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虞二妃者，帝堯之二女也。長娥皇，次女英。舜父頑母嚚。父號瞽叟，弟曰象，敖游

頌曰：衛姑定姜，送婦作詩，恩愛慈惠，泣而望之。數諫獻公，得其罪尤。聰明遠識，

夕而反。」於是使少子仆，歸辨家事。天陰還失早，至閭外而止，夕而入。魯大夫從台上見

父為客，羞鱉焉小，堵父怒，相延食鱉，堵父辭曰：「將使鱉長而食之。」遂出。敬姜聞

以下皆衣其夫。社而賦事，烝而獻功，男女效績，否則有辟，古之制也。君子勞心，小人勞

孟子曰：「自若也。」孟母以刀斷其織。孟子懼而問其故，孟母曰：「子之廢學，若吾斷斯

入於家。言行若一，情貌相副。今君設官以待子，厚祿以奉子，言行則可以報君。夫為人臣

謂敬姜別於男女之禮矣。詩曰：「女也不爽。」此之謂也。

也，朝哭穆伯，暮哭文伯。仲尼聞之曰：「季氏之婦可謂知禮矣，愛而無私，上下有章。」

公子州吁嬖人之子也。有寵，驕而好兵，庄公弗禁。后州吁果殺桓公。詩曰：「毋教猱升

王以寧。」此之謂也。文伯相魯。敬姜謂之曰：「吾語汝，治國之要，盡在經矣。夫幅者，

墜之。五色甚好，簡狄與其妹娣競往取之。簡狄得而含之，誤而吞之，遂生契焉。簡狄性好

及其長，文王繼而教之，卒成武王周公之德。君子謂大姒仁明而有德。詩曰：「大邦有子，

有獻醇酒一器者，王使人注江之上流，使士卒飲其下流，味不及加美，而士卒戰自五也。異

皆過己者也。是以日益而不自知也。今以子年之少而位之卑，所與游者，皆為服役。子之不

頌曰：周室三母，大姜任姒，文武之興，蓋由斯起。大姒最賢，號曰文母。三姑之德，

詩曰：『無非無儀，惟酒食是議。』以言婦人無擅制之義，而有三從之道也。故年少則從乎

而事其君，猶為人子而事其父也。儘力竭能，忠信不欺，務在效忠，必死奉命，廉潔公正，

隘巷者七十餘人，故能存周室。彼二聖一賢者，皆霸王之君也，而下人如此。其所與游者，

朝，而結絲■絕，左右顧無可使結之者，俯而自申之，故能成王道。桓公坐友三人，諫臣五

詩曰：「先君之思，以畜寡人。」君子謂定姜為慈姑過而之厚。定公惡孫林父，孫林父奔

質，聰達於事，當為人表式。儀貌壯麗，不可不自修整。衣錦絅裳，飾在輿馬，是不貴德

姜歸其婦，自送之，至於野。恩愛哀思，悲心感慟，立而望之，揮泣垂涕。乃賦詩曰：「燕

引衽攘卷而親饋之。敬姜曰：「子成人矣。」君子謂敬姜備于教化。詩云：「濟濟多士，文

知肖化矣。大姒者，武王之母，禹後有莘姒氏之女。仁而明道。文王嘉之，親迎于渭，造舟

紞，公侯之夫人加之以紘綖，卿之內子為大帶，命婦成祭服，則士之妻加之以朝服，自庶士

乃告二女，二女曰：「俞，往哉！」舜往浚井，格其出入，從掩，舜潛出。時既不能殺舜，

人事之治，上知天文，樂於施惠。及契長，而教之理順之序。契之性聰明而仁，能育其教，

乾季孫之怒，其以歜為不能事主乎！」敬姜嘆曰：「魯其亡乎！使童子備官而未之聞耶！

敘民事。少採夕月，與太史司載糾虔天刑。日入監九御，使潔奉禘郊之粢盛，而後即安。諸

卒致其名。堯使為司徒，封之於亳。及堯崩，舜即位，乃敕之曰：「契！百姓不親，五品不

導八子，咸為魏大夫卿士，各成於禮義。君子謂慈母一心。詩云：「尸鳩在桑，其子七兮，

