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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郎情妾意

第四十五章 郎情妾意

我聽了后差點笑出聲來,黎人果然淳樸。
「山水門外繞,八從中來橫內門。」無暇不假思索便背了出來,可見平日里已經把那花燈看得爛熟了。
濕軟的唇,伴著灼|熱的呼吸,貼上了我的頸子,一路向下,大力地吸吮,有些疼有些麻,卻帶起了莫大的快|感,全身變得酥軟不已。
「是啊,可憐我十六歲生辰連一個花燈也沒看到。」我前世的生日和周韻芯竟然是同一天,都是正月十五,不知道這算不算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眼看著他的目光向我掃來,我連忙把自己想要的賞賜說了出來:「臣婦希望殿下能夠把蘭朝所有棉紡車的生產製造都交給項家基金會去完成。」
喘息漸漸平復,我的三魂七魄終於回歸身體時,無間卻勾著半邊嘴角又俯下(禁止)來,我忍不住驚呼:「不要了……」
「臣婦一介女子,萬萬承擔不起太子殿下的重任,我朝賢能眾多,相信殿下一定能從中挑出最合適的人選。」我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自己的生意都快忙不過來了,哪裡還有時間去幫他做事。
「啊,你得到的那個花燈上到底寫了什麼燈謎?」我見氣氛有些凝滯,連忙說了句話。
他的目光越來越沉,越來越暗,火燎一般落在了我的眼底,我看得有些目眩,情不自禁地閉上了雙眼。
偏廳里一時安靜無聲,大家面面相覷,都被無暇話里的認真和隱隱透露出來的深情給震住了,誰也沒料到她竟然會對只見過一面且不知道底細的男子情根暗種。
一家子人頓時來了精神,對無暇的意中人好奇無比。
「以後有的是機會。」無間在我耳邊低語,桌下的大手輕輕捏了捏我的手心,我回給他一個微笑,十分明了他安慰我的意圖。
莊嚴肅穆的御書房內並沒有君洛北的身影,房裡的四個角落燃著青銅狻猊香鼎,裊裊的輕煙從其中徐徐冒出,引得滿室生香。
一頓晚飯吃得和樂融融,笑語連連,黎族女子本就熱情大方,少了許多漢族女子的拘謹和矜持,多了幾分直爽,煙娥母女很快便與家裡一眾人熟九-九-藏-書悉起來,關於爹說的白林的事,我們都很默契地沒有提及,生怕查證后不是行素的父親,讓煙娥母女白歡喜一場。
「我的意思是我希望的那人沒來提親……」心直口快的無暇脫口而出,當她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后,急忙捂住了嘴巴,一雙眼睛瞪得圓圓的,裏面盈滿了懊悔。
「好……」他靜默了兩秒還是答應了我。
「太子殿下吩咐過小人,若夫人三人進宮后他還沒有下朝,就直接把你們引入御書房等候,而且案几上已經備好了茶點供夫人小姐食用。」
「也不止這一件事啦,我拿到花燈后便一路悄悄地跟著他,看到他解開了無數燈謎,其文才絕不下於大哥,而且他把那些猜來的花燈都分給了街上的孩童,還與他們一起玩耍,我從沒見過一名男子能把高貴優雅與純真的孩子氣融合得那麼自然,那一瞬間,我的心裏就深深地烙上了他的影子,怎麼也抹不去了……」
對於無暇心目中那個神秘的白衣公子,我們也無計可施,只能安慰她說有緣人終會再見,還好無暇的性子活潑開朗,並沒有對那人太執著於心,聽了我們的話后倒也能想通,還笑言以後要多去逛街,爭取在明年元宵前再次遇到他。
「是啊,說給娘聽聽。」
我帶著煙娥和行素向君洛北行禮,他只手虛抬,從我們身邊走過坐到了書案背後。
「無間,我打算把推行棉紡車的計劃交給你夫人去做,你看如何?」君洛北緩緩地開口了。
煙娥低頭沉思了半天才道:「太子殿下,民婦一時沒想到要什麼賞賜,可不可以先欠著?」
「三月前就及笄了,原以為你還能趕得上她的及笄之禮呢。」娘在一邊笑言,大有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欣慰之喜。
