美的圖案,只是如今都已經銹跡斑斑,銅綠遍布。
「這棺蓋沒有釘死!」我說。
今日險死還生,如果真能夠出去,從此以後,我絕對不在做這挖墳倒斗的勾當。所以,我倒不是虛言敷衍。
對了,還有那個姜老頭,他去了哪裡?我記得剛才他墜入下來了?
渾濁的黃河水,奔騰澎湃,在我腳下洶湧而過,不遠處的山崗上,破爛的黃土村掩映在殘陽下,透著千年恆古不變的蒼涼,歷史的腳步在這裏停住。
「你在這裏,很是危險!」胡胖子一本正經的說道。
「嗯!」對此,胡胖子是一點意見都沒有,一邊說著,一邊向著一邊游過去。
「奇怪!」我從胡胖子的手中取過手電筒,對著那青銅古棺的蓋子照了照,皺眉道,「你看這圖案,分明就是上面那個未明古殿上的彩繪,只是這裏縮小了很多,不對——這裏只有那個黃金古戰車……」
「我們過去看看,如果出口真在那邊,自然是再好不過,如果不在,我們立刻回頭!」我說。
我忙著往下看過去,其中的兩根柱子已經被炸得倒塌,橫在了水潭上面,這個時候如果上面的那個青銅棺材墜入下來,那就正好落在這兩根石柱上。這等時候,我倒是一點也不擔心青銅古棺墜入下來了,反正,我們也要把它弄下來的。
我說著,抬頭一看,姜老頭趁著我說話的瞬間,已經爬到青銅古棺鐵鏈懸挂處,然後,我接著頭頂上昏暗不明的礦工燈,發現姜老頭的雞爪上,居然分泌出一種黑漆漆的液體,這液體滴滴答答的墜入下去,那鐵鏈竟然迅速腐蝕……
「這是——」胡胖子張口結舌的看著棺中之物,然後抬頭看著我。
只有如此解釋,才合常理——而蚩尤是被他五馬分屍的,屍首不全,只剩殘軀。
那金龍果僅僅只有拇指那麼大,清香撲鼻,我嚼爛了果實,廢了些力氣,才把金龍果餵給了丹丹。
甚至,由於藉著腳力往青石柱子上攀爬,那鋒利的腳趾,竟然在柱子上留下了一道道的痕迹,這要是讓他踢上一腳,絕對是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那不正好,看胖爺我的!」胡胖子說著,向前走了一步,用力的推動了棺材蓋子,那寒冰鐵木宛如生鐵鑄造,沉重異常,光一個蓋子,胡胖子推動的時候,竟然有些吃力,我忙著上前幫忙,合我們兩人之力,終於用力的推開了棺材蓋子,然後,我一把扯過胡胖子,連著退後好幾步。
常言道,望山跑斷腿,而我們兩這個時候,完全就是往光跑斷腿了,那金光似乎就在不遠處閃爍,但卻始終不真實。
「胡胖子,丹丹有救了,這丫頭福澤深厚,快快快!過去!」我雖然心中不敢肯定,但為著丹丹,我還是願意冒一次險。
「怎麼了?」我皺眉,低聲問道,「丹丹的情況不樂觀,我們得趕緊出去,給她換一身乾淨衣服,找個醫生瞧瞧。」
https://read.99csw•com而且,姜老頭化成的妖物,在扯斷了那根鐵鏈后,陡然飛快的順著青石柱子滑了下來,向另外一根青石柱子爬了過去。
「胖子,快點,沒時間了!」我大聲吼道,「這妖物會腐蝕……」
「那還等什麼?」胡胖子說著,就要上前,動手採摘那金龍果。
上面那個井口小,呈現漏斗狀,下面這地下湖水,烏壓壓的根本不見邊際,完全不知道有多大,至於出口,憑著感覺,應該就在這附近吧?