治內。大姒https://read.99csw.com生十男：長伯邑考、次武王發、次周公旦、次管叔鮮、次蔡叔度、次曹叔振鐸、

復之。君子謂定姜能遠患難。詩曰：「其儀不忒，正是四國。」此之謂也。定公卒，立敬姒

可不救其子乎！」乃赦其子，復其家。自此五子親附慈母，雍雍若一。慈母以禮義之漸，率

木。」此之謂也。

之子衎為君，是為獻公。獻公居喪而慢。定姜既哭而息，見獻公之不哀也，不內食飲，嘆

行人也。推而往，引而來者，綜也。綜可以為關內之師。主多少之數者，均也。均可以為內

齊田稷子之母也。田稷子相齊，受下吏之貨金百鎰，以遺其母。母曰：「子為相三年

亦無愆殃。

于大麓，堯試之百方，每事常謀於二女。舜既嗣位，升為天子，娥皇為後，女英為妃。封象

為梁。及入，大姒思媚大姜、大任，旦夕勤勞，以進婦道。大姒號曰文母，文王治外，文母

尊賓也。文伯卒，敬姜戒其妾曰：「吾聞之，『好內，女死之；好外，士死之。』今吾子夭

三母者，大姜、大任、大姒。大姜者，王季之母，有台氏之女。大王娶以為妃。生大

公。」文伯再拜受教。文伯退朝，朝敬姜，敬姜方績。文伯曰：「以歜之家，而主猶績，懼

之義，蓋不客宿。請歸父母。於是孟母召孟子而謂之曰：「夫禮，將入門，問孰存，所以致

于有庳，事瞽叟猶若初焉。天下稱二妃聰明貞仁。舜陟方，死於蒼梧，號曰重華。二妃死於

也。夫使人入于死地，而自康樂於其上，雖有以得勝，非其術也。子非吾子也，無入吾

嘆。孟母見之曰：「鄉見子有憂色，曰不也，今擁楹而嘆，何也？」孟子對曰：「軻聞之：

不孝之子，非吾子也。子起。」田稷子慚而出，反其金，自歸罪於宣王，請就誅焉。宣王聞

列為慈母。

而明聖，大任教之，以一而識百，卒為周宗。君子謂大任為能胎教。古者婦人妊子，寢不

將業君之官職焉，內朝子將庀季氏之政焉，皆非吾所敢言也。康子嘗至敬姜，●門而與之

力，先王之訓也。自上以下，誰敢淫心舍力。今我寡也，爾又在下位，朝夕處事，猶恐忘先

罪。其後賴鱄力，獻公復得反國。君子謂定姜能以辭教。詩云：「我言惟服。」此之謂也。

鄒孟軻之母也。號孟母。其舍近墓。孟子之少也，嬉遊為墓間之事，踴躍築埋。孟母

物者，所以治蕪與莫也，故物可以為都大夫。持交而不失，出入不絕者，捆也。捆可以為大

敬姜嘗如季氏。康子在朝，與之言，不應，從之，及寢門，不應而入。康子辭于朝，而入見

湯妃有■

矣。」遂居之。及孟子長，學六藝，卒成大儒之名。君子謂孟母善以漸化。詩云：「彼姝者

而有憂色。孟母見之曰：「子若有憂色，何也？」孟子曰：「不敏。」異日閑居，擁楹而

父母。惟害若茲，思慕不已。不怨其弟，篤厚不怠。既納于百揆，賓於四門，選于林木，入

以為師保，而蔑之，二罪也。余以巾櫛事先君，而暴妾使余，三罪也。告亡而已，無告無

儉，思盡婦道。瞽叟與象謀殺舜。使塗廩，舜歸告二女曰：「父母使我塗廩，我其往。」二

女弟系憐之，與二嫂諧。父母欲殺舜，舜猶不怨，怒之不已。舜往於田號泣，日呼旻天，呼

博達知禮。穆伯先死，敬姜守養。文伯出學而還歸，敬姜側目而盼之。見其友上堂，從后階

而無以離於禍患也。何以異於織績而食，中道廢而不為，寧能衣其夫子，而九_九_藏_書長不乏糧食哉！

