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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八桂靈域 第二十三章 相認?

第四卷 八桂靈域

第二十三章 相認?

「沒什麼,是有一塊胎記,沒錯,只不過剛才被魚龍咬掉了。」信宏說完情不自禁地擦了擦額頭上不知何時冒出的汗。
「是真的,當年,也就是他們失蹤的時候,就已經同時向館里辭職不幹了,他們去的地方館里都沒有記錄,所以我也不知道!」查老館長這次卻很鎮靜地答道,看來他沒有騙人。
陳靜盯著我,很久才轉去詢問查老館長一些事情。陳靜這個人真不簡單,查老館長才醒來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她馬上和人家熟絡了,真像個交際花。我心裏一緊,想著不對不對,交際花是貶義詞,應該是外交官才對。還在胡思亂想之際,只聽陳靜這樣問道:「查老伯,陳今蔚的爸媽是不是去過非洲,在很久以前?」
「你也真是的,旗花怎麼能隨便吃,」查老館長還沒說話,陳靜叫搶先斥責我道,不過隨後她的語氣又平靜了下來:「頭還疼不疼了?」
「就是今蔚的爸爸媽媽,還有就是查老館長。」信宏極力回憶道,「我記得他提過的,而且還說他們在那裡經歷了很多的事情,很驚險,不過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的是,爸說你媽媽在去非洲的時候就已經懷孕了。」
「懷……懷孕了……」我震驚得結巴了,然後問查老館長,「我……我在哪兒出生的?」
「不過什麼,有話就說,這裏沒有外人。」我焦急地說道,就算我身上有疤痕,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這個……我好像見過,很久以前。」查老館長遲疑地答道,看來他自己也不確定,大概是上了年紀的緣故。
猶如晴天霹靂一般,我的世界都翻天覆地地搖晃起來,陳靜終於說出來了,我一直都在緊張和逃避的事情……難道……或許……可能……我們真是兄妹關係?還沉浸在不可思議中,我就聽到查老館長的回答:「龍鳳胎?我……這……我不知道。」
我一聽,心裏著實一驚,只聽查老館長說:「很久以前?」他沉思了好一會兒https://read.99csw•com回答道:「是有一次,那時候,今蔚的媽媽還懷著他呢。」
「這個……」查老館長欲言又止,他只是搪塞道,「也沒什麼。」
「是真的,查老館長說的沒錯,不止是查老館長,就連我爸媽都不在,當時的情況好像很複雜。」信宏的話讓我的心冷到了極點。
「你和信宏住了這麼久,問問他,到底有沒有?」查老館長把問題拋開了。
「紅崖族的人都不知道怎麼走出村莊的,只有少數人才知道,只有那些為了村莊生計和當時想回中國的人才知道。」陳靜說著說著,居然流下了一滴淚,「村莊的人告訴我,那對姓陳的華裔夫婦生了兩個孩子,一男一女,我在天山的時候已經告訴你們了。還有一件事情你們不知道,那就是那對華裔夫婦告訴紅崖族的人,他們是考古人員,而且當時生下的孩子,除了我之外,那個男孩身上的同一部位也有一塊紅色的胎記!」
「你真的是我妹妹?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太意外了,這些年我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人!」我本想大哭一場,但是覺得在新妹妹面前應該保持風範,於是強忍住了。
「那……他們失蹤的一個月,怎麼吃喝的,是不是有個村莊?」陳靜紅著眼問道。
我聽后極為震驚,當時的父母竟然已經辭職了!我從不知道這件事情,還一直以為他們去外地研究是館里派的工作!他們為什麼要突然辭職,他們不是很熱愛考古研究的工作嗎!?
「當然,要不然能幹什麼?」查老館長回答的時候卻有些心虛,他不常說謊,我一看就能明白。
「就像上次一樣?」陳靜的眼睛很迷茫,「他們為什麼不見了?」
「因為那個部落是封閉的,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哪個地方。」查老館長答道。
「是的,我聽他們說過,不過他們也沒仔細說,反正非洲里的部落很多。」查老館長回答道。
我沒說話,只是搖了搖頭,表示已經https://read.99csw•com沒有大礙。因為一瞬間腦子裡浮現了大多的事情,別說是他們,就連我自己還沒能完全接受,神也沒有回過來。一切都太突然,沒想到真的有一年的記憶被丟棄在了過去。陳靜……一樣的胎記……在同一個地方……一樣的大鳥圖案……難道……這怎麼可能,我不相信!
