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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結局之一 第一節

第七章 結局之一

第一節

「你們現在正扮演著素有故事中的任務。請先找出同伴。不過有些同學的裝扮是重複的,大家把手伸進口袋,口袋中有晶元吧?所謂的晶元其實就是木塊碎片了,如果切口吻合你們就是同伴了。大家朝著同個目標出發!」
正如光晴所說,他們兩人的木塊切口完全重合。儘管圓滑的曲線途中切斷了,但聽光晴這麼一說,的確有點像水果。
說到這裏,麗二跟毛玩偶大灰狼眼神接觸,沒有再說下去。
桃子深感麻煩地伸著懶腰,看到神無手上的東西,不由得啞然。紙面上一大堆文字都顯示了眾人心底的想法。
教室、走廊上都擠滿了化妝集團,走到庭院上,就更多富有個性的人了。一些熟悉的故事人物就被說了,連最後一些有個性的新聞人物都有。發現一個身穿藍色緊身衣、披著紅色斗篷、胸口還有個S字、垂頭喪氣的男生,神無趕緊別開臉,彷彿看到了噁心的東西。
「上課呢?」
「結果還是舉行了。」
瞥了一眼苦笑的光晴,水羽把大法器放在地上,朝光晴伸手,光晴從獵槍旁邊抽出一根巨大的筷子。
看了眼紙張內容的光晴環視校舍,然後整張臉都沉下來了。
叉腰站立的水羽躲過光晴手上的筷子,不滿地瞥了他一眼。
「隨便玩而已。」
「完全搞不懂!」
桃子伸手到口袋拿出手機,突然啊了一聲,轉向神無:
樺鬼失笑,把盒子放進垃圾箱往屋內走,但感覺到盒子裏面還有其他東西便回過頭來。
「那麼我就是救小紅帽的獵人了。剩下還有誰?媽媽、奶奶、大灰狼?」
「現在就差媽媽了。哎呀,其實蠻容易的。」
他盯著十月三十一日的文字,然後看向箱內的東西。
「那是……」
光晴滿足地低喃,麗二來回打量所有角色嘆息。
「身為老師打扮成這樣,沒問題嗎?」
「這種打扮別說奇怪,簡直就是可疑了。」
「這裏應該安全了,何況麗也在。」
「那是……獵人……吧?早咲拿著的不是碗嗎?該不會是一寸法師吧?」
一道開朗的聲音傳來,本該消失在校舍中的傑克.奧.蘭達突然冒出來。失望的身體都斜歪了的光晴馬上重整姿勢,睨視著南瓜頭。但南瓜頭不以為然,反而得意的挺起胸膛。
光晴毫不留情地打擊水羽。
「聽說其他老師也都被拉下水了。總不能只有我不換衣服吧?為了以防萬一,我今天一整天都會呆在保健室。對了,神無你扮演小紅帽?」
「什麼樣?」
「一點都不巧合。」
「木片,小小的。」
「那總結來說,現在我要跟小紅帽感動再會。」
講壇上的男人披著一看就知道苦心製九_九_藏_書作的精緻漆黑斗篷,頭帶南瓜面具,一隻手拿著麥克風,一隻手左右揮動。面具下似乎還有一個黑色面罩,因此只看到那人的眼睛和嘴巴,大家都踩不到他在扮演誰。
「現在不是在了解嗎?基本上,只要鬼跟新娘關係和美,鬼之里就會和平安穩了,所以你就別說我了。而且這次我們盡量不增加學生的負擔,而是讓各班的班長做活祭品。」
「什麼人這麼傻,把詛咒人偶交給別人保管啊?是誰?」
「怎麼看都不會跟一寸法師組合吧?」
「那我也走了,一會兒見。」
傑克.奧.蘭達的發言惹來學生們的起鬨。
束著蝴蝶結的包裹放在大家的桌面上,儘管包裹大小不同,但上頭都別著卡片。神無不解地走向課桌,大家都忙著看完卡片伸手解開包裹。
「呃?那我呢?」
樺鬼眺望著人影離去的山路好一會兒才打開卡片。
卡片上頭就像恐嚇信那樣,歪歪斜斜地排列著從紙上間出來的文字。
「滿巧合的。」
「……那個,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真的,怎麼可以這樣不管別人意願呢,那些傢伙老做些自以為是的事。」
