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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五彩謎石 第九章 另一個西水村

第二卷 五彩謎石

第九章 另一個西水村

「不對!你看我的額頭,」我指著額頭疼痛的地方,說,「我是被人打暈后才被拖來這個地方的!」
「村子里沒人?這怎麼可能,白天的時候不是還有很多人嗎?」我不敢相信地說道。
我知道現在手上沒什麼東西可以證明真的還有另外一個西水村,所以就暫時把話都憋在了心裏,只是不知道眼前的西水村和另一個西水村有什麼聯繫?
「我看你是熱昏頭了,西水村就只有這麼一個,它就在我們的後面!」信宏笑著說道。
「我問過了,他們都說沒有,而且這裏的確也是一片遼闊,哪有什麼山峰?」信宏也摸不著頭腦。
「我問過了,全村人只有這個老婆婆家裡有空房,沒辦法的事嘛,」信宏苦笑了一下,無奈地說,「我們將就地在這裏住上幾天,又不是叫你一輩子住在這裏。」
「你們兩個就住這個房吧,沒地方了,將就擠一擠吧!」老婆婆說起話來很吃力,她的口音有點像四川話。
這個村子的布局採用了北方村落常用的丁字街巷手法,同時也融合了嶺南傳統村落梳式布局手法,南北風格奇妙地統一在一起風格難免顯得有點兒「詭異」,錯綜複雜的道路兜兜轉轉,外人入村如同進入了一個大迷宮。
「你怎麼了,都已經下午四點了,我在這裏等你很久了,還以為你又出事了。」
「石碑上不是寫著『西水村』三個字嗎?這還用問我?不認識字啦?」信宏指著青黑色的石碑說道。
我坐在床上,心想就當是來鍛煉身體的,苦就苦一點吧。隨即,我又皺著眉頭問道:「信宏,你問過村裡的人了嗎?這附近真的沒有一座https://read.99csw.com山?」
這裏的路和那個西水村是一樣的,就算是迷了路,但我已經知道怎麼走出這個村子。所以,剛才聽到老婆婆這麼說,一點都沒放在心上。
簡訊就這麼幾個字,卻把我給看糊塗了,怎麼越扯越遠,還扯到嫦娥了!葉老師的腦子出問題了吧。這個時候,老婆婆突然推開我們的房門,拿了一盞煤油燈和一盒土製火柴給我們。臨走的時候,她回過頭說:「晚上你們千萬不要到處亂走,這裏黑,迷路了可不好!」
「你要讀什麼簡訊,誰發過來的?」信宏的語氣突然變得很有精神。
「這麼熱的天,兩個人擠在一起?」我有些不情願,我看到這座瓦房除了類似客廳和廚房的,還有三個卧房。於是,我就商量著說:「老婆婆,這裏不是有三間卧房嗎?你自己睡一間,還有兩間給我們兩個睡,行不行?」
「他也來這裏了?」信宏一半狐疑,一半驚訝地說道。
走進村子里的時候,我才發現這裏的村民都是面無表情,衣著也是舊中國時期的那一類型。這裏的一切看來都保存著最原始的特徵,我們寄宿在一個老人家的中,這個老人一個人住在青磚瓦房中,她的臉上堆滿了皺紋,眼睛里似乎還有一股哀怨,也許孤單的老人都會有這樣的眼神。我不大敢直視這個老人,並不是歧視老人,只是這個老婆婆給人的感覺有點恐怖。
我和信宏一邊走一邊聊,信宏告訴我那個中年婦女已經回到了縣城,我們要在這個村子待上幾天。信宏還說,他想在這裏找找看,看看哪裡有什麼山峰之類九-九-藏-書的地方。言談之間,我們走進了西水村,村中絕大部分是明清時期的青磚瓦房,還有為數不多的稻殼和泥石房屋。有些村中經濟寬裕的村民自己修建了部分磚瓦房,因此偶爾還會有泥磚屋和紅磚屋突兀地出現於青磚瓦房中。有些窮困的村民採用北方夯築的辦法,先架起木板,填入泥石稻殼,再用人力一層層地夯起泥牆。由於這裏雨水多,泥房受積水沖泡很容易倒塌,主人還用大石和以石灰,堆砌成一米多高的防護牆,保護泥屋。
信宏一直在看書,突然他對我說:「今蔚,我們出去看一看。」
我們坐著聊了一會兒,然後就把各自的行李整理出來,拿出了沒電的手機,這才想起葉老師曾經給我發過一條簡訊,而且還在林子里見到了他。這裏又不通電,該怎麼給手機充電,怎麼看簡訊?早知道我應該多買幾塊電池做為備用的,旁邊的信宏正好拿出了他的手機,於是我就問:「信宏,你的手機還有電嗎?」
「我們有手電筒,有什麼好擔心的,去那個真人泥塑那裡看看吧。」信宏心血來潮地說道,他這個人有時候就是古怪,專干不是常人做的事情。他一說完就從包里拿出了手電筒,然後就往外邊兒走,也不理會我是否答應。
「還有一間是我的孫子的,你們不許睡!」老婆婆說得很堅定。
這個時候,我看到村口走出了一個人,他正朝我這邊兒走過來,待那個人走近我的時候,我才發現那個人是信宏!
信宏聽我這麼一說,就湊近我的額頭仔細地觀察,我推開了他,說:「這就是證據,現在你總相信我說的話https://read•99csw.com了吧。我看,你說的西水村未必是真的,我們還是別進去了。」
我剛才弄出了很大的聲音,感到心裏內疚,看到屋子裡還亮著煤油燈,於是就想進到屋子裡對他們說聲對不起。可是,當我和信宏推開放門,裏面卻一個人也沒有,只有一盞煤油燈孤單地燃燒著。信宏覺得蹊蹺,拉著我回到了老婆婆的家裡,卻發現老婆婆也不在屋子裡,同樣只有一盞煤油燈在燃燒。
