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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葉赫詛咒 第二十二章 風水眼

第二卷 葉赫詛咒

第二十二章 風水眼

在風水界有句老話,說是「三年尋龍,十年點穴」。
我用手抹了把咳出的眼淚。沖柳葉感謝的笑了笑,然後一五一十的把地下的情況說了一遍,又把我的推測也一併告訴了他們,顯然這個結果也很出乎他們的預料,大牙和柳葉也都張著嘴,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兩具屍骨爛得已經不成樣子了,身上的衣服已經糟透了,用鋼管輕輕一拔就變成了碎片,忍住噁心扒拉了半天,也沒有看到什麼筆記或是紙條,身上什麼都沒有,看來我們這回算是白糟了一回罪,這兩個人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死在這裏的,看來已經無從得知了。
這種地方,洞口太窄又太低,腰根本就直不起來,腿也得蜷著,走不了多遠就會腰酸腿疼。後來我乾脆雙手雙腳著地,蹶著屁股在洞里爬了起來。雖然說這姿勢不怎麼優雅,但是確實身體不那麼累了,而且行進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我又瞅了瞅眼前的這根大鎖鏈,心裏一琢磨,下去也沒什麼必要了,於是慢慢的轉過身子,又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回到了地面上。
如此看來,我們先前的估計應該沒有錯,既然我們是從《十月之交》詩中的第三節詩文中找到這裏,估計另外沒有找到的兩顆珠子中一定有一顆上面刻的是「三」,而這七顆珠子背後的另一個秘密應該就是「破葉赫風水,滅葉赫全族」。
我們七手八腳的把樹下的這個洞口封好,上面蓋好土,直到與周圍差不多一樣,不容易發現后才下了山。
堅持著又往前爬了十多米左右,前面再也沒有路了,而是直接就鑿通了另一個空間。
其實就是說龍脈難尋,但找到真穴則更難,稍有差池,則吉地盡毀,白白浪費掉了,而這真龍上的真穴,就是「風水眼」,在尋找「風水眼」時,方法雖然很多,可以藉助考察土質的好壞來判斷該地點生氣的旺衰,但真正的秘九*九*藏*書決也是風水界的秘密,根本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學到的。
我從小就會背這些東西,但是一直不明白意思,說白了就是死記硬背,當時只為了換幾個糖球吃,想法很簡單,估計爺爺肯定也知道,但是他卻從來沒有責怪我,依舊每次我背會一段新的口決時,從他的那口老式箱子里掏出一些吃的給我。
再次站在那個洞口前,想到那對鬼鴛鴦,還有電閃雷鳴的情景,心裏突然莫名的有些心慌意亂,我深深的吸了兩口氣,強自鎮定下來,讓柳葉在旁邊幫我們戒備,我和大牙則掄起鋼鏟再次挖了起來,好在昨天晚上我們填土填的也不實,所以挖起來省了不少勁兒,工夫不大就把洞口給挖通了。
正在我有些疑惑時,就發現面前不到一米,竟然有根碗口粗細的黑色大鎖,向下垂去,剛看到這根大鎖鏈,我就覺得有些眼熟,用手電筒沿著這根鎖鏈往下照了照,強光照射下,看得十分清楚,這根大鎖鏈竟然直直的沒入到下面的一潭深水之中。
我猛灌了幾口水,喝的有點急,一下子就嗆著了,這痛咳嗽,憋得我臉紅脖子粗,差點沒有肺子咳出來。柳葉見我嗆著了,趕緊從我的手裡接過手瓶,用手輕輕的敲打著我的後背,咳了半天,終於緩了過來。
長大后,對於這些東西的理解領悟越來越深,這才體會到當年老爺子的良苦用心。眼前這片地,地勢寬平,局面闊大,前不破碎,坐得方正,枕山坐水,肯定是真龍,有真龍則必有結穴之處,但是以我現在的能力,打死我也找不到結穴之點「風水眼」。
我想了想,點了點頭:「這件事情應該是很機密的事情,估計努爾哈赤只會交待給極信任的人來完成,知道這件事的人不會太多。而真的是那個人來這裏,肯定會走按提示走現在的這個洞,不會費盡心機去自己打盜洞九九藏書。」
我和大牙趕緊又折回身,也用手電筒往洞壁上照了照,三把手電筒的光線疊加到一起,立時把對面的洞壁照的真真切切的,洞壁上歪歪扭扭的果然刻了一些方塊字。字的筆畫較少,字形結構倒是有些像漢字,筆畫橫平豎直,拐直角彎,也有橫、直、點、撇、捺等筆畫之分,但仔細的看了半天,發現一個也不認識,很明顯這種文字不是我們現在用的漢字。
我正想得有些入神,就聽大牙沖我說道:「來亮,你說現在這個樹下之洞是進入底下墓穴的機關,山洞里水潭下的那個洞是盜洞,會有什麼人能找到這裏,水下打盜洞的那哥們肯定不是努爾哈赤的人吧?」
我們說著說著又想起了半山坳山洞里的那兩具屍身,那兩個人看樣子不像是從封死的那個山洞進去的,否則拚命挖土也不至於被困死在裏面,看著倒像是絕望而死,難道水下的盜洞是他們打的?可是他們究竟是什麼人?為的是什麼呢?