「……是嗎,你喜歡這種遊戲啊……你了解學校的情況嗎?」
「晶元?」
「萬聖節是小鬼到附近亂轉,索取零食的祭奠吧?」
剩下的男生們紛紛議論。面面相覷的他們拿起桌面上的盒子,邊解開蝴蝶結邊往走廊走去。
身穿樸素淡藍色連衣裙、系著白色圍裙、帶著小小的圓框眼鏡、頭上是一頂白色柔軟的帽子——全身充滿極度不協調感的保健醫生,喝了一口茶,露出嫣然一笑。
「啊,我看到了,直到黎明時分,南樓跟教師辦公室都亮著燈呢,原因呢?」
把茶杯放在桌面上,麗二站起來,朝神無笑著展開雙臂,走到保健室中央的神無,趕緊後退。
是光晴領導的那群笨蛋嗎,樺鬼根據鬼之里的文字和最後的名字這樣判斷,在心底吐槽。但馬上又否定了,這別墅是忠尚名下的產業,不是樺鬼的,再說一介高中生也很難調查到這裏。但構思活動,再把活動付諸行動是執行部的職責,他們行動時肯定會強制全部學生都參加。
肩膀失望地下垂。
剎那間樺鬼懷疑是神無做的好事,但又想到她無論有什麼理由都不會這樣不顧而去的,心底就更加疑惑了。
「你們怎麼了?」
「這是必然的,會長。」
桃子的手掌上是那個笑著的木雕人偶。神無驚訝得結果人偶,桃子笑了笑。
「執行部的餘興節目,今天是萬聖節哦。」
「歃血!怎麼那麼血腥?不,副會長的意思不是這樣吧?」
「這活https://read.99csw•com動的目的到底是什麼?跟萬聖節沒關係吧?」
「不,忘記我說過的話吧。想不到他會穿這樣過來了。」
「所謂獎金是這個數額啊……」
水羽嘆息著走出教室。交替似地,六班的女生魚貫而入,神無慌忙拿起盒子往廁所里鑽。要換衣服必須脫衣服,神無為了不讓自己的身體嚇到別人,必須找到一個美人注意的地方。她到廁所關上了門,才解開蝴蝶結,打開盒蓋。
「以後在了解。」
校舍內到處都是找同班,找終點的人,而且還有趁機會拍照的人,的確不適合坐下來好好休息。但光晴毫不猶豫地來到入口。換上室內鞋后對神無招招手。正當神無疑惑著他要到哪裡去時,光晴穿過走廊,轉入中央樓,朝保健室去。
「不,搞錯了吧!」
「光晴,你快點拉住神無。那邊的毛玩偶裏面可是藏著一頭不折不扣的大灰狼。」
光晴走進保健室,把自己和神無的木片拿出來,麗二恍然大悟地把放在桌面上的木片拿過來。神無不安的進入保健室,然後關上門。
「喂,我的晶元跟神無的相吻合,這像不像蘋果?」
「哪有老奶奶比大灰狼更恐怖的?」
「不行。」
水羽盯著神無手上的東西,澀澀的說。
「是啊……麗,你有晶元吧?」
呼呼呼,傑克.奧.蘭達在講壇上笑得奸詐,他環視四周說:
「什麼?」
光晴說著,用力推開保健室的門口,然後靜止不動。神無奇怪地從他腋下窺探室內的情況,看到一個「老婆婆」裝物體坐在圓凳子上,嚇得後退了一步。
想要把盒子丟到垃圾桶去的樺鬼,突然發現上頭附有一張卡片,睜大了眼睛。本以為自己人在別墅,來找他的不外乎是父親的下屬,但如果那些人沒必要採取如此迂迴的手段。根據之前的經驗來看,他們肯定會抱著受傷的覺悟,直接跟他傳達忠尚的意向。
「喂,到庭院去吧。神無是……小紅帽?真好,蠻可愛的,我也想這樣。」
雙手合攏,包裹著人偶,神無舒了一口氣看向桃子,她也滿足似的點點頭。
「這麼多人化妝,真的很難區別。神無你是小紅帽?呃,桃子是——」
六點,即使現在開始準備也來不及了。
「啊,溫和了。那麗你是……老奶奶?」
「學校活動竟然只有這麼一點獎金,怎麼回事?」
那光澤瑩潤的毛髮看上去很柔軟,儘管大灰狼樣子兇惡,但也算另一種的愛嬌。大灰狼的褲子以弔帶系著,那軟綿綿的大大的手掌、腳掌都刺|激著旁人觸摸的慾望。雖然非常想觸摸,但毛玩偶裏面是個真人,不可能突然跑過去抱住人家。如果read.99csw.com被拒絕了也是理所當然的。
