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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煩惱的攻防戰

第二十八章 煩惱的攻防戰

保護兩使的郝萌和張飛一交戰,張飛就將其打落馬下,隨即將他五花大綁地擒獲。郝萌手下的五百騎兵也被悉數消滅。
所謂雄姿就是無敵的威風,真正的威懾四方。
呂布的頭腦中一片空白,他調轉馬頭,徑直向原路拚命狂逃。
「可以,我知道不這樣做,你們就去不了淮南。」
呂布呻|吟著彷彿在黑暗中看到一線光明。
呂布叫來張遼、郝萌兩位大將,命他們各點五百余騎兵執行任務。
突然,軍鼓雷鳴,巨大的聲響震撼著白晃晃的月夜。
第二天,呂布自己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所以特意派人把陳宮叫來,對他解釋道:「為了謹慎起見,我再次仔細考慮了你的建議,總覺得你掌握的有關許都不斷向曹營運送大批軍糧的情報是一個假情報。我特別擔心的是誘我出城也一定是曹操特意製造的流言,使我們中了他的計謀還不知道。為了自重,我決定中止實施出城作戰的計劃。」
「遵命!」
嚴氏望著丈夫,奇怪地問道:「你究竟要去哪兒?」
「主公,請務必忍耐一下,陳宮絕不是為了自己而故意冒犯您的,他的話都充滿著忠義,他原本就是個忠諫之士,如果我們失去這樣一個人絕不是好事。」
「嗚……」女兒又發出了悲痛欲絕的哭聲。
行刑的士兵立刻毫不留情地對著郝萌的後背打了百余鞭,郝萌自知已無法躲過此難,不由得哀聲求饒。
今晚,呂布為了制止愛馬的衝動,手上已滿是汗水。他只擔心自己心愛的女兒,若是中了敵軍的一刀一箭,那會有怎樣的後果?
對呂布而言,陳宮是個非常討厭的人。而陳宮卻把呂布視作須臾不能分離的主公,只要這個主公低下頭對他說幾句好話,他又馬上成為忠諫的良臣,對主公抱有粉身碎骨也心甘的忠誠。
「成功啦!」
曹操很快就來了回信:「速將郝萌斬首。今後要更加嚴格封鎖道路,絕不準呂布及其使者去淮南聯絡。」
「敵人的哨兵在寒夜裡不知躲到哪兒去了,前面寂靜無聲。」
「住嘴!你一個人在那裡狂叫什麼?」
呂布告訴她自己出城作戰的決心,並道:「陳宮這個人實在是我的智囊人物。如果按他授予的『掎角之計』行事,此去必勝無疑。」
「……」
呂布見此情景,慌忙從城樓上大喊:「請等一下,曹丞相!剛才只是陳宮一人的胡言亂語,不是我的真意,我一定在商議后出城投降。」
「我是曹操的部下徐晃!」
只有許汜和王楷兩人僥倖地躲在刀槍混戰的暗處,吃盡了苦頭才狼狽地逃到下邳城。
由於相隔著泗水河,所以聽起來曹操的聲音里似乎還混雜著流水聲。
郝萌終於坦白了一切。此時天色大亮。
從此,呂布日夜沉溺酒宴,不是隱匿在帳幕里與貂蟬嬉戲,就是與妻女共享天倫之樂,而且一旦酒醒之後,常會流露出怏怏之色。
此時他又彷彿聽到了女兒的母親在臨行前的泣語:「這是新娘必須走的路嗎?她那白|嫩的小臉會被冰雪凍壞的。黑黑的眼睫毛也會被凍得把上下眼瞼粘在一起的。」
呂布終於狠下決心,他交代二將率三千騎兵一起護送,並在軍中備好馬車,九_九_藏_書以供女兒去淮南之用。
呂布出現在城樓上,故意問道:「是誰在叫我?」
經侍臣同意后,他們來到呂布的面前。
那天夜晚,生擒郝萌的張飛,立刻手牽繩頭把五花大綁的郝萌送往劉玄德的大營。