人，日舉過者三十人，故能成伯業。周公一食而三吐哺，一沐而三握髮，所執贄而見於窮閭

感。感於善則善，感於惡則惡。人生而肖萬物者，皆其母感於物，故形音肖之。文王母可謂

頌曰：子發之母，刺子驕泰，將軍稻粱，士卒菽粒，責以無禮，不得人力，君子嘉焉，

復，夜而討過，無憾，而後即安。自庶人以下，明而動，晦而休，無自以怠。王后親織玄

敬也。將上堂，聲必揚，所以戒人也。將入戶，視必下，恐見人過也。今子不察于禮，而責

矣，祿未嘗多若此也，豈修士大夫之費哉！安所得此？」對曰：「誠受之於下。」其母曰：

承君之官，余懼穆伯之絕嗣也。仲尼聞之曰：「弟子記之，季氏之婦不淫矣！」詩曰：「婦

淑人君子，其儀一兮，其儀一兮，心如結兮。」言心之均一也。尸鳩以一心養七子，君子以

側，坐不邊，立不蹕，不食邪味，割不正不食，席不正不坐，目不視於邪色，耳不聽於淫

頌曰：文伯之母，號曰敬姜，通達知禮，德行光明，匡子過失，教以法理，仲尼賢焉，

江湘之間，俗謂之湘君。君子曰：「二妃德純而行篤。詩云：「不顯惟德，百辟其刑之。」

教。大任者，文王之母，摯任氏中女也。王季娶為妃。大任之性，端一誠庄，惟德之行。及

而怪之。使人閑視其居處，禮節甚修，家事甚理。使者還以狀對。於是大夫召母而問之曰：

號以尊名。

契母簡狄者，有娀氏之長女也。當堯之時，與其妹娣浴于玄丘之水。有玄鳥銜卵，過而

子，何以予之？」此之謂也。孟子之少也，既學而歸，孟母方績，問曰：「學何所至矣？」

麗於文辭。

伯。五日，魯大夫辭而復之。君子謂敬姜為慎微。詩曰：「我有旨酒，嘉賓式燕以樂。」言

分菽粒而食之，子獨朝夕芻豢黍粱，何也？詩不云乎：『好樂無荒，良士休休。』言不失和

卒享福祜。

伯、仲雍、王季。貞順率導，靡有過失。大王謀事遷徙，必與。大姜。君子謂大姜廣于德

之婦知矣，欲明其子之令德。」詩曰：「君子有谷，貽厥孫子。」此之謂也。敬姜之處喪

「吾聞士修身潔行，不為苟得。竭情盡實，不行詐偽。非義之事，不計於心。非理之利，不

「妾聞夫婦之道，私室不與焉。今者妾竊墮在室，而夫子見妾，勃然不悅，是客妾也。婦人

子猶不愛。於是前妻中子犯魏王令當死，慈母憂戚悲哀，帶圍減尺，朝夕勤勞以救其罪人。

故遂而無患。今子反是，遠忠矣。夫為人臣不忠，是為人子不孝也。不義之財，非吾有也。

楚將子發之母也。子發攻秦絕糧，使人請于王，因歸問其母。母問使者曰：「士卒得無

魏芒慈母者，魏孟陽氏之女，芒卯之後妻也。有三子。前妻之子有五人，皆不愛慈母。

燕於飛，差池其羽，之子于歸，遠送於野，瞻望不及，泣涕如雨。」送去歸泣而望之。又作

頌曰：湯妃有■，質行聰明，媵從伊尹，自夏適殷，勤愨治中，九嬪有行，化訓內外，

人之業，況有怠惰，其何以辟！吾冀汝朝夕修，我曰必無廢先人，爾今也曰胡不自安。以是

鄭皇耳率師侵衛，孫文子卜追之，獻兆于定姜曰：「兆如山林，有夫出征而喪其雄。」定姜

曰：「彼君子兮，不素飧兮。」無功而食祿，不為也，況于受金乎！

之，怒曰「吾聞之先子曰：『祭養屍，饗養上賓。』鱉於人何有，而使夫人怒！」遂九-九-藏-書逐文

所以居處|子也。」復徙舍學宮之傍。其嬉遊乃設俎豆揖讓進退。孟母曰：「真可以居吾子

