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是什麼鐵路警察，也不是什麼嚴防鐵路沿線對貨車盜竊的巡警，而是幾個專門在這條線周圍收集屍體的警察。

能在這兩者之間如此簡單的建立聯繫，是我那時候很難相信的事實。

「你最近的想法還是真是多呢！」

2007年9月30日，在我市的中心公園內，一群晨練的老人正在舞動他們手中的太極劍，而他們都能看見一個女人背靠在離他們不遠的大樹邊。起初，老人們都以為那是一個同他們一樣的晨練者，只是想在大樹的旁邊歇一會。

「狼！是惡狼乾的！」村民們這樣叫囂著，因為附近已經發生了很多起惡狼闖進羊圈並且吃掉羊羔的事件了，而且在那日夜裡，很多人也確實聽到了狼嚎。

「恐怕那只是你吧！大部分人經過歲月的磨礪后，思考會越來越少的。」

樊師傅的職業是一個心理學專家，我最早接觸他的時候，總在心裏暗罵他是個神棍！偽科學的宣揚者！

「嗯！這可能跟農村的教育的不平衡有關！」

「我個人覺得警官的懷疑也不是沒有道理。」

「我發現他搞錯這些鑒定結果，竟然不是因為他的粗心大意，也不是他的性格使然，而是他的貪婪。」

「那最後是因為？」

大周害怕婚姻，是因為沒有找到愛，而我覺得即便是找不到愛情的婚姻，也應該彼此去善待對方！因為，再長久的愛情也會轉換成親情，而親情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為恆定的情意。

「那種神奇的溶液成分是什麼？」

可是血淋淋的事件就擺在了面前，對於狼穴的尋找必須要繼續。

「是啊！中國人總是不按規矩來，在世界的交通中，對闖紅燈最不以為然的是中國人。再看看那些馬路上的汽車，從來不按照自己的線路駕駛，時不時的會跨越兩條車道來回的躥行。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魯迅說的這句話是不是也有揭示這方面國民性的意味啊？但最後卻發現其實那條看似簡便的路，會讓我們離目標越來越遠。」

所以這也是在刑法原理中，為什麼要奉行著「疑罪從無」原則的根源所在。

這不是什麼天方夜譚，而是真實發生的案件，因為幾乎每年在這條鐵路線的沿途都會發現各種各樣的屍體或是殘肢。

「為什麼？會是這樣？」大周似乎並不在意我還陶醉在剛才那個化學魔術的興奮中。

與此同時，在牆面和地面上泛起了青白色的光芒，恐怖的場景躍然而出，那就像是魔鬼勾勒出的圖畫。

他們的死亡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被飛馳而來的列車活活撞死的。

大周喝著咖啡點了點頭，「如果，法醫在他的職業生涯里有過一次錯誤，那麼他的聲望便會一落千丈，而無法再得到同行甚至是警方或法官的信任了。人們對於法醫這個職業的要求近乎于對神的要求，因為神才會永遠不會出錯。」

而當老人們停止了練習，準備停下來歇一會的時候，林中突然傳出了尖叫聲，有個公園的女園丁看著坐靠在大樹旁的女人大喊大叫起來。read.99csw.com

「婚姻應該是因為愛才結合，而大多數人，卻認為婚姻是人生的必經程序才結合的。他們的婚姻就是個經濟互助組，或是養育孩子的合作人，這樣的婚姻真的沒有意義！」大周說完這句話，就沒有再說話，我知道他又想起了他的父母。

「是嗎！這種本就適合當商人或者是政治家的，但是命運卻讓他們當上了和個人利益相距最遠的職業，法醫！真是諷刺！」我說著笑了笑，但是大周臉上的表情卻依舊冰冷如霜，也許那就是法醫應有的表情。

「所以，你也懷疑這起案件有問題！」

我和大周有個共同的朋友，我叫他樊師傅，他矮矮的個子，四十多歲的樣子，頭髮有點謝頂，鼻樑上架著早已過時的金絲眼鏡，一副少女們常叫的那種「大叔」的模樣，不過人是蠻和藹可親的。

「不是影子！是魯米諾反應，牆上和地上這些都是血跡！」

「正兒八經的死亡列車線！」我靠在解剖室的牆上，抬頭望著天花板。

但是，那裡也是一處無比簡單的地方，美國著名學者科林。埃文斯曾經說過：「科學的任務就是將情感從等式中抹去！」這就是科學的原則，這種原則當年哥白尼用生命扞衛過！它是一種偉大的原則，也是法醫應奉行的唯一原則。