寒風強勁地掠過河面,河邊的蘆荻發出沙沙的響聲,兩陣的旌旗在風中翩然飛舞。這時,一支信箭射進下邳城頭。
道路上,一隊人馬拖著長長的黑影。
呂布又下定決心,鬥志昂揚地說道。
一隊兵馬攔住了張遼部隊。
兩使聽后極為興奮,於是急忙取道返回。二更時分,當他們正欲通過劉玄德軍的關卡時,猛聽到一聲大喝:「你們是誰?為何深夜騎馬快行?」
「是!」兩將立刻領命而去。
「女兒是我的命|根|子。不要說上戰場,就是人世間的寒風都沒有經受過,她是我的掌上明珠。好吧,我親自把她送到淮南去。」
劉玄德將郝萌供詞的要點寫成書面文字派人送呈曹操。
劉玄德貼著他的耳朵小聲且嚴厲地斥責道:「曹丞相現在統率幾十萬大軍,難道能把命令當做口頭說說的戲言嗎?只有你,隨便把那些不好的個人猜測說出口,這就是你身上匹夫劣根性的表現,以後千萬要注意,不要隨隨便便地不當一回事,這樣只會招來千秋污名……」
嚴氏見丈夫默不作聲,繼續侃侃而談,「那個陳宮為何要對你如此奉獻忠義?他這樣做甚至超過了當時對曹操的忠誠。如果你把下邳城交給了他,很難保證他不存有異心,一旦出了事,我們這些做妻妾的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和你見面了。」
貂蟬緊貼著呂布的胸口,淚流滿面地哭泣著。
他有今天,首要的功勞大概要推胯|下的赤兔馬。赤兔馬也越發神駿,讓呂布今夜威武地坐在鑲滿螺鈿的雕鞍上,任他隨心地驅使。
「那快去把張遼、侯成叫來!」
那天夜晚,呂布進入貂蟬的房間,只見她正垂簾啼哭。
「我是曹操旗下的許褚,特來拜見大將軍!」
兩位使者一進入淮南之境就忍不住歡呼起來。
第一次聽到妻子這樣認真的泣訴,呂布的臉上顯露出不知如何是好的神情。
這樣的夜晚,連寒林中的月亮也亮得使人感到驚悚。
呂布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香肩,「哈哈哈」地大笑道:「沒想到你心裏只愛著我,不要哭,也不要悲傷了。好吧,我決定不出城了。憑著我一桿方天畫戟和赤兔馬,天下誰人能敵?誰能征服我呂布?你放心吧,放心吧。」
當著敵方的面,這一對主從相互爭吵,醜態百出。張遼和高順實在看不過去了,趕緊上前把兩人分隔開來。
呂布邊說邊忙亂地準備著自己隨身的器具。
「良計並非沒有,」陳宮也放低聲音答道,「問題是看您用還是不用。我想這兒只能採用『掎角之計』。主公可率精兵出城駐紮,我留城守備。兩處互相呼應,使曹操飽受首鼠兩端之苦。」
張飛手撫著頰髯,慚愧地告退。一夜的功勞也因一句不慎之言而失去了。
大家都能想象到現在出城到野外駐紮,天氣一定非常寒冷,所以將士們都在戰袍裏面穿上了厚厚的棉衣。
那個九九藏書緊緊地裹著棉衣和綉服的十四歲處|女,那個被呂布視若掌上明珠的千金小姐,自從被父親背著離開下邳城后就一直處於迷迷糊糊的狀態中。
呂布慌忙勸道:「你說什麼呢。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下邳城裡有充足的過冬糧食,還有一萬多的精兵,你瞎擔心什麼呢?」
此時,騎在馬上的呂布甚至讓人感到他那偉岸、挺拔的雄姿,真是不可思議。
她這樣說著,頓時花容失色,嚶嚶地啼哭起來。
呂布驚問其故。
接著,他對著二十余騎部下大聲喝令:全軍立刻發動總攻!
