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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吳國的熱情

第二十九章 吳國的熱情

建安八年十一月。
周瑜娶了先主孫策夫人的妹妹為妻,和孫策同年。雖然比孫權年長,但在諸位大將中是最年輕的。
「那當然,你做我的妻子已是無可改變了。」
但是,孫翊年輕剛烈,平時總佩帶著利劍,頗具戒備之心,所以媯覽等人一時無從下手,坐失了很多時機。
首先,對這幾年試作一個比較:
由於吳軍佔有絕對的優勢,所以當時吳軍的將士們都樂觀地認為「黃祖之首,已如掌中之物」。
「我恨不得殺了他!」
「是這樣的,要抓住時機。」
孫權為了擴張,急需出征。於是他準備率軍討伐荊州下屬的江夏太守黃祖。
徐氏一看,問話人正是橫刀相向的都督媯覽。
孫權仔細一想,也認為茲事體大。關鍵的問題不在於長子的去留,而是如果拒絕把長子送入京城當人質,勢必意味著與曹操的勢力反目成仇。
媯覽看到徐氏的眼中沒有淚水,反而向他拋來了情意綿綿的媚眼,於是他會意地點了點頭:「好吧,我那天一定來。」
另一方面,孫翊的妻子徐氏見丈夫遲遲不歸,心裏暗吃一驚,「會不會如卦象中顯現的那樣發生了什麼凶事?」
那天,在丈夫出門之前,徐氏特地用易經佔了一卦。
孫翊漫不經心地離開了家門。
徐氏雖然一時感到茫然無措,但她輕輕掙脫了媯覽的手,說道:「我現在什麼事都不想談。」
「……」
評議會結束后,照例舉行了酒宴。孫翊在夜深的時候才離開會館。當這個大酒鬼踉踉蹌蹌地剛走出會館門外,事先約定好的邊洪從暗處突然一躍而起,揮劍殺害了孫翊。
於是,他在吳會的賓館舉行了一個大規模的會議,召集群臣商討此事。
曾被水鏡先生與孔明並稱為「伏龍鳳雛」中的「鳳雛」的龐統,當時也躬逢其會。
其後,曹操方面多次派人來催促孫權把長子送往許都。
吳軍軍容威武,衣甲鮮亮,顯示出吳地特有的壯觀場面。
會議最後形成了兩派意見,討論半天也沒有結果。
於是媯覽和戴員二人又想出了一個新的計謀。他上書孫權,提出了討伐山賊的請求。
媯覽讓士兵們留在後面,自己粗魯地向前走了十幾步,逼近徐氏的九九藏書身邊詭秘地說道:「夫人,你的丈夫孫翊今晚被他的部下邊洪在會館的門外殺害了,我已經立即派人逮捕了邊洪,並押赴市內斬首示眾。為孫大人報了仇,是我媯覽代你報仇的。」
媯覽的罪惡還不止於此。他還懷有別的野心。
此次戰役,首戰于江上兵船的交戰。
建安九年冬天。
周瑜繼續侃侃而談:「因此,我們為何要如此害怕?難道現在有必要甘拜曹操的下風而向他獻媚嗎?如果送長子去許都,就等於承認我們東吳是他的附庸。如果他要召見主公,主公就以吳將軍的身份不得不隨時上京覲見。有時還須在丞相府屈尊陪伴,位階不過一侯,且不能超出車數乘、馬數匹的規定儀制。我堂堂東吳豈能受制於人,更何況端坐南面,實行天下的霸業一直是我們孜孜以求的夢想。我認為現在最好還是保持沉默,也不送長子入京,靜觀曹操的變化。如果曹操充分顯示他真是漢朝忠臣且代表正義君臨天下時,我們再開展外交活動也不遲。如果曹操暴露了暴虐的真面目,表明他不是忠於朝廷的宰相,那我們必須謀算天時,以實際行動來實現我們的遠大理想。」
徐氏看了卦象后,一再對丈夫勸道:「剛才佔了一卦,不知為何卦象顯示今天出門不利,你還是設法找個借口不要去參加會議了。」
「好吧,就讓我們聽聽周瑜的高見,快說吧!」
為首的一人問道:「你是徐氏嗎?」
於是她在心裏反覆地祈禱著,但願自己的占卜沒有靈驗。但不知為何心裏總是不踏實,而且發現今夜的燈火也顯露出兇險的亮光。
臨刑前,邊洪非常吃驚地喊冤道:「是他們違背了約定,這些壞蛋!他們才是殺人的罪魁禍首。」
於是,徐氏懷著亡夫之恨,發誓要為丈夫報仇,她一心等待著那天夜晚的到來。
孫策發回了同意的批示。於是媯覽偷偷地和孫翊的大將邊洪結為同黨,向縣令和諸位將領發出了召開評議會的請柬,並稱評議會後還要舉行盛大的酒宴。
東吳在其後是如何取得和發展的呢?