其朝。」今道不用於齊，願行而母老，是以憂也。」孟母曰：「夫婦人之禮，精五飯，■酒

女曰：「往哉！」舜既治廩，乃捐階，瞽叟焚廩，舜往飛出。象復與父母謀，使舜浚井。舜

禮，婦人未嫁，則以父母為天；既嫁，則以夫為天。其喪父母，則降服一等，無二天之義

魯季敬姜者，莒女也。號戴己。魯大夫公父穆伯之妻，文伯之母季康子之從祖叔母也。

日有獻一囊糗糒者，王又以賜軍士，分而食之，甘不踰嗌，而戰自十也。今子為將，士卒幷

謂也。孟子既娶，將入私室，其婦袒而在內，孟子不悅，遂去不入。婦辭孟母而求去，曰：

爾士女，從以孫子。」此之謂也。

遂感而自修。君子善傅母之防未然也。庄姜者，東宮得臣之妹也。無子。姆戴媯之子桓公，

頌曰：芒卯之妻，五子後母，慈惠仁義，扶養假子，雖不吾愛，拳拳若親，繼母若斯，

而反。妾恐其酺醵醉飽，人情所有也。妾反太早，不敢復返，故止閭外，期盡而入。大夫美

卒能修身。

曰：「此非吾所以居處|子也。」乃去舍市傍。其嬉戲為賈人衒賣之事。孟母又曰：「此非吾

吾禮。」君子謂孟母知婦道。詩云：「載色載笑，匪怒匪教。」此之謂也。

也。詩云：「出宿于濟，飲餞于禰，女子有行，遠父母兄弟。」

男。」此之謂也。

孫文子自是不敢舍其重器于衛。鱄者，獻公弟子鮮也。賢，而定姜欲立之而不得。后獻公暴

公維私。」砥厲女之心以高節，以為人君之子弟，為國君之夫人，尤不可有邪僻之行焉。女

而弗許，將亡。雖惡之，不猶愈于亡乎！君其忍之。夫安民而宥宗卿，不亦可乎！」定公遂

之，大賞其母之義，遂舍稷子之罪，復其相位，而以公金賜母。君子謂，稷母廉而有化。詩

其有娠，目不視惡色，耳不聽淫聲，口不出敖言，能以胎教。溲于豕牢，而生文王。文王生

之，言於穆公，賜母尊號曰母師。使朝謁夫人，夫人諸姬皆師之。君子謂母師能以身教。夫

卒繼其父。

棄母姜嫄者，邰侯之女也。當堯之時，行見巨人跡，好而履之，歸而有娠，浸以益大，

其職，晝講其庶政，夕序其業，夜庀其家事，而後即安。士朝而受業，晝而講隸，夕而習

曰：「征者喪雄，禦寇之利也。大夫圖之。」衛人追之，獲皇耳于犬丘。君子謂定姜達於事

遜，汝作司徒，而敬敷五教在寬。」其後世世居亳，至殷湯興為天子。君子謂簡狄仁而有

曰：「是將敗衛國，必先害善人，天禍衛國也！夫吾不獲鱄也使主社稷。」大夫聞之皆懼。

恙乎？」對曰：「士卒幷分菽粒而食之。」又問：「將軍得無恙乎？」對曰：「將軍朝夕芻

終不素食。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言賢女能為君子和好眾妾，其有■之謂也。

亦甚大矣！

益，亦以明矣。」文伯乃謝罪。於是乃擇嚴師賢友而事之。所與游處者皆黃耄倪齒也，文伯

無神，不可誣。有罪，若何告無罪也。且公之行，舍大臣而與小臣謀，一罪也。先君有衛卿

頌曰：田稷之母，廉潔正直，責子受金，以為不德，忠孝之事，盡財竭力，君子受祿，

有謂慈母曰：「人不愛母至甚也，何為勤勞憂懼如此？」慈母曰：「如妾親子，雖不愛妾，

虐，慢侮定姜。卒見逐走，出亡至境，使祝宗告亡，且告無罪于廟。定姜曰：「不可。若令

所以正曲枉也，不可不強九-九-藏-書，故幅可以為將。畫者，所以均不均、服不服也，故畫可以為正。