這是張遼、高順的三千騎兵。呂布騎著赤兔馬,位居隊伍中間,全軍悄悄地離開下邳城向淮南進發。
此時,包圍的敵軍蜂擁而上,四周傳來一片叫喊聲。
聽了曹操的一番話,呂布的心中似有所動。突然,他舉手高叫:「丞相,請給呂布一點時間好好考慮,待我和城裡的將士們仔細商議之後,再向您派遣降使。」
「噢,原來如此!果然是良計。我看孫子也要甘拜下風了。」
接著,她對呂布苦口婆心地勸說道:「你難道沒想過留在你身後的妻小是多麼的可憐,你這次依了陳宮的計謀,會有什麼結果呢?陳宮的前身你也知道。他以前和曹操有過主從之約,只是半途變心才放棄曹操來投奔你。難道不是嗎?況且你似乎不像曹操那樣重用陳宮。」
「不過,回來時還會碰到危險的。」
他似乎要堵住呂布的口,突然從旁邊大聲地呵斥曹操:「曹賊,你從年輕時開始,就是一個慣用花言巧語騙人的高手,現在既然有我陳宮在,你就休想欺騙我的主公,不要在這寒風裡厚著臉皮,無用地搖唇鼓舌了,快滾吧!」
「女兒,不要害怕!」
「尤其是陳宮這個人滿肚子的鬼主意,令人捉摸不透。夫人也為此擔心。將軍,您的女兒們不都很可愛嗎?請可憐可憐你的妻小。」
呂布暗自慶幸,不由得催馬快進。
「遵命。不過,現在下邳城已在敵軍的重圍之中,而且去淮南的通道又被劉玄德派兵設關把守,嚴密地監視著路上往來的動靜。所以為了完成我等的使命,希望主公能派出一支軍隊,幫助我們突破通道的圍困。」
「那個就是掎角之計嗎?」
但是呂布最後還是沒讓女兒坐乘馬車。考慮到突圍時的艱險,他決定自己背負女兒上陣。這個天真無邪、不知世事的十四歲新娘,穿著錦繡製作的美麗嫁衣和厚厚的棉衣,被牢牢地綁在父親後背冰冷的甲胄上。
「劉玄德,你快鬆開我身上的繩索,我有事相告。」
呂布特意吩咐道。
呂布一把脫下了已經穿上的毛皮內甲,對嚴氏吼道,「蠢貨,不許哭,出征前流淚最不吉利,那就明天再說。」
寒月皎潔,返照在波平似鏡的泗水河上。
郝萌說著,決定帶五百余騎,隨行使者到淮南。
呂布幾次對背後的女兒安慰道。
王楷首先說道:「聽說近來淮南的袁術勢力日漸壯大,而主公先前曾答應將女兒嫁給袁術之子,併為女兒舉行了盛大的婚禮儀式。但直至今日為何不派使者騎著快騎去向袁術求救呢?主公和袁術的兒女婚約還沒有解除,若主https://read•99csw•com公同意派我等前去說情,我想袁術很快就會諒解的。」
「既然是主公藏在深閨的千金小姐,我們覺得這無論如何要由您親自護送。」
「如果不聽我的勸告,依然迷妄而不投降,那麼你的守城將會立刻陷落,到那時一切都為時已晚。你的親族和妻小一個都不能倖免。不僅如此,你的惡名將在泗水河上遺臭萬年。請你好好地想一想吧。」
「這傢伙,明知打不過,還想從我們守備的眼下矇混過關。他就是呂布手下護衛往來淮南特使的大將,請大哥好好地拷問一下。」
「那些闖關的敵人可不是普通人!」
「哦,是陳宮嗎?我也是這樣想的。但我還是覺得據城堅守要比出城遠戰更有利。」
嚴氏道:「你是說這兒由他人掌管,自己帶兵出城是嗎?」
「……」
這兩人一個叫許汜,一個叫王楷,都是陳宮的部下。
呂布沉默不語。
呂布也跳腳大罵。最後,他拔出劍來,氣勢洶洶地要殺陳宮。
「我相信,你不是一個正邪不分的愚蠢的將軍,如果現在能放下手中的武器,聽從我曹操的話,我以我的生命擔保,一定上奏天子,確保你的封土和名譽。」
但是,往事如煙。他現在只是一名偉大的煩惱將軍。即使像他那樣的怪傑,為了愛護自己的女兒,甚至要派三千騎兵護送,連對敵軍哨兵的眼睛都感到害怕,即便這白雪皚皚的天地間閃過一羽飛鴻的影子,都會引起他心中的惶恐和不安。