「路線太長，不可能全部安裝的！而且就算安裝又有什麼用？那些農民工會老老實實的繞道嗎？還不是會在防護網的某處絞開一個洞，然後穿行無誤！」

「不允許！法醫這個職業絕不允許犯錯誤！所以，我一直認為挑選法醫應該跟挑選飛行員一樣嚴格，因為這是一個極少數的人才適合做的行業。」

「這是什麼的影子？」我指著牆面上微弱的熒光說道。

「問題要換很多角度去思考的，這些農民工同樣也為城市的建設做出了巨大的貢獻，但是他們和他們的孩子卻沒有得到應有的尊重，城市人像是在使用奴隸一樣使用他們。他們的孩子上不起幼兒園，也沒有幾所學校願意接收他們，不能到學校去受教育，就只能天天在這條死亡鐵路線上玩耍，要知道現在的火車跟山東棗莊鐵道游擊隊那會兒可不一樣了，火車的時速很快，當你看到火車到來的時候，大人都很難躲避，更何況是這些孩子呢。」

剛剛還沉浸在破案興奮中的我，就像是被大周的話潑了一盆冷水。

我和大周曾親自走進了這座狼窩，那裡面已經不見了狼的蹤影。山洞中是一股難聞的腥臊味。這股味道我曾經在動物園聞到過。

嫌疑人因為沒有確實的證據而擺脫了公訴，卻沒有洗清嫌疑。這起事件，到現在為止，都是大周心中的一個結，他在未來的幾年中，一直在研究各類動物的牙齒，並且儘可能的卻接近那些嚙齒類的猛獸，寫了大量的研究論文，作為自己的知識儲備，希望終有一日可以找出真相。

「孩子的屍體為什麼沒有找到？即便是被狼吃了了！也該剩下一些屍骨才是。《水滸傳》read.99csw.com里李逵的老娘被老虎吃了，還留下一堆屍骨呢！」

「No！我並不是這麼認為這隻是教育的錯！而是自私！他們並不是不知道這樣做的惡果，而是從來不會考慮別人或是後代的利益，只要他們自己覺得合適就可以了，而這種小農意識隨著農民工的大量湧進城市，也在感染著城市中的人，這樣就變成了一個總體的社會醜態了，毫無顧忌的穿越鐵路，只是他們這種小農意識的一個集中體現而已。」

「他現在開了一家醫療器械公司，生意做的風生水起，終於成為了大富翁。」

「確實是這樣的！但是我們不是神，是人！人犯錯誤是在所難免的啊！」

「除了我之外，還有什麼性格的人不太適合做法醫？」

「這個嗎！我真的不知道！」聽大周這麼說，實事求是的說我心中有些不快。

在搜查過狼穴后，警方的意見分為了兩派！一派堅持認為是狼所為，而另一派則認為應該仔細調查那對夫婦，極有可能是他們殺害了自己的女兒后又「嫁禍」給狼。

「是嗎！你還干過這樣的事？」

「法醫也有職業歧視啊？」

在我市西郊的一條鐵路線的兩旁，總能看到幾個警察，來回的在這段鐵路的周圍走著。

柯南說：「THE TRUTH IS ALWAYS ONLY ONE!（真相永遠只有一個！）」法醫應該為那唯一的真相而做出自己最大的努力。

「難得你能聯想到這麼多！」

「孩子真的是被狼叼走的嗎？」一個富有多年刑偵經驗的警官率先提出了自己的懷疑。

「還好，證據確鑿，再加上他以往的過失，終於被判了刑！判三緩三！」

當時，所有的警察都對大周十分失望，因為無論大周同意他們哪一方的判斷，這個案件的調查都將向那個方向發展，而結案的可能性也就會變大。而大周卻沒有那樣說，因為他覺得作為一個法醫，除非有十足的把握，否則絕不輕易做出自己的判斷。

但是，警方卻不允許村民再私自尋找狼群了！一來怕發生危險，二來狼現在是國家級的保護動物，如果被村民發現而獵殺，對於野生動物保護來說也是不利的。

大周把半拉頭顱放在解剖台上，它的另一半早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而這具屍體唯一還完整的肢體，是他的右手，其他的部位都已經被火車碾壓得粉碎。

從血泊到廚間的過道上，是一條拖拽的痕迹，那是拉動屍體時留下的血跡，是屍體跟地面摩擦后留下的。

「很多人的性格是不太適合干法醫這個職業的，比如說你，作家！」

「既然結為了夫妻，為什麼不去善待對方呢？」

「農民工的聚集區就在鐵路的一側，如果讓他們不|穿越這條鐵路線而繞道而行的話，最快也要半個多小時的路程，才能到繞過這條鐵路。」大周的眼睛盯著了眼前的殘肢上。

「當然了！」

「這還只是問題的一個方面！這些殘體還揭示了其他的問題。」

「啊？」如果真的像大周所九九藏書說，牆上和地上都是血跡的話，那無疑這間屋子裡發生過兇案！

「對不起，就現有的證據看，我不能提供任何的判斷。」

「難道你覺得這起案件沒有疑點嗎？」

在案發後的第八天，警方終於找到了狼穴所在。

大周進門后，便提著一個酷似噴壺似的容器，只不過那個容器不是塑料的，而是玻璃的。他在飯店五面牆（包括屋頂），還有地面上，均勻的噴洒著這個容器里的液體，經過了二十多分鐘的噴洒后，大周命令警方把所有的窗戶都拉上簾，然後把所有的燈都關掉。