猶救其禍而除其害，獨于假子而不為，何以異於凡母！其父為其孤也，而使妾為其繼母。繼

為當世冠。

禮於人，不亦遠乎！」孟子謝，遂留其婦。君子謂孟母知禮，而明於姑母之道。孟子處齊，

「一日從北方來，至閭而止，良久，夕乃入。吾不知其故，甚怪之，是以問也。」母對曰：

此之謂也。

卿大夫以下合官職于外朝，合家事于內朝，寢門之內，婦人治其職焉。上下同之。夫外朝子

衛姑定姜者，衛定公之夫人，公子之母也。公子既娶而死，其婦無子，畢三年之喪，定

織也。夫君子學以立名，問則廣知，是以居則安寧，動則遠害。今而廢之，是不免於廝役，

女則廢其所食，男則墮于修德，不為竊盜，則為虜役矣。」孟子懼，旦夕勤學不息，師事子

無公事，休其蠶織。」言婦人以織績為公事者也。休之非禮也。文伯飲南宮敬叔酒，以露堵

配彼天，立我烝民。」此之謂也。

湯妃有■者，有妊氏之女也。殷湯娶以為妃，生仲壬外丙，亦明教訓，致其功。有妊之

非有大故，不出夫家。然吾父母家多幼稚，歲時禮不理。吾從汝謁往監之。」諸子皆頓首許

居，吾語汝。昔聖王之處民也，擇瘠土而處之，勞其民而用之，故長王天下。夫民勞則思，

豢黍粱。」子發破秦而歸，其母閉門而不內。使人數之曰：「子不聞越王句踐之伐吳耶？客

聲。夜則令瞽誦詩，道正事。如此，則生子形容端正，才德必過人矣。故妊子之時，必慎所

君子稱身而就位，不為苟得而受賞，不貪榮祿。諸侯不聽，則不達其上。聽而不用，則不踐

死，吾惡其以好內聞也，二三婦之辱。共祀先祀者，請毋瘠色，毋揮涕，毋陷膺，毋憂容，

啟母者，塗山氏長女也。夏禹娶以為妃。既生啟，辛壬癸甲，啟呱呱泣，禹去而治水，

于嫚，舜能諧柔之，承事瞽叟以孝。母憎舜而愛象，舜猶內治，靡有奸意。四岳薦之於堯，

父母，出嫁則從乎夫，夫死則從乎子，禮也。今子成人也，而我老矣。子行乎子義，吾行乎

有降服，毋加服，從禮而靜，是昭吾子。仲尼聞之曰：「女知莫如婦，男知莫如夫，公父氏

門。」子發於是謝其母，然後內之。君子謂子發母能以教誨。詩云：「教誨爾子，式谷似

曰：「肥也不得聞命，毋乃罪耶？」敬姜對曰：「子不聞耶？天子及諸侯合民事于內朝，自

堯乃妻以二女以觀厥內。二女承事舜于畎畝之中，不以天子之女故而驕盈怠嫚，猶謙謙恭

育其教，卒致其名。堯使棄居稷官，更國邰地，遂封棄于邰，號曰后稷。及堯崩，舜即位，

惟荒度土功，三過其家，不入其門。塗山獨明教訓，而致其化焉。及啟長，化其德而從其

立於世！彼雖不愛，妾安可以忘義乎！」遂訟之。魏安厘王聞之，高其義曰：「慈母如此，

頌曰：啟母塗山，維配帝禹，辛壬癸甲，禹往敷土，啟呱呱泣，母獨論序，教訓以善，

母如母，為人母而不能愛其子，可謂慈乎！親其親而偏其假，可謂義乎！不慈且無義，何以

俔天之妹，文定厥祥，親迎于渭，造舟為梁，不顯其光。」又曰：「大姒嗣徽音，則百斯

遇之甚異，猶不愛。慈母乃命其三子，不得與前妻子齊衣服飲食，起居進退甚相遠，前妻之

頌曰：契母簡狄，敦仁勵翼，吞卵產子，遂自修飾，教以事理，推恩有德，契為帝輔，

蓋母有力。

今諸子許我歸視私家，雖踰正禮，願與少子俱，以備婦人出入之制。諸婦其慎房戶之守，吾

言，皆hｔtｐｓ://ｒead.９9csｗ•ｃom不踰閾。祭悼子，康子與焉，酢不受，徹俎不燕，宗不具不繹，繹不盡飲則退。仲尼

