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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葉赫詛咒 第十三章 鳩佔鵲巢

第二卷 葉赫詛咒

第十三章 鳩佔鵲巢

我獃獃的看了看大牙和柳葉,他們也和我一樣,瞪大了眼睛,張著嘴,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大牙瞅了瞅后很是喜歡,甚至有些愛不釋手,直接找了塊布給包上了,然後插在了背包里,我和柳葉見狀都是搖頭嘆氣,而他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又拿起了那面腰牌。
我瞅著柳葉眨巴了幾下眼睛,訕訕的笑了笑:「要不你來?」
柳葉很有耐心的告訴我們,竹孔革也有叫做祝孔革的,是女真人,也是「葉赫部」的創始人,可以說是他才把葉赫的發展推向了高峰,最終死於一場與哈達部的爭鬥中。
我從背包里找出一副橡膠手套,戴在手上,示意大牙幫我照著點亮。
他有三個兒子,分別是長子太杵、次子台坦柱、三子尼雅尼雅喀。他死後,他的三個兒子開始執掌葉赫部,但是很不幸因為一些原因,長子太杵被故方設計活捉,後來被明朝廷給處死了。而接下來執掌葉赫部的就是台坦柱的兩個兒子清佳努和楊吉努,清佳努居葉赫西城,楊吉努居葉赫東城。
我看了看面前的這隻腰牌,瞅了瞅那邊的那口大銅棺,不住的搖頭嘆氣。
柳葉一聽這話趕緊擺手,一皺眉頭,估計是一想到用手在棺材里撈來撈去有些噁心,下意識的走遠了一些,但是仍然有些不放心我們,偷眼看著。
柳葉一板一言的告訴說道:「楊吉努有一個女兒叫葉赫那拉孟古,後來嫁給了努爾啥赤。他們的兒子就是後來的大清第一個皇帝清太宗皇太極,而孟古本人就是大清孝慈高皇后!而這個楊吉努就是努爾哈赤的https://read.99csw.com岳父。」
我和大牙各抓了一把東西就往棺內撒去,胡椒和生石灰剛一接觸到棺內的水,就聽到「唰」的一聲就像有什麼東西起了反應一樣,緊接著就聽到棺內傳來極大的撞擊聲,那隻怪魚撞得青銅棺「嗵嗵」直響。好像極其痛苦。
銅棺基本上還有三分之二泡在水中。燈光沿著銅棺內壁向下照射,如果棺外水中出現光亮,就足可以證明銅棺確實有孔。
我和大牙雖然也是道山學海之人,但是對這些歷史卻是一竅不通,都一個勁的晃腦袋。
大牙仔細的瞅了瞅,轉過頭來問我:「來亮,你說這窟窿眼兒是以前本來就有的還是有人後弄出來的?」
柳葉聽我說完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認為我說的有些道理,她也感覺竹孔革既然鳩佔鵲巢,不會粗心到棺材有了窟窿都不知道,而這種銅棺如果不是人為故意破壞,不可能輕易的漏洞進水。
奈何這口銅棺確實太大了,小心的沿著銅棺內壁一寸一寸的移動著,轉眼就過去了二十多分鐘,在照到棺頭內壁時,終於在水中透出了一絲光線,看到這裏,我們心裏都是一震,果然不出所料,這銅棺真的有洞。
柳葉也是搖頭,想不明白,但這塊腰牌沒有錯,難道是後來有人進來過,把腰牌放在了裏面?
好不容易才斷斷續續的說明白了,原來這種腰牌就是「虎鬥金牌」,這種腰牌在金代一直是一等貴臣才佩用的。而最關鍵的還是上面的文字,蒙漢雙語,背面是蒙古文,正面是漢字,這面腰牌的九_九_藏_書主人叫「竹孔革」。
大牙在旁邊看我一直不說話,連搖頭帶嘆氣的有點著急,沖我說道:「來亮,你在那裝啥犢子呢?有啥就說唄,還得給你叩一個咋的?」
聽這些感覺有些索然無味,柳葉似乎也看了出來,淡淡一笑:「我想說的是這個楊吉努。你們知道他是誰嗎?」
看著有效果,我和大牙轉憂為喜,趕緊又往裡面招呼了幾把,這一下可把裏面的那條怪魚給逼瘋了,撒了歡的開始撲騰,一身怪力也把我們嚇了一跳,連幾噸重的銅棺都跟著有些微微晃動,要是撞在我們身上,估計一下就得撞得五臟俱碎,骨斷筋折。
我拍了拍腦袋,看了看柳葉,有些不解:「不對啊,棺材上刻的銘文不會有錯,這棺材里應該是季雲曜,廖均卿的弟子才對,大明朝的事,怎麼裏面蹦出來個女真開創葉赫部的祖宗竹孔革呢?前後差了不少日子呢,根本不是一碼事啊?」
大牙和柳葉皺著眉頭看了看我,估計都是對這種沒譜的辦法沒啥信心,但是到了這地步,也只能是死馬當成活馬醫了。這種招術也是我突發奇想,估計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我舉著手電筒重新往棺材里照了照,水面剛才扔了好幾把胡椒和石灰,又被大魚攪了一陣,水很渾,看不清裏面的狀況。
看了看那把短劍,長五十厘米左右,青銅質地,上面刻著「月將」。劍身很短。形狀就像柳樹的葉子,製作也比較粗糙。劍的把手與劍身處的隔板裝飾的是一塊玉石樣的東西,只是與劍身一樣,看不出一點光澤,九-九-藏-書整件東西透著一股古氣。
