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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奇怪的朝聖者

第三十八章 奇怪的朝聖者

陳團長騙他們道:「我宣武區的。」
大家七手八腳地撐開兩頂帳篷,用酒精爐子煮了一點方便食品,吃了后就鑽進帳篷睡覺了。因為湯喝的比較多,我半夜鑽出睡袋起夜,可是出了帳篷我就覺得有點不對頭了,因為很明顯能聽到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馬天行直咧嘴道:「這個只是我們的困難,但是要把何壯排除在外,估計他不用工具都能上去。」
我們心裏也納悶,今天怎麼見了這麼多動物,感覺這裏就是個動物園,但是看它們樣子好像並沒有專門的飼養員管理,所以我們可能是它們眼裡的一頓飯,我們三個各自拿出手槍,何壯拉開自己的包裹,裏面是一把可以收縮的特質硬弓,他抽出一支箭,搭在弓上,而那兩頭豹子似乎已是躍躍欲試,氣氛漸漸緊張起來,人與獸的爭鬥一觸即發。
那人道:「那可真是緣分了。哥們是北京哪的?我是海淀區的。」
陳團長道:「他們這麼多人,要是動起槍來你們只怕不是個對手吧?」
陳團長一腳踢過去,笑罵道:「我終於看出來這幫人就你最有良心,既然這樣也別麻煩煮茶了,晚上你替我不就行了。」
陳團長道:「作為自己同志,你們已經知道了我們的底細,那麼是不是可以介紹一下你們來的目的呢?」
我道:「那天我在太平間里看到的就是她。」
等他們從我們身邊走過,比較遠了,陳團長道:「這幫人不會是和我們一個目的吧?」
就在這時,其中一個被刺傷胳膊的用另一隻手將落地的槍撿了起來,想對少女開槍,我毫不猶豫,舉起甩棍狠狠一下砸在他後腦勺上,那人哼了一聲立刻暈了過去。
那人笑道:「哥們意識很前衛啊,咱倆年紀差不離,我壓根兒就不懂上網那些玩意。」
陳團長道:「有車住哪都一樣,哥們是什麼時候到的?」
陳團長道:「沒錯,我覺得有點不對勁,總不能這個組織都搞到國外去了吧?」
而周圍站著大約四五個外國人,他們不知道再討論著什麼,但是嗓門很大,聲音遠遠傳來,不過因為是英語,我們聽不懂,馬天行道:「早知道小時候好好學習了,也不至於在這裏抓瞎。」
聽了這話,陳團長道:「你們是幹什麼的,我也不想知道你們來這裏幹嘛,告訴我你們的職務總不犯法吧。」
我們卻遭了罪了,陳團長頭昏,馬天行胸悶,我腿軟,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說罷我們繼續睡覺,第二天我才知道陳團長昨天根本一夜未睡,馬天行道:「您實在太辛苦了,大壯和羅子都是缺心眼,今晚我一定替您煮好茶,讓您喝好后再繼續站崗。」
說話間只見那三人背後的石塊上忽然出現了一個人,又是那個少女。
那人道:「好地方,市中心啊。」
陳團長非常不滿意地看了我一眼道:「我發現你的話特別好套。」
一人道:「確實是這樣。」
另一人道:「我說就我說,不過這位同志你們到底是幹嘛的,為什麼會在這裏出現,我對你們不保留,你們也不應該對我們保留,而且這個牽涉到機密安全,我們就是死也不能拿國家利益做交換。」
陳團長道:「你能有這個認識那是最好了,那麼按照你們說的,那幫外國人也是專門搞安全調查的了?」
陳團長道:「是嗎,這麼巧,我也是北京人。」
馬天行道:「這姑娘可真俊,我看是當地的土著。」
那人道:「您說的太是了。對了,請教一下幾位哥們都是在哪上班的,回去找你們玩。」