「沒有辦法，人隨著年齡的增長，思考就會越來越深入！」

「你是說他收受當事人賄賂，故意這麼做的？」

孩子的父母，非常著急，拿起電筒開始挨家挨戶的找人，幫助他們尋找孩子的蹤跡。村民們幾乎忙乎了一夜，終於在一座山的腳下，發現了孩子的血衣。

「願聞其詳！」

「那最後怎麼樣了？」

「首先是小農意識在作祟，中國的農民其實一直都在急功近利的活著，他們很少講究什麼自然規律，比如池塘到了休漁期，這個期間本應該讓小魚得到休養生息的，可是你看看市場上有多少魚販，把一些非常小的小魚都撈上來販賣，有的時候甚至是他們用電將池塘里的小魚苗全都電死，為了獲得更多的利益，池塘里便沒有了魚類的再生。這種小農意識還讓他們不肯讓土地休養，而是讓土地高負荷的狀態下生產，致使我們的土地資源越來越貧瘠，而在道邊公然燃燒秸稈的也是他們，他們並不考慮這樣會污染環境。」

大周當時並沒有提出任何的意見，而是選擇了沉默，第二天他卻突然問我對於這件事情的判斷。

「嗯！案件已經破了！什麼為什麼？」

那天晚上，我照例做了個噩夢，夢見那個男人眼中露出了凶光，向妻子舉起冰冷的刀！我並沒有因此而驚醒，卻在大腦中一直在思考著大周的話。

「因為你的思維太過於發散且感性！法醫這個職業忌諱太多的感性思維，就連我最近也受到了你太多的感染，我也不知道這樣對我的職業前景有沒有好處。」

大周苦笑了一下，「是不是有點像哲學家了！」

而當我和大周到達案發現場的時候，已經是案發第二天的傍晚了，那時候所有人都已經知道，已經不可能再活著找到孩子的屍體了。

而此時卻有兩位警官對案件提出了新的疑問。

大周的情緒還有點激動，不過看得出他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后，情緒比剛才好了很多！有時當人恨自己不能改變這個世界的時候，就必須要發泄。

但當那些肯於思考的人，卻連發泄的機會都沒有的時候呢？……在法醫的世界里，對錯誤必須是零容忍！因為需要法醫鑒定的刑事案件多是重大的、惡性的案件，法醫的每一個判斷都會在法庭上給法官一個極為敏感的信號，甚至有時可以決定犯罪嫌疑人的生或死！

「作家，不要總把眼光放的這麼狹隘！這些鐵路線旁的屍體，https://read.99csw.com不只說明了中國人出行的交通安全意識差，也不只體現了所謂的國民性問題，其實它還反映了很多的問題啊！」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了！」

但是，經歷了一系列的驗證后，卻證明了我的無知。因為樊師傅的神奇判斷讓我無法再懷疑他的能力，他就像是擁有超自然的推理能力一樣，對屍體的認知有一種非常令人炫目的感應。

「很有熱情，但是卻總是毛手毛腳的傢伙們，倒不是他們的專業水準不夠，而是這些人幹事沒有章法和思路，大多會把罪案現場或解剖台上的屍體搞得一團糟。比如，我見過我的一個學弟，竟然在鑒定工作中，將被害人的一根小拇指弄丟了！還有之前跟你說過的那個檢驗死囚的女法醫，她的性格上的膽怯，也不適合做法醫。」

「法醫從不去懷疑，而是以物證做出判斷！還是要找到更多的線索還行。」

可是，近年來司法鑒定卻屢屢出現錯誤，而且都是些比較低級的錯誤。出現錯誤的原因很多，但歸結一下無非是愚蠢、傲慢和貪婪！

「那句話就是形容狼的，我們常說狼吞虎咽，其實狼吃東西，常常就是囫圇的吃下，根本不懂得把骨頭拋開，他們的利齒還常常能把動物或人的頭骨一口咬碎，然後再分食下去，所以狼或野狗這些野獸吃剩下的骸骨並不多。」