陸戰的失敗造成吳軍士氣低落,不得不撤軍潰逃。在這緊急關頭,出現了一位勇猛的吳國武將,一個九-九-藏-書豪情萬丈的年輕人。
由於過於輕敵,致使戰局發生逆轉,當雙方戰鬥由江上轉移到陸戰之後,吳軍出人意料地遭到大敗。
老成持重的張昭以會議主持人的身份,首先起身點明了會議的主題。
「請允許我周瑜說句話。」
使者道:「由於閣下的公子年齡尚幼,故請讓您的長子這次隨我去許都,讓他在朝廷接受教育。成人之後再擔任官職,這是天子對閣下的一片關愛之心。」
徐氏突然一把抓住媯覽的劍柄,拚命叫喊道:「為我丈夫報仇!傅嬰、孫高!快出來殺了此賊!」
儘管如此,年未及弱冠的凌統一時聲名大振,成為全軍都知曉的知名人物。當時人們流傳著這樣一句口號:「欲取凌統名聲,必上戰場拚命。」
由於南方物產豐饒、交通便利,眾多知識人才齊聚於此,使得江南文化異常繁榮,進而帶動了軍需、政治等方面的全面發展。
吳夫人答道:「你的手下有眾多良臣,為何不在這種時候召集群臣商議呢?」
當周瑜說完回到座位上時,全場都被他的精彩言論所折服,一時出現了沉默的場面。
那天,在簾后傾聽會議辯論過程的吳夫人聽了周瑜的一番話后,認為周瑜頗有氣度,是個前途遠大的年輕人。所以會後就當堂把周瑜叫到自己身邊,親切地叮嚀道:「你和孫策同歲,比他只晚生一個月。所以我把你當做自己的兒子一樣看待。今後你要好好地輔佐孫權。」
酒過三巡,媯覽已有了微醺的感覺。他迫不及待地問徐氏道:「你能答應做我的妻子嗎?」
「只要你敢下決心,我就助你一臂之力。」
「我的心為何會跳得這樣快……」
東吳調集大量兵船,滿載著士兵溯江而上。
孫翊當然不會缺席這樣的會議,所以召開會議的時間一到,他就做好出門的準備,對妻子道:「我去開會了。」
但是邊洪的喊冤為時已晚,叫聲未絕,人頭已經落地了。
孫權巧妙地採取了拖延戰術。
他的妻子叫徐氏。
孫權的弟弟孫翊被任命為丹陽太守,隨後即去丹陽赴任。
這是沒有宣戰的宣戰,雙方已在沉默中處於斷交狀態。
送長子進京的問題終於在沉默中被九九藏書否決,結果不了了之。但這對於中央政府的權威,無疑帶來了極大的傷害。
吳軍最致命的打擊是孫權損失了手下剛勇的大將凌操。因其孤軍深入受到敵軍的重重包圍,結果被黃祖手下的大將甘寧一箭射殺,血灑沙場。
在此期間,吳的發展,始終以文化領先,並不斷地充實它的內容。
有人說應該送長子去許都,也有人主張不該送。
徐氏微笑道:「妾是你的人嗎?」
使者一行住入吳會的賓館後進入城中,向孫權傳達了曹操的旨意。
媯覽故意提高嗓門,似乎要徐氏記住他的恩情。接著,他把話鋒一轉:「現在你也不要再悲傷了。從今以後,無論碰到什麼事情都可以找我媯覽幫忙。現在我有事找你商量。」
第一次聽到周瑜建言的人都有耳目一新的感覺。大多數人對他爽利的辯詞和明晰的理論都露出意外的表情。
吳國的孫權當然也深知其中奧妙,他恭恭敬敬地感謝朝廷的恩命之後,得體地回答:「這事容我同家人商量后再作決定。」
東吳的賢能之士幾乎濟濟一堂,他們是:張昭、張紘、周瑜、魯肅等宿將,還有彭城的嚴曼才、會稽的闞德潤、沛縣的薛敬文、汝南的程德樞、吳郡的朱休穆以及陸公紀、烏程的吾孔休等人。
周瑜終於打破了長時間的沉默,第一次提出了發言的要求。
「還是進去吧!」
聽到孫翊被害的消息后,唆使邊洪犯罪的媯覽和戴員卻突然翻臉不認人。他們故作驚慌地給邊洪安上「害主逆賊」的罪名,迅速逮捕邊洪,並將其押赴街市斬首。
結果,眾人取得了完全一致的意見。在這沉默中還引出了一件逸事。
兩名武士應聲一躍而出,每人在媯覽的背後狠狠地砍了一刀。徐氏也奪過媯覽手裡的利劍,一劍刺入媯覽的脾腹。媯覽在三方夾攻之下當場斃命。徐氏在媯覽的血泊中伏地痛哭,她為丈夫的冤死而悲,也為今日親自手刃惡徒,為丈夫報仇雪恨而流出激動的淚水。
兩個忠義的朋友都是徐氏非常信任的可靠之人,他們聽了徐氏的哭訴后都不由得悲淚盈眶,當即豪爽地答應了徐氏的請求。
「什麼?你說什麼?」
孫權最後不得不和母親吳夫人商議read•99csw.com此事。