我們休息好了就往前趕去,走了沒多久明顯感覺氣溫越來越低,雪也越來越厚,寒風緊一陣緩一陣,反正沒閑得時候。我們都換上了登山服,戴上了防寒帽和墨鏡,因為越是靠九-九-藏-書近雪峰,就越覺得天地間白的讓人頭暈目眩。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只見遠處的唐古拉大雪峰頂天立地地矗立在遙遠的山地之上,雖然此時晴天碧藍,但是哪裡還是雲霧騰騰,看起來朦朧不清。
這隻不過是山腳下的一次熱身而已,雖然有點小困難,但並不妨礙我們還是上了山坡。這是一片山腰上的平原,不過和我們在青海看到的不同,這裏沒有任何植物,只有星星點點的白雪,和黑烏烏的山體石塊,而險峻的山體現在離我們還遠,於是大家又換上了防滑的鞋子,因為登山鞋走路實在太費事。
陳團長笑著拍拍我的肩膀道:「你也是一身正氣了。不過這些人很古怪,沒搞清楚他們是哪頭的之前,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另外羅子你也是太不注意了,在太空曠的場地,根本不能用手電筒,因為基本不會有任何作用,而且還容易讓自己暴露,千萬記住,在曠野的晚上手電筒是不能瞎開的。」
馬天行道:「我操你媽的,知道這是中國的地盤嗎?」
雖然早看出來這三個人不像好人,但是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有槍。陳團長道:「哥們,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就這麼僵持了一會兒,一幕神奇的景象出現在我們的面前,一隻松鼠居然從狼身後的石縫裡鑽了出來,但是它似乎並不滿足於站在狼的身旁,而是一溜煙地躥到了狼的頭頂上,站立起身子,用它特有的造型,和那頭狼一齊望著我們。
那人猶豫了半天,另一人道:「行了,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害怕受處理嗎,受處理也比死在這裏強。」
我道:「反正說什麼我都不相信他們是單純的遊客,或是朝聖者。」
陳團長道:「看來這些人都不是普通人,我懷疑也不是那幫打拐的人,應該是一群另有目的的人。」
聽陳團長這麼說我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道:「是嗎,早知道我就不多此一舉了。」
我們一路聊天,也不覺得枯燥,氣氛頗為融洽,忽然一聲槍響隱隱傳來,我們都是心裏一緊,趕緊向槍聲傳來的方向跑去。沒跑多遠,看到幾個外國人,用雪橇拖著一個人和我們面對面地跑來,看到我們也不說話,徑直過去,好像是要去下山的路口,而這時我們已經能看到在遠處的雪地上留著兩大攤殷紅的血跡。
那隻狼渾身白毛厚重,眼睛發著異樣的藍光,身體巨大,估計是一頭狼王,此刻一動不動地望著我們。團長只是警覺地望著它,並沒有貿然開槍,因為畢竟這個地方是它們的「地盤」,我們只是入侵者罷了,所以不到萬不得已,肯定不會開槍。
陳團長道:「是嗎,現在可是二十一世紀,我們什麼都得學點。」
我們彎腰看了起來,只見泥土上的鞋印、小輪子的印記,還有拐棍等等布滿了各種各樣的登山者所遺留下來的痕迹。團長道:「所以我早說過你們要學會觀察,往往一個細節就決定了一個行動的成敗與否。」
陳團長道:「是嗎,那不趕巧了,我們準備就地休息。」
不過他們很快就發現了我們,和那幫送人的不同,這些人立刻停止了討論,非常警惕地望著我們,我們互相對視著從他們這群人中間穿了過去,忽然一個外國人操著生硬的中國話道:「你們中國人很卑鄙,不講信用。」