陳宮聽后把弓箭往地上一扔,滿面怒容地用近乎吵架的口氣大聲嚷道:「現在這種時候,怎麼還說這些不爭氣的話?曹操這個人您也知道,如果現在被他的花言巧語所矇騙而開城投降,到最後頭掉了是不可能再接起來的。」
「主公,如果我們不儘早出城備戰,曹操的大軍隨時都會從四面包圍我們。」
呂布聽了此言,猶如大醉初醒一般長長地吁了一口氣,他改口和解地說道:「剛才只不過開個玩笑,你不要放在心上。如果有什麼良計,請毫無保留地告訴我。」
說著,他和嚴氏一起走進女兒們住的閨房。
於是,張遼率五百余騎打前鋒,郝萌領軍殿後,兩支軍隊成飛龍之形,打開城門衝殺出去。
「是的。此計的特點是:如果主公率軍在城外駐紮,曹操肯定會向主公發起首波攻勢,到那時我就直接從城內帶兵襲擊他的後衛部隊。另外,如果曹操向下邳城進攻,主公也可反過來威脅他的後方。這樣一來,我們可利用掎角陣形夾擊敵軍,並把他們消滅。」
擔任前方偵查的斥候們輪流交替地向前走著,不時地彙報前面的情況。
只見貂蟬的俏臉猶如雨打海棠,一對美目也略顯紅腫。貂蟬泣道:「我為不能在世上再和將軍相見而悲泣,今後我們將靠誰來生活呢?」說罷,更是大放悲聲。
「你們去哪兒?」
「我等深知這是關係到主公沉浮安危的大事,所以願以性命擔保,想去成全此事。」
「見我有什麼事?」呂布警惕地看著來人。
「我是為了取勝才出城打仗的,絕不是一時心血來潮而去自尋死地。」
全軍一步一步,如履薄冰地向前走著。
呂布立刻鬥https://read.99csw.com志昂揚地說要馬上進行率軍出城的準備工作。
「呂布也在,那個大將像呂布!」
在這間不容髮之際,只聽得「嗖」的一聲,呂布的馬前升騰起一團雪霧。
陳宮退下之後,無力地仰天長嘆:「……啊,我們終將死無葬身之地了。」
呂布聽後有些為難地說道:「把我女兒送去沒有問題,但我們現在身陷重圍,怎麼送呢?」
翌日,呂布並沒有出發的意思。第二天過去了,第三天也過去了。
呂布回到家裡,吩咐妻子嚴氏為他準備足夠的內衣和毛皮套等物以避冰雪之苦。
有兩個家臣模樣的人對呂布的侍臣說:「有要事求見主公。」
猛然,赤兔馬受驚后強悍地立起了身子。
「他們兩個人的關係會那樣不好嗎?」
被綁在身後的女兒此時只知道用手指緊緊地抓住父親的身體。
呂布軍就這樣小心翼翼地行走了百余里。
根據曹操的要求,劉玄德立即召集諸將,再次嚴肅地命令道:「現在我們的任務更重了,走投無路的呂布必定想從這兒通過。這兒是去淮南的正道,我們必須確保連一隻老鼠都不放過。王法無情,凡懈怠者必按軍法嚴懲!」
要橫穿敵人的包圍圈,當然要選在深夜進行。他們巧妙地穿過了曹軍的包圍,並於第二天夜晚,順利地通過了劉玄德的陣地,完成了突圍的任務。
其後,張飛有些不滿地發牢騷道:「我生擒了郝萌,曹操卻沒給我半點恩賞,反而一再嚴格地要求我們,難道他連半句笑話都不會說嗎?」
途中,他不時受到各路強敵的橫路攔截。
「哦,你們有這樣的志向,佩服,佩服。你們說得很對。好吧,我立刻寫信給袁術。你們就帶著我的親筆信趕去淮南。」
像幾千羽飛鳥那樣,寒林中閃出一隊剽悍的騎兵。
到達淮南后,許汜、王楷兩使拜見了袁術,並呈上呂布的書簡。爾後就自淮南返回,但他們卻沒有張遼那樣的運氣。
「把這兩位一直送到淮南境內。」
冰天雪地,北風勁吹,不時發出「嘎嘎」的聲響。
「叫你的人就是你喜歡的敵人——許都丞相曹操。其實,我和你本來有什麼仇呢?只是聽說你要和袁術聯姻才率兵攻打你的。因為袁術僭稱皇帝,是擾亂天下的逆賊,是無處躲藏的天下公敵。」
突然,他又問:「女兒現在在做什麼?」
「你說什麼?曹操要從許都調運大批軍糧到前線……唔,在途中就能攔截嗎?好,明天我就率軍出城。」
但是,這次他們卻在劉玄德陣地受到了警戒部隊的阻攔。