「麗,麗?你也參与遊戲?」
因為執行部都是跟鬼相關的人運營,他們應該很清楚樺鬼的立場——樺鬼不愉快地想著,漫不經心地看了看時鐘。
「是別人交給我保管的。」
傑克.奧.蘭達"
看到神無驚呆的樣子,桃子苦笑。
「不用了,經常都這樣。」
「聽說教室一整晚都亮著燈呢。」
若無其事地笑著的傑克.奧.蘭達輕快地說,推了推水羽和桃子的背,然後走向校舍。中途,南瓜頭放開了叫著掙扎的兩人,小跑步回來豎起拇指,附在光晴耳邊說「好好跟新娘玩哦」,然後回到水羽他們那邊。被留下來的神無和光晴,目送三人漸漸遠去的背影,不由得面面相覷。
「啊,彼得潘!我是獵人。水羽……我想你們大概也知道了。」
「那,萬聖節派對開始了!」
「為什麼他一大早就那麼不高興?」
「……你有沒有看到他的黑眼圈,肯定是那個啦!」
「彼得潘……是不是搞錯性別了?」
「凡事都要有個先來後到。別拿執行部當自己的擋箭牌。」
「彼得潘。」
「……太巧合了吧?」
「神無!你怎麼躲在廁所了!我一直在找你!」
光晴握緊晶元,別開眼,垂下頭。站在庭院中央的兩人幾乎同一時間嘆息。即使靜靜站著也引人矚目,肯定是因為烙印的影響。察覺到大家凝視神無的眼神,光晴緩緩往前走。
「謝謝你。」
「神無做的?」
"九點前換好衣服到鬼之里高中庭院集合。
麗二拿著茶壺回頭,臉色玄妙地看著神無和大灰狼,對光晴如是說。
麗二輕聲說「我去泡茶」就離席了,光晴一臉不滿地盯著他的背影。而神無正熱切地看著坐在不遠處眺望窗外景色,一動不動的大灰狼,然後偷偷地靠近大灰狼。
神無換上盒子的衣服,再把制服疊好放在盒子里,走到鏡子前轉了一圈。盒子里有一頂小紅帽、粉紅色的洋裝、白色圍裙、地下是一個簡單的籃子和塑料制的紅酒瓶、蘋果模型,神無不管那麼多,把衣服都穿到身上。但這樣簡直就是「小紅帽」,通話中的少女。小紅帽出現在學校,不得不說是出差錯了。然而想到今天是萬聖節,不得不接受這個安排,她才惶恐踏出廁所。
她才探出頭去,就聽到桃子責備的聲音。神無看向她,發現頭上帶著有鮮紅色羽毛點綴的綠色帽子,穿著同樣綠色衣服的少年風桃子站在走廊中央,叉著腰。
光晴嘆息,聳聳肩。幾個學生捏碎紙張,走出去。神無不可思議地撿起被捏成團的紙張,小心攤開,凝視上頭的數字。
早晨,玄關傳來奇怪的聲音。
九*九*藏*書看著若無其事聳肩的水羽,神無深感狼狽。之前的確說過,但想不到會在上課天舉行,可以說是班上的人都不知該如何應對這種狀況。在喧囂的教室內,一個人影突破人潮,一直線往黑板走去。
光晴獃獃地說,這時候保健室的門打開了。回頭一看,一隻耳朵直立、長著血盤大口、尾巴長長、很有性格的大灰狼毛偶走進房間,神無不由得喊出來。
廣播的聲音讓原本熱鬧的庭院更加吵,學生們四處張望,很快就發現設置在庭院中的白色講壇上有人。
「土佐冢你的打扮是?」
「……誰?」
南瓜頭興奮不已地說明,學生們獃獃地從口袋中拿出木片。有見及此,神無也拿出手上的木片。
看到三隻搖搖晃晃走著的小豬,桃子笑得肩膀直顫抖。還有人穿著被稱為大灰狼的毛玩偶裝,神無的表情漸漸柔和下來。
「必須玩到最後嗎,真想偷懶啊。你在看什麼?」
「執行部嗎?」
光晴似乎明白了。看著他不情不願的側臉,神無手探到口袋中,握緊木雕人偶。突然覺得指尖有種怪異觸感,快速拿出人偶。手掌上頭沾著一塊木片。木片光滑的表面上有著切割的痕迹,神無奇怪地盯著它的時候,台上的南瓜頭開始說話了。
「啊,那邊是毛玩偶集團。什麼東西?三隻小豬?」