陳團長道:「千萬別這樣說,畢竟這是在中國的地盤,政府不會看著自己公民吃外國人虧的,不過咱們也不能趁機欺負別人,那樣就與泱泱大國的氣質不相符了。」
陳團長道:「我們是來這裏旅遊的,你們呢?」
那人現在表情似乎有些緊張,不像剛露面時那樣氣定神閑,他道:「快說,你們是幹嘛的,來這裡是為了什麼九-九-藏-書?」
我臉一紅道:「你胡說什麼?」
此時那幾個人傷口的血已經止住,而被我打暈的也悠悠醒來,聽馬天行這麼說便道:「這事絕對不怪你們,如果剛才沒人制止我,讓我打死了那個小丫頭,那才真是罪過了,除了要受處罰,我這輩子良心也不會安的。」
陳團長這下笑了,他收起槍道:「把照相機給我,我要拍下來寄給探索欄目。」
忽然我們聽到了一聲哨響,循聲望去,我大吃了一驚,只見一個身著白色皮袍的少女已站在了狼和狗的中間,正是那個在醫院里用刀抵著我脖子的姑娘,所以我不自覺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在雪地的輝映下夜晚並不是很黑,但是我的手電筒並沒有起到照明的作用,卻起到了嚇唬人的用處,我剛打開燈,就聽到右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轉頭看去,只見兩個頭戴帽子的人疾步向前跑去,我想都沒想立刻拿著甩棍追了過去。
陳團長敷衍了他幾句,沒一會兒到了山腳下,巨大的山陰將我們籠罩起來,雖然是五月份的天氣,但是這裏還是足夠冷,估計最多只有兩三度的溫度。我們從車子上搬下了林林總總的裝備,也不算少,大概有兩三個大箱子,堆在一輛既能推又能拉,還能滑雪的人力小車上,將車錢付給了老鄉,便選擇了一條山道攀爬上去。
那人道:「到了有幾天了,我們幾個人信佛,這是來朝聖的,也不光是為了玩來的。」
唐古拉山脈離我們此地約有一百公里左右,找老鄉包了輛車子走了大半天的時間,我們看到了當地人的聖湖——納木錯。
我道:「為什麼要從這個山口上呢,這裏山道很多啊,我們萬一和他們錯過了位置,豈不是白跑一趟。」
馬天行道:「這個不行,我年輕身體還在發育,睡眠是保證繼續發育的前提。」
我道:「我也有這種感覺,這幫人做事鬼鬼祟祟的,雖然我對楊文群、羅海波沒有深交,但是他們做事絕對不是這種風格。」
那人點點頭道:「沒錯,剛才因為意見不統一,我們發生了爭吵,他們居然想動刀子,我們就開槍了。」
正說話間,忽然聽到有人用中國話道:「哥們是哪來的?」
神秘少女——
陳團長道:「我們部門和你們職能不同,你應該聽說過199研究所吧?」
那人道:「諒解,絕對諒解,那就這樣,我們山頂見。」
陳團長道:「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你們身上怎麼會有槍?」
我臉一紅,沒有做聲,那人卻是半信半疑地道:「你們也是搞調查工作的?我看不像,這件事情是我們這個部門負責的,但是我們這個部門的人我都認識,並沒有你們。」
老鄉道:「什麼打拐聯盟,這裏遊客是非常多的,一年四季都不斷人。」
我吃了一驚,不由自主地問道:「你們也是調查員?」
何壯非常難得的居然原地翻了一個筋斗,馬天行嘆了口氣搖搖頭,陳團長道:「反正我們盡量吧,但是絕對不能勉強,我不希望有人受到傷害。」
接著吹了聲口哨,那兩頭雪豹很平靜地從石頭上躍下,不慌不忙地從我們身邊走過,幾個躍縱,就到了少女身邊,她帶著四頭猛獸,又消失在了我們的面前。
那人道:「這倒不是誰的命令,而是國際法就是這麼規定的,你以為他們想客氣啊?」
陳團長道:「是嗎,你怎麼不早說?」
我們轉身望去,只見三個中國人朝我們走了過來,滿臉假笑。
我道:「這兩個人剛才在咱們那鬼鬼祟祟的肯定沒幹好事。」