「不過,話說回來,就是從水下打盜洞進去的那個人,估計也是對這裏很熟悉,或許也知道一些端倪,否則很難憑空就能找到這裏,這處墓穴隱藏之深,根本不是一般常人或是懂些風水皮毛的人能辦到的事。」
我閉上眼睛衡量了一下,從我進洞后橫向爬行的距離來看,如果估計的不錯,現在我的頭頂之上應該就是那座「九堂神屍廟」。
我趴著洞口看了看,這一看可不要緊,把我嚇得直吐舌頭,差點頭一暈,大頭朝下栽下去,說來也怪,也不知道這洞怎麼打的,這條洞離下面的地面竟然還有十多米高,正好打在了半空中。從這裏往下看,下面黑嗵嗵的,深不見底,剛才真要是一不小心栽下去,估計骨頭渣子都得摔成八瓣。
但是不管怎麼說,現在終於可以輕鬆的透口氣了,這段時間一直在瞎打亂撞,沒有什麼頭緒,全憑臆想推read.99csw.com斷,直到現在才終於看出來了一些端倪,事實的真相似乎也是即將呼之欲出了。
以前只是聽爺爺說起過尋龍找穴的方法,有個什麼「三綱五常」之說。
大牙翻了翻眼睛,瞅著我小心的說道:「來亮,要不,咱再把洞口刨開吧?那倆死人身上備不住能有些東西可以證明他們的身份呢?」
我抻了抻脖子,清了清嗓子,這下子嗆得確實不輕,現在還覺得嗓子眼發癢,沖柳葉點了點頭后,告訴她其實對於大自然來說,每一片疆域都會有一處很重要的地方,就像人體的心臟一樣,掌控著這一大片土地的生機,而這個地方,也就是剛才所說的風水要地,在風水中被稱為「風水眼」。
大牙最後把屍骨往旁邊扒拉了一下,見仍沒有什麼東西,就要招呼我們往回走,就在這時,突然聽到柳葉喊道:「快看,洞壁上好象有字!」
一瞬間,我有些恍然大悟,終於明白了這座古廟為什麼叫這個古怪的名字了。銅棺打孔,一定是努爾哈赤的授意,有人來此破了這裏的風水。但是保險起見。後來又特意在墓穴的之上修建了一座大廟,用大廟鎮攝住了此處的風水地氣。
第一件我們已經知道了,是努爾哈赤給他的子孫留下了十三副神鎧,以防政權不穩,江山不保時,可以藉此神鎧之威。東山再起。
洞里向外依舊噴著陰風,只是這回沒有了電閃雷鳴,裏面黑通通,靜悄悄的,聽不見什麼動靜。
沿著這條通道,屏住呼吸。小心的往前挪動,估計至少走了能有三十多米時,頭燈不經意的一掃之下,突然發現右側的洞壁上似乎是刻著什麼圖案。
我和大牙緊握著匕首,舉著手電筒慢慢的向裏面走去,走了沒有多遠,就又看到了倚在洞壁死去的那兩具屍骨前。惡臭撲鼻,腐爛的臉上,蛆中拱來拱去,即使有了心理準備,看到這裏,仍然心胃翻騰,噁九_九_藏_書心的好懸沒吐出來。
看來努爾哈赤果然不簡單,都說他死前沒有留下片字遺囑,但是現在看來,只不過是後人不得而知罷了,想想也是,如此的一代英雄,叱詫風雲,又不是老糊塗了,怎麼可能糊塗到忘立遺囑的地步。
我再四下打量了一下腳下,頓時讓我目瞪口呆。原來這裏不是別的地方,正是我們先前進去過的座水下懸棺的洞穴。
現在我漸漸有些弄明白了,看來我們先前從水下進來的那個豁口估計就是水下的盜洞。而現在進來的這個洞口,應該是努爾哈赤找高人特意修建的入口,從古井地洞打的位置到這條橫向隧道精確的定位,看來當年干這活的人也絕對也不是普通戰士,這手藝當真是巧奪開工,鬼神共妒!