「那,查老伯,你認識這種圖案嗎,今蔚頭上也有的。」陳靜平日習慣了一幅冷漠的樣子,但是對長輩還是很恭敬的。
「我身上也有!」陳靜斬釘截鐵地回答道,「今蔚,你真的是我哥哥,我早就懷疑了!」
查老館長一臉茫然,好像對事情不怎麼了解,他略有詫異地說:「你是在非洲出生的,難道你爸媽在以前沒告訴過你?」
「沒有,沒有。」信宏居然少有地慌張起來,以前從來沒有過。這讓我有點驚訝,他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現在的注意力全在陳靜的身上,也沒時間搭理他的奇怪反應。
「是一起去的,這沒錯,可是……」查老館長身子虛弱,一心急就喘氣,「他們……你媽媽生你的時候,我不在場!」
事情大概是這樣的,在我出生前,那時正是中國的改革開放時期,考古熱正興起,而且非洲小國也積極與我們打好關係。那一年,查老館長一行五人因為別國的邀請,到了非洲的一個小國去做新發現的古迹考察。本來一個非洲小國的古迹東西與中國沒什麼關聯,但是這個古迹和中國有點聯繫,所以小國才藉機邀請了他們,順便打好關係。
「他們在今蔚十歲時就不見了,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查老館長居然又說不知道!他也太會忽悠人了!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的嗎?」我生怕有錯誤,於是緊張地問道。
「真的是哥哥,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覺得挺親切的,沒想到真的找到哥哥了,我在非洲的時候都夢了上千次!」陳靜哭了,哭得還很厲害。
「怎麼可能,一起去的,怎麼會不在場,那總是一起回來的九_九_藏_書吧。」我對查老館長的回答大失所望。
「就是普通的研究,古時候的事情複雜,世界各地發現中國人的遺迹也不是第一次了,沒什麼奇怪的。」查老館長竭力地掩飾自己的心虛。
「你們去那裡只是研究而已嗎?」我問道。
我看到查老館長又打算把話埋在心裏,就沒準備要刨根究底,人老了就是固執,怎麼問都不會說的。我只是問道:「那他們如果是住在一個非洲的部落里,為什麼不叫部落的人給他們指路?」
「爸爸媽媽為什麼把我丟下,他們呢,你有沒有找到他們?」陳靜對於自己孤單了這麼多年顯然耿耿於懷。
「他的身上以前是有一塊紅色的胎記,只是……」查老館長一時猶豫起來,「可能是我犯糊塗了,真沒想到他們那時生下的是兩個孩子!」
「說起這個,我倒一直想問查老館長。」我一直沒敢面對父母失蹤的事實,一直覺得他們會在某也回到我身邊,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卻一直沒有消息,我也從沒有問過查老館長。
洞廳里只有瀑布的聲音,但是這樣反而覺得更加安靜,這裏暫時看不出有任何危險,地下洪水也暫時退去,於是信宏和查老館長就把他們知道的交叉著講給我們聽。查老館長說,他真的很意外我會問他這個問題,因為他一直以為,爸媽就只生了一個孩子,從來沒想過那一胎是兩個。信宏也是這樣的回答,他爸也沒和他提起過。
一切都是那麼不可思議,那一年的記憶在腦海中回放,時間就如一年那樣漫長。可是,當旗花的藥力暫時退去,我清醒了意識,這才發現一切只是一兩分鐘的事情。扶著又冷又熱的頭,我似乎已經被時空撕碎了身體,看到查老館長的蘇醒后,我說:「查老館長,你終於醒了,我們找得好苦!」
我愣了一會兒,心想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會不知道,查老館長不會是在開我們玩笑吧!他們不是一起去的非洲,爸媽不是在非洲生下的我嗎,他怎麼會說不知道!我覺得裏面read.99csw.com有些名堂,於是深吸一口氣后,問道:「查老館長,你怎麼會不知道,你們不是一起去的嗎,快告訴我們吧!」