我道:「他們會聽我國政府的命令?」
那人道:「其實會飛的那人我們還是後來聽說的,但是我們的任務並不是因為他定的,我們來此是另有打算。」
read.99csw•com少女看了我一眼,轉身行動敏捷地爬上巨石,沒一會兒就消失於其中,我們正要走,其中一個人大嗓門道:「不能丟下我們,否則那幫外國人會要我們命的。」
陳團長道:「你饒了我吧,還發育呢,你不是已經停止好幾年了?」
他身旁兩個人似乎帶有一定敵意的目光望著我們,實話說我對他們感覺還好,但是對說話的那個一臉假笑反而討厭。
為什麼這兩個天生的死對頭會站在一起,忽然身後一聲低吼,我們望去,這次更加不得了,只見兩頭雪豹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離我們很近的一塊凸起的岩石上,雖然那石頭並沒有狼和狗所在的那麼高,但是對於我們也是居高臨下了,而且距離很近,如果縱身一撲,絕對可以撲倒了我們。
那人道:「還是繼續吧,畢竟時間還早呢。」
說罷也不等我們再發表什麼感慨,固定好小車上的物品,連拖帶抬地向山上而去。
狼是一種適應能力極強的動物,草原、平原、山林、雪地都有它的足跡,所以這並不奇怪,但是狼是群居動物,看見一隻就意味著有一群在附近,而對於它們的胃口我們自然是有所了解,不過因為這次事情的特殊性,我們都是帶著武器來的,團長立刻就掏出了手槍。
納木錯湖和念青唐古拉山被藏人稱為神山聖湖,這個世界上第二大,卻是最高的鹹水湖,湖的南岸就是念青唐古拉山東段的北側山麓,那座舉世聞名的念青唐古拉大雪峰常年倒映在湖面之上,湖裡各種珍禽異獸數不勝數。我們都看花了眼,當時有點忘記自己來這裏的主要目的,情不自禁地下車圍觀起了風景。湖邊很多外國友人,他們都在那裡拍照留念。
我道:「你們來這裡是什麼意思?是小偷吧?」
陳團長道:「我明白了,你們都是為了那個會飛的人來的。」
陳團長道:「我們都是瞎混一族,哪有班上,有班上的這時候也沒空出來旅遊不是。」
陳團長立刻起身道:「無論如何不能落在這幫莫名其妙的人後面,大家抓緊趕路。」
陳團長也笑道:「你們準備是原地休息呢,還是準備繼續啊?」
陳團長道:「我們這個任務不是國家委派的,而是我們自己在調查過程中發現的種種不對勁,最後來到這裏的,但是我沒想到你們也在這裏搞調查,而且還有這麼多的外國人,他們的目的也應該和你們相同吧?」
正說話間,忽然那頭狼又出現在了巨石上,這次它顯得不那麼友好了,只見身上的毛似乎都豎著,喉嚨里發出沉悶的呼呼聲,沒哼兩聲只見身影晃動,一條遍體紅毛的藏獒又出現在了它的身旁,這應該是條純種獒,個體比那頭巨狼還要長、還要高,估計能到我們腰部以上。此刻微微山風之中,它一身長棕列列飄動,猶如一團烈火般醒目。
陳團長道:「是嗎,我就是來玩的。」
要說眼尖還得算是馬天行,他道:「我早就看出來了,這些外國人都是男的,看樣子就不像一般遊客,還有其中幾個人用來攝影的照相機都是專業照相設備,普通人不可能買到這種型號的。」
其中一人笑道:「那都是一樣了,你們是哪的?我們是北京人。」
陳團長道:「來就是玩的嗎,出手當然要快,要不然好位置被人佔去了,就虧心了。」
正說話間,何壯忽然警覺地向左邊望去,只見不遠處一塊孤立的巨石上居然站著一頭雄壯的雪地狼。
何壯用力指了指剛才說話的那人,但是也沒有繼續糾纏了,繼續趕路。沒有走多遠,忽然之前看到的那三個中國人從一塊巨石後面走了出來,他們每人都拿著一把手槍,對著我們。