他再次見其盒子打開蓋子,確認裏面的東西后一動不動,轉而看向日曆。
「對了,這是你的吧?」
水羽鬱悶得說,突然設置在不同方位的感測器傳出了一道低沉的男聲:「歡迎各位。」
「拍照吧。」
「重點就在校舍內,靠自己找終點所在!截止時間是4點。找到終點的人順次序回來就好。團隊成員不在一起,找到重點也沒意義哦,大家要注意。獎品是前五名得到獎金一份,學校食堂特別午餐一整年免費吃優惠券,第六位到第十位就得到定食優惠券,十一位到二十位就是圖書券——而最後五名就要打掃廁所一年。最後六到十名就要免費當雜工三個月。逃避責任就會被懲罰。」
「我不覺得自己像一寸法師。」
「喲,我叫傑克.奧.蘭達,今天的活動的司儀。首先簡單說明一下,顧名思義,今天是萬聖節化妝日!」
此起彼落的聲音都充滿了對傑克.奧.蘭達的不滿。但南瓜頭不為所動,在講壇上悠然握住麥克風。
神無想要回答是國一的,但卻看到有兩道身影擠開了學生往這邊走來,神無雙目圓瞪。先走到神無她們面前的是穿著毛皮外套、嫩綠色長褲、帶著獵人帽子、肩上背著獵槍的光晴,跟在他後面的是穿著深紅色和服、圍著腰封、腰上別著銀色棒子、手持硃紅色大法器,疑惑九_九_藏_書不解的水羽。
「總之先到別處去,執行部的辦公室……今天還是別去好了。」
「我可以呆在這裏不動嗎?」
「快樂萬聖節,女生留在這裏,男生道六班去,換好衣服然後走出去!我現在非常不高興,所以大家什麼都別問好嗎?」
「……老是這麼亂搞。」
「獎金是畢業后才分發的。我們準備了高級和紙製成的證書、名牌鋼筆、還有宣誓歃血用的超高級刀子,拭血用的手帕!」
「如果不是就在眼前,沒有任何人會相信的打扮。」
即使細微的聲音也能讓緊繃的神經過度反應,樺鬼從睡夢中蘇醒。想著要好好教導一下那些無禮的小輩,走向玄關。樺鬼來回看著慌忙逃向山路的人影和放在玄關前的盒子,終於放棄追趕那人影,俯身拿起盒子。
「真是搞不懂執行部的想法。文化祭時還有點活動的樣子,這次萬聖節根本搞不懂他們在玩什麼。總之先到庭院去吧。」
早上,神無一上學就發現桌面上放了個大包裹。
桃子不滿地抱怨著,牽著站在牆壁上的神無往前走。被桃子拖著回教室放下行李的神無,看到教室內難以想象的光景,不由得到抽口氣。本以為會看到頭戴金色假髮、身穿華麗洋裝的同班同學,但卻看到了穿著古風和服的、厚重十二單和服的、甚至還有穿著馬或者雞毛偶裝的。
桃子驚訝得低喃,神無屏息看著兩人。
「幸好水羽是一寸法師,不然別人要以為三翼在悄悄安排一切了。之後要找媽媽和大灰狼。中午過後,大家就會安靜多了,到時候再去找吧。」
「我撿到的。仔細看菜發現這人偶是手工製作的,你應該一直在找吧?」
大灰狼聽到光晴的文化,停下腳步,環視四周,又看看神無,然後轉身手搭在門板上,想了好久,最後從口袋中拿出木片丟給光晴。光晴詫異地接過晶元,放到桌面跟其餘三塊結合,雙眼一亮。
「昨天執行部的成員來找我,說有個學生下落不明,要我幫忙調查,於是我就調查了——」
也許決定無視神無吧,大灰狼始終不為所動地眺望窗外。
南瓜頭大喊一聲,從講壇上跳下來,灑落一地的紙張,消失在校舍中。學生們面面相覷,好幾個人抓住南瓜頭灑下的紙張。
「今天我一來到保健室就看到了,上頭的卡片寫著讓我換衣服之類的話。」
「不,很適合你。」
麗二呢喃道,走近圓凳子坐下來,優雅地翹起腿,把手肘放在桌面上以撐住臉頰,然後轉頭看向大灰狼。
裏面是一些奇怪的服裝。神無不明所以地凝視著服裝,聽到外頭傳來陣陣騷動。她吃驚地抬起頭,邊留神注意外頭的情況,邊看著盒子里的衣服,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