我止住身子,騰出一隻手來,從腰裡抽出手電筒,慢慢的往回照了照,果然右側洞壁上刻著兩個相同的圖案,感覺像是用尖銳的東西直接硬劃出來似的,圖案造型很簡單,一個圓形裏面畫的是六芒星的圖案。
做夢也沒有想到,從山頂上好不容易鑽進來后竟然也是通向了這裏,而這洞挖的簡直是太絕了,看這意思,只要用手攀著這根鎖鏈,就可以輕易的進入到洞穴內。
第二件就應該是眼前的這件事,為了徹底消除葉赫的詛咒,避免真的「興于葉赫,亡于葉赫」,而要破盡葉赫的風水龍脈,斷了葉赫的餘氣,使其永世不得翻身。
「難道是葉赫部的後裔?」柳葉在旁邊小聲的說出了她的猜測。
等我說完后,柳葉低頭想了想,然後抬頭問我:「照你這麼說,那人骨地圖上標記的應該都是葉赫國的風水要地,這裡是其中的一處,那應該還有兩處,對吧?」
所謂「三綱」。第一,氣脈為富貴貧賤之綱;第二,明堂為砂水美惡之綱;第三,水口為生旦死綱之綱。而「五常」,即一為龍,龍要真;二為穴,穴要的;三曰砂,砂要秀;https://read.99csw.com四曰水,水要抱;五曰向,向要吉。
沒想到踩了狗屎運,擋也擋不住,就我這半吊子水平,還真能碰上個「風水眼」,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而我爺爺研究了一輩子,卻也沒有機會得見,看來這東西也真是講緣份,的確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也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努爾哈赤不能正常留下遺囑,而是要他遺囑秘密的藏在珠子上。這七顆珠子,現在終於弄明白了一些,前四顆可以看作是密碼本,也就是暗指《十月之交》這首詩,而後三顆則是密文,對應的應該是詩中的某一章節或是某一句話,如此看來,當年的遺囑應該有三條,或是說交待了三件事。
我剛想點頭,但一想到洞里的那些怪魚,頭皮禁不住有些發麻,萬一碰到那些怪魚,雖然在陸地上,那此東西一身的蠻力,我們也未必能斗得過它們。但是在陸地上總比在水底下要好多了,實在不行,大不了再跑出來,我就不信三個大活人收拾不了幾條怪魚?
我點了點頭,的確有這種可能,因為這裏畢竟是葉赫國創始人竹孔革的葬身之所,他的後人自然知道這裏的大致的位置,打個盜洞進來,查驗風水是否發生變化也有這種可能。
大牙和柳葉都圍在洞口旁,眼珠不措神的往下盯著,看我灰頭灰臉的爬了上來,活蹦亂跳的。也沒受什麼傷,這才都長舒了一口氣。
我看了一眼柳葉,柳葉正好也抬頭看我,我倆很默契的相視一笑,就算同意了大牙的提議。
九堂……九陵,神屍……懸棺。
「風水眼?好奇怪的名字。」柳葉皺眉有些不解。
至於第三件事,或是誰才是遺囑的指定繼承人,現在卻還是一無所知。
我瞅了半天也猜不出來這個符號代表的究竟是什麼意思,又為什麼要重複畫兩次,現在這節骨眼上也沒有精力為這事耽誤太久,趕緊掏出手機拍了個圖片后,整理了一下,然後貓腰繼續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