她似乎觀察了一下形勢,猛地從石塊上躍下,手裡已read.99csw.com經多了一把匕首,等那人聽到聲音反應過來,姑娘已經一刀刺入他握槍的那隻手的肩膀上,那人還沒來得及叫出聲來,姑娘拔出匕首像飛刀一樣投擲向離自己較遠的那人,慘叫聲中那人也中刀倒地,部位還是一樣的部位。剩下的一人剛把槍舉起來,少女已經沖入他的懷中,左手在他持槍的手腕上一夾,也不知到底用了什麼東西,那人也是一聲慘叫,手腕鮮血淋漓,槍也落在了地上。
那人又是嘿嘿一笑道:「我明白了,不過哥們這麼拒人於千里可有點不近人情吶,好歹還都是北京人呢!」
而他們居然能聽懂中國話,也會說中國話,其中一個道:「誤會,我們是朋友,英國人,迷路了。」
這時我才看清楚他們的長相,是兩個非常魁梧的外國人,高頭大馬,樣貌頗為兇狠,看他取出刀來,身旁的同夥拍拍他的肩膀,那人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將匕首收了回去。
那人又看看我們幾個道:「這幾位是?」
何壯上去就要動手,陳團長急忙攔住他道:「別和這幫老外一般見識,他們用不好中國話,或許是想對我們表示慰問呢。」
那人恍然大悟似的點點頭道:「我當然知道,難怪你們會在這裏,你們也知道這件事情了?」
陳團長喘著粗氣,左右看看道:「同志們,現在一次嚴峻的考驗正等著我們,萬一對方是在那裡怎麼辦?」
那人道:「你說的輕巧,那你來說。」
但是那些外國人的行為似乎也很古怪,當我們坐上車子后,通過倒車鏡發現其中有些人拿照相機在照我們的車子,團長皺眉道:「真邪了門了,難不成這些外國人也是打拐聯盟的?」
陳團長點點頭,沒有再說話了,沒過多久,陸陸續續上來幾十個外國人,他們都是非常專業的,無論從裝備還是從各個方面。我們互相打量著,彼此間都沒有任何好感。
他看看那兩人,對我道:「回去,沒什麼事。」
他走了后陳團長道:「這個人很專業,想盤我的話,看來楊文群這幫人不簡單,大家都小心點,還有盡量避免和他們起正面衝突。」
爬過山的朋友都知道,山體是有落差度的,越往上越陡峭,半山腰底下一般都是沒有什麼太刺|激的懸崖深谷,有的山中還有林源草地。當然唐古拉山脈本身就是高原上的高峰,沒有那麼怡然自得的和平風光,有的就是壯麗奇偉,卻也兇險無比。對於我這種有恐高症的人,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的景點。
那人道:「這樣就太好了,我們是國家安全局的調查員。」
那隻松鼠好像聽懂了陳團長的話,而它似乎比較害羞,一順溜地躥下那頭巨狼的身體,瞬間沒了影子,而那頭狼也掉頭消失在巨石的背面,陳團長正要抱怨自己還沒按快門,只聽一個熟悉的聲音道:「哥們動作夠快的啊,這會都上到這裏了。」
陳團長道:「我們為什麼要帶著你們,你得給我一個理由。」
顯然我這段激昂慷慨的用詞徹底讓他們沒聽明白,兩人疑惑地互相對望了一眼,那人又道:「我們就是迷路。」說罷將口袋翻了出來給我看,而陳團長這時也走了過來。
那人似乎想起自己受傷了,捂著傷口「哎呦」了一聲,陳團長道:「拿葯給他們處理一下傷口。」
那人道:「我說了這不是你管的,但是你必須告訴我們你們來此地的目的。」
陳團長道:「沒什麼拒不拒的,我這個人不喜歡和陌生人打太多交道,哥們多諒解吧。」
馬天行道:「你敢說不是,虧心不虧心,為了她你可襲擊了一個我們自己的同志。」
那人道:「這倒也是。對了,我們不如聯手佔位置吧,你也看到了那裡好多外國人,我們有點勢單力薄啊。」
不由我分說,拉https://read•99csw.com著我就往回走,到了帳篷他道:「我和壯子早就發現他們兩個了,只是沒有動,為的就是想看他們究竟想幹嘛,誰知道給你半路殺了個程咬金出來。」
陳團長道:「是啊,她帶的那些東西倒也是真奇怪,按理說狼是很難被馴化的。」