「好吧,我也不勉強。這次你等幾人也算立了大功,不知道想要朝廷給你們什麼賞賜?」君洛北平靜地說道,眸子里漆黑如墨。
「是哪家才子俊彥?說不定大哥認識呢。」無間的眼神晶亮起來,大手悄悄地在桌子下抓住了我的手,我斜九九藏書睨了他一眼,也由他去了。
一路跟著黑玄來到了御書房門外,我們正準備停腳時,卻見他向著門口處的太監亮了個牌子后就直接把我們領進了御書房裡面。我有些疑惑,歷來御書房都是皇帝看書或者批閱奏摺的地方,照理說,君洛北身為太子是萬萬沒有資格在這裏面召見下臣的。
「可以。」君洛北很快便答應了,繼而問行素:「那你呢?」
我遞了個眼神給煙娥和行素,示意她們先說。
我點點頭,隨意瞟了瞟案幾,各式糕點密密麻麻地擺放其上。
室內突然安靜無比,只聽見我和無間兩人深深的喘息聲。
意識完全空白時,濃烈的激|情終於攀上了頂峰,在內庭深處猛然爆發開來……
可惜抗議無效,留在我體內一直沒有退出去的灼|熱之物再次變得碩大起來,於是,另一波纏綿悱惻又開始了……
聽完這話后,我又在心裏加了一句,黎人女子真是直接。當然,我不會以為行素說這話是對君洛北有什麼企圖,她眼裡清澈的目光騙不了人,而且她對漢族的君臣之禮並不十分了解,心裏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了。
身子彷彿陷在了棉花堆里,找不到一處著力點,我半睜著雙眼望向無間,他頭頂的盤髻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鬆開了,幾縷墨黑的髮絲垂在額前,擋住了大部分眼睛,只余點點星芒在其間閃爍。
小腹處的大掌輾轉向上,扯去了彼此最後一層障礙,剛感覺上半身被托出水面,胸前的柔軟就被一抹濕熱覆上了,滑膩的觸感繞著頂端一圈又一圈地打轉、舐舔,直到其變得敏感堅挺才轉向另一邊,四肢百骸如有電流竄過,止不住地輕顫起來。
隨即,他果然問起了棉紡車的事,煙娥按照我事先的交代把棉紡車的大致樣子和特點向他描述了一番,他聽了后眸光閃動,有片刻的沉默。
我只好死死地拽著無間的手臂,擺出一副恩愛的模樣倚著他的身子在桌旁坐下。屁股剛一挨上凳子,桌子下的大腿就爬上了他的手掌。
「無暇應該及笄了吧?」我後知後覺地問道。
九*九*藏*書「那咱家的門檻應該被提親的人踩平了吧?」我盯著無暇促狹地笑道,看到小妮子一張俏臉立即漲得通紅。
「你就因為一個花燈便相中了他?」行素一臉不可思議地問道。
「太可惜了,方才吃得太飽了。」行素拈起一塊八寶薄餅看了看復又放下。
「還是間兒來說吧。」爹捋著下巴上的短須微笑道。
灼|熱的大掌密密實實地扶在腰際,把纖細白皙的身子固定在了池壁上,水波浮動,等待已久的昂然之物終於長驅直入,細碎的呻|吟還沒來得及逸出口便被隨即而來的熱吻盡數吞沒,唇舌象藤蔓,激烈地交纏糾結,彷彿是在配合水下的瘋狂律動,綿長狂熱直抵喉嚨深處。
「這是什麼字?」我與娘同時開口了,說的話一模一樣,只不過我問的是無間,娘問的是爹。
我原以為象這種大規模的製造業,朝廷會攬來以官方的名義進行,畢竟這樣可以增加國庫不少收入,我之所以獅子大開口也是為了和君洛北討價還價,爭取為基金會謀得其中兩三分利益就行了,誰料他竟然一口答應了,這簡直就是一份無比貴重的賞賜。
「這謎底並不難,就是我們其中一人的名字。」無間對著我說道,眼睛里精光灼灼,神采飛揚,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翌日清晨,我與煙娥母女吃過早飯後便往皇宮進發,到得宮門時,赫然見到黑玄立在門口處,想必應該是君洛北派他來迎接我們的。
「這恐怕得問問我夫人的意見,我可不敢幫她拿主意。」無間看著我笑道。
黑玄好歹也跟了我九個多月,對我自是親近熟悉,看出了我眼中的疑惑,貼心地解釋道:「皇上半年前就把政事全部交給了太子殿下,如今這御書房是太子殿下每日待得最久的地方。」
「其實……其實我也不知道他是哪家的公子。」無暇雖然滿臉緋紅,但說話倒也大方,「今年元宵之夜賞燈時,我看中了一個花燈,卻解不開其上的燈謎,正惋惜著準備離開時,身旁一位白衣公子卻解開了謎底,我央求他把花燈送我,他想也不想便答九*九*藏*書應了。」
