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第六卷 終極羌塘 第二章 休整半年

第六卷 終極羌塘

第二章 休整半年

可是。手機一放下來,心裏就大喊倒霉。這手機都沒能充電,怎麼可能隨時聯繫,要不是我現在用充電器連著插座,根本不知道信宏現在在老家。我心想,管他呢,回到老家再充電也不遲,反正現在已經聯繫上了。我才準備把手機從充電器上拔下來,哪知道又是一通電話打過來,我一看號碼。是博物館里的同時打過來的。我看著號碼,心想,該不是叫我馬上去館里報道吧。我一接電話,果真給我猜中了。博物館前幾個月因為偷工減料,而且又被閃電擊中。所以被迫重新裝整,而且相關領導都被辦理了。聽說,館里來了一位作風超級嚴謹的領導,動不動就要處分。同事在電話的另一頭催促我明天回來報道,我卻推脫說要回老家。同事犯難的告訴我,館里的領導已經找我很久了,而且說明天要是再不出現,直接開除。我在心裏叫苦道,我真是流年不利。聯繫不上我,那是因為我去了墨脫。那裡沒信號很正常嘛。再說,有信號又怎麼樣,我都沒能充電,我的手機電池又是一個水貨。同事沒聽我解釋,再給了我領導的電話號碼,讓我自己去解釋。我撥了號碼后,被領導狂批了一陣。此時,我心裏早已是又悲又憤,加上自己年輕火氣大,腦子冒煙后居然和領導對罵起來,結果可想而之,我立即被開除了職務。其實,我並不是入編國家的,所以開除的事情對領導來說並不煩瑣。
「那要什麼時候去羌塘?」我問道。九九藏書
我本想努力做出驚訝的表情,可是又覺得應該做出悲傷的表情,結果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臉上的表情大概和一鬼臉沒兩樣。把行李放在信宏爸爸的家裡后,我們就去了查老館長的家裡。路上,信宏抽空告訴我,他到內蒙古的經歷,那裡也發生了很多希奇的事,他只挑了主要的說。何凱教授見到信宏給他的字樣,也很是驚奇,居然還說見到過這樣的文字,而且是在1976年曾和綜合科學考察隊進入羌塘無人區考察,在一個地方曾經見到過這樣的文字。我聽到也是一陣詫異,當時也聽到林月說到羌塘這個地方,現在何凱教授居然也說到這個地方,荒蕪的無人區能有什麼秘密呢?
「他有遺囑,上面寫著家裡的東西都歸我們。」信宏表情很是複雜。
「那何凱教授還說了什麼?」我接著問道。
「你又不是不了解羌塘這個地方,現在的天氣能去那裡嗎,你就是想去送死,他們可不想。」信宏說到死這個字眼時,臉上又畫上了悲痛。
我簡短的說了一下這段時間的遭遇,信宏隨即驚訝了幾聲,但是當我們又談起查老館長的事情時,雙方又難過了起來。信宏在電話里告訴我,從廣西回來后,查老館長就住進了省城的醫院,而且身體越來越差,幾乎都不能開口說話,嘴裏只嚷著我和信宏的名字。信宏從內蒙古回來的當天,他就接到了老家那邊的電話,然後就急沖沖的趕了回去,也難read•99csw•com怪家裡會有這樣凌亂的痕迹。更可惜的是,我當時遠在墨脫,沒能見上查老館長最後一面,實在是太遺憾了。我心裏琢磨著,他臨終前嚷著我們的名字,會不會是想在彌留的時候告訴我們他保藏了很久的秘密。或許裏面還有關於我父母的事情。
我氣憤的走出家門,此時已經下午五點鐘了,我估算著時間還夠,還有一趟回老家車子,於是就倉促的趕回了老家。路上,我火氣一過,想起查老館長,想起父母,又想自己自己被炒了魷魚,心裏的滋味就如醋酸加鹽一般的難受。不過後來自己又開導自己,這博物館的工作不做也罷,反正自己也大半年沒做了,也習慣了無業游民的生活,只是生活沒了著落而已。安慰自己了上萬遍后,我終於回到了老家。我還沒來得及和信宏訴苦,哪知道他倒先說:「我被炒魷魚了!」
「啊?半年,沒搞錯吧,要這麼久!」我很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快點過來吧。最好現在就趕過來。」信宏畢竟是好脾氣,抱怨了幾句話后,語氣又沒那麼僵硬了。
「不知道,我沒問。」信宏答得乾脆。
「沒說,只是最近決定和另一名教授一起籌備再去一次,具體的沒告訴我,只是問我們有沒有興趣一起去,到時候他會把那裡的文字記錄下來,然後結合我們的文字,再幫我們分析。」信宏解釋道。