「可……可是……我……」我欲言又止,連我自己也開始懷疑是不是之前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覺。
「出去?這麼晚了,外面又這麼黑。」我有些抵觸地答道。
「您老還有孫子?那現在他人呢?」我好奇地問,哪有年輕人把老人一個人扔在家裡的。
「你的已經沒電了嗎?我的也快沒了,這裏又不可以充電,我還在為這事煩惱呢!」信宏一邊說,一邊整理自己的行李。
我說完后把手一張,但卻發現手中的鱗片早已經不見了!我急忙把身上可以藏東西的地方都翻了個底兒朝天,可就是沒發現那三張鱗片。我吞吞吐吐地說:「剛才……剛才我還……抓在手裡的……怎麼不見了!」
「怎麼可能?西水村是一個人也沒有,而且西水村的房子已經不可能再住人了!」我不敢置信地說道。
信宏沒有回答我,接著我們又闖進了幾間屋子裡,可還是一個人也沒有,就是只有蠟燭或者煤油燈在燃燒著。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西水村也慢慢地被濃厚的黑暗吞噬了,這個村子一片寂靜,好象沒有人居住一般。我和信宏待在房間里,無所是事,百無聊賴。這盞朦朧的煤油燈不九_九_藏_書但照不亮房間,反而還讓我覺得心裏有些不安和害怕。
迫於無奈,我只好跟著信宏出去轉轉,在還沒出門的時候,我們聽到屋子外有一些奇怪的聲音。猶豫地停了一會兒,我們就拿著手電筒出了門。
晚上的寒氣莫名地加重,我冷得竟然有些顫抖,看著村子里的無人空屋,結巴地說:「村子里的人……怎麼突然不見了?」
「別可是可是的,先進村子坐會兒吧,我們先在西水村裡住幾天。」信宏一邊說一邊把我往西水村裡推。
「我把我的手機卡放在你手機里讀一條簡訊,可以吧?」我還沒等信宏說話,就把他的手機給拆了。
「他……他……」老婆婆突然有些激動,語無倫次地說,「他死了!我沒有孫子!」
「就算是你真的被人打暈過,也不能證明你去過另一個西水村吧。我都已經問過這裏的長輩了,西水村一直都是在這塊地方上,從沒搬遷過!」信宏顯然以為我是在胡說。
「村子里會不會沒人了?」信宏的這個猜測,把我嚇了一跳。
「是葉老師發來的!對了,忘記和你說了,剛才在林子里的時候,我還看到葉老師了!」
老婆婆一邊激動地胡言亂語,一邊蹣跚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間,只留下一頭霧水的我們。我和信宏走進房間里,這裏到處都是厚厚的灰塵,看來這裏已經很久沒人住或者打掃了。房間里只有一張床,而且床不怎麼大,這大熱天的,讓我們兩個人怎麼睡!
眼前的西水村,木製建築已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竟然是成群的青磚瓦房。這才過了一轉眼的功夫,西水村怎麼可能有如此的變化,村裡已經有人進進出出,充滿了生九-九-藏-書氣。我再低下頭仔仔細細地把石碑上的字再看了一遍,上面的的確確刻著西水村三個字,上面也還是一個黃色印記。這塊石碑的確和我之前看到的石碑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可是村子為什麼會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
我把手機卡換了上去,然後急忙打開了簡訊內容,上面是這樣說的:「今蔚,還記得我跟你說的研究嗎?我想就快要找到答案了!你應該知道嫦娥奔月的故事吧,也許歷史就要重寫了!」
全村每條街巷,沒有一條是筆直的,順著石路隨意而行,每行數十米后,七拐八彎的道路一剎那間居然會在眼前消失,不過「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豁然開朗也會不時出現,這裏和那個西水村的布局根本毫無區別!
「你先聽我說,剛才我真的到了一個叫西水村的地方,村子的前面也有一塊一模一樣的石碑,上面也寫著『西水村』三個字!」我有些激動地說,「那裡很古怪,我還從那個地方撿到了三張奇怪的鱗片,不信你看我手上的鱗片!」
「信宏,你看看,床上的被褥都已經發黃了。你怎麼選這家,沒別的地方可以住了嗎?」我抱怨地說。
「今蔚,你怎麼現在才到這裏,我等你很久了!」信宏有些埋怨地說道。
村子里漆黑一片,安安靜靜,只有我們走路發出來的聲音。因為這裏實在是太黑,所以我們都是靠著牆走。一不小心,我被凹凸的小路拌了一跤,剛好經過一個屋子的大門,這一跤我把門給撞開了,並且發出了很大的聲響。這裏的民風可能很好,晚上都不用鎖門,要不然怎麼一撞就開了。
「你後面的……是西水村?」我試探性地問信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