「哈哈哈……」行素眼底閃過一絲錯愕,很快便醒悟過來,捂著嘴偷笑起來。
當日煙娥決定了跟我回蘭朝時,我放棄了原本要把新式棉紡車運回蘭朝的打算,把做好的第一輛棉紡車留在了黎族,只帶了圖紙尺寸回朝,反正有煙娥這個現成的「工程師」在手,我不怕做不出另一輛一模一樣的棉紡車來。
這小子還來!我立即扭頭丟給他一個白眼,伸出手狠狠地拍掉了那隻狼爪,卻引來他一聲低笑,眸子里映出盈盈笑意。
我心裏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隨即湧上了強烈的喜悅,他這一個好字,無疑于給項家基金會帶來了一筆天大的財富和名氣。
「既然你怕無聊,這御書房裡所有人今日中午便都留下來陪你進膳吧。」君洛北並沒有對行素極不合禮儀的要求表示不悅,反而一口答應了下來,只不過把我和無間都拉了進去。
「大哥,大嫂,你倆都處了一個下午了,還沒看夠啊,打進了這門,就沒見你倆的視線瞧過別處。」無暇大聲嚷嚷道,聲音里滿是挪諭。
吃晚飯時,我幾乎是掛在無間的手臂上走進偏廳里,要不是考慮到這是煙娥母女第一次與爹娘同桌吃飯,我打死也不會從床榻上爬起來。
「是有那麼幾家人來提過親,我和你爹最近正在商量呢,不過我們最終還是尊重無暇的意見,我可不想自己的寶貝女兒嫁給她不喜歡的人。」
「爹也要聽。」
「無暇,這可是你的不對了,下午你不是對我說沒人來提親?」行素在一旁緩緩地開口了,素手托腮,雙眼微眯,雲鬢堆鴉仍舊斜斜地挽著一支牛骨做成的發簪。
「山水暗指三水,八從中來橫內門其實就是說門裡有個束字,柬字從束,合起來便是個瀾字了。」無間一邊說一邊在桌子上比劃,看得行素連連點頭。
「那廷尉夫人意下如何?」君洛北轉而問我。
我趕緊撇開了與無間對望的視線向著桌子周圍看去,一襲粉綠薄裳的無暇正扯著大大的笑臉盯著我和無間,今日她挽了個流蘇髻,兩肩各垂一縷拇指粗的髮絲,上面綴以九_九_藏_書數粒粉色珍珠,看上去嬌俏又不失端莊,眉眼間流轉著一股婉約的風情,似乎比我南下前成熟了不少。
快散席時,爹突然提起今日下午有名侍衛來了玉府傳信,說是太子讓我和煙娥母女明日早朝後進宮覲見。
我微笑著轉身,正好望見無間那雙明亮的眸子,淺淺的笑容掛在他略彎的嘴角,君洛北一臉平靜地站在他身前兩米處,濃黑的眉,深邃的眼,比起數月前多了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眼底也越發的沉寂幽暗了,也越發的讓人捉摸不透了。
「我想留在這裏吃午飯,」行素看了看擺滿糕點的案幾,「不過一個人吃太無聊了,我想你陪我一起吃。」
我也跟著笑開了,想不到小妮子竟然有了意中人。
「是小瀾的瀾字嗎?具體何解?」行素雖然漢語流暢,但對漢字的了解還是欠了些火候。
池子里的水溫越來越高,幾乎就要沸騰起來,水流翻湧濺起無數水花,在空中化為蒙蒙的白霧,紛紛揚揚地飄灑下來,模糊了我的雙眼,模糊了四周的輕紗粉帳,觸目所及儘是一片迷朦的粉紅,綺麗而夢幻。
「我要送你了,小妹就該哭了,而且你那時候還遠在千里之外呢。」
看來那四名侍衛與我在城門口分手后就回到皇宮裡向君洛北稟報此次南下的收穫了,君洛北同時召見我們三人,應該就是為了那棉紡車的事了。
「無間,你真該把那個花燈猜來送我的。」我打趣地對身邊人說道。
「這個注意不錯。」我的話音剛落,身後便傳來了一句熟悉的笑言。
看著爹一臉贊同地隨著娘的話點頭,我不禁為無暇高興起來,生在這樣的家庭也算是她的福氣了。
雖然已經小睡了一個多時辰,但還是沒有緩解數番縱慾的後果,雙腿依然酸痛發軟,走路直打顫。
「你可以打包帶回去。」我取笑她。
我丟給他一個滿意的眼神,心裏甜得笑開了花,能找到這麼一個知情識趣的丈夫,我實在是太滿足了。
池水蕩漾,暈開層層漣漪,偶爾跳起幾朵淺淺的水花,原本清涼的水溫因為池內裸裎相對的男女而變得滾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