只有滔滔的長江水依然連接著相隔千里的許都和東吳兩地。
媯覽欣喜若狂地回去了。
此時的曹操擁有整個朝廷,具有絕對的權力,所以對於他的命令不能不一味地延宕敷衍。
「四周都是別人的眼睛,還是等月末的晦日再說吧。」
媯覽那晚果然如約而來。徐氏特意化了妝,還備了一桌精緻的酒菜。
劉玄德則與其相反,不斷處於逆境,從而不得不隱忍不發,苦苦地尋求生存之道。最後終於說服孔明走出草廬,得到了天下奇才。
此人便是大將凌操的兒子凌統,當時還是個年僅十五歲的少年。當他聽說父親在亂軍中被敵人射殺的噩耗后,孤身一人闖入敵陣,從敵人手中搶回自己父親的屍體。
此後,曹操再也沒有派使者南下江東。不難想象,他或許已經對東吳做出了重大的決定。
媯覽是個心懷鬼胎的惡徒,其實他很早就對徐氏的美貌垂涎三尺,時刻在暗中算計著以求一逞。
「說得對。」
讓我們掉轉目光,看一看南方吧。
除此之外,與會的還有汝陽的呂蒙、吳郡的陸遜、琅琊的徐盛等人。一時間,群賢畢至,良臣如雲,充分顯示了吳地人才濟濟、新人輩出的興旺景象。
也許是過於年輕的緣故,孫翊的性格非常暴躁剛烈,而且還是個大酒鬼。平時只要稍不如意,不管是手下的官員,還是普通的士卒,動輒打罵,絕不輕饒。
「現在曹操向我們提出了派人質的要求,其意在於把東吳作為普通的諸侯對待。如果派遣人質,就要向曹操宣誓服從。如果我們拒絕此事,就意味著與其敵對。現在我們正處於極其重要的十字路口。我們該如何應對,請各位毫無顧忌地發表意見。」
丹陽的都督名叫媯覽。他和對孫翊懷有同樣怨憤的郡丞戴員暗中勾結,企圖謀害孫翊,並派人秘密地監視對手的行蹤。
徐氏對他倆哭訴道:「我不相信殺害我丈夫的兇手是邊洪,真正的主兄是媯覽都督。我這樣說不是通過占卜來預知的,而是有實際的證據。現在對你倆說這些,我也羞於啟齒。媯覽這個逆賊挑逗我不守婦道,做出不義的苟且之事,還逼迫我做他的妻子。為了殺死這個害人蟲,我假意與他約九-九-藏-書定晦日之夜在我家幽會。到那時候,以我的聲音為信號,你們一起動手,幫我刺殺這個害我丈夫的仇人。請你們務必幫忙。」
在先主孫策之後繼位的孫權當時還非常年輕。他比曹操小二十七歲,比劉玄德小二十歲。
孫權見此戰況,認為對吳軍不利,不得不決定儘早把軍隊撤回。
媯覽說著,一把抓住了徐氏的手,企圖走進她的房間。
曹操佔據了面積廣大的華北地區;劉玄德從山野中得到了一個偉大的人物。兩者相比,孰大孰小,在沒有看到結果之前,是不能輕易作出結論的。
一艘美輪美奐的官船,桅杆上掛著許都官府的旗幟,從揚子江順流而下。這艘船載著朝廷派遣的使者。
媯覽本性暴露無遺。他拔出利劍對著徐氏的胸口,逼著她就範。
時為建安七年,即孔明初出茅廬前六年。
「不,你是殺害我丈夫的罪魁禍首!」
吳地雖然頗多佳麗,但徐氏在美人中更是個容貌超群的佼佼者,而且她自幼喜好易學,善於占卜。
會場上,文臣武將相繼起立發言。他們各抒己見,論說利弊,提出了種種不同的意見和看法。
人人側耳傾聽周瑜的發言。
「……」
周瑜起身說道:「請恕我僭越之言。我首先想起了當年楚國開創之事。最初楚國位於荊山之側,只有不足百里的領地,實在微不足道。但是它聚集了賢能之士,終於打下了九百年的基業。現在我們不可同日而語。孫將軍繼承父兄之業,歷時三代,兼轄六郡之眾,兵精糧豐,鑄銅煮鹽。且民不思亂,將士勁勇,旌旗指處,所向無敵。」
「來了!」
曹操完成了攻略北方的大業。
她心神不寧地走出房帷,仰望著夜晚的星光。這時,突然看到一隊士兵闖入中門,正朝步廊方向走來。
但孫翊卻不以為然地拒絕了妻子的建議:「說什麼傻話,這是我們男人開會議事,怎麼可以不去呢?哈哈!」
「母親,您看我們該怎麼辦?」
從這段話的表面意思來看,似乎是非常榮耀的事情,但就其實質,毋庸置疑就是將孫權的長子當做人質。
徐氏悲嘆著辦完了丈夫的葬儀。爾後,她偷偷地叫來了兩個丈夫生前的好友。他們都是武士,一個叫孫高,一個叫傅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