「有……是有一塊胎記,不過……」信宏越來越慌張,最後居然連話都沒說出來。
我聽得瞠目結舌,原來媽媽生我的時候這麼辛苦,準備分娩了還要在非洲這麼艱苦的地方四處找人。只是,當時的那一個月,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會去了一個月?信宏告訴我,那時爸媽只解釋說,他們迷路了,而且也是一個月後才找到了查老館長。查老館長說,當時他昏迷了,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只是醒來后才知道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也忘記了為什麼會失蹤。
「你們說起這個,我倒想起一件事情來。」一直很安靜的信宏突然說道。大家聽著有料,所以都靜靜地等著他說下面的事情,信宏會意地說道:「我記得,爸提到過,不過那時候我還小。他們在我出生前,去過一次非洲,而且那次去的不止他們兩個,另外還有三個人。」
「你……你說什麼?」我不敢相信地呢喃道。
「別哭,別哭。」我有很多話想說,但是話一到口卻變成哄小孩子的話,覺得自己特別幼稚。
「大爺,你就行行好,告訴我們吧!」陳靜激動起來。
「你身上有紅色胎記?」查老館長問道,看來他也不敢相信,在非洲的一個小國里,居然還有我的妹妹!
我覺得查老館長的回答有點奇怪,卻又想不出是哪裡奇怪,莫非有哪裡還有出入不成。認親可不是開玩笑,得慎重一點。於是,我又問道:「怎麼了,難道我身上沒胎記?」
陳靜回答后,查老館長意外至極,那裡正是他們以前去過的國家。這麼說,我和陳靜很有可能就是兄妹!天下不會有這麼巧的事情,這麼多事情的關聯,應該不會有錯,簡直都是一模一樣的情況。這個時候,信宏猶豫地說:「今蔚的身上……紅色的胎記……」
「不,不是。」我阻止道,看了一下陳靜,然後繼續問道,「我爸媽去過https://read.99csw.com非洲?他們從來沒和我說過這事兒,他們去那裡做什麼?」
「我也不知道,這麼多年了,我都沒有見過他們,早在我十歲的時候他們就不見了。」我無奈道。
他們在古迹的旁邊紮營,以便考察。有一次,查老館長深入了古迹旁邊的廢墟,後來卻失去了蹤影,大家等了一天也沒見查老館長回來。查老館長說,媽媽覺得查老館長的走失和她有關,是她的失職,具體是什麼事情才走到廢墟里查老館長沒說。於是,倔強的媽媽和爸爸讓信宏的爸媽留守,她就和爸爸去尋找查老館長了。誰知道,他們這一去就是一個多月,而信宏的爸爸媽媽都急死了,當地的政府也幫忙尋找,可是由於當地技術落後,最後什麼也沒找到。一個多月以後,爸爸媽媽才急忙帶著查老館長回來了,而且還帶著一個嬰兒,那就是我。他們在當天匆匆忙忙地離開了非洲小國,以後大家也漸漸把事情淡忘,誰也沒有再提。大家看到小孩子的時候,都以為是只生了一個,誰會去猜想是兩個,要是兩個為什麼只抱回了一個?
「剛才你就告訴我,你是非洲來的華人,那你住的地方是……」查老館長問道。
我搖了搖頭,想說點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沒想到陳靜卻先開了口:「今蔚的媽媽真的是在非洲生下他的嗎?那……」陳靜說到這裏沒有繼續說下去,她停了很久才說:「他們生下的是雙胞胎嗎?龍鳳胎,一男一女?」
我一聽,頓時也跟著慌張起來,難道我身上沒有胎記!這不可能吧,我小時候就記得媽媽老是撫摩我的脊背,然後跟著喃喃自語,原來是在想著遠在非洲的妹妹。媽媽總不會欺騙我吧,但是和我住了這麼多年的信宏應該會看到脊背上的胎記,為什麼他的回答如此詭異?他可從來沒有這麼吞吞吐吐的。
「是誰?」我和陳靜不約而同地問道。
「怎麼了,今蔚,你的傷口是不是很疼?那我們先出去,過些時候再進來找小呂吧。」查老館長以為我難受,於是想過來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