面對這些曹操悍將的挑戰,呂布不加理會,只顧不斷地鞭策著赤兔馬,一口氣逃回了下邳城。
呂布繼續安慰道:「我把你嫁到壽春的袁家,讓你將來當皇后。」
兩使會見袁術的結果,應該說是成功的。他們極力施展能言善辯的外交才幹,使得袁術終於開口道:「呂布一貫反覆無常,信中所言,難以為憑。若將其女送來淮南取信於朕,則朕將親點舉國之兵予以救援。」
「……不過……不過我還是不放心。因為留守的陳宮和高順平時關係不和,如果將軍不在城裡,敵人一定會乘虛作亂的。」
「啊,是關羽的部隊!」張遼九*九*藏*書失聲叫道。他立刻轉身提醒呂布,「主公當心。」
「斥候,前方有何動靜?」呂布小聲地問道。
張遼突然發現敵將正是關羽,他在呂布軍進攻小沛時曾經在城頭對自己說過有關正義的話語,所以彼此都有眷念之心。雖說雙方已處於敵對狀態,但並沒有立即弓戟交接地發生戰鬥,在兩三次問答之間,幸虧來自下邳的高順、侯成軍及時趕來支援,使張遼終於在危險的境地虎口逃身,平安地返回城中。
為了穩定呂布的情緒,陳宮特意不再多言,謹慎地退下了。
劉玄德獎賞了張飛的功勞,立即開始審訊郝萌,但郝萌不肯輕易吐露實情。張飛急不可耐地對身旁的士兵吼道:「給我狠狠地打!」
「不,現在時機還不算晚。我接到情報,說最近曹操要從許都調運大批的軍糧到前線。如果主公率軍出城,就能一併將其糧道截斷,這可真是一舉兩得,對敵人無疑是一次致命的打擊。」
每次從不同的角度仰視呂布騎在馬上的身姿,總覺得與他平時的形象簡直判若兩人。
嚴氏的話語苦恨交織,綿綿不絕。
諸將遵照劉玄德之命,通過商議后決定從此將不分晝夜、衣不卸甲地執行警戒任務。
「主公,今日主凶,不宜外出,還是明天走得好。我計算過,明夜的戌亥時出發最好。」
許汜和王楷兩位使者對呂布彙報了求見袁術的情況后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袁術對主公還有很大的疑慮,沒有像平日那樣爽快地答應我方的要求。他只是說我的兒子很高興和將軍的千金結婚,至今還戀戀不捨。聽了袁術的這番話后,我們認為當務之急就是滿足他的要求,把主公的千金送到淮南,而且要抓緊時間,否則就無法解救燃眉之急。」
張遼只率領自己手下的五百余騎從原道返回。
站在一旁的陳宮聽到呂布這樣懦弱的回答后大為驚愕,他跳起來對呂布大聲說道:「你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蠢話?」
呂布撫摸著貂蟬的後背,和她一起上床休息。並叫侍女送上美酒,他親自給貂蟬斟酒賠罪。
「真是天助我也!」
話音剛落,陳宮張弓放箭,只聽「嗖」的一聲弦鳴,利箭直接射落了曹操的頭盔。曹操瞪眼大怒:「陳宮,你給我記住,我發誓要把你的頭踩在我的腳下,回報你今天的回答。」
飛來的箭雨掠過人的身體,射碎了鎧甲,於是,前後左右到處傳來將士們的叫喊聲、呻|吟聲,許多人中箭倒下,黑色的血漿從傷口噴涌而出……
陳宮再次去見呂布。
「我害怕……」呂布的耳邊傳來了女兒裂帛一般的驚叫聲。
「砰!」
「大哥說得是。」
陳宮也放心地補充道:「主公,不論怎樣,動作要快,這次機不可失。」
他們的行蹤終於被張飛的部隊發現並立刻被包圍起來。
「不,我問過夫人了,說將軍要捨棄我們妻妾,出城作戰。我說得不對嗎?」
接著,他厲聲問道:「你們剛才說要代表我出使淮南對嗎?」
「……」
「如果在這兒和關羽相遇該怎麼辦呢?」呂布一想到這就渾身發抖,什麼力量都沒有了。「現在什麼都不想了,只要女兒不受傷就好。」
「是啊,這門親事還沒有最後解除嘛。」
下邳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