也是湊巧,他們穿的是登山鞋,一腳一地釘子印,我只不過是起夜,穿的就是平常的防滑鞋,但是眼前這片雪地還沒有用到登山鞋的必要,所以沒跑兩步我就離他們越來越近,這兩人眼看走不掉,都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對著我,其中一人居然從腰間取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馬天行道:「說了也沒用,今天人家是帶著幫手來的,要是想動她就得破壞一次生態平衡,團長您不是真打算獵殺國家珍稀物種吧?」
陳團長道:「我說沒事就沒事,回去吧。」
我道:「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您的意思是這些外國人來歷不正?」
馬天行看看我道:「羅子估計是看上人小姑娘了,這把刀還是給你保管吧。」
她盯著我看了很久,忽然說了一句在我看來很傻的話:「你們這群壞人,爹一定會懲罰你們的。」
從他的隻言片語里我大概聽明白了這個意思,不過指望我相信,那麼除非我是個白痴,於是我道:「你們最好老實點,如果拿了我們東西,趕緊自己掏出來,真動了手就不好了。」
那人聽罷哈哈大笑道:「哥們還真幽默,不過說的也確實是這麼回事。」
雖然此時風力比較大,但是腳踏在雪地上的聲音我還是能分辨出來的,於是我悄悄回身摸了個手電筒出來,因為害怕是野獸,又順手拿了根防身用的甩棍。
走了四五個小時的路,天色漸漸暗下來,風力也開始增強,陳團長道:「先休息,我們路不熟,夜晚趕路是大忌。」
那人道:「別廢話,這點我和你們說不上,但是你必須告訴我們你們來這裏的目的,否則我可以認定你們違法,而採取相對應的行動。」
當時我很奇怪,因為畢竟還不知道上山幹嘛,並沒有明確的目標,陳團長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道:「這個山經常有探險愛好者和朝聖者攀登。當然兩者上山的高度是不一樣的,我們現在並沒有任何線索,不過我懷疑他們將會在此地聚會,而且從市裡售賣登山工具的小店全部缺貨,我估計自己的看法沒錯。那麼這些人為什麼要這麼做,這就很讓人費解了,不過如果想要破迷,那就必須要實地探查。」
我們外出執行任務,一些必備的藥品是肯定要帶的,馬天行立刻從箱子里拿出止血藥和紗布,替他們處理了傷口,然後將拔|出|來的匕首交給了團長,這是一把略帶弧度的動物牙齒,從形狀來看這動物絕對小不了,而且除了尖頭鋒利,連刃都修了出來。
陳團長面色一變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代表的是誰?」
陳團長道:「我特地囑咐那個開車的老鄉帶我們到登山者最常行動的地方,你們看這片山地的泥土。」
忽然陳團長將我們拉到一邊道:「有點不對勁,你們發現了嗎?」
不過何壯卻在這裏找到了感覺,只見他攀爬走跑行動敏捷,高原反應好像根本與他無關,再滑再險的地方他都敢一掠而過,身形絲毫不滯。
陳團長道:「都是朋友,網上認識的,一到出來開開眼界。」
剩下那兩人終於老實了,雖然臉都疼的煞白,但是沒有想翻本的意思。
我們轉身望過去,只見剛才在湖邊遇到的三個人已經走了過來,他們雖然剛上的山,但是似乎比我們的狀態要好很多,雖然達不到何壯的程度,但是至少面不改色。
那人道:「這幫孫子沒槍,是國家不允許。」
那人又看了看我們道:「那倒是。那就這樣,我們還有點事情,有緣再相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