用大周的話說，法醫如果做出錯誤的判斷，那他就是另一個殺人犯！

「這個問題，你好像想的很偏激啊！」

屍體被處理后，男人回來后，用盡了各種方法擦拭了屋中的血跡，他甚至想重新粉刷一遍牆體，但是由於那樣動作太大，極容易引起懷疑而作罷。

「你聽過吃人不吐骨頭這句話吧？」

「這樣人品的人絕對不適合干司法工作，他們就像是足球場上的黑哨。」

那個男人看到這樣的場景后，根本沒有做任何辯解，便承認了自己殺害自己妻子，並且將她分屍處理，他還很快交代了埋屍地點，被分割得一塊一塊的屍體很快被找到了。

他不僅對大周總是和顏悅色的，對我這個總是莫名其妙的「闖入」研究所的外人也從不避諱，願意把他的知識傳授給我。

「哦？請作家說說你的想法！」

「是嗎！看來法醫裏面也真的有很多古怪的人啊！」

「原來罪行也可以在黑暗中暴露！真的很神奇。」

當燈關閉后，黑暗瞬間籠罩住了這間屋子。

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他常常只是看了看大周的屍檢報告，有時甚至就看了幾眼解剖台上的屍體，就開始「大放厥詞」，把兇手的特徵和體貌統統描繪了出來。

「法醫也會犯錯誤嗎？」我和大周閑聊時正好討論到了這個話題！

「魯米諾0.1克，過氧化鈉0.5克，加蒸餾水100毫升配製試劑，這種試劑一旦遇到血液后便會發生化學反應，產生髮光現象，在黑暗中會發出熒光來，起到夜明的效果。這種現象叫做魯米諾反應。」

為了這份情意，請那些曾經愛過，或是從來沒有愛過的夫妻們，請你們去善待你九_九_藏_書們的另一半吧！

「不是哲學家，而是越來越覺得你變得有人情味了！」

「有！比如在案發現場，也就是那間屋子中，並沒有發現任何的動物毛髮或是血跡。還有在孩子的衣服上也沒有發現任何的狼牙咬過的齒痕，也沒有任何撕咬過的痕迹。而且雖然孩子並不重，但也足有十多斤的分量，一隻狼到底有沒有可能叼走一個三歲的孩子呢？即使可以叼走，恐怕也是用拖動的方式，可是在案發的屋子裡卻沒有發現任何屍體被拖動的跡象。」

「我還曾經揭發過一個人，讓他沒有機會再做法醫了！」

大周喝了口咖啡，點了點頭，「像這樣的敗類就不只是適合不適合做法醫這麼簡單了！」

「他犯的錯誤不計其數，在他以往屍檢報告中，我至少糾正過他十次錯誤！犯這種錯誤是十分危險的，但由於沒有產生嚴重的後果了，所以我也並沒有因為他的錯誤而揭發他。」

警方後來經過了多方的調查，因為也確實沒有查到那對夫婦殺害孩子的動機，也沒有找到孩子的屍體，最後案件以人口失蹤而結案，把這起事件算做了一起意外事件處理。

「謝天謝地！這種人不能再做法醫了！」

牆上的痕迹明顯是血液噴濺后的樣子，當時血跡的輪廓還呈現出一種往下流動的狀態，而地下是一大片光芒，是血泊的痕迹。

「也許是吧！那些殘肢中有很多是孩子的屍體，是那些農民工的子弟！」

當你走進大周的研究室的時候，你會發現那裡是個無比複雜的地方，上百種醫療器械、監識工具都擺放在那裡，有時甚至還有十幾名助手或警方的人員站在那裡，或是提供幫助，或是等待各種鑒定結果的出爐，擠得滿滿的。

「沿途沒有安裝過防護欄嗎？」

「有一次，我發現他故意搞混了兩個嫌疑人的血液試劑瓶！一樁姦淫幼|女案的！後來我意外的發現他竟然跟其中一個犯罪嫌疑人的家屬私下見面，並且收受了賄賂。」

2007年9月20日，在我市周邊的一家農戶里發生了這樣一起案件，一個三歲多的女孩突然慘叫了一聲，當父母衝進她的房間時，女孩已經消失了，而遠處傳來幾聲令人恐怖的狼嚎。

老人們這才一起湊過來看，原來靠在大樹上的是一具屍體。

「你最近的轉變很大啊，居然會關心起案件的本身來了！」我腦門上莫名的冒了汗，那是夏日里的冷汗。

而當時，兩派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大周那裡，而大周卻只對他們說了一句話。

在狼窩的周圍有很多糞便，大周撥了撥，裡邊並沒有未被消化的骸骨之類的東西。在這座狼窩中也確實發現了各種動物的殘骨，但是在這些殘骨中，卻沒有發現任何人類遺骨的痕迹。

但是，任何的認知都會有分歧，而悲劇的是根據柯南所說的「定律」，有分歧的法醫認知結果必然會是至少有一方的判斷是錯誤的。但這種錯誤不像是考試時做的選擇題那樣可以得過且過，拿不準可以蒙一個答案，因為法醫的每一項判斷都將具有決定性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