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我的意思是說，你很難換工作！如果你不喜歡這家動物園，或者不喜歡這頭犀牛了，怎麼辦？人家說現代社會你要是不會英語、電腦和開車，就等於什麼都不會。你會嗎？

座位上留著你的溫暖。

一片片在空氣的顫動中瑟瑟發抖。

馬路：《動物學》課本上說的。

馬路：那是人的偏見，豺……【回頭髮現明明已經走了】

【馬路搖搖頭。 】

牆壁上面落著我的夜晚，

馬路：野兔的大部分時間用於追逐盡量多的母兔，但豺一生只戀愛一次，並且與他的母豺廝守一生。

馬路：你會嗎？

讓我變成風中的樹葉。

【馬路的歌】——《檸檬》：

我靜靜地躺在床上，

我要用一生中所有的光陰，

我靜靜地躺在床上，

馬路：檸九-九-藏-書檬？

馬路：有的犀牛生活在乾燥而開闊的草原地帶，有的犀牛則喜歡棲息在濃密的森林中，他們

明明：可是我聽人說豺是吃死人的！【作張嘴長吠狀，跑開了】

明明：去動物園？我很久都沒有去過了！真奇怪，犀牛我倒是見過，可我還從來沒見過一個養犀牛的人呢！人家說對動物有耐心的人，對女人一定有耐心。可是你為什麼不幹一點普通的職業呢？比如說開出租啦，當修理工啊什麼的。當然不是每個人都能搞藝術，像陳飛那樣，不過，養犀牛未免太奇怪了。

【夜晚的樓頂平台，馬路和明明。 】

明明：你是動物園的？

明明：什麼意思？

杯子里盛著水，盛著思念，

馬路：那個人會嗎？

九_九_藏_書明明：誰？你說陳飛？他是藝術家，是引導人們思想的，當然另當別論。可惜你不是。所以，你完了！

我靜靜地躺在床上，

明明：電腦我會呀，我一分鐘能打一百一十個字，是我們公司打得最快的。英語呢日常用語沒問題，開車也行啊。

明明：對，是檸檬味的，你要嗎？

衣櫃裏面掛著我的白天，

馬路：我是有職稱的，園林局核定的專業職稱！

【剝了一塊口香糖放進嘴裏】

床底下躲著我的童年，

明明：圖拉是誰？

【馬路拾起明明扔在地上的口香糖放進嘴裏咀嚼起來。】

窗帘里卷著風，卷著心愿，

我要用所有的耐心熱情，

吃的食物也不同，有的喜歡吃草，有的喜歡吃樹葉，有的草和樹葉都吃。犀牛ｒｅａｄ•9９ｃｓｗ.ｃom的名字來源於

明明：我是說「愛」！那感覺是從哪來的？從心臟、肝脾、血管，哪一處內臟里來的？也許那一天月亮靠近了地球，太陽直射北回歸線，季風送來海洋的濕氣使你皮膚潤滑，蒙古形成的低氣壓讓你心跳加快。或者只是你來自你心裏的渴望，月經周期帶來的騷動，他房間里剛換的燈泡，他剛吃過的橙子留在手指上的清香，他忘了刮的鬍子刺痛了你的臉……這一切作用下神經末梢麻酥酥的感覺，就是所說的愛情……

馬路：我剛到動物園的時候，他們說從沒見過戴眼鏡的飼養員，後來我就不戴了，因為犀牛很大，不用眼鏡也看得見。

馬路：初中畢業時我考過飛行員，我本來可以穿著收口的皮夾克，帶著風鏡出現在畫報上的。樣九-九-藏-書樣都合格，除了眼睛。我應該是個飛行員，犀牛原本應該是老鷹，我們原本不該靠嗅覺生活，哪有獵物，哪有水源，哪的水草鮮美……不過大多數的動物都是靠嗅覺生活的，居住在非洲草原的斑馬、大象就是靠嗅覺發現危險尋找獵物，但它們並不是嗅覺最強的動物，就我們所知有些動物的嗅覺比人強百萬倍。禿鷹的嘴和鼻子兩旁有個很大的開口，它們也是靠嗅覺覓食。有一種斯堪的納維亞的海燕靠嗅覺捕食沙鰻和小魚，甚至海蜇。蛇也利用嗅覺尋找獵物，它的舌頭可以一伸一縮的品嘗口氣跟蹤獵物。鯊魚就更別提了。人是聞不到一百米以外的氣味的，但人能聞到附近有什麼好吃的東西。【停頓】是檸檬。

明明：你養的？

馬路：你想去看看圖拉嗎？

我靜靜地九九藏書躺在床上，

馬路：嗯，犀牛的視力很差，人長什麼樣子它不大看得清。

馬路：一隻非洲黑犀牛。

想著你，等著你，我的愛情。

每一次腳步都踏在我的心坎上，

希臘文，是熱帶動物。世界上的犀牛有五鍾：黑犀牛，白犀牛，蘇門答臘犀，印度犀和爪哇犀已經基本滅絕了。像圖拉就是生活在非洲草原的那種。

明明：昨天我跟陳飛說：「他們都說我對你太好了，你不配！「你猜他怎麼說？你想都想不到，他說：「這才好呢，我就是不配，我要是配，就顯不出你好了。「你見過這麼有個性的人嗎？他說我是個陰謀家，對他好，是想霸佔他。說我是強權制度民間化的體現。還有，弱勢群體對強勢群體的道德化企圖。

明明：【嚼著口香糖】什麼？

馬路：檸檬味的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