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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公園惡魔 第十八章 短裙男孩

第四卷 公園惡魔

第十八章 短裙男孩

趙信感覺一個棒形的橡膠東西在身體上遊走,他有點不甘心,被捆住的身體像條魚一樣撲騰著。猛然間,一股酸澀的感覺直衝進趙信的身體,一股力量的侵入使他幾乎覺得天昏地暗了。
案發當晚,趙信賣淫歸來,他在石雕公園附近的一個垃圾池裡看到一輛自行車,車筐里還有一雙高跟鞋。趙信將自行車和高跟鞋佔為己有,心想,現在的人有錢了啊,連自行車都當垃圾扔了。經過詳細調查,孝城警方和特案組不得不接受事實,趙信和蠻子不是兇手,自行車和高跟鞋的確是撿來的。
房間陰暗潮濕,只有十幾平方米,電腦桌和床之間形成了一個過道,過道兩端的牆壁上各有一面落地鏡。床上散落著一些女性衣物,還混雜著男性衣服。床前放著一輛自行車,顯得房間異常擁擠,梁教授緊張起來,認出這輛自行車就是死者老馬的自行車。警方曾經做過走訪調查,對老馬丟失的同款自行車進行過拍照存檔。
彪形大漢看到眼前的一幕,怒不可遏,說道:「好啊,看你們乾的好事!」
梁教授滑動輪椅想要離開,短裙男孩突然說:「站住,你肯定是記者!」
那個短裙男孩穿的鞋子和兇手的一樣,這也許不是巧合。梁教授心想可能會在他的住處發現一些線索,於是聲稱包夜,短裙男孩欣然同意。談好價格后,短裙男孩推著輪椅上的梁教授離開。當時公園裡一片混亂,警方忙著抓捕「賣淫|女」和嫖客,誰也沒看到他們兩人離開了公園,隨後左拐右轉read.99csw•com進入了一片居民區,小巷裡電線縱橫,污水遍地。
趙信的初貞就這樣被奪去。事後,蠻子給了他300塊錢,還拍下了他的裸|照。
趙信對變裝論壇里的同好說,男生尿完會甩幾下,女生尿完要蹾幾下,這樣做是為了抖落余尿,有一定的科學道理!
短裙男孩跪在梁教授面前,動手要解開他的腰帶,梁教授哭笑不得,頭上開始冒汗,儘管一再表示家中有事必須離開,但是短裙男孩出於安全考慮執意要為他服務。
案情陷入僵局,看不到一絲曙光。
DNA檢測也證實了這一點,死者老馬體內的精|液並不屬於趙信和蠻子。
蘇眉上前把趙信的假髮摘了下來,趙信留著寸頭,假髮下面是個發套,還別著髮夾,看上去滑稽可笑。
畫龍問道:「姓名?」
梁教授剛想解釋幾句,心裏一下子明白了,自己遇到了「仙人跳」。
梁教授拿出錢包,彪形大漢走上前一把搶了過去,梁教授趁他數錢的時候,使出全身力氣向他褲襠處猛擊了一拳。彪形大漢悶哼一聲,痛得彎下腰,梁教授趁機扭住他的手腕,反轉猛掰,只聽咔嚓一聲,彪形大漢的胳膊脫臼了。
他們走到一個破舊的居民樓下停住了,樓下有一排平房,都是儲藏室。
蠻子的手指開始撫摩趙信穿著絲|襪的腿,趙信微微顫動著身體,溫順地任憑擺布。他感覺自己即將被肆意蹂躪,心中既驚恐又有所期待……
剛剛還媚眼如絲的短裙男孩立刻換成一副哭泣委https://read.99csw.com屈的表情,說道:「老公,他強|奸我。」
畫龍說:「男的還穿裙子?還穿高跟鞋?你這個變態,老實交代你是怎麼殺害的那老頭兒。」
趙信說:「討厭啦,哥哥。」
比如,他穿女裝去女廁的時候,從來不會有人看出來,他蹲著尿完后居然還會再蹾幾下。
包斬說:「他肯定是發現了什麼重要的線索。」
蠻子以此威脅趙信,後來又相約了幾次,逼迫他穿上女裝去賣淫,然後敲詐勒索老嫖客。
梁教授心中想好了對策,說道:「你把襪子脫了吧!」
短裙男孩把自行車搬了出去,進來后,撕開一包濕紙巾,說道:「不好意思,這裏也不能洗澡,就用這個擦擦吧,總要講究衛生。」
梁教授說:「放心,錢少不了你的。」
趙信說:「黃色丁字褲。」
梁教授從錢包里掏出幾張鈔票,遞給短裙男孩,說道:「家裡失了火就壞了,下次還找你。」
趙信扮女人扮得惟妙惟肖,有些細節方面可以體現出他驚人的模仿能力。
最初他只是有變裝的愛好,喜歡在狹小的出租屋裡穿著女裝和直男QQ視頻。在一個變裝愛好者的QQ群里,他認識了一個叫蠻子的同城直男。他們有過這樣一段網路對話:
包斬說:「死者的自行車在你的出租屋裡,你穿的高跟鞋的鞋印也在兇殺現場出現過。」