我笑聲未落,突然,我的頭頂上傳來轟隆隆的聲響,好像打雷一樣。
「呃……」胡胖子答應了一聲,大聲道,「你小心!」說話之間,他已經忙著開始安置炸藥,放引線。
我心中越發狐疑,難道說,這青銅古棺中埋葬的,真是那個軒轅大帝?那麼這水潭下面的邪物,竟然是大魔王蚩尤的殘軀。
我心中一動,這麼和姜老頭僵持著,終究不是法子,而且我是一個人,他現在卻是一個妖物,好人不和妖物斗,當即身子繞著青石柱子轉悠了一圈,避開姜老頭的那一腳,他一腳重重的踢在青石柱子上,在上面留下了幾道如同是刀子刻畫過的痕迹。
「胖子,那妖物呢?」我趴在青石柱子上,用力的喘氣,問道。
然後,這傢伙四處看了看,掉過頭來問我道:「徐老大,你不是說這裡有出口嘛?我怎麼看過去黑漆漆的一片,還是地下湖水?出口在哪裡啊?」
到頭來,終歸黃土!
「不就是一個黃泥做成的人像嘛?」胡胖子不以為然的說道。
很快,我就攀著小島的邊緣,爬了上去,果然,這小島有著人工修造的痕迹,上面有著一些青石台階,而在小島上,那個被我和胡胖子當成是人的東西,竟然是一個粗糙的黃泥人,它本身並不發光,但是這黃泥人身上,卻纏著一個怪異的植物,全身金黃,只有手指粗細,頭部類似於龍,纏繞在那黃泥人上,而在龍口中,卻蘊著一棵果實,清香撲鼻。遠遠的看過去,就向是一個人,金光閃爍。
「這妖物哪裡是想不開了,他是想要扯斷鐵鏈,然後讓這棺材沉下去,我們就一籌莫展,還沒有出路了,不得不留在這裏陪著他那個老怪物了。」我說,「不過,他赤手空拳的,想要扯斷那鐵鏈,還真有些難度啊!」
「徐老大,你快過來看,這湖水到盡頭了!」大概是瞧著沒有危險,胡胖子的動作夠快,已經划拉到了地下湖水的邊緣,然後叫我道。
「徐大哥——」突然,有個聲音柔柔弱弱的,低聲叫我。
胡胖子在爆破上面,果然有著很強的天賦,雖然這麼做很是冒險和冒失,但是,我實在想要知道,那個青銅古棺裏面的主人,到底是誰?
「徐老大,你過來瞧瞧!」胡胖子叫道。
這應該也是一種難得的上佳木材,看這光澤和顏色,難道說,這棺材竟然是寒冰鐵木?據說在極冷之地,生長著一種怪異的樹木,堅硬入鐵,冰冷如冰。
「就在剛才我爆破的時候,那老頭掉了下來,然後被一塊碎石砸中,掉進水潭裡面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胡胖子解釋道,同時又問道,「剛才的那個玩意,你還有不?」
我舉著青銅古劍,狠狠的對著姜老頭的腳踝砍了下去,姜老頭吃了一次虧,這次,卻不在戀戰,忙著縮腳,向上面爬去。
「你看那邊。」胡胖子低聲道,「我似乎看到有金光閃爍不定!」
我留神一看,果然,那青銅古棺雖然鑄造精美,可最後封棺之後,居然沒有再次使用銅汁澆注,雖然如今已經鏽蝕,只是也禁不起胡胖子這麼一通亂撬,不到片刻,我就聽得哐當一聲大響,青銅古棺的蓋子,重重的打開了……
我苦笑道:「你知道那個黃泥人是什麼?」
那渾濁的黃河九*九*藏*書水,似乎可以包容一切秘密……黃土村的上方,位居高處,太極風眼之中,陽墳之內,不知道又藏著什麼?