頌曰：九子之母，誠知禮經，謁歸還反，不揜人情，德行既備，卒蒙其榮，魯君賢之，

母道既畢。

諾。又召諸婦曰：「婦人有三從之義，而無專制之行。少繫於父母，長繫於夫，老繫於子。

瞽叟又速舜飲酒，醉將殺之，舜告二女，二女乃與舜葯浴汪，遂往，舜終日飲酒不醉。舜之

漿，養舅姑，縫衣裳而已矣。故有閨內之修，而無境外之志。易曰：『在中饋，●攸遂。』

情。詩云：「左之左之，君子宜之。」此之謂也。

晉。晉侯使郄犨為請還，定公欲辭，定姜曰：「不可，是先君宗卿之嗣也。大國又以為請，

降而卻行，奉劍而正履，若事父兄。文伯自以為成人矣。敬姜召而數之曰：「昔者武王罷

史。服重任，行遠道，正直而固者，軸也。軸可以為相。舒而無窮者，摘也。摘可以為三

一儀養萬物。一心可以事百君，百心不可以事一君。此之謂也。

君子謂姜嫄靜而有化。詩云：「赫赫姜嫄，其德不回，上帝是依。」又曰：「思文後稷，克

乃命之曰：「棄！黎民阻飢，汝居稷，播時百穀。」其後世世居稷，至周文武而興為天子。

林之中，后伐平林者咸薦之覆之。乃取置寒冰之上，飛鳥傴翼之。姜嫄以為異，乃收以歸。

傅母者，齊女之傅母也。女為衛庄公夫人，號曰庄姜。姜交好。始往，操行衰惰，有冶

頌曰：棄母姜嫄，清靜專一，履跡而孕，懼棄於野，鳥獸覆翼，乃復收恤，卒為帝佐，

頌曰：孟子之母，教化列分，處|子擇藝，使從大倫，子學不進，斷機示焉，子遂成德，

之。」此之謂也。

編于母德。

也。是故天子大采朝日，與三公九卿組織地德。日中考政，與百官之政事，使師尹維旅牧宣

頌曰：齊女傅母，防女未然，稱列先祖，莫不尊榮，作詩明指，使無辱先，庄姜姆妹，

母師者，魯九子之寡母也。臘日休作者，歲祀禮事畢，悉召諸子，謂曰：「婦人之義，

思則善心生，逸則淫，淫則忘善，忘善則噁心生。沃土之民不材，淫也。瘠土之民向義，勞

教，卒致令名。禹為天子，而啟為嗣，持禹之功而不殞。君子謂塗山強於教誨。詩云：「厘

因命曰棄。姜嫄之性，清靜專一，好種稼穡。及棄長，而教之種樹桑麻。棄之性明而仁，能

禮。詩云：「有娀方將，立子生商。又曰：「天命玄鳥，降而生商。」此之謂也。

亦誠可尊。

也。」乃作詩曰：「碩人其頎，衣錦絅衣，齊侯之子，衛侯之妻，東宮之妹，邢侯之姨，譚

頌曰：元始二妃，帝堯之女，嬪列有虞，承舜于下，以尊事卑，終能勞苦，瞽叟和寧，

思，遂成天下之名儒。君子謂孟母知為人母之道矣。詩云：「彼姝者子，何以告之？」此之

心怪惡之，卜筮禋祀，以求無子，終生子。以為不祥而棄之隘巷，牛羊避而不踐。乃送之平

妃湯也，統領九嬪，後宮有序，咸無妒媢逆理之人，卒致王功。君子謂妃明而有序。詩云：

侯朝修天子之業令，晝考其國，夕省其典刑，夜儆百工，使無慆淫，而後即安。卿大夫朝考

容之行，淫泆之心。傅母見其婦道不正，諭之雲：「子之家，世世尊榮，當為民法則。子之

「妾不幸，早失夫，獨與九子居。臘日，禮畢事間，從諸子謁歸視私家。與諸婦孺子期，夕

次霍叔武、次成叔處、次康叔封、次聃季載。大姒教誨十子，自少及長，未嘗見邪僻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