警員翻遍了整個石雕公園,依然沒有找到梁教授,他的電話也始終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穿短裙的男孩用鑰匙打開一間儲藏室的門read•99csw•com,說:「到了,就是這裏,我租的房子。」
彪形大漢說:「公了,就是告官,把你這強|奸犯送進監獄,私了就是賠幾個錢,放了你。」
趙信稱,自行車和高跟鞋是他從公園裡撿到的。
趙信愕然,說道:「我沒有殺人啊,我就是和蠻子一起敲詐點錢。」
短裙男孩剛坐在梁教授腿上,聽到這話,氣呼呼地站了起來,說道:「怎麼,你不想做了?」
短裙男孩回答:「趙信。」
畫龍關切地說:「需要叫救護車嗎?你沒事吧?」
鞋子一樣,自行車也一樣,這似乎說明,眼前的這個人很可能就是兇手!
蘇眉說:「我在想,梁叔會不會晚節不保。」
梁教授嘆口氣說:「非得這樣嗎,我也是本地人,好吧,我認倒霉,賠錢。」
短裙男孩說:「那你證明一下好了,你只需要和我做一次,我也就不怕你出門舉報了,就做個口|活兒吧,我口|活兒很好的,能讓你很快就繳槍完事,我可不能白收錢,要講職業道德。」
彪形大漢把門鎖上,抱著胳膊,陰沉著臉,問道:「老頭兒,你是想公了還是私了?」
畫龍說:「晚節算個屁,只要人沒事就行了。」
孝城警方趕到的時候,梁教授淡定地坐在輪椅上抽著煙斗,他的腳下躺著兩個人,手和腳都被絲|襪反綁在一起。
趙信說:「啊,那自行車和高跟鞋是我在公園裡撿來的!」
警方在外圍展開了調查,根據房東介紹,趙信租了一間儲藏室,有時會看到一個打扮時尚的女孩和老頭來住處找他。當read.99csw.com警方告知那女孩其實就是趙信的時候,房東驚得目瞪口呆。
短裙男孩表情驚恐,拔腿就跑,梁教授雙手撐地,身體倒立前行,速度居然非常快。門剛才被那大漢鎖了,短裙男孩無處可逃,只聽得幾聲慘叫過後,他的胳膊也被梁教授掰脫臼了。
短裙男孩脫了絲|襪,腿上汗毛濃密,他坐在梁教授懷裡,親了一口,把絲|襪甩來甩去,誘惑梁教授。
短裙男孩愣了一下,說:「怎麼,你喜歡原味絲|襪啊?」
梁教授攤開手表示無奈,說道:「我發誓,真不是記者。」
經過簡單的治療,醫生把短裙男孩和彪形大漢的胳膊複位,審訊立即開始,畫龍和包斬主審,蘇眉負責筆錄。
蠻子告訴趙信,石雕公園裡有很多變裝愛好者,趙信去看了一下。那些變裝者大多很醜,一些壯漢穿上女裝互稱姐妹,但在中老年人眼裡,他們簡直稱得上美女,掙錢非常容易。在蠻子的鼓勵下,趙信勇敢地邁出了第一步,蠻子也是他的第一個顧客。當時,說好的是偽街,蠻子卻改變主意帶他去賓館開了房間。趙信穿著短裙高跟鞋,非常性感,蠻子露出猙獰面目,將他捆綁了起來,眼睛也蒙上了。
趙信說著:「求求你,不要啊,放了我吧!」他的眼淚撲簌掉落下來。
趙信在建築工地上做驗收員,但是他厭倦了塵土飛揚的工作環境,好逸惡勞的他很快找到了一份新的工作——CD賣淫。正如他在審訊時所說:「撅撅腚就賺錢!」
趙信很快就習慣並且喜歡上了這種生活,他變裝之後,鏡子里九九藏書出現的是一個奇醜無比的女孩形象,又矮又瘦又黑,還穿著紅褲子。所有變裝者都超級自戀,覺得自己好美。趙信忍不住對鏡子里的自己拋了個媚眼,然後呼吸急促起來,他媚眼如絲,上前親吻鏡中的自己,舌尖漫卷,口水直流。
短裙男孩接過錢,猶豫了一下說:「你不會是警察吧?不做就走,還給錢。」
這個叫趙信的男孩支支吾吾地說:「男的。」
蠻子說:「你可以換個掙錢的工作。」
梁教授說:「是啊。」
蠻子說:「怎麼還沒換?」
畫龍問:「性別?」
梁教授說:「你看,我都這麼老了,還坐著輪椅,哪有這麼老的警察?」
梁教授指了指地上的兩個人,說道:「他們需要。」
梁教授裝作驚慌地說:「什麼是公了私了?」
這個公園裡賣淫的都是男性,他們穿上女裝,戴上假髮,專門勾引中老年人,孝城警方當場逮住了幾個嫖客,帶回派出所,民警告之實情后,嫖客們才後悔不迭,大呼上當。
梁教授把手機調成靜音,一路上暗暗記住路徑以及門牌號碼。
蠻子說:「我都聞見味兒了。」
梁教授假裝突然想起什麼,一拍額頭,說道:「不好意思,我忘了關煤氣了,家裡還煮著飯呢,我得回去。」
趙信說:「工作原因,心情不好,不想換。」
梁教授本來想出去后再通知警方抓捕,但現在形勢危急,為了確保晚節,只能先動用暴力把這人捆綁起來了。梁教授接過絲|襪,剛要動手,門突然開了,闖進來一個彪形大漢。
蠻子說:「你今天穿的什麼小內內?」