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這個擁抱，也是真的。

「呲呲呲。」

我嘆了一口氣。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半個晚上后，筋疲力竭的我們用僅剩的力氣爬到了浴室，虛弱地將水龍頭慢慢旋開，將熱水注滿浴缸。

「大明，我喜歡跟你做|愛，呲呲呲。」印象中，這是她頭一次這麼叫我。

我只好話說從頭，聊起我小時候的慘事。

「這樣不是比較像人類嗎？」

「反正這一切都是從九把刀那邊開始的。」我避重就輕。

「呲呲呲這就是緣分嗎？」阿祥幽幽聽著。

「總有一天，我會學到哭嗎？ｒead.9９cｓw.ｃｏｍ」阿祥楚楚可憐地看著我。

我聊著，她聽著。

我抱住阿祥。

或者我這麼說，其實不是她想要得到的答案吧？

阿祥抱住我。

「會的，一定會的。」我有氣無力地伸出手，摸摸她紅通通的臉。

「我不知道。」我沉默片刻，又說：「應該是吧。」

「好啊。」

「嗯。」我有點尷尬。

為了表示我跟喜歡斬鐵的九把刀的格調有很大的不一樣，我拒絕用大量的「噗茲噗茲」填滿整整兩頁的稿紙糊弄讀者。而且我想這本小說出版的時read.99csw.com候，肯定不是限制級，所以我拒絕嘩眾取寵，很有職業道德地大幅省略我跟阿祥接下來半個晚上發生的事。

說完，阿祥將頭埋進了熱水裡，我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冷顫。

「……你剛剛忘了說，呲呲呲。」

「那，在我學會哭之前，我先陪你找到你爸爸被溶解的原因，好不好？」

「呲呲呲，比較像你。我喜歡聽你說呲呲呲。」

「因為我要解開我爸爸當年被神秘液體溶解的謎。」

然後我又聊到了我怎麼通過九把刀超爛的面試，聊到我第一個出的任務，聊到了九*九*藏*書我其實是個拯救全台北市免於核爆的無名英雄，聊到我雖然經歷過很多大風大浪，卻還是沒能接近我爸爸被溶解之謎……唉，至今為止我都還沒進入我人生的冒險主題，真是沒用。

「阿祥，其實人類跟其他動物最大的不一樣，就在於人類常常會自以為自己跟其他動物很不一樣，其實，人類跟其他動物沒有什麼不同。」

我們曲著膝蓋，在小小暖暖的浴缸里喝著早已不冰的啤酒，我試著讓大量的酒精麻痹我的理智。而阿祥明顯看起來很高興，不僅跟我一起喝光了啤酒，很久沒九*九*藏*書吃蛋了的她還一口氣吞了整整兩盒蛋。她打嗝的時候竟然會將頭別到一旁，還用手羞答答地捂著……哇靠。

這混帳傢伙，A片真的研究透徹了。

阿祥好像沒有聽到，持續潛在熱水裡。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談戀愛。

全文完，冒險未完

暫時我不想討論剛剛發生在我們身上的異變，我自然而然地說起不著邊際的事。不知不覺，我聊起了我為什麼會跟阿祥一起去深山的原因。我是一個暢銷作家兼王八蛋九把刀的助手，為了一封讀者的古怪來信，千里迢迢將自己送入荒謬的險境，還把自己最好的朋httｐｓ://ｒｅad.9９ｃsw•ｃom友送進一個剛剛跟我那個那個的母蛇的胃裡。

「所以我是不是又更接近人類一點了呢？呲呲呲？」阿祥眨眨眼。

「那你為什麼要當九把刀的助理呢呲呲呲？」

許久，阿祥的臉才浮出水面。

「這幾天我注意到，人類跟其他動物最大的不一樣，可能也包括了，呲呲呲雖然自己不一定做，但人類也很喜歡看不是自己進行的交配。」阿祥舔著嘴角的蛋黃，甜甜地說：「我也很喜歡看人類交配，所以我比以前都更接近人類了呲呲呲，我……好高興。」

在蒸氣繚繞里，阿祥看起來很美很美。

但，擁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