我聽了心裏的陰雲也總算淡去了一些,只是心裏不明白,何凱教授怎九九藏書麼不告訴我們那些文字的含義,也許他自己也不知道,這些文字又沒在歷史的文獻和遺迹里出現過。不過,能搜集越多的神秘文字,就越能解讀這些文字的含義。再說,我們現在都被炒魷魚了,正愁沒地方發泄呢,或許此去羌塘,還能賺些銀子花花,再幸運一點就能再找份考古相關的工作,和大教授工作一般很容易找到工作。
「說的也是。」我無奈的答道。羌塘這個地面面積達60萬平方公里,幾乎是整個青藏高原的四分之一,而且它地勢高亢,平均海拔都有4500米以上,所以羌塘實際上是青藏高原的主體以及核心部分,簡直就是世界屋脊的屋脊。因為空氣稀薄,寒冷乾燥,加上地理位置偏遠,交通閉塞,所以導致那裡渺無人跡,赤地千里,這可是我國境內可以和號稱「死亡之海」的新疆塔克拉瑪干大沙漠相比的著名無人區。這個地方大家對它知之甚少,而且現在天氣寒冷,根本不是進到那個區域的最佳時期,而夏天是最適合的時候,所以要等到半年以後也說得過去。何況,還要國家批准和資金到位。現在做研究要找贊助資金,這好比討飯似的,艱難得比科學攻關還難。
「那他當年沒把那些文字抄下來?」我不解的問道,因為這麼一個嚴謹的學者,怎麼可能不把這麼希奇的文字抄下來做研究。
「好的,我馬上買票回去,那先這樣了。隨時聯繫。」我說完把電話掛了。
我順帶又問了一句:「何九_九_藏_書凱教授有說又去羌塘是什麼事情嗎?」
言語之間,我們已經來到了查老館長的住處。他一直是一個人生活,從沒見過他有任何伴侶,可以說是孤獨一生,不像某些領導伴侶滿天下。而且,查老館長住的地方是一處瓦房,極其簡陋,也不像某些領導住在宮殿一般的建築里。我不禁失望世界沒給這個正直老人一點兒幸福的時光。我們推門走進了房子里,裏面很整潔,有條不紊的擺放了很多資料文件。除了一台電視機這一現代設備,其他的就是一張闖,幾個書架,和一張書桌。查老館長搜集的資料都是很珍貴的東西,我們都很感謝他贈給我們這些資料。在我們整理的時候,忽然發現書桌的一個抽屜里有幾本文件夾。有一本文件夾標了一個年代——1991年,而那一年就是父母無故失蹤的那一年,更令我激動的是,文件夾上寫著我父母的名字。顫動的打開了文件夾后,第一份資料是一份辭職報告。記得查老館長在廣西時對我說,父母失蹤當時已經向館里辭職,所以他們做研究的去向自己也不清楚,而辭職的內容查老館長卻只是敷衍了幾句,並沒有詳細告訴我。想到這裏,我便滿腦子迷霧的拿起了這份保藏十多年的辭職報告,認真的閱讀了起來。
「哦,我在聽。」我急忙回應道。
「去他家做什麼?」我不明白道。
「喂,喂,你倒是說句話啊?」信宏在電話的另一頭焦急的催促道。
「半年後。」信宏面無表情的回答我九_九_藏_書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給自己打氣,在下定尋找父母的決心,而唯一能給我線索的人家是查老館長,現在我聽到信宏在電話里說的話,半天沒醒過神來。怎麼查老館長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趕上我做這個決定的時候就忽然去世了,上天啊上天,你是故意捉弄我嗎?查老館長是一位慈祥的老者,對待我們年輕人總是非常的寬容,我的心裏除了遺憾,還有悲痛,這大半年來經歷的痛苦實在太頻繁了。要不是我天生活潑開朗,說不定早就進了精神病院了。
「沒說什麼,只說他最近和一位科研者在籌資再赴羌塘,等到資金和國家批准后,馬上就前往羌塘,如果我們願意,何凱教授還願意帶我們一起去。」信宏說到這裏眉頭也有些松展。
「我打你手機幾百遍了,怎麼老是關機,你跑到哪裡去了?」信宏把消息告訴我后,就開始發牢騷,估計這把悶氣他也憋了很久了,現在逮著了釋放的機會,還不狠狠的批鬥我一番。
「怎麼,原來你也……」我哭笑不得。
信宏看到我不反對一起去羌塘,好象挺開心似的,難得他對尋找我父母也這麼在意,本來我以為他會對我尋找父母的事情不理不睬呢。他說我們既然已經都沒了工作,那麼就先在查老館長這裏的博物館先找份臨時工作,反正這裏都是認識的叔叔阿姨,他們不會不幫我們,等到半年過後,我們再和何凱教授會合。
「你先放好行李,我們就到查老館長家裡去一趟。」信宏很快把話題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