別看大牙平時大大咧咧,滿嘴跑火車,但是節骨眼上腦子可不慢,這麼一說,我也才醒悟過來,隱隱的猜到了這裏面的事情。
我白了一眼大牙,搖了搖頭后緩緩的說:「我只是猜測,不敢肯定。我覺得大牙剛才說的很靠譜。就是這金鉤掛月的墓穴本來葬的是季雲曜,但是後來可能是被竹孔革發現了,來個鳩佔鵲巢,偷梁換柱,把裏面的季雲曜的屍骨取了出來,自己死後葬在了這裏。」
「竹孔革?」我和大牙都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不知道這人是哪路的神仙。
不大一會,我拎了兩隻塑料袋子過來,把一隻遞給了大牙,讓他和我一起往裡面撒撒試試。
我看著柳搖頭苦笑了一下,只知道「摸金」,可是像我這樣「撈金」的估計自古以來也沒有幾個,忍住噁心,壯著膽子把手小心的伸到了棺內的水面之下。
看大牙和柳葉聽得很認真,我又接著說,竹孔革葬在這裏之後,在我們之前應該是還有人進來過,從水下的那道石牆的豁口就可以看出來,可能就是這個人故意把銅棺弄出了個窟窿,破了這裏的風水。至於棺里的那條大魚應該是小時候時通過窟窿游進去的,不成想就出不來了,在裏面越長越大,最後一直被困在裏面。
大牙一聽放了,忿然作色,擰眉瞪眼:「放了?做夢吧,放到水裡等著一會再來咬我們?要我說,斬草除根,直接給它整死在裏面得了。」
柳葉聽我們說話也一直沒有插言,等到我倆說完了,才回頭看了我一眼,用手指了指棺內那隻變異的九-九-藏-書娃娃魚:「這條魚怎麼辦呢?放了嗎?」
柳葉一看我這架勢。戰戰兢兢的問我:「胡……胡哥,你不是要撈棺材里的東西吧?」
柳葉在我們當中,絕對稱得上博物通達,高才大學之士,儼然是一個活字典,碰到這種較不準的事,本能的就會想到柳葉。柳葉也沒客氣,接到手裡,掃了一眼上面的文字,頓時一臉的驚愕,指著這面腰牌,竟然激動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大牙突然在旁邊說:「你們說會不會就像鳩佔鵲巢一樣,這地方後來被這竹孔革給找到了,就把裏面的死人整出來后,自己葬這裏面了?」
我把手套摘了下來,也覺得噁心,直接甩到了一邊去了。
大牙聽我這麼一說,也點了點頭,他和柳葉在水下就遇到過一條同樣的怪魚,由此看來,這潭下這種怪魚的數量絕對不在少數,萬一把這些玩應兒給惹怒了,也不好收拾,免不了心煩意亂,憂心沖沖的看了看我:「你說的也是,可是放也不是,殺也不是,你有啥招嗎?」
我嘴角擠出一絲冷笑,很肯定的告訴大牙,百分之百是有人做了手腳,后弄出來的,因為這種葬制不可能故意留下一個窟窿眼兒,不要說是「金鉤掛月」,就是普通的土葬也不可能讓棺材透氣的,只不過什麼時候,怎麼弄出來的。現在沒法確定。
心驚膽懾猶未平復,就見棺內一道白影憑空騰躍了起來,超出水面足有一米來高,然後「卟嗵」一聲掉在水裡,眨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我其實也是心亂如麻,長蟲爬進酒瓶里,進退兩難。急得也是直撓頭。突然想到一個辦法,九-九-藏-書但是心裏也是沒底,就不太肯定的對大牙說:「我背包里還有一些胡椒和石灰,都是極陽之物,這種地下變異的生物性極陰,五行生剋,我估計能克制住它,不過也是沒有底,行不行只能試試看。」
這面腰牌應該是銀鎏金的,有巴掌大小,正面的文字有點像是蒙古文,背面的漢文為:「嘉靖三年塔魯木衛都督僉事竹孔革」十五字。看了半天也不明白上面說的是什麼意思,就遞給了柳葉。
仔細的摸索了好幾個來回,但是棺內似乎東西少得可憐,沒有什麼象樣的隨葬品,骨頭已經被水衝散的七零八亂,估計腐肉早就被棺里的那條娃娃魚給吃光了,最後除了找到一把短劍和一面腰牌以外,什麼都沒有發現。
腰牌在過去相當於出入證,是中國古代官吏系在腰間證明其身份。常用作出入宮廷備查的通行證。歷朝歷代腰牌的質地、款式、規格、銘文等雖有所區別,但「通行證」、「身份證」作用卻是相同的。
這一幕發生的實在是太快了,根不容不得我們去做出反應,等到我們反應過來時,棺內已經是空空如也,水面也恢復了平靜,那條怪魚早就消失無蹤了。
我趕緊拉住要下傢伙的大牙:「等等,你要幹啥?直接在棺材里砍死它?那樣棺材里的東西就全毀了,再說弄的到處都是血,肯定會招來更多的這種怪魚,萬一再引出點別的東西,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事嘛!」
我和大牙這回可是徹底的傻眼了,做夢也沒有想到棺材里的這位不僅僅是葉赫的創始人,還和努爾哈赤扯上了關係,算起來應該是努爾哈赤老丈人的親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