「嗯!」我點點頭,雖然是被地下湖水中的屍體嚇唬怕了,但我們還是忍不住要過去看看,當即我和胡胖子再次淌水,向著那漂浮過來的人游過去。
「他媽的,我終於活著出來的!」我疲憊不堪的倒在黃河鬼灘上,抬頭看著如血的夕陽,如同我們一樣,拖著疲憊不堪的腳步,帶著最後的一絲光亮,沉下西方——我們竟然在那古墓中,折騰了整整一天,可我卻感覺,險死還生,比一年還要漫長。
想到這裏,我不禁嘆氣,和胡胖子一起,合力抱著丹丹向著岸邊上游去,不料就在這個時候,胡胖子突然叫道:「徐老大,你等等——」
直到胡胖子也磕頭髮誓完畢,我才起身,又衝著那黃泥人拜了拜,這才伸手,採下那枚金龍果。
「是啊!」胡胖子一邊說著,一邊戴著塑膠手套,伸手撫摸那青銅古棺上精美絕倫的圖案,那上面繪製的,應該就是黃金古戰車和那個穿著黃金盔甲的首領。
該死的,我暗罵了一聲,這姜老頭和那藤龍一樣,都能夠分泌出一種具有很強腐蝕性的液體,等同於濃硫酸,我剛才和胡胖子就是利用濃硫酸腐蝕,弄斷了兩根鐵鏈……如今這老頭,居然也玩這麼一手?
(全書完)
等著過了片刻,眼見並無異樣,我一手舉著手電筒,一手握著青銅古劍,慢慢的向著棺材走近。
「轟隆——轟隆——」
「不管他,胖爺我打開看看!」胡胖子說道。
原本的黃金盔甲,散落在棺材中,有黃土從盔甲中散落,零散成灰塵……
「這是什麼東西?」胡胖子目瞪口呆的看著那黃泥做成的人像,和那金光閃爍的植物。
「漲潮了?」我看著黃河水已經快要淹沒那口黑漆漆的黃河龍眼,很快,這一切的痕迹,都會被渾濁的黃河水掩蓋,不復存在,只是錢教授等人,卻永遠的埋葬於此——那龐大的地下古墓之謎,卻依然沒有解開。
「胡胖子,快走,這裏要塌了……」我陡然明白過來,大概是我們炸斷了兩根青石柱子,餘下的青石柱子不夠支撐墓頂,導致這地下宮殿要坍陷了。
我奮力遊了過去,一看之下,頓時也倒抽了一口冷氣——前面不遠處,有著兩個黑漆漆的大洞,但在洞口,居然有著一處懸浮著的小島,島上,影影綽綽的站著一個人,全身上下,金光閃爍。
「胖子,你看那是什麼?」我一邊向著,一邊舉著手電筒四處亂照,昏黃的光柱下,黑漆漆的地下湖水上面,隱約像是漂著一個人。
我聞言,忙著也跟了過去,辨別了一邊方位,憑著感覺,我前面應該是進入古墓的另外一個入口,而後面,應該就是地下湖水連同黃河的出口,當然,這個出口絕對是只出不進的,否則,這古墓老早就讓發發掘出來了,還會等到現在?
「金光?」我心中好奇,還是忍不住順著胡胖子手指的方向,向著地下湖面上看了過去,果然,隱隱約約的,似乎有著金光閃爍,在這漆黑的地下湖水中,幾乎有著致命的誘惑。
黃金車,翡翠棺,也擋不住時間的流逝。沒有什麼是永恆的,英雄使然,戰甲依舊,但人呢?
我答應著,抱著丹丹,讓她趴在胡胖子的背上,胡胖子背著丹丹,速度向著金光閃爍的地方,飛快的游過去。
我也愣然,這實在是太過詭異了,寒冰鐵木入殮的,竟然是一個黃土人?是的,棺材中並沒有屍骸,只有一抔黃土,經過我們這等劇烈的胡整,黃土原本的造型已經散開,依稀可見,原本應該是擺成了一個人的模樣……
「成了,快快快,過來看看!」胡胖子說話的